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他說,在他心里,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靳橘沫忽的笑了下,繼而低下頭,直到飛機(jī)降落,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到達(dá)Z市,將近凌晨四點。
寒寒撐不住困意在飛機(jī)上睡著了,兮兮直到飛機(jī)降落都睡得跟小豬一樣逆。
下直升機(jī)時,顧言抱著兮兮,雷弈城則抱著寒寒。
肖南卿看了眼靳橘沫,難得紳士的將身上的大衣遞給了靳橘沫,“套著吧。茶”
靳橘沫垂了下眼,接過,聲音因為長時間沒說話有些微啞,“小煙還好么?”
肖南卿眉梢多了絲冷翳,“你見過她有不好的時候?”
靳橘沫皺眉,沒再多問,越過他下了飛機(jī)。
肖南卿看著靳橘沫下去,才雙手插兜慢悠悠走進(jìn)另一道艙門,倚在門沿,盯著筆直站在窗口前的男人,勾了勾嘴角,“你不會在等某人來叫你吧?”
容墨琛回頭看了眼肖南卿,幽黑深邃的眼眸橫亙著幾縷紅血絲。
肖南卿眼尾顫了下,撇了下嘴,到底沒再說風(fēng)涼話。
......
顧言名下眾多房產(chǎn)的一處三室兩廳的公寓,靠近市中心,市值千萬。
公寓內(nèi)的裝潢符合大多數(shù)男性的審美,銀色為主色調(diào),頗有點歐美現(xiàn)代簡約的風(fēng)格。
靳橘沫站在門口,淡淡掃了眼公寓內(nèi)的格局,沒有急著進(jìn)去。
顧言和雷弈城將兮兮和寒寒放進(jìn)臥室出來,便見靳橘沫站在門口,神情似有些迷茫。
顧言和雷弈城對看了眼,上前,捉住靳橘沫的胳膊往里帶,“小沫沫,你和兮兮寒寒暫時住在這里,吃的用的我明天讓人備好送過來。
”
靳橘沫點頭,看著顧言,“能把手機(jī)借我一下么?”
“這個......”顧言打哈哈,臉色有點尷尬,“可是可以,但我得請示下容老大。”
靳橘沫嘴角抽了下,看向雷弈城。
雷弈城剛硬的臉龐帶過一縷笑,“別看我,你先找的顧言。”
“......”靳橘沫擰眉。
“喏。”
肖南卿這時進(jìn)來,將自己用的手機(jī)遞給了靳橘沫。
靳橘沫愣了愣,看向肖南卿清美中帶著縷縷邪佞的臉龐。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么感覺再見后,肖南卿一直在......討好她?
肖南卿似是知道靳橘沫在想什么,薄唇冷呲下,就要收回手機(jī)。
靳橘沫眼睛一閃,連忙把手機(jī)從他手里搶了過來,“謝謝。”
肖南卿優(yōu)雅翻了個白眼。
靳橘沫有點窘迫,但手機(jī)被她握得很緊。
顧言覷見,一向吊兒郎當(dāng)?shù)耐尥弈槼亮顺粒瑳]好氣的瞪了眼肖南卿。
肖南卿只當(dāng)沒看見,擰著眉說,“這一晚上把我累的,我先回了。”
說完,肖南卿插著兜,如妖孽般閃了出去。
顧言抽了抽嘴角,對靳橘沫道,“小沫沫,你去休息吧。你放心,這里絕對安全。”
靳橘沫看了眼顧言,沒說什么,抱著手機(jī)走進(jìn)了兮兮和寒寒睡覺的房間。
顧言盯著靳橘沫的背影,略有些煩躁的扒了下頭發(fā),“小沫沫肯定是去通知那個應(yīng)景堯了。真不知道姓應(yīng)的有什么好!”
雷弈城揚(yáng)眉,冷不溜丟的說了句,“你被人追著跑了四年你就知道那人有什么好了。”
顧言嘴唇動了幾下,盯著雷弈城哼道,“一個偽君子好個屁,你眼睛長來吃屎的么?!”
“顧言!”雷弈城厲喝,“你想死么?”
“不跟你說了。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說風(fēng)涼話,幫倒忙,裝爛好人,一點都不為容老大著想。容老大真是瞎了眼了才把你們當(dāng)兄弟!”
顧言憤憤道。
雷弈城見他越說越離譜,止不住的冷笑從他嘴角溢出,“少說些廢話。你那點小心眼瞞得過誰?”
他不就是怕靳橘沫最后跟著應(yīng)景堯跑了,就再也見不到兮兮了,才搞得這么心急火燎的么?
