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沒想到人前冷酷寡淡的容總裁,竟然也會說甜言蜜語
靳橘沫氣極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某人一把勾住腰,強(qiáng)摁坐了他的大.腿上,輕張的唇,也隨即被他微涼的嘴唇覆蓋。
靳橘沫完全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整個(gè)人僵住,瞪大眼,驚疑的盯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悅。
容墨琛也同樣盯著她,勾纏在她細(xì)腰上的長臂卻一寸寸收緊,直到兩人的胸口緊緊貼在一起,再無一絲縫隙。
唇上傳來柔.軟細(xì)膩的觸感,是他這幾日日思夜想的念想。
容墨琛喘息漸粗,另一只手捧著她的側(cè)臉,猛然加深了這記吻攙。
靳橘沫耳根飛燙,舌尖被他的大舌纏得發(fā)疼,他一口一口渡來的氣息,想濃艷盛開的罌粟,在她腦海里肆意張揚(yáng),吞噬著她的理智。
“小沫,我想你想得快瘋了。”
他突然說,聲線緊繃,夾雜著縷縷深沉和喟嘆。
靳橘沫桃花眼驟然續(xù)上層層水光,雙手緩緩放在他的肩頭,隨著他越來越狂肆的親.吻一下一下捶打他的肩頭。
這些天彌漫在心里的委屈和難過,在一刻全然滲了出來。
舌苔嘗到澀苦的滋味,容墨琛吻著她的動作停頓,抬起幽暗的黑眸盯著她通紅的雙眼,喉嚨微堵,“小沫......”
靳橘沫眼淚不停的往下墜,捶打他的雙手頻率加快,有抑制不住的哽顫聲從她喉嚨里溢出。
容墨琛心尖疼得厲害,大掌輕揉著她的臉頰,啞聲道,“別哭了,你不喜歡我吻你,我不吻便是。”
“......”靳橘沫眼淚卻掉得更厲害,桃花眼里有絲恨意擠了出來,“容墨琛,你怎么不壞死?”
容墨琛抿緊唇,“你想我死?”
靳橘沫用手背捂住雙眼,氣得大哭。
容墨琛頓時(shí)手足無措,臉繃得緊緊地,“小沫,你別哭,別哭了。”
他越是叫她不哭,靳橘沫越是哭得兇。
容墨琛實(shí)在沒轍,只好抱著她,焦急的看著她,等著她慢慢平復(fù)。
一刻鐘后,靳橘沫的確也平復(fù)了下來,只是雙眼腫得像桃子,鼻子和嘴.巴也紅彤彤的,怨怨的看著容墨琛。
容墨琛一對長眉往鼻翼的方向攏緊,眉頭也擠成了川字,黑眸焦灼的盯著她。
“你放我下去。”靳橘沫開口,聲音啞得不像她本來的嗓音。
容墨琛怎么可能放?
兩片薄薄的嘴唇抿直,堅(jiān)定的沒有松手。
靳橘沫眼圈驀地又紅了圈。
容墨琛見狀,黑眸縮緊,仍然沒有退步。
靳橘沫盯著他看了會兒,啞著聲調(diào)道,“不放是么?”
容墨琛蹙緊眉,“給兮兮和寒寒找幼兒園,是你們剛回Z市便已經(jīng)在安排。我并非刻意隱瞞你,只是想等一切安排好,在告訴你。”
靳橘沫桃花眼輕閃,輕抿著下唇,“我這幾天都在給兮兮和寒寒找學(xué)校,你不知道么?”
容墨琛盯著她,“我知道。你這些天干了什么,我統(tǒng)統(tǒng)都知道。”
雙眼里的水汽又暈了上來,靳橘沫嘴角輕顫,“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已經(jīng)找好了學(xué)校?”
容墨琛抿緊嘴角,沒說話。
靳橘沫眨掉眼底的水霧,聲音掩飾不住的輕顫,“你跟我說,我如果不同意,你就不會強(qiáng)逼我。可是你現(xiàn)在做的每一樣,都在逼我,欺負(fù)我,你讓我怎么相信你的話?”
容墨琛黑眸掩了掩,仍是沉默。
靳橘沫難過的擰緊眉,濕氣將睫毛沁潤,一雙桃花眼卻越是黑亮,低聲道,“你為什么不說話?”
沉默良久的容墨琛,緩緩掀起黑軟的睫毛,黑眸沉深如許的盯著靳橘沫,“小沫,你以為只有你沒有安全感么?”
