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7: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太猛烈
“......”唐阮死死閉上眼睛,嘴唇繃到發白,半響,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嗯。”
翌日攖。
容司南洗漱好從洗浴室出來,就見唐阮穿戴整齊站在鏡子前,微怔,繼而扯唇道,“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唐阮從鏡子里溫柔的看著容司南,“你忘了嗎,我明天在巴黎有一場小提琴演奏。”
容司南頓了頓,走到她身后,從用輕擁著她,“抱歉,最近太忙了。償”
唐阮輕輕搖頭,“沒關系。”
“什么時候回來?”容司南柔和看著鏡子里的唐阮,問。
“嗯......你希望我什么時候回來?”唐阮對他眨眨眼。
“呵。”容司南淳淳笑,隨手抽回手,摸了摸她的頭,朝衣帽間走。
唐阮從后看著他。
直到容司南走進衣帽間,唐阮才聽到他的聲音從里傳出,“不著急,難得出去一趟,在巴黎和朋友多玩幾天。”
唐阮的臉,就那么冷了下來,盯著衣帽間的雙眼也滲出幾分嘲意,出口的聲音卻沒什么變化,依舊溫柔順達,“老公,聽你的口氣,好像巴不得我一去就不回來了。”
隔了快兩分鐘,容司南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怎么會?我當然是希望你越早回來越好。”
“是嗎?”唐阮嗔哼。
“嗯。”
唐阮嘴角劃過一道冷笑,“放心吧老公,演奏會一結束我立刻就趕回來陪你。<>”
“好。”
唐阮握緊手,在容司南從衣帽間出來前,扭身朝洗浴室走了去。
而容司南穿戴整齊從衣帽間出來,只看到了唐阮走進洗浴室的背影。
容司南步伐微停在衣帽間,片刻,朝臥室走了出去。
......
法國巴黎,遠離巴黎市的某郊區。
一棟純白色的小洋樓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保姆張嵐忙放下手里的抹布,匆匆擦了擦手,朝樓上小跑了去。
“哇嗚......”
“小睿,小睿。”
張嵐走上二樓,幾步走進嬰兒房,將嬰兒床里擺動著小手小腳的男嬰抱了起來。
小家伙一到張嵐的懷里,便停止了哭聲,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張嵐,粉粉的小嘴濕噠噠的,嘴角還掛著晶瑩的口水。
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朝半空舉著,不是抓著什么,咿咿呀呀的說話。
“你個小壞蛋,就不能自己待會兒么?張姨很忙的,要打掃屋子,還要給你洗衣服。”
張嵐在小家伙腦門上親了親,抱著他邊說邊朝外走。
剛走出嬰兒房,正要下樓時,眼角不經意掃到客廳玄關的女士行李箱。
張嵐一驚,旋即便是一喜,加快步子朝樓下走。
經過客廳,張嵐看了眼放在沙發里的女士手提包,忍不住笑著對懷里的小家伙低低說,“小睿的媽咪來看小睿了,小睿是不是知道媽咪來了,所以故意哭,想讓張姨上去抱你下來找媽咪?”
“咿呀......”
小家伙含著一根胖嘟嘟的小嫩手指,大而有神的眼睛直直盯著張嵐。<>
張嵐憐惜的點了點小家伙的小鼻尖。
客廳洗手間傳來一陣水聲,就跟著,便是高跟鞋落地的篤篤聲。
隨即,一道纖瘦,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出現在張嵐面前。
張嵐喜笑顏開,“唐小姐,您回來了。”
唐阮走過來,站在張嵐面前,低頭看她懷里的男嬰,卻并沒有打算伸手抱他,抬了抬眼皮,對張嵐道,“這幾個月辛苦你照顧容睿。這次我回來是有事要辦,不會停留太久。走之前我會把剩下半年的生活費用以及你的酬勞都給你。”
“唐小姐,您這次回來離開后,不打算回來了嗎?”張嵐皺皺眉頭說。
“嗯。沒什么事就不回了。”唐阮說著,冷漠的看了眼她懷里的容睿,隨即走到客廳,從沙發里拿起手提包,徑直朝二樓走了去。
“唐小姐。”張嵐轉身,看著唐阮。
唐阮停了停,回頭詢問的盯著張嵐,“還有事?”