要不是他眼看著快二十八了,又做了這么多年兄弟了解他,雷弈城還真懷疑,他對兮兮沒安好心!
顧言臉一下子紅了,指著雷弈城哼了半天,一個句話沒說出來。
雷弈城懶得看他,大步離開了公寓。
從公寓出去,雷弈城看了眼倚在墻壁一側(cè)抽煙的男人,瞇了瞇眼,“走了。”
容墨琛抬眸看著他,“辛苦了。
”
雷弈城抿唇,好一會兒,笑了下,說,“是兄弟,別廢話!”
容墨琛眉峰輕聳,薄削的嘴角扯了下。
雷弈城離開后,顧言才慢悠悠出來,“容老大,我也回了。”
容墨琛點頭。
顧言盯了眼容墨琛,又盯了眼地上一堆的煙頭。
忍了忍,沒忍住,皺著眉說,“容老大,你待會兒進(jìn)去房間看兮兮和寒寒的時候,記得洗個澡,別嗆到他們。”
“......”容墨琛眉峰抽了下,黑眸冷幽幽的盯著顧言。
顧言背脊一麻,再不敢說什么,灰溜溜的閃了。
顧言走后,容墨琛兩根長指夾著煙,卻是一口都沒抽過了。
......
靳橘沫回到房間,第一時間循著記憶撥通了應(yīng)景堯的手機(jī)。
手機(jī)很快被接起。
“景堯......”
“葉小姐?”
然而,靳橘沫剛開口,便被一道疑問的女聲打斷。
靳橘沫握著手機(jī)的指一緊,張著唇深呼吸一口,“我找應(yīng)景堯,麻煩這位小姐把手機(jī)給他一下。”
“恐怕不行。”女人輕笑。
靳橘沫擰緊眉,這才問,“你是誰?”
“葉小姐記性真差,這么快就把我給忘了?”女人笑意盈盈的說,聲音里帶著幾分勝利者的炫耀和挑釁。
靳橘沫瞇眼,沒出聲。
女人又笑了下,“好了不逗葉小姐了。我是卓文霽。應(yīng)夫人聽說應(yīng)總手臂受了重傷,特地請我來照顧應(yīng)總。”
卓文霽刻意將“請”字咬得很重。
靳橘沫在意的并不是這個,桃花眼閃爍,“應(yīng)夫人已經(jīng)知道景堯受傷的事?”
“應(yīng)夫人若是不知道應(yīng)總受傷的事,我又從哪里知道的?”卓文霽笑道,“葉小姐,噢,不,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改叫你容太太了,真想不到。”
靳橘沫提氣,“卓小姐,我有事找景堯,麻煩卓小姐將手機(jī)給他。”
“容太太這是在命令我么?”卓文霽故意尋釁。
“我已經(jīng)說了,麻煩卓小姐。”靳橘沫耐著性子說。
“噢,我沒聽到。”卓文霽嬌聲笑。
靳橘沫眉心凝聚的不耐愈濃,“卓小姐,你要怎樣才肯把手機(jī)給他?”
“嗯......”卓文霽故作思考,好一會兒,像是小女孩兒突然想到什么興奮的事,咯咯笑著說,“你求我吧,你求我,我就把手機(jī)給應(yīng)總,好不好?”
“我怕卓小姐承受不起。”靳橘沫冷聲。
“好啦好啦,我就是跟容太太開個玩笑。我哪敢真讓容氏未來的總裁夫人求我啊,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卓文霽懶洋洋的說。
靳橘沫擰眉,“卓小姐想怎么樣吧?”
“我不想怎么樣啊。容太太,不是我不肯把手機(jī)給應(yīng)總,而是應(yīng)總現(xiàn)在不在醫(yī)院,并且,我也不知道應(yīng)總?cè)チ四膬海阕屛以趺唇o啊?”
卓文霽無辜的說。
不在醫(yī)院?
靳橘沫掩下長睫,本想讓卓文霽轉(zhuǎn)告應(yīng)景堯她打過電話的事,但轉(zhuǎn)念一想,卓文霽不一定肯。
就算口頭上答應(yīng),也絕不會放在心上。
于是作罷,將電話掛斷了。
......
S市,醫(yī)院。
卓文霽聽到手機(jī)那端傳來的忙音,畫著精致眼妝的雙眼微微一瞇,抿唇環(huán)顧了眼空空如也的病房。
她從晚上接到許筎瑤的電話,讓她來醫(yī)院照顧應(yīng)景堯,她便匆匆趕來了。
可到了病房,卻發(fā)現(xiàn)病房里并沒有人。
她以為他臨時出去了會兒,不一會兒便會回來。
可她一直等一直等,始終沒有等到他回來。
后來,她實在熬不住困意,便趴在床上睡著了。
最后還是被手機(jī)鈴聲給吵醒的。
卓文霽握了握手機(jī),看著病房的雙眼閃過狐疑。
......
