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擰抄起茶幾上一個煙灰缸，用力甩向寸頭男紅震。

        紅震抬起手，身子往右邊偏，但是遲了。

        煙灰缸砸中他左臉，面孔頓時出現紅色一塊印記。

        “啊……”一聲刺耳的痛叫。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云擰陰惻惻的說道，眼睛如蛇眼，盯著他。

        紅震惡狠狠地回應，隨即眼睛瞟向掉落在地的煙灰缸。

        “你動動煙灰缸，試試。”云擰冷笑道，“立馬斷你一只手臂。”

        紅震咬牙切齒地說：“你是誰？我們沒有什么交往吧？為何拿我出氣？我什么地方招惹你了？”

        他沒有招惹過這種恐怖的人，為何這尊瘟神對自己大打出手？

        云擰右手拿出孔盼巧的照片，左手指著相片中的人，“這個人，是我們交集的媒介。她在何處？”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紅震最終認慫。

        雖然他不清楚眼前大男孩是什么身份，但是對方的身手太厲害了，不得不服軟。

        “我是從一個出臺的女子身上拿的身份證。她是你什么人？你為什么找她？你是誰？”

        紅震回答了一個問題，卻也帶出好幾個問題。

        他心想——女子是不是大男孩的姐姐？

        云擰收起相片，“你早說嘛！何必受一頓胖揍？真是腦子進水了。”

        紅震揉搓著面部，“大哥！你是誰？這個女子是你什么人？我擔心你是警察，查我嫖·娼、偷身份證的事兒，不敢交代。”

        云擰冷笑著盯著他。心想你恐怕不是偷身份證這么簡單吧？可能有其他情節更嚴重的違法。

        “你恐怕有其他犯罪吧？”

        “大哥！我說的是老實話，只是我偷拿身份證有點……有點習慣了。”

        “你偷了多少張身份證？”

        “不多，幾張而已。”

        “多少？”

        “這么多……”紅震伸出手巴掌。

        “五張？”

        他搖了搖頭。

        云擰說：“五十張？”

        他點了點頭。

        “這是你名下的房子？”云擰指了指屋子。

        “租的。”

        “哦！原來如此。”云擰好像知道了點什么，“你盜用他人身份證，是搞網絡貸款？”

        “我這不……錢不夠花嗎？大哥！你究竟是誰？”

        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惡意，紅震的神情輕松了不少。他明白自己拿了那個小姐的身份證，從而招致這尊瘟神上門。其他違法犯罪，這尊瘟神不會插手。

        “女子在什么地方？”云擰又將話題拉回到孔盼巧身上。

        寸頭男涉嫌盜用他人身份信息，事后交給當地警方即可，不必要一直糾纏。

        紅震唯唯諾諾地說：“我盜了那么多身份證，記不清楚了。你是不是……”

        呵！云擰心中冷笑了一聲。你都已經知道是一個小姐，能不知道嗎？

        他指了指煙灰缸，“想不起了，我一下一下敲你腦袋，直到你記起為止。”

        紅震雙手合十，跪下，“大哥！我說我說，的確是記不得，你別別……我還沒有說完話，記起了記起了。

        有天我喝了很多酒，醉酒了，找-小-姐。那次，我發現出臺小姐似乎有點……有點……那方面強烈，還不用戴安全帽。

        大哥！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姐不帶安全帽，我照樣上，是因為有檢測證明。

        你想想嘛！人長得漂亮，還不用戴安全帽，是我們每個男人巴之不得的求偶對象。

        這樣的女人，價格高的離譜，每次十萬。十萬都可以夠這套公寓的首付款了。

        我出了十萬，做了這輩子永遠忘記不了的x交。那是天上神仙般的歡樂到極致地時光，仿佛除了x愛，再也沒有令人留戀的東西。

        我上癮了，多去了幾次。也不只找她一個人，我還找了更高價格的。每次過得欲-仙-欲-死。在那個地方，我不可自拔的找-小-姐。

        前個月我又找了相片中女子，瘋狂地進行了四五個小時的x交。她熟睡時，我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身份證，順手拿走了。”