“您不打算抱抱小睿嗎?”張嵐說。
“......”唐阮抿唇,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厭惡,“我累了。”
而后,她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了去。<>
張嵐往前走了幾步,望著唐阮的背影,欲言又止。
二樓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響。
張嵐在心里嘆息了聲,低頭,目光憐憫的看著懷里不諳世事的容睿。
“咯咯......”
容睿忽地抬起小胖手摸了摸張嵐的下巴,咧開小嘴沖她樂,口水一下子從他嘴角滑了下去。
張嵐看得既覺好笑又覺心酸,搖了搖頭,“張姨現在倒希望你,不要長大得太快。”
大約半年前,唐阮請她回來照顧剛出生不久的容睿。
容睿那時很瘦小,皺皺巴巴的,身體很弱。
唐阮給了她半年的酬勞和容睿半年的生活開支,便離開了。
一走,就是半年。
雖然她給的酬勞很豐厚,可容睿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特別的弱,三天兩頭的生病。
那時為了盡職照顧他,她一宿一宿的不敢睡覺,生怕一睡著小家伙出什么事,辛苦得很!
她也想過不要這份工作,可看到體弱多病的小家伙,不知怎么的,竟是有些不忍心和不舍。
所以一咬牙,也就堅持下來了。
好在,小家伙只是頭三個月折騰得她不輕。
后來逐漸身體好轉,慢慢胖了起來,反而不那么鬧了。
而且,小家伙越長越可愛,她現在也是越看越喜歡。
越喜歡容睿,她對唐阮就越不滿!
怎么說也是親生的孩子。
為了工作不得已離開家,她能理解。
可是總說要打電話問問孩子的情況吧?
這半年過去,她打電話的次數,她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
張嵐又搖了搖頭,低頭在小家伙大腦門子上又親了下,“好在你遇到的是張姨我,否則,你要吃些苦頭了,臭小子。”
“咯咯......”
容睿張大嘴巴呀呀的叫,那小模樣別提多喜人了。
張嵐笑,將他抱放到客廳的嬰兒車里,自己則去將唐阮提回來的行李從玄關處拎上了樓,放到唐阮的門前,隨后才又朝樓下走了來。
......
名媛圈以及演藝圈知名女星有許多欣賞唐伊歌做衣服的手藝,便時常會找她定制衣服。
但唐伊歌卻不是每個找上門來找她做衣服的,她都會答應。
所以出于唐伊歌之手的衣服,可遇不可求。
這日。
先前在伊歌這里定制過禮服的某名媛找上門,以上百萬的價格想請伊歌為她特別定制一款結婚禮服。
并且會以三十萬作為禮服的預付款先行付給伊歌。
不過她要得急,半個月內就得看到禮服的成品。
她樣子很誠心。
而且,又是結婚這么重要的日子。
半個月就要手工做出一件禮服并非易事,所以伊歌有些憂郁。
“我可以加價。唐小姐,我真的很喜歡你做的禮服,我希望在我的婚宴上能穿到你親手做的禮服,那樣我會覺得,我會得到幸福。”她懇請的看著伊歌。
“......半個月的時間太倉促了,我......”
“唐小姐,我知道您做衣服不是為了盈利,而是單純的喜歡做衣服。所以雖然我知道這么說會讓您反感,但是,穿上您做的禮服結婚是我的偏執也是我的堅持和愿意。唐小姐,錢不是問題,只要您在半個月內幫我做好衣服,您隨意開價。”
唐伊歌皺眉,“為什么現在才來定制禮服?你們的婚宴時間總不會是剛決定下來的吧。”
“實不相瞞。”女人對唐伊歌笑了笑,而后一只手滿足的覆在了自己的肚腹上,“我有寶寶了,快三個月。匆忙決定結婚,也是因為肚子里的寶寶。我不想大著肚子穿婚服。”
“你有寶寶了?”唐伊歌驚。
“嗯。”
“恭喜。”唐伊歌看著她的肚子,說。
“謝謝。”女人由衷道,“唐小姐,我知道讓您在這么短的時間做出禮服很難為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在我的婚禮上遺憾。所以唐小姐,請您務必答應幫我這個忙。我以及我肚子里的寶寶,謝謝你了。”
“......你都這么說了,我再拒絕倒顯得不近人情了。“唐伊歌看了她一眼,隨后又將目光落在她如今仍是平坦的小腹。
“這么說來,唐小姐您是答應了?”女人欣喜道。
唐伊歌點點頭,“我盡量在你結婚前將禮服做出來。”
“謝謝您唐小姐。”女人說著,從包里掏出了一張卡遞給唐伊歌,“這是預付款三十萬。”
唐伊歌抿唇,接過卡。
“唐小姐。”女人看著唐伊歌拿過卡,雙眼快速一閃,聲音猶豫。
唐伊歌疑惑的抬頭看她,“怎么?”