靳橘沫掛斷電話,在陽臺上站了會兒,剛轉(zhuǎn)身從陽臺走進(jìn)房間,便與擰開門朝里走來的容墨琛視線撞了個正著。
靳橘沫臉色微微一冷。
容墨琛眉心輕沉,將房門帶上,走了進(jìn)來。
“容......”
“別說話,吵到孩子。”容墨琛看了她一眼,淡聲道。
靳橘沫抿唇,壓低聲音,“我要休息了,容先生請出去吧。”
容墨琛盯著她,深眸有什么東西沉沉涌動,半響,低沉著嗓音開口,“還生氣?”
靳橘沫秀眉攏了攏,還是那句話,“我累了,想休息。”
“這么說,還沒消氣。”容墨琛自顧說。
靳橘沫抿緊唇。
容墨琛走到床邊,垂眸盯著兮兮和寒寒的雙眸頓了頓,繼而伸手,將滑到兮兮和寒寒胸口的被子拉了上去,準(zhǔn)備離開時,又像是不放心,再次伸手掖了掖被角。
靳橘沫看著,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可心情卻很起伏。
忽而,容墨琛抬眸,淡清清的黑眸此刻柔軟溫潤。
靳橘沫眼球被刺了下,微微把雙眼從他身上移開了分。
容墨琛皺皺眉頭,抬步,朝靳橘沫慢慢走了過來。
靳橘沫背脊繃了繃,捏緊雙手,整個人呈現(xiàn)出極度警惕防范的狀態(tài)。
容墨琛深瞳微暗,站在離靳橘沫兩步遠(yuǎn)的距離,濯濯盯著她,低聲說,“暫時委屈你和孩子住在這里,等這段時間過去,我再帶你和孩子回錦銘港城。”
“容先生不必跟我說這些。”靳橘沫冷淡道。
并非故意刺激他,而是她真的覺得沒必要。
反正,他做任何事任何決定,僅憑他的心意,又有哪次在乎過別人的想法和意見。
與其例行通知的告訴她,還不如什么都不要說。
容墨琛長眉攏緊,黑眸幽幽深深的盯了她一會兒,“我答應(yīng)你的事,會如數(shù)辦到。四年前欠你的人,我會一一讓她們付出代價。”
靳橘沫雙眼清明看著他,“容先生想要辦到的事,自然有辦法做到。”
容墨琛扯了下嘴,“我也欠你。所以我現(xiàn)在經(jīng)受的,全是我欠你該負(fù)的代價。”
靳橘沫嘴角僵了僵,半響,低聲道,“容先生不欠我什么。”
他的確不欠她的。
四年前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
歸根結(jié)底,源于她當(dāng)初那個決定。
源于,她將自己賣給他的決定!
如果說她真的恨過,也是因為心在那一刻不受控制。
這顆心跳到過他身上,可沒有如她所愿,得到他的回饋。
他的心在其他女人身上,不在她這里。
在她和他心上人之間,他也不過忠于自己的內(nèi)心,選擇了他的心上人。
也許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她恨過。
“小沫,我是真心的。”
靳橘沫愣了愣,眼眸懵懂的看著容墨琛深沉的臉。
容墨琛伸手握住她消瘦的肩頭,黑眸深濃的凝視她,“你記住,如今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包括兮兮和寒寒。”
“......”靳橘沫呼吸猛地一屏,心尖兒無法控制的戰(zhàn)抖,“你,你在說什么啊?”
“我說,你是獨一無二。”容墨琛道。
靳橘沫瞪大眼,桃花眼里全是驚愕和懷疑,“容先生一定是太累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說著,靳橘沫雙手慌亂的推開他握在她肩上的手。
容墨琛看著她驚慌排斥的臉,黑眸沉著,抿著薄唇,沒再說什么。
......
靳橘沫又是一夜無眠。
清晨六點,她再一次撥通了應(yīng)景堯的手機(jī)。
然而這次,卻是對方手機(jī)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音。
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未眠的緣故,靳橘沫感覺太陽穴兩邊突突的跳疼。
七點過,靳橘沫去洗浴室簡單沖洗了下。
因為沒有換洗的衣物,從洗浴室出來時,她身上只裹了件純白的浴袍。
臥室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靳橘沫愣了幾秒,取下衣架上肖南卿昨晚留下的大衣裹在身上,走到門口,“什么事?”