“......”靳橘沫愣住,什么意思?
“從四年后再遇,我沒有一刻感到真實(shí)。感到你是真真切切的活在世上,感到你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待在我身邊。就像現(xiàn)在,你在我懷里,可我卻感覺不到你的心。你越是避我,我越是想占有。”
容墨琛盯著靳橘沫,低啞著嗓音徐徐道。
靳橘沫眼廓巨顫。
他這番話給她心靈的震動,絕非一點(diǎn)點(diǎn)。
在她面前的這個(gè)男人,是容氏總裁,手握Z市經(jīng)濟(jì)命脈,如王者般威風(fēng)凜凜存在的人。
她一心覺得,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有類似不安或者惶恐的情緒,他是萬能的啊。
可他跟她說的每一句,都在向她透露一個(gè)事實(shí),他在不安,他怕失去她......
她…憑什么呢?
靳橘沫深吸氣,輕蠕著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承認(rèn)逼迫你有些卑鄙,可是,卑鄙又如何?”只要留她在身邊,卑鄙一次又能怎樣?
靳橘沫倉惶的搖頭,“我不明白,我很普通不是么?”
他若要女人,有成千上萬的女人甘愿被他挑選。
她算什么?值得他不安?
聽到靳橘沫這話,容墨琛卻低低笑了聲,指腹輕碾她微顫的眼角,“能把我的心勾走的女人,竟然說自己普通,我該說你妄自菲薄,還是太謙虛?”
“......”靳橘沫臉頰漲紅,猝然而來的羞澀,幾乎讓她不敢對上他幽邃的黑眸。
微微錯(cuò)開眼,靳橘沫有些緊張說,“我又沒有勾.引你。”
容墨琛又是短促的笑出了聲,捏了捏她軟嫩的耳垂,斜勾著嘴角,“對我而言,你哪怕看我一眼,對我笑一下,都算是勾.引,而且,勾.引得十分成功。”
靳橘沫白皙的頸子也紅透了,掀起眼角一段眼皮,盯著某人,小聲道,“沒想到人前冷酷寡淡的容總裁,竟然也會說甜言蜜語。”
容墨琛挑眉,“我當(dāng)你是夸獎(jiǎng)了。”
靳橘沫抿唇,突然說,“你以前也是這么跟唐阮小姐說話的吧?”
容墨琛微怔,似乎沒想到靳橘沫會突然提到唐阮。
容墨琛輕瞇眼,看著靳橘沫。
靳橘沫問完,便睜著一雙分明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他,眼眸里牽動的情緒,容墨琛看不真切。
“小沫,我跟唐阮的確曾在一起過。”容墨琛說。
“......”靳橘沫嘴角淺動,聲音低了低,“既然開始在一起,為什么沒有走到最后?我看得出來,唐阮小姐還喜歡你。”
“喜歡?”容墨琛黑眸掠過一抹刺骨的涼意,“這世上,大約就沒有她真正喜歡的人,她喜歡的,只有她自己。”
靳橘沫皺眉。
容墨琛攬緊靳橘沫,眼眸深深盯著她,“小沫,想聽故事么?”
靳橘沫怔了怔,旋即疑惑的看著他,“故事?”
“我母親,也就是方女士,從小受傳統(tǒng)教育,骨子里信奉長子為尊,長子是一個(gè)家族順理成章的繼承者。所以從小,方女士便格外注重培養(yǎng)我大哥。而我,從一出生,便被方女士送到了容宅我爺爺撫養(yǎng),而她則一門心思撲在大哥身上。
大哥很優(yōu)秀,在家族里像一顆耀眼的星星,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會黯然失色。而我則和大哥形成了兩個(gè)極端,大哥溫文爾雅,待人謙和,在各方面都是拔尖的佼佼者。我那時(shí)候最喜歡干的事,就是打架斗毆,典型的不務(wù)正業(yè)的紈绔子弟。
而我的荒唐在父親病亡之后,更是增長。十七歲那年,我跟弈城他們迷上賽車,年輕氣盛,得罪了人。那次的比賽我被對方三輛車圍堵撞擊,我當(dāng)時(shí)記得車頭和車尾都被撞得變形冒煙,對方卻仍然不準(zhǔn)備罷手。
弈城同樣被幾輛車圍困,當(dāng)時(shí)的情況很糟糕。我大哥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知道我違法賽車,趕了過來。
看到我被多輛車圍困無法脫身,他義無反顧的駕車沖了過來,最后我脫困得救,他的車卻被蓄意撞翻,大哥他,當(dāng)場昏厥。”
靳橘沫輕撫著他的眼角,試圖抹去他眼眸里的灰敗。
容墨琛捏住她的指尖攥在手心,絮絮道,“經(jīng)過搶救,大哥生命雖無大礙,可他的左腿......殘了。”
“......”靳橘沫心口一重,想到容司南手里的拐杖,想到他微瘸的左腿。
容墨琛堅(jiān).硬的喉結(jié)輕滾,“方女士得知我大哥是為了救我而出的車禍,最后導(dǎo)致殘疾......我現(xiàn)在猶然記得,方女士那時(shí)看著我的眼神兒,就像我是她幾輩的仇人,恨不得也弄斷我的左腿,給我大哥報(bào)仇。”
靳橘沫連忙捧住他的臉,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怎么不會?”