“......這里。”女人從包里摸出一只正方形的小真空袋放到唐伊歌面前,“您做衣服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把這些鉆石鑲嵌在衣服上。”
“......”
唐伊歌皺眉,看著她的雙眼驚奇,“你說要把鉆石鑲嵌到禮服里?”
“嗯。”女人鄭重點頭。
呃......
唐伊歌看了眼真空袋里的鉆石,目測數量少說市值上億。
有人竟然要把上億的錢穿在身上......
炫富也不是這么炫的吧?
“雖然把這些鑲嵌到衣服沒問題,可是這么多鉆石放到我這里,我很惶恐啊。”
唐伊歌翹唇,瞇眼,半真半假的看著她說。
“唐小姐,您真謙虛,比這更多的鉆石,我相信您都見到過,我這點算什么。”女人低低說。
“這點?”唐伊歌微微吸著氣,輕搖頭,“要你執意這么做的話,這件差事我恐怕是辦不到。”
萬一她要是弄丟了怎么辦?
把她賣了都還不起!
風險太大,她可承擔不起。
女人抿唇,看樣子有些失望,“那加一半,剩下的一半我自己帶走,好么?”
唐伊歌擺擺頭。
“那一半再一半。”女人期盼的盯著她,始終不肯放棄要將鉆石嵌在禮服上的念頭。
唐伊歌嘴角微抽,“其實有很多材料可以代替鉆石放在衣服上,不一定非要鉆石不可。”
“可是加其他的材料,沒有鉆石奪目,更沒有鉆石的價值。”女人低聲道。
唐伊歌聽明白了。
這人就是奔著顯擺去的!
“唐小姐,要不您加兩三顆,或是四五顆鉆石在衣服上吧?”女人道。
“......”真是夠執迷不悟,夠堅持的!
唐伊歌瞇眼盯著她面前的鉆石。
“唐小姐,拜托您了。”女人懇請道。
“......那就加四顆吧,成雙成對。”唐伊歌想了想,說。
“四顆啊,能不能......”
“嗯?”
“那好吧,就四顆!”
“OK。”
依照伊歌的辦事風格,給人開了收條,收條上簡單明確寫著收的預付金金額以及所收鉆石的數量。
女人拿著收條,再三對唐伊歌言謝后,離開了影樓。
有活做了。
伊歌伸了伸腰,起身便鉆進了設計室。
打算從即刻開始,進入閉關模式。
......
從影樓出來,女人徑直走向影樓一側拐角停靠的寶藍色座駕。
坐進車里,女人抬高下巴,對從后視鏡里帶著幾分迫切詢問朝她看來的女人,“搞定了。”
“鉆石她都收了?”
“沒有都收,不過收了四顆,還收了那三十萬的定金。”女人說著,頓了頓,“不過阮姐她是怎么肯定,唐伊歌聽到我懷孕的消息會答應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給我定制一套禮服出來?要知道,手工定制的禮服,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
秦悅挑唇,“現在這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伊歌收了我們的錢和鉆石。等著吧。”
“你想怎么做?”女人問。
秦悅瞇了瞇眼,眼角迸射出陰毒的光芒,“這一次,她唐伊歌不死也得脫層皮!我就不相信,這樣的事發生多了,她還不夾著尾巴滾出Z市!”
