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二十年起步
傅承御說完徑直離開了莊園。
他走時瞥了眼溫暖,得到他的眼神,女人立馬抬腳跟上,順帶拉走了一旁呆滯的田甜。
遠離嘈雜是非地。
一直到傅律師身影完全消失,待在旁側組團做隱形人的眾人才松了口氣。耳邊持續回旋著艾依莎的怒吼,她還在咒罵溫暖。
傅承御開了口,明確說了二十年,時間只增不會少。
艾依莎也清楚明白這一點。
但是她依然要過嘴癮,試圖最后在言語上扳回一成。說什么,就算她進去二十年又怎么樣,出來之后她一樣要溫暖付出代價!
林助理扼著她的雙臂。
看著女人扭曲猙獰到粉底都蓋不住的面色,他嘆了口氣,索性跟她說實話:“艾依莎小姐,您和先生接觸的少,也不了解律師行業!
“我明白告訴您吧,只要是經過先生的手的案子,他說二十年,那這人肯定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會牢底坐穿!
“服役的過程中,你可能會莫名參與到打架斗毆的事件里,甚至被卷入越獄逃跑的惡性行為中,這些都會加重你的牢獄時間!
慢慢地。
從二十年變成二十五年,再是無期徒刑,永久監獄床鋪。
聞言,正在嘶吼的艾依莎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瞬間蔫了下來,整個人喪失了力氣般往地上掉。
她怕了。
這一刻終于慌了。
女人神色惶恐,喃喃自語:“先生會救我的,我是先生名下最有希望出成績的養女,先生一直很器重我的……”
圍觀眾人搖了搖頭。
陸續離開莊園。
她怎么還不懂呢?
一百個艾依莎,也比不上萬分之一的傅律師。一個微不足道的艾依莎,根本不值得先生和傅律師起爭執。
相反。
先生為了拉近和傅律師的關系,百分之一百會做這個順水推舟的人情,讓傅承御隨意處置了艾依莎。
經過這件事,大家心里逐漸明白一個道理:
溫暖和傅承御關系不一般,兩人私下極有可能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成了盟友。所以,不要再拿捏著溫暖軟弱可欺這一點去打壓她了。
夏普就是下場。
這之后,溫暖過上了比較舒坦的日子。
明面上的蓄意加害沒有了。
身邊所有人都成了友好且熱心腸的好人,就連平日里去大禮堂學習,走在路上,都有人跟她親切打招呼。
雖然虛偽。
但不用再招架“夏普黨”刻意針對的伎倆,節省了不少時間。
-
這天夜里。
溫暖和傅承御先后進入主樓書房,代尊找他們商談了一些事情。夏普的能力在北園林排得上號,如今他意外身亡,他手上未完成的事情都得轉交給溫暖去做。
畢竟他們倆主攻的都是金融行業。
從主樓離開,溫暖上了傅承御的賓利車,對方說送她回北園林。路上,車廂里很安靜,駕駛座上林助理無聲地開著車。
溫暖看了眼旁邊正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的傅承御。
車內無光。
借著窗外偶爾透射進來的路燈,她看見他陰影下的側臉,立體冷峻。
溫暖不敢打擾。
她隨手拾起小桌板前的平板,打開就是國際新聞。報道的正是兩天前發生在挪威原始森林地界,野獸黑熊襲擊人的事件。
法醫檢查了夏普的傷。
他右手中彈,渾身都是撕裂啃咬。
警方給了最后的結論,說是:“右手遭受槍傷導致大量出血,血腥味兒引來了野獸。”
挪威林業局負責人提醒大眾:“最近野獸出沒頻繁,已經有人死亡。勸導廣大市民出行盡量選擇人流密集的森林,珍惜生命!
溫暖正滑動頁面游覽著英文字樣。
下一秒。
平板界面忽然跳轉。
一張截圖的畫面,上面清晰記載了“xx藥粉”的罐裝圖片和購買日期以及渠道。
最下方還有收貨地址和收件人。
雖然沒定在代公館,也用的是虛假名字,但溫暖明白了。傅承御故意將截圖調出來讓她翻看到,自然是知道這藥粉是她買的。
溫暖關閉平板。
她偏過頭,看向男人的側顏。從她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他清晰分明的下顎線,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部輪廓,薄而微抿的唇。
冷情的神態。
無法靠近的疏離感。
溫暖吸了吸氣,坦誠道:“在去挪威的前一周,我通過一些非法渠道買到了那一小瓶藥粉,說是可以吸引野生動物。”
“我的目的只是想自保,也是你教我的,不能一味地軟弱,必要的時候一定要懂得反擊,否則他們會持續欺辱我。”
“當時在挪威森林你及時趕到,打傷了夏普的手救下我。后來你過敏暈倒了,我趁著夏普痛得使不上勁,就把藥粉撒在他身上,然后帶著你立馬離開了!
“他要殺我,如果我不狠下心讓他重傷,下次我就沒這么好運活下來了。你能救我一次,不能救我一輩子,其實我也沒想過他真的會被黑熊咬死,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
“那你就不動手了?”傅承御忽而開口。
“……”溫暖抿唇。
她微微低著頭,垂著眼眸沒去看他。
隨后,男人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你學得很好!
溫暖抬頭,圓而亮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他,輕咬了一下嘴唇,小聲說:“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心機很深,手段殘忍。”
說著,溫暖又從斜包挎里拿出一個小u盤。
她小心翼翼,雙手遞到他跟前,放在他筆記本電腦旁側。
“這是昨天先生給我的資料,有關代公館名下百家金融企業的內部資料。我怕先生發覺我背叛了他,所以昨天就沒第一時間給你!
“明天也到了我每月一次按時跟先生匯報你情況的日期了,我會把你前往丹麥政經論壇會、私下給挪威伯爵夫婦處理經濟案的事報給他,其他的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焦慮。
語調略快。
面容和神色都顯露忐忑慌張。
仿佛他的信任于她而言很重要,所以她試圖用這么多段話語來彰顯對他的忠心。
其實。
傅承御已經不懷疑她了。
他自然知道她是代尊派來監視他的人,如今也相信她背叛了代尊,倒戈歸了他。畢竟,她大到u盤資料,小到偶然遇到代尊,互相說一句早上好這些小事都要詳細告訴他。
而且。
前幾日林助理的母親送了林助理一個一模一樣的平安福。
從南山求來的。
跟三五個月前溫暖小心翼翼送給他,但卻被他扔掉的那樣一樣。
也是那天傅承御才知道,求這個平安福到底有多難。三萬多個臺階,必須一步一步走上去,最上方的三千個階梯,還需要一步一跪一叩首。
林助理的母親費了整整兩天才求到符。
溫暖只會多不會少。
林母說:“如果不是為了最在乎的人,誰會費這么大的心思,跪破膝蓋去求一個平安福?就是心里不安,想讓他平安健康,才求了這么個慰藉!
“……”
傅承御偏頭看她。
借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燈光,他看清她澄澈眸中的緊張。
男人目光下移。
看向她穿著平底小白鞋的腳。
有裙擺的遮蓋,但也不能完全蓋住她腳踝的擦傷。兩天前在挪威森林,她背著他從林中深處走到大路。
田甜說她腳都磨出血了。
她倒是半個字都沒吭。
傅承御收回視線,繼續對著筆記本電腦敲字,口吻平淡與她說:“明天早上九點林白去北園林接你,去南山拜佛。”
溫暖只管點頭,“好的!
前排駕駛座上的林助理聽到這話:“……”
先生是之前扔了溫小姐送的平安福,這會子不會又想重新去求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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