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同學！4日結束上午課程后，你做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

        杜之是舒安青同區隊那個沒有人證明案發時在哪兒的同學。

        “警官！你懷疑我殺了舒安青？”杜之一臉不樂意，語氣濃濃地抵觸。

        問話的警官嚴肅的說：“杜之同學！我們不是懷疑你，是在做排除作案人的可能性。

        你是禁毒專業的同學，了解警方在排查嫌疑人過程，對每個與死者有關系的人，我們都不會落下一個人。”

        杜之露出極度抵觸、不耐煩的神情，“呵呵！我也是學法律的人，當然了解。

        你們單獨盤問我，是將我置于嫌疑人的角色。今天這樣的情形，大家如何看待我？

        你們是幾句輕松問話，而我得承受全校師生另眼相對，走出去，大家紛紛說我是殺人兇手。”

        “杜之！假如你不配合警方盤問，我們即將采取強硬地法律手段，帶你到警局。

        我再重復，4日下午，你們區隊沒有課時，同時沒有人證明得了舒安青死亡時，你在何處。

        沒有人證，你自己提供不了。而你是傾慕舒安青的人，警方有理由懷疑你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杜之面孔一陣青一陣白，“你們想要我不在場的證據吧？好！給你們，我可不想背負謀殺同學的罪名。”

        “杜之同學！態度，態度……你是禁毒專業，畢業后，大概是進入公安隊伍。

        作為一個學生，做不到學生的素養。你進了公安隊伍，如何開展工作？你說是不是？”

        “呼……”杜之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拿出手機，“你們看吧，4日下午我到校外，找一個妹子……”

        兩位警官取過手機：杜之手機中有一個聊天軟件，出錢聊天那種。

        4日下午，他與一個妹子聊天，期間有相約見面的時間，預訂的酒店，睡的價格。

        與男同學杜之相比較，另一個女同學蔣含巧態度好上幾百倍。

        蔣含巧望了望問話的兩位警官：“警官！舒安青被人謀殺在廁所，我非常氣憤，也很害怕。

        99年，學校發生一起新生死亡事件。二十后的今天，有一個老生被殺死在廁所。

        私底下大家說政法大學二十年一次輪回，每隔二十年有學生要死，死的還是女生。太恐怖了，太驚悚了。”

        “蔣同學！那些是謠傳，你是公安專業的人，相信這樣的說法嗎？

        一個連環殺手作案不可能間隔這么長時間，所以二十年前有同學死亡和這次案件，沒有任何關聯。”

        “警官！不可不相信。”

        “好吧！好吧！就算是吧。現在學校很安全，你們學校加強巡邏防范，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可以講講4日那天做了什么？”

        “那天上午結束了課程，我偷偷跑出去，去見遠道而來的男朋友。”

        蔣含巧有點害羞地摸摸臉頰，“我不想向區隊長和負責老師請假，從后山跑出去。就是公墓那兒，我從那兒直接到了城里。”

        “你有與男朋友聯系的記錄嗎？”

        蔣含巧點開手機，“警官！我和男朋友在飯團上訂了酒店，還有我和男朋友在維信上的聊天記錄。”

        警官搜集聊天記錄，準備一一核實兩個同學的行蹤。

        對于這兩位同學，警方內部相信他們不是兇手，僅僅是例行排查，多排除一個嫌疑人，找到真兇的概率更大。

        前往華山分局的三組人員，沒有見到舒安青的現任男朋友農星文警官。

        “政法大學有學生死了？還是我們新民警的女朋友？”接待這一組的辦公室主任，他一臉震驚，“我還覺得奇怪。

        前段時間，政法大學聯系我們分局，邀請局長和政委到學校觀看新生匯報表演，但是4日晚上接到通知，說是取消邀請。

        我還在想學校為何無緣無故取消表演？原來校園內發生一起命案。”

        “嗯！有個叫舒安青女同學被人殺死在公共場所。案發之際，離廁所十幾米遠的運動場，大一新生正在進行軍訓。”

        “什么？大庭廣眾之下，有人被殺？還是在政法大學，這都成什么世道了？

        “事實如此，所以我們找她男朋友。”

        主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哦！你們懷疑他男朋友是兇手？”

        “主任！我們不是懷疑他是兇手，而是在豪京，他是最熟悉舒安青的人。我們例行檢查，想多了解信息。”

        “禁毒大隊長說他正在執行一項秘密行動，這個秘密行動與毒品有關。暫時聯系不到他。”

        “主任！任務結束，請告訴我們一聲。”

        “好的。他回到公安局，我立即讓他到你們分局，配合調查。”

        “謝謝！”

        負責調查舒安青前男友嚴正誠的四組的兩位警官，風塵仆仆地趕到大西北。

        他們沒立即與嚴正誠接觸，而是跟蹤了他一天，也和學校保衛隊多了解一些情況。

        一天下來，他們發現嚴正誠的狀態正常，每天與本校一個女同學在一起，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在校外的租房睡覺。

        8日傍晚，嚴正誠和女同學回到小暖屋。

        兩個警官敲開了小屋的門。

        “你們找誰？”嚴正誠拉開門，見到兩個陌生人。

        “我們是豪京警方。”兩位警官出示警官證，“找你了解點事情。”

        “警方？”男同學一臉懵逼。

        屋里的女同學喊道：“親愛的！外面是什么人？”

        “哦！是警察！”

        “警察來查我們房子做什么？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同居，合法。”

        “……”嚴正誠露出苦笑。

        警官說道：“我們是找你了解一些情況，不是同居方面，而是其他事情。”

        嚴正誠望了一眼屋內，“你們進來吧！”

        “如果不方便，我們可以找一個地方。”

        “沒事！進屋吧。”

        女同學見到兩個陌生警官進屋，沒有出聲，坐到書桌旁邊看書。

        “兩位警官！你們找我何事？”嚴正誠倒了兩杯水，放到兩位警官面前。

        “同學！你和舒安青是不是同學？”

        坐在書桌旁的女生豎起耳朵。

        嚴正誠望了一眼書桌，“嗯！”

        “你們最近聯系過嗎？”

        “我很久沒有聯系了。”嚴正誠抓了抓腦袋，“大二那一年我們分手，再也沒有聯系。”

        “你們和平分手？”

        “差不多吧！我們是好聚好散的那種。”

        “舒安青除了和你交往過，有沒有交往過其他男生？”

        “我不清楚。”

        “這段時間，你離開過西北省嗎？”

        “沒有，開學以來，我準備著考研，沒有離開學校。”

        “謝謝！”

        “警官！舒安青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告訴你也無妨。她被人謀殺了。”

        “什么？她……”嚴正誠倏地起身，“為什么？”

        “她被人殺了。”

        “這……呼……呼……”嚴正誠一手抓著頭發，深呼吸。

        坐在電腦桌旁的女同學也愣住了，隨即走過來，說道：“警官！你們因為舒安青死而來找我男朋友，是不是懷疑我男朋友？

        如果開學以后，舒安青才被殺，我明確告訴你們，我們兩個沒有離開過，一直在學習，準備考研。”

        “例行問話，你們不用緊張。這樣吧！我們會進一步核實，走了。”

        “慢走。”

        兩位警官離開了，嚴正誠仍舊沒有緩過神：“為何被人殺了？”

        “嚴！這是……”

        “我感覺好像……好像……”嚴正誠吃力地落座。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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