女人看著秦悅臉上的毒辣,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
緊趕慢趕,伊歌終于在半個月將禮服做了出來。
她將鉆石嵌在禮服腰腹的位置。
沒有過多的在鉆石擺位上花費心思,只將鉆石排成一列鑲在腰腹,起個點綴。
做好禮服的當天,問她定制禮服的女人便讓人帶著剩余的款項來影樓將禮服取走了。
忙綠了一個月的唐伊歌終于也可以松一口氣。
上樓,將自己扔進洗浴室浴缸里,打算舒舒服服悠悠閑閑的泡個澡,然后約靳橘沫出去吃一頓好的,再回來補它個三天三夜的覺。
唐伊歌跑了一個小時,感覺身上的皮膚都被溫水泡皺了,方念念不舍的從浴缸里出來,隨后從柜子里扯出一條浴巾圍在胸口,便走出了洗浴室。
唐伊歌的臥室設置在二樓,可是二樓卻并不是單獨的房間,除了兩面墻壁,面對樓梯和樓下客廳的方位是沒有墻壁的,相當于是開放的。
走到衣柜前,伊歌打開衣柜,指尖順著一排衣服一一劃過,最后從里挑出一件一字領的高腰毛衫和高腰牛仔喇叭褲。
將毛衫和牛仔褲扔到床上,唐伊歌伸手就要扯開胸口圍著的浴巾。
指尖已經碰到了胸口的浴巾,唐伊歌眼角不經意往樓下掃了眼。
卻見不知何時,樓下客廳里多了一個人!
這人正大大咧咧的癱在沙發上,腦袋往后仰,后腦勺靠在沙發背沿,睜著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樓上的她。
唐伊歌,“......”
驚得心肝一聳,忙回身從衣柜里扯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嫵媚的雙眸含著洗浴室帶出來的氤氳霧氣瞪向一樓客廳,“顧言,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當氣球踩!”
顧言抖了抖肩頭,極其無辜的望著伊歌,“小伊姐,這可不是我故意要看的,我來的時候可并不知道你在洗澡,而且,洗完澡不穿衣服就那么走出來了。不過話到這里,小伊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唐伊歌臉抽了抽,裹緊身上的大衣,沒好氣的瞥他,“什么?”
“你皮膚是怎么保養的?好白!”
“顧言,你丫活得不耐煩啦!老娘你都敢調戲!”唐伊歌飆了,抓起床上一只枕頭狠狠朝客廳沙發里懶洋洋坐著一副勢要調戲唐伊歌到底的顧言!
顧言臉正中。
被砸到,他也不拿開精準蓋在他臉上的枕頭,雙手抱住枕頭,深深的嗅,“小伊姐,你用的什么洗發水,好香。”
“......”特想沖下去把他手撕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賤嗖嗖的男人!
......
伊歌拿著衣服去洗浴室穿好。
顧言坐在沙發上,娃娃臉嚴陣以待的輕繃著,一眨不眨的盯著從樓上下來的伊歌。
伊歌表現得很鎮定,同時很平靜。
好似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
“今兒怎么這么悠閑,跑我這兒來溜達了?”伊歌看了他一眼,淡淡問。
“......聽說你最近在閉關,我來看看你,喏,我還給你帶了吃的呢。”
顧言“精蟲”上腦調戲過了,知道埋下隱患,所以現在趕緊賣乖。
伊歌看了眼沙發前的茶幾。
的確多了一大袋零食,伊歌挑挑眉毛,笑瞇瞇的看著顧言,“還是咱們小七體貼。謝謝啦。”
顧言見她這樣,也沒敢放松,巴巴盯著她。
伊歌坐到他對面的沙發,傾身從袋子里薅出一包酸梅,撕拉扯開,吃了起來。
顧言,“......”難道真是被他一大袋零食感動到了,所以打算不追究他剛才“猥褻”的行為。
“小七,吃嗎?”伊歌將手里的酸梅遞給他,美目真誠,“和藹可親”。
顧言吐了口氣,立刻嬉皮笑臉道,“好吃嗎?”
“嗯,還不錯,不是很酸也不是很甜,味道剛剛好,你嘗嘗。”
伊歌說著,從沙發里起身,拿著一顆酸梅朝顧言走來,將酸梅遞到他唇邊,“喏。”
看到她親自將酸梅味道他嘴邊。
顧言受寵若驚,眼睛已經在冒粉紅泡泡了,蠢萌蠢萌的瞟了眼伊歌,乖乖張開了嘴巴。
而就在他張開嘴的瞬間。
伊歌一咬牙,迅速將食品包裝袋里的酸梅倒了出來,滿滿的一手心酸梅。
啪——全塞進了顧言的嘴里。
顧言瞪大眼,反應過來想將嘴里的酸梅吐出來時,伊歌反應快的立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
“唔唔唔......”
