第258章 唯一恢復(fù)正常
“解藥?”孫嫂也驚了,她定睛再次看了看趙醫(yī)生手里的紙張,“顧北城會這么好心送解藥給小姐嗎?”
往事一幕幕。
孫嫂全部記得,半分都不會忘。
顧北城對小姐的敵意大到什么程度?但凡視線里出現(xiàn)小姐的身影,即便小姐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說,他都會對她冷嘲熱諷,甚至縱容孫夜雪對小姐欺辱謾罵。
孫嫂一直覺得。
當(dāng)年孫夜雪那么欺負(fù)小姐,絕大部分原因是顧北城。
或許是顧北城教唆的?又或許是別的,總而言之他脫不了干系!
孫嫂誠懇道:“趙醫(yī)生,麻煩您將這張藥方仔細(xì)檢查一遍,我擔(dān)心顧北城心懷不軌。”
“……”
事情的發(fā)展出乎意料。
趙醫(yī)生花了三天時間研究檢查了無數(shù)遍,最終敲定這張藥方無誤。
確實就是解藥。
也僅僅只是解藥,并沒有摻雜其他成分。
至于顧北城為什么要送一張解藥的藥方過來,想不通原因,眾人也沒這個功夫去想。
有了解藥,喻唯一恢復(fù)正常指日可待。
-
服藥的第一天,喻唯一四肢有些酸疼。
服藥的第二天,喻唯一胃口不佳,吃了東西就會吐。
服藥的第三天,喻唯一開始頭疼,整天都怏怏的,打不起精神。
一直到服用解藥的第十天,喻唯一的生活作息和飲食用量才恢復(fù)如初,臉色也逐漸紅潤,只是頭疼的癥狀還沒有減輕。
晚秋的日光溫柔。
風(fēng)有點大。
窗外的榕樹被吹得颯颯作響。
主臥臥室里,喻唯一靜躺在床上睡午覺。她睡得很沉,卻不安穩(wěn)。白皙的額頭滲出細(xì)密的冷汗,眉心緊緊擰起。
夢里。
周圍白茫茫一片,霧氣很重,看不清前方的路。
喻唯一試探地邁出腳步,摸索著前行。忽然腳底懸空,身體失去重心,猛地往下跌落。出于人的求生本能,她尖叫呼喊。
風(fēng)從耳旁呼嘯刮過。
伴隨著風(fēng)聲,記憶猶如電影片段接憧而至,一幀接著一幀從她眼前閃過。
她姓喻名唯一,出生于英國倫敦。母親是榕城孫家的大小姐,父親是英籍華裔,父母婚后發(fā)展事業(yè),喻氏集團(tuán)成為歐洲最大的珠寶王國。
她很幸福。
從小生活在父母恩愛,情緒穩(wěn)定的家庭中。
爸爸是國家一級滑雪運(yùn)動員,她也熱愛滑雪。某一年在瑞士薩斯費(fèi)雪場,她看見了一個籠罩在陰郁中的少年。
十歲那年父母遭遇車禍。
喻氏集團(tuán)傾倒,一夜間被瓜分完畢。
成為孤兒的她被親舅舅孫平堂收養(yǎng),來到了陌生的榕城。在這里,她受盡蝕骨疼痛,蜷縮在陰暗潮濕的閣樓中茍且偷生。
十五歲那年,國際新聞播放f國大選的相關(guān)事宜。
作為深孚眾望的總統(tǒng)候選人代尊遺憾落選,是一位名叫盛世的十九歲男子串通代尊政治對家,攪亂了這個局。
她發(fā)瘋似的搜集這個人的資料。
盯著屏幕上男人的臉龐,她下定了要跟他聯(lián)手的決心。她可以幫他鞏固家業(yè),甚至拓展商業(yè)版權(quán),只要他將肩膀借給她。
她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用最短的時間去復(fù)仇。
因為她的生命有限。
無法打持久戰(zhàn)。
二十歲那年,她和蓄謀已久的合伙人結(jié)婚了。
盛世是個很好的人,至少在她這里他很好。他每次出差都會給她帶不同種類的糖果,他會給她買十個漂亮的小蛋糕,會親手做皮卡丘的風(fēng)箏帶她去放。
他把倫敦的宮廷坊糕點鋪買下來了。
在ifs商場寸土寸金的門店開了一家一模一樣的。
他以為她不知道。
其實在看到那家店鋪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了。
他請了很多醫(yī)生來給她治病,她其實并不想久活,這條連她自己都不稀罕的命,盛世卻無比在乎。
他總是口是心非。
傲嬌又別扭。
嘴上說著‘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實際上卻緊張她緊張得要命,但凡她臉色差一點點,飯吃少了一點點,他就會立馬將私人醫(yī)生叫來給她問診。
他出車禍了,麻藥沒散,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跟她道歉,說他不小心把她送給他的衣服給弄破了。
她好像重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為盛世而跳動的心臟。
在他面前,她越來越放松,越來越自然。依賴他,信任他,想握緊他的手一直跟他走下去。
可是。
榕城外灘那天晚上發(fā)生了踩踏事件。
有人行兇。
她被顧北城推了一把,撞在了一把尖銳的水果刀上。之后,她的身體越來越差,她也逐漸感覺到衰竭的痕跡。
明白自己將不久于人世。
她事先寫好了信,寫了七十五封,做了七十五份禮物,折了七十五個盒子的千紙鶴,希望他能平安地活到一百歲。
走的那天,她穿上了他為她準(zhǔn)備的婚紗。
紗裙很漂亮。
裙擺上有很多碎鉆,可惜那日沒有陽光,看不見它奪目的色彩。
“睡了一年終于醒了。”
“要接著治療,讓她喝藥,不然以她的頭腦,我和你會很危險。”
原來沒有死。
被人當(dāng)成了實驗活體。
抵達(dá)瑞士雪場,她甩掉了顧北城。本想前往榕城,卻在雪場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她本能朝他奔去。
脫口而出的一句老公。
“盛世!”
喻唯一驀地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鬢角滑至下顎,滴落在被褥上。女人美眸圓睜,眼睛無焦點地注視著某一處。
她胸口起伏很大。
呼吸急促。
另一邊。
估摸著午覺時間到了,盛世上樓進(jìn)了主臥準(zhǔn)備叫喻唯一起床。剛進(jìn)屋子,就聽見臥室方向傳來女人叫喊聲。
他本能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踏入臥室房門,入目便是喻唯一呆愣坐在床上的畫面。盛世箭步往床邊走,“怎么了?做噩夢了是嗎?”
他嗓音磁性。
悅耳。
像一張復(fù)古的老唱片。
熟悉的聲音進(jìn)入喻唯一耳朵里,她下意識抬起腦袋去看。視線里裝入盛世的身影,盈在女人眼眶里的淚頓時從眼角滑落。
無聲滴入細(xì)軟的被子里。
兩人對視。
盛世前行的步伐忽然頓住,他凝著她濕潤的眼睛。她眸光溫柔,看他的眼神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而復(fù)得的慶幸感。
她恢復(fù)了。
理智是這么告訴盛世的。
但他猶豫了。
盛世走到床邊,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擦拭她眼角的淚痕,試探道:“是做噩夢嗎——”
話音未落,喻唯一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她落淚。
肩膀細(xì)細(xì)顫抖起來。
開口時話音里含有哽咽聲:“對不起,我把你一個人丟在榕城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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