容墨琛平靜的看著靳橘沫,“方女士對我,與梁憶對你,又有什么不同?”
靳橘沫眼眸驀地通紅,心口的地方縮疼得厲害。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為什么同樣是親生的,待遇卻天差地別,仿佛,他們連個(gè)陌生人不如的一再傷害。
容墨琛的心情,或許除卻有親身經(jīng)歷的靳橘沫能完全理解外,沒人能懂得。
因?yàn)槭澜缟洗蠖鄶?shù)人都是幸運(yùn)兒,她們有疼愛她們?nèi)牍堑哪赣H,生怕她們收到一絲委屈,挖空心思想讓她們過得更好的母親。
而她和容墨琛,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
容墨琛親.吻了下靳橘沫發(fā)紅的眼睛,黑眸溫柔的看著她,“大哥那時(shí)念大學(xué),本定畢業(yè)后就接管容氏。可因?yàn)樗笸葰埣玻邔訒h覺得他無法勝任容氏總裁的位置,說他會影響公司形象,一致否決了。
這件事更是加劇了方女士對我的不滿,若非我身上還流著她的血,若非我也是她十月懷胎所生,她大概會想方設(shè)法除我而后快。”
靳橘沫不知道該說什么,雙手輕輕落在他的肩頭,臉靠了過來,在他脖頸上輕輕的蹭動。
容墨琛輕撫她的側(cè)臉,臉頰也靠了下來,在她潔白的額頭上撫動,“唐阮跟我大哥和我從小便認(rèn)識。我哥比我大三歲,唐阮則比我小兩歲。而唐伊歌跟我同歲。其實(shí)最開始,我大哥跟伊歌的關(guān)系是最親近的,伊歌很粘我大哥,而我大哥對她也很包容。
可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伊歌跟我大哥便有了隔膜,漸漸的,我大哥對伊歌疏遠(yuǎn)起來,再后來,我大哥甚至不愿看到伊歌。
伊歌很傷心,也很茫然,也就是那段時(shí)間,伊歌開始跟我到處混,抽煙打架,信手拈來。我知道,她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不過是為了吸引我大哥的注意。
相比之伊歌,唐阮就像一只花蝴蝶,左右逢源,她在我和大哥之間游刃有余的周~旋,舉棋不定。
后來她之所以選擇我,是因?yàn)槟悄辏掖蟾缱笸葰埣病!?br />
容墨琛說道這兒,停了停,垂眸看著靳橘沫靜寂的臉,“你說這樣的女人,我怎么可能喜歡?”
靳橘沫被他說得迷迷糊糊的,“你不喜歡,你和她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靳橘沫的錯(cuò)覺,她這話一問,盡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尷尬。
容墨琛添了口薄唇,說,“方女士以為我大哥和我都喜歡唐阮,生怕最后唐阮選擇我,而讓大哥輸給我,所以一直在暗中撮合我大哥和唐阮在一起。”
容墨琛說道這兒,便沒再說下去,嘴角輕抿。
靳橘沫卻聽懂了。
他之所以跟唐阮在一起,無非是因?yàn)閷Ψ届o祎的叛逆。
方靜祎越是不想唐阮跟他在一起,他就越要反其道而行。
靳橘沫多看了他兩眼,想說,某人現(xiàn)在看上去深沉難測,沒想到青春期也這么幼稚!
