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剛剛在想什么,連我進來都沒發現
靳橘沫慢慢抿緊嘴角,所以,還有解釋的必要么,哭
“呀,橘子,大了。”簡涼彤絲毫沒察覺到靳橘沫的異樣,一雙手從靳橘沫大衣里伸進去,摸她的肚子。
圓鼓鼓的,明顯有了隆起的弧度,頓時驚喜得跟什么似的,睜大眼看著靳橘沫的肚子蠹。
大了
靳橘沫突然覺得這兩個字也非常歧義,抽了抽嘴角,一面忙去拖簡涼彤在她肚子上貼蹭的小手,一面訕笑的看著病房門口臉色各異的兩人說,“容先生,你們站在門口干嘛,快進來唄。髹”
容先生?
簡涼彤手一僵,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靳橘沫從她大衣里扯了出來。
整個人驀地站得直挺挺的,背對著門口,悲催的看著靳橘沫:你怎么不早說?
靳橘沫翻白眼:我也是剛看到
“”
簡涼彤心口一冷,猛地提口氣,故作歡快的轉身,笑嘻嘻的看著門口的兩人,“**oss,小哥哥,快進來啊。”
霍邵筠臉色極度陰沉,眉頭緊鎖,薄唇繃成一條直線,雙眼又冷又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靳橘沫,最后落在簡涼彤身上時,目光已經冷得結冰了。
反觀容墨琛倒是鎮定許多,雖然立體冷遂的臉龐比早上離開時嚴峻,但比起霍邵筠,已經好太多。
簡涼彤瞄了眼霍邵筠,長直的睫毛懵懂的眨了眨,**oss看到她板著個臉她可以理解,畢竟之前是因為她的原因害靳橘沫摔倒,可這人臉色這么難看是幾個意思?難道又是她不知不覺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簡涼彤懵懂,但靳橘沫心里跟明鏡似的,要說她和簡涼彤有“私情”明顯是不可能,霍邵筠之所以不高興,大約是看到兩人這么親密有點膈應,換句話說,占有欲超強的男人吃醋啦
舔了舔下唇,靳橘沫回頭看了眼病床上睡熟的靳建城,猜想他不會那么快醒來,而且現在也是吃午飯的點。
于是從床頭桌上拿起簡涼彤的包塞給她,拉著她朝兩人走了過去,“我知道醫院附近有家不錯的中餐廳,我們就去那里吃吧,怎么樣?”
“好啊好啊。”對面兩個男人還沒開口,簡涼彤這二貨已經迫不及待的附和。
靳橘沫氣笑,無奈的瞥了她一眼。
簡涼彤茫然,睜大的黑亮眼睛尤其無辜。
靳橘沫暗嘆,看著臉色已經黑得跟木炭似的霍邵筠,桃花眼微瞇,松開簡涼彤的手,走向容墨琛,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抬眸,笑吟吟的看著他,“容先生,你說行么?”
容墨琛微垂眸,睨著靳橘沫那雙水一樣清澈桃花一般瀲滟多情的眼睛,冷硬的臉龐緩和了分,輕輕頷首,“嗯。”
靳橘沫彎眼笑起來,脖子微微轉向霍邵筠,“霍先生覺得呢?”
霍邵筠蹙著眉,酷酷的沒說話,取下胸口大衣口袋掛著的墨鏡戴上,算是默認了。
靳橘沫挑眉,“那我們走吧。”
容墨琛點頭,兩人并排朝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同時頓下了步子,不約而同轉眼看著不知何時“自覺”走到靳橘沫身邊挽著她胳膊的簡涼彤。
簡涼彤心尖一跳,“你們,你們看我干么?”