顧言口腔里全是酸梅,吐也吐不出來,嚼也不好嚼,口里的酸梅愣是將他兩邊臉頰給撐起了兩個大包。
看著顧言有苦說不出的小樣。
伊歌斜斜挑唇,冷哼,“還敢不敢跟我耍流氓?”
“唔唔......”顧言識時務者為俊杰,趕緊搖頭,表示不敢了!
“真的?”伊歌瞇眼。
“嗯嗯嗯。”顧言用力點頭。
唐伊歌盯著他看了幾秒,這才松開了手。
顧言立刻跳起來,蹲在垃圾簍前,將他嘴里的酸梅全吐了出來。
唐伊歌沒管他,又從零食袋里拿出一包薯片打開。
往沙發里一靠,嘎吱蹦的吃了起來。
顧言眼淚汪汪的看著唐伊歌。
她的心肯定是鈦合金做的!硬!
......
因為顧言的到來,所以唐伊歌沒再給靳橘沫打電話,跟顧言一起到影樓附近的一家特出名的四川冒菜館吃飯。
聽到伊歌跟老板叮囑“微辣”就好,顧言驚奇。
待服務員離開,顧言看著唐伊歌道,“小伊姐,你不是最喜歡吃辣么?”
“我現在也喜歡吃。”伊歌喝了口果汁,尋常說。
“那你點微辣?”
頓了頓,顧言眼睛一閃,壓低聲音道,“那個來了?”
伊歌無語,直接在桌下給了顧言一腳。
疼得顧言差點沒忍住反踢回去!
齜牙咧嘴的“瞪”唐伊歌。
唐伊歌對他笑了笑,“抱歉啊,腳滑了下剛。”
“......”顧言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蔑視!
那么明顯的故意,她說是“腳滑”,除非制杖,誰信?
這一頓飯,除了顧言時不時習慣性犯賤挨伊歌幾腳外,倒也和諧。
顧言叫來服務員結賬,付單時伊歌制止了,豪氣道,“我來。”
“嗨,跟顧哥哥一起出來吃飯,哪能讓你買單!不合規矩。”顧言沖她拋了個媚眼。
伊歌眼角下拉,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沒再提他一腳!
伊歌也知道顧言等人在外最要面子,這會兒服務員就站在桌邊,她再堅持付單,恐怕這丫的會覺得沒面,所以也就沒再堅持。
帳還沒接完,伊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伊歌從包里拿出手機,愣了愣,接聽,“怎么?禮服有問題?還是不合身?”
電話是跟她定制婚服的女人打來的。
“呵呵。”
那女人一聽到伊歌的聲音,便冷笑了起來。
伊歌抿了抿唇,眼眸劃過奇怪。
“我以為你只是私生活*,真沒想到你還會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女人磨著牙低斥,聲音聽起來十分憤怒。
伊歌只覺莫名其妙,“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既然你要裝傻,我不介意撕破臉。唐伊歌,我問你,禮服上的鉆石是不是被你用別的材料替換了?”
替換?
唐伊歌嘴角沉了下來,“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雖然你用的材料跟鉆石的材質很逼真,可是冒牌的永遠只是冒牌的,它成不了真的。這件禮服上的鉆石,根本就是假的!唐伊歌,這種小偷小摸的事你也干得出來,真挺讓我‘刮目相看’的!”
唐伊歌臉色此刻也有些難看,“我用在你禮服上的鉆石就是你之前給我的!你確定,你所謂的‘假’鉆石不是你自己給我的?”
“哈。我真是漲姿勢了。我本來不想把事情做絕,你若是肯將真的鉆石還回來,然后跟我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你現在死不承認的嘴臉實在惡心到我了。既然你不肯承認你將鉆石調換了,那么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度了。唐伊歌,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嘟嘟......”
手機里傳來的忙音提醒唐伊歌,對方已經將電話掛斷。
唐伊歌滿眼疑慮,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放下。
在腦海里將剛才的通話內容回憶了遍。
唐伊歌大致明白發生了什么。
禮服上的鉆石是假的。
而她認為是她在制作禮服的過程中起了貪戀,所以暗中將接近鉆石材質的假鉆石替換了她的真鉆石......