容墨琛被靳橘沫那兩眼看得有些不自在,大掌捂了捂靳橘沫的眼睛。
靳橘沫叫他這一舉動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撥開他的大手,興味的看著他。
容墨琛英俊的臉龐快閃過一道可疑的紅暈,微悻的錯(cuò)開黑眸,繼續(xù)道,“所以,我跟唐阮在一起,并非因?yàn)橄矚g。
后來Z市盛傳我如何如何.寵.她,不過是她故意放出的消息,讓大家誤以為我和她感情甚篤。”
“那后來她怎么又跟容大哥結(jié)婚了?”靳橘沫不解。
“唐阮不是傻子,相反的,她比很多人都聰明。
她從我身上得不到想要的,只好轉(zhuǎn)而投向我大哥的懷抱。”容墨琛淡淡說。
“可你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那么異常......”靳橘沫不信邪。
四年前,每次有唐阮在的地方,他都故意對她表現(xiàn)得異常紳士和體貼,她就不信不是為了刺激唐阮?
“異常?”
容墨琛奇怪的問。
靳橘沫抿唇,認(rèn)真的點(diǎn)頭,“非常。”
容墨琛嘴角抽了下,捏了下靳橘沫聳高的鼻子,“說說看,我哪里異常?”
“凡是有唐阮在的地方,你故意對我表現(xiàn)得很親密。”靳橘沫說。
“......有嗎?”容墨琛笑。
“沒有嗎?”靳橘沫瞇眼。
容墨琛嘴角輕翹,“那你想想,有唐阮的地方,還有什么人?”
還有什么人?
靳橘沫咬住下唇,須臾,“容大哥。”
靳橘沫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是演給容大哥看的?”
“不全是演。”容墨琛說。
靳橘沫微愣。
“有一部分是出自本能。”
容墨琛定定的盯著靳橘沫,“或許從那時(shí)起,你對我而言,就已經(jīng)是不一樣的。”
靳橘沫忍住心跳,“你說你不喜歡唐阮小姐,會在她婚前去酒吧買醉?”
容墨琛嘴角抽搐,盯著靳橘沫半響,突然朗聲笑了起來。
靳橘沫,“......”有這么好笑么?
不過,他貌似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笑得這么肆意,八顆牙齒都露了起來。
靳橘沫繃著臉,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
容墨琛笑夠了,俯低身在靳橘沫唇上狠狠咬了口,聽到她痛得低呼,才啞笑說,“小女人,怎么什么都記得這么清楚?”
“......”
靳橘沫唇上的痛感還沒完全消失,臉上就被火.辣辣的燥意給覆蓋了。
容墨琛黑眸像是溶入了星河,亮得驚人,“小沫,你說實(shí)話,是不是打從在酒吧攔住我,你就對我上了心。
否則,幾年過去,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早該忘得一干二凈,又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
“......胡說!”
靳橘沫繃紅著臉,嚴(yán)肅的盯著他道,“我才沒有。我之所以記得是因?yàn)槲矣浶院茫胪纪涣恕!?br />
容墨琛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是么?”
“當(dāng)然。”靳橘沫義正言辭說。
容墨琛點(diǎn)頭,臉上卻明顯是不信她的,“去酒吧只是時(shí)間上的巧合而已,跟她和我大哥沒有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
靳橘沫聞言,心情沒來由的愉悅,嘴上卻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把什么都推得一干二凈?”
容墨琛微蹙眉,看著靳橘沫,“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人?”
靳橘沫眼睛閃了閃,“你是什么人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么?”容墨琛抬起靳橘沫的下巴,黑眸直直盯著她閃爍的桃花眼,緩聲問。
靳橘沫滑到喉嚨里的話滾了滾,又咽了回去,抿著唇?jīng)]說話。
片刻,容墨琛輕嘆了聲,捏著她的下巴左右甩了甩,“倔!”
靳橘沫眉心動了動,在某個(gè)時(shí)刻,又忽然垂下了長長的睫毛。
容墨琛抿緊薄唇,再次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怎么了突然?”
靳橘沫放在他肩上的雙手緩緩握緊,桃花眼里藏著隱隱的期盼和緊張,“如果我問你,四年前那晚你一.夜未歸,是不是跟唐阮在一起......你會告訴我,不是的,對么?”
容墨琛盯著靳橘沫的黑眸驟然縮緊,眼瞳深處掠過的緊繃,靳橘沫看得真切,一股涼意瞬間從心臟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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