“小沫沫,是我,我給你送衣服來了。”顧言說。
靳橘沫抿唇,將房門打開一條縫。
顧言立刻將袋子從門縫遞了進(jìn)來,“兮兮和寒寒的衣服在門口。”
“嗯。”靳橘沫頓了頓,“謝謝。”
“嗨,客氣什么。”顧言憨實的笑,“小沫沫,早餐買來放在桌上了,都是兮兮和寒寒愛吃的。”
“好。”靳橘沫關(guān)上門前應(yīng)了聲。
......
靳橘沫去洗浴室換上,將剛在沖澡時順便洗的頭發(fā)從毛巾里放下來。
靳橘沫的頭發(fā)很順,長到腰后,卻一點結(jié)都不會打,用手指就能從發(fā)端順到發(fā)尾。
用手隨意梳了梳頭發(fā),靳橘沫便從洗浴室走了出來。
看了眼仍睡得香甜的兩個小家伙,靳橘沫眉心掠過一抹溫柔,走出了臥室。
聽到開門聲,顧言扭頭看了過來。
靳橘沫一襲白色長裙,頭發(fā)微濕的模樣,像仙女一樣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顧言這個顏控,瞬間眼冒紅心,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雖然知道顧言是這個尿性,可架不住他這么看著不挪眼,臉到底微微紅了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靳橘沫這一瞪,非但沒讓顧言收斂,盯著她的雙眼反而越發(fā)的赤果果了。
靳橘沫眼角輕抽,索性不再搭理他,免得他來勁兒。
目光從顧言身上移開時,帶過坐在顧言對面沉沉望著她的男人,靳橘沫不其然再次想到他昨晚說的話。
心尖顫了一秒,很快又平復(fù)。
若無其事的朝餐廳走。
顧言看著靳橘沫飄逸如仙的背影,竟是從沙發(fā)上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巴巴的跟了過去。
聽到身后跟來的腳步聲,靳橘沫微愕的回頭看了眼。
就見顧言咧著嘴對她笑得極猥褻......
靳橘沫頓時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小沫沫......”
顧言視若無睹,笑嘻嘻的走到靳橘沫面前。
顧言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身高目測少說卻有一八零以上。
站在靳橘沫跟前,還刻意彎了腰,臉對臉的盯著靳橘沫看。
靳橘沫心里打鼓,白若凝脂的小臉卻蕩開一抹甜笑,小聲小氣的對顧言道,“顧言......”
“嗯?”顧言柔情似水的回。
“......”靳橘沫暗暗咬牙,笑,“你離我遠(yuǎn)點吧,我手有點癢。”
手癢?
顧言立刻道,一把抓住靳橘沫的兩只手,各種吃豆腐的揉,“哪只手癢,這只,還是這只,哥哥給你撓。”
哥哥......
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闊步走來的某人聽到這話,一張臉鐵青。
靳橘沫吸氣,臉上的笑更為驚艷,“不用撓,讓我戳戳你的眼睛就好了。”
顧言握住靳橘沫的手不肯放,“小沫沫,你的手怎么這么滑啊,你平時用的什么護(hù)膚品?”
“我......”
“嗷~~~~”
靳橘沫剛開口,就見顧言已拋物線的狀態(tài)被某人扔了出去,重重砸到了地上。
靳橘沫身子一緊,看著都覺得疼!
顧言剛開始嗷叫了兩聲,最后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容墨琛青著臉,看都不看顧言,盯著靳橘沫的兩只手。
靳橘沫只覺得他黑眸里的顏色越來越沉,心頭不由往下沉了沉。
也顧不上顧言了,轉(zhuǎn)身默默朝餐廳走。
“還不滾!”容墨琛盯著靳橘沫背影,嗓音陰厲,低吼。
靳橘沫背脊顫了顫,往餐廳走的步伐更快。
容墨琛看見,嘴角冷冷繃直,回頭,黑眸狠絕的盯著趴在地上裝死的顧言,“滾!”
顧言整個人大弧度的抖了下。
也不裝死了,一手顫顫巍巍的往后撐著后腰,哎唷叫著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敢回的,一步一步顛簸著朝門口走。
從門口出來,顧言雙腳像是踩著風(fēng)火輪,一下子消失不見,逃命去了。
......