可是。
她百分之百確定。
她鑲在她禮服上的那幾顆鉆石,就是她給她的那時刻四顆!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怎么好好的鉆石,就變成了假鉆呢!?
“小伊姐,小伊姐......”
顧言連續叫了伊歌好幾次,伊歌都沒什么反應。
顧言眼角輕抽。
所以,現在是什么情況?
吃撐了?
抿了口嘴唇,顧言奇怪的盯著伊歌。
好一會兒過去,伊歌依然輕垂著頭,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像是石化了般!
顧言皺眉,“小伊姐......”
“......嗯?”
伊歌恍惚的抬起頭,迷惑的看著顧言。
“怎么了?接了個電話就心不在焉的?”顧言認真的看著她問。
“......”伊歌愣了愣,驀地吸了口氣,說,“沒事。賬結好了?”
顧言點點頭,盯著她,“真的沒事?”
伊歌搖頭,對他笑了笑,“嗯,沒事。”
顧言望著她看了會兒,抿著唇角,沒再說什么。
......
顧言將伊歌送回影樓就離開了。
回到影樓,唐伊歌徑直上了二樓,將自己摔到床上,抓過一只枕頭蒙住自己的腦袋。
不知道是不是這半個月太累的緣故,一著床,那些煩心事像一陣青煙飄出了她腦子里,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伊歌直接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來時,伊歌瞇著眼睛,迷糊的看著從窗口處灑入的白光,竟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境。
就那么盯著窗口看了半響。
伊歌雙眼逐漸聚焦,視線亦漸漸清晰。
終于確定她是在現實生活中。
翻了個身,伊歌胸口壓著身下的大床,賴在床上又躺了半小時方起床,去洗浴室洗澡。
洗澡從洗浴室出來,唐伊歌穿著寬松的純棉家居服坐在床上,目光所及皆是一片清冷灰暗。
她突然發現。
這間影樓是這么的大,這么的空蕩蕩!
而這么大的空間里,只有一人!
唐伊歌不禁想。
會不會她后半生亦是一人獨居在這間影樓里。
會不會哪一天她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發現?
孤獨,孤獨......
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也太猛烈!
唐伊歌猛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彎下身,臉猛力往雙腿間壓。
從上來,除了她額頭上凸出的青筋以及漲紅的腦門外,看不見她臉上的情緒。
手機在她身后響起。
唐伊歌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探身而起,轉身,將裹在被子里的手機翻了出來。
殷紅的視線掠過手機屏幕,唐伊歌嘴角扯出一道自嘲的笑,接聽。
“唐伊歌,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和時間,可是你并不珍惜。這兩天我一直在等你把真的鉆石還回來。可是顯然,是我想太多了。你當初選擇那么做,現在,又怎么可能還回來?”
“這位小姐,你若是一直這樣憑空論斷,污蔑我,我不介意保留追究你誹謗的權利。”
伊歌冷聲道。
“怎么?聽你這口氣,還打算告我?呵呵。唐伊歌,你這人真有意思,明明是你調換鉆石在先,現在為了否認事實,竟然還想來個惡人先告狀!我告訴你唐伊歌,不用你去告我,咱們兩下次見面就法庭上再見吧。還有,稍后我的律師會聯系你!”
女人說完,忿忿的掛了電話。
唐伊歌扔掉手機,微微閉上眼,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
如果她到現在都看不出,這本來就是針對她的有預謀的事件,那她腦子白在她脖子上長了二十七年!
手機鈴音又一次空空的房間里響起。
唐伊歌太陽穴兩邊的青筋突突的跳,咬緊唇,伸手抓過床上的手機,看也沒看,接聽,“你們要對付我整我,光明正大的來,我唐伊歌奉陪到底,用這種手段,你們還真會惡心人!”
唐伊歌慍怒的嗓音幾分寒涼。
說完,手機那端靜謐了十多秒。
唐伊歌皺緊眉頭,“你......”
“唐伊歌。”
唐伊歌剛開口一個“你”字,一道清冽舒雅的嗓音緩緩透過手機拂入她的耳朵里。
這道聲音......
唐伊歌瞪大眼,握著手機的手指猛然收緊。
他,怎么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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