        云擰問了他具體的地點，什么地方，什么人經營，有什么特別之處等等。

        紅震一五一十交代了令他欲-仙-欲-死，同時又令他陷入債務危機的逍遙之地。

        云擰猜測這個寸頭男患有性癮癥，否則嫖娼嫖到傾家蕩產，不可能的。

        云擰指了指椅子，“你說了很多，這些情況，我一一核實。如果有出入，你可得擔心手臂。你站了很長時間，坐下吧。”

        “謝謝！”紅震舔了舔嘴皮，“大哥！你是……”

        云擰露出一絲陰笑，“怎么？手不想要了。”

        “哦！不不……我只是……咕嘟……”他吞了一口水。

        “這個是你什么人？你和他是什么關系？”云擰翻出手中丁州的相片。

        原來此人是為了老板而來，我就說為何他痛揍我，一個女子他何必大打出手？

        紅震心中腹誹了幾句話，“大哥！這個是我老板，我給他當保鏢。”

        “他做什么？”

        “具體不清楚，我只是聽說他家族搞地-下-錢-莊。我老板不在他家族中謀事，而是開了一家金融咨詢公司，放高利貸。”

        “恐怕不止這些吧？”云擰盯著他。

        “他家族好像也有一家馳名全國的日化公司。大哥！我知道的就這些。”

        “謝謝你的配合！我會一一核實。”

        “大哥！你準備對付我老板？”

        “不該問的話，別多一句，否則腦袋搬家。”云擰瞪了他一眼。

        云擰本想問更多問題。但是人家搞地-下-錢-莊，而且他家日化用品做得非常猛。

        況且，丁氏家族的地-下-錢-莊是口頭稱呼而已。實際上，丁氏家族已經搞金融了。

        一看那個有錢的丁州，他們家族搞錢的手段肯定已經合法化，如各類高端的集資、投資、股票、期貨等手段。

        或許丁州接觸不了家族核心業務，也就玩起他家族發家史中的地-下-錢-莊，成立一家金融咨詢公司。

        如此想來，丁州的有些行為，必須是隱秘地保守，不能被外人知道，也不能被家族人知曉，必須浪死在腹中。

        云擰只是尋找失蹤人員，宗佐和葉和正也沒有能力敲打搞地-下-錢-莊的人。

        當前任務，尋找孔盼巧。

        宗佐、葉和正正在與丁州談話。

        “……米思源找過我。他說自己玩股票，全部家當砸進去，輸光了。為此，他挪用了公司一筆大額資金。那筆資金再不補進去，他就完蛋了。

        我和他有過接觸，也了解一些他這個人。他向我求救。我答應他了。他人不錯，就是運氣差了點，本事也有。

        警官！你們放心，我泰華金融咨詢公司一切合法合規，不搞什么高利貸，絕對在國家規定的政策內。

        我非常清楚，在我國不遵紀守法，那是一毛錢都裝不進口袋。我非常喜歡錢，但是我希望賺的錢是干干凈凈。

        如果錢有問題，我這些……”他端著紅酒，扭頭指了指房子和庭院，“這一切將是灰飛煙滅。”

        “你說這些我們將一一核實。”宗佐非常嚴肅的說道，“同時，我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

        “請說。”

        葉和正出示孔盼巧的相片，“見過這個人嗎？”

        丁州擼直眼睛，“太正典了。可惜，我沒有見過此人。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如果她活著，還這么漂亮，日后你們找到她，可不可以介紹給我？”

        孔盼巧得病后，減到五十公斤，樣貌變化太大，完全成了另一副面孔。

        “謝謝你的配合。打擾了。”

        “警官！你們可別忘記介紹給我認識。”

        送到大門口，丁州不忘了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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