靳橘沫一整晚沒睡,加之腦子隱隱抽疼,所以并沒有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粥。
剛放下碗,手腕便被男人有力的手扣住。
靳橘沫睫毛輕顫,抬頭看著男人。
容墨琛將她從位置上拉起來,無聲的牽著她朝客廳走。
靳橘沫默默的跟上。
到了客廳,容墨琛又讓靳橘沫坐在沙發(fā)上。
靳橘沫照做,雙眼卻淡出了些許疑惑。
容墨琛變魔術(shù)似的變出一只電吹風(fēng),暖風(fēng)呼啦啦的從風(fēng)口吹出來。
靳橘沫愣住了。
只感覺一只大手笨拙的在她腦袋上撫動。
靳橘沫的頭發(fā)本就黑潤,吹干后更是清秀得像是用黑芝麻染過的。
容墨琛將吹風(fēng)機(jī)關(guān)掉,大掌卻留戀不舍的在靳橘沫長發(fā)間來回輕撫。
靳橘沫眨了眨眼,微微將身子移開,側(cè)面對著容墨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什么。
容墨琛手落了個空,半響才收回。
沉默的將電吹風(fēng)放在沙發(fā)一側(cè)的桌子上,又站在原地盯著靳橘沫看了會兒,才道,“沒休息好?”
“......”靳橘沫懵懂,掀起眼皮看著他。
容墨琛像是微微猶豫,才伸出手,在靳橘沫蒼白的臉上撫了撫,“臉色很差,不舒服還是沒休息好?”
靳橘沫有些被他的指尖燙到,觸電般的往后縮了縮,搖搖頭,“沒事。”
“今天想出去看看么?”容墨琛盯著她說。
靳橘沫臉色剎那間變了又變,垂下的纖長睫毛抖得很厲害,“不了。”
容墨琛黑眸深了深,“好。不想出去就不出去。”
靳橘沫扯了扯嘴角,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臥室里走。
容墨琛望著她倉惶逃避的背影,薄唇輕抿。
......
“媽咪,這是哪兒?”
兮兮醒來,迷迷瞪瞪吃過飯,徹底清醒了,才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吃驚的望著靳橘沫問。
寒寒在一旁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她這反射弧未免太長了點吧!
靳橘沫眼眸閃過復(fù)雜,寵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臉,“這里是Z市。”
“Z市是什么地方?”兮兮疑惑。
“Z市,Z市是媽咪的故鄉(xiāng)。”靳橘沫聲音很輕。
兮兮想了想,扭頭看著容墨琛,“也是爸爸的故鄉(xiāng)么?”
容墨琛溫柔的點頭,“也是兮兮和寒寒的故鄉(xiāng)。”
兮兮聽后,卻皺起了小眉頭,看向靳橘沫,“媽咪,你昨天說帶我和哥哥去英國看昊弟......”
“兮兮。”聽到他提到簡澄昊,靳橘沫警醒的打斷她,笑道,“回到媽咪的故鄉(xiāng),兮兮不高興么?”
兮兮眨了眨眼,盯著靳橘沫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捂著小嘴咯咯笑起來,“沒有啊,兮兮好高興的。”
靳橘沫嘴角一抽,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兮兮蹦蹦跳跳的跑到容墨琛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著小腦袋,烏黑的大眼期待又興奮的看著他,“爸爸,我們以后是不是可以住在一起了?”
靳橘沫表情微僵,“......”
容墨琛彎身將兮兮抱了起來,黑眸柔和的看著她,“兮兮愿意么?”
“愿意,特別愿意。”兮兮十分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
她這嚴(yán)肅正經(jīng)的小摸樣,讓容墨琛忍不住扯唇,在她白白的額頭上親了親。
兮兮受寵若驚的蒙住額頭,驚喜又害羞小表情對著容墨琛,“爸爸,你第一次親我誒。”
容墨琛心尖微澀,“是么?”
“真的。”兮兮狠狠點頭。
容墨琛動了動喉結(jié),指尖輕撫兮兮的額頭,啞聲道,“那以后爸爸每天都親兮兮一下好不好?”
兮兮聳著小肩膀,抿著小嘴兒,羞赧的點頭。
高興的同時,兮兮忍不住給哥哥求福利,“那爸爸每天也親哥哥一下可以么?”
容墨琛微瞇眼,黑眸清軟,望向早已小臉通紅卻裝作滿臉不在乎的寒寒,“只要哥哥愿意,爸爸當(dāng)然可以。”
兮兮立刻轉(zhuǎn)頭,看著寒寒,“哥哥,你愿意么?”
“多事!”寒寒紅著臉,看了眼兮兮,背著小手朝臥室走了去。
兮兮不愧是最了解寒寒的,一見寒寒這樣,神神秘秘的將小嘴兒湊到容墨琛耳邊,小聲說,“爸爸,哥哥他是愿意的,他只是害羞了。”
寒寒,“......”他聽得到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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