“”靳橘沫有點想伸手戳她的腦袋瓜子,狠狠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笨”
“”簡涼彤莫名其妙到忘記反駁,睜大眼呆呆的看著靳橘沫。
靳橘沫閉了閉眼,實在不忍心看她這么笨下去,回頭看了眼此刻鬼煞都不敢靠近的霍邵筠。
簡涼彤眼睛閃過疑惑,順著靳橘沫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霍邵筠立在原地,即便穿著廓袖的大衣都能看到他忍耐鼓起的手臂肌肉,寒翳尖銳的目光隔著墨鏡都能把簡涼彤給刺穿了
簡涼彤滲得嘴角狠狠抖了兩下。
她能說她剛剛也是出于習慣么
但凡有靳橘沫的地方,她都習慣跟隨她的腳步,走哪也習慣性的挽著她的手臂,所以在靳橘沫往前走的那刻,她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
“還不快過去。”靳橘沫見她呆得沒法看了,不得不開口提醒她。
“噢,噢噢。”簡涼彤這才反應過來,這下倒是麻利,松開靳橘沫的手朝霍邵筠走了過去,一下子就緊緊抓住了霍邵筠修長的手,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小聲道,“對不起啊,我習慣了。”
霍邵筠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腿,卻沒有甩開簡涼彤的手,因為她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
低頭看了眼她因為用力握他的手,已經繃白的手背和骨節,霍邵筠冷眸里閃過柔軟,只冷邦邦道,“事不過三。”
簡涼彤自知理虧,他說什么她都答應著。
“走吧。”霍邵筠抬眸看了眼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容墨琛和靳橘沫兩人,緩聲道。
簡涼彤看著他臉上輕柔的線條,知道他不生氣,頓時笑瞇瞇的用另一只手纏住他的胳膊,“就知道你舍不得氣我。
”
霍邵筠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薄薄的唇角卻微不可見的扯了下。
時間如梭,轉眼離靳建城醒來已經有十多天了。
這十多天,靳橘沫就在醫院和錦銘港城兩邊跑,許是見靳建城的氣色越來越好,人清醒的時刻也一天比一天長,靳橘沫心情舒朗,人也紅潤圓潤了很多。
這天,靳建城上午醒了三個小時,又挨不住睡了過去,靳橘沫便打算和肖遙去醫院花園曬曬太陽。
兩人剛走出病房,應景堯便從走廊一側朝這邊走了過來。
肖遙之前有事請了兩三個月的假回了老家,所以不知道靳橘沫懷孕的事,一心還以為靳橘沫和應景堯有戲。
所以一見應景堯過來,便曖昧的在靳橘沫耳邊嘀咕了句什么,遠遠的朝應景堯揮了揮手,便朝另一側走開了。
應景堯走到靳橘沫面前,氣質溫潤如玉,目光也柔和如月看著靳橘沫,勾唇,“最近氣色不錯。”
靳橘沫笑了笑,“人逢喜事精神爽么。”
應景堯微瞇眼,轉頭看了看映日暖陽,說,“天氣不錯。”
“剛才正要和肖遙去花園曬太陽。現在肖遙走了,應大哥有沒有興趣?”靳橘沫雙眼沉靜看著應景堯。
自從爺爺醒來,應景堯似乎在刻意回避她,就算給爺爺例行檢查也是挑在她不在的時候。
今天他卻沒有故意避開她,應該是有事想跟她說。
應景堯輕挑了下眉,“我也正有這個想法。”
醫院花園,冬天的陽光看著暖和,落在身上卻不怎么溫暖。
靳橘沫穿著大擺的羽絨服和歐美格紋小腳褲,腳上是保暖的駝色雪地靴,站在花園里,還要輕輕跺著腳,不然光站著更冷。
突然,眼前多出一只黑色羊絨的皮手套。
靳橘沫墨扇般綿密纖長的睫毛閃了閃,接著伸手接過了,卻沒戴上,看著應景堯道,“應大哥不愧是醫院所有小護士心目中的暖男。”
應景堯笑笑,如華的俊臉卻帶出幾分蕭索,看了眼靳橘沫握在手里卻并不準備戴上的手套,微微猶豫了下,驀地伸手握住了靳橘沫一只細腕。
靳橘沫心一緊,“應大哥”
應景堯垂著眼,那過她手里的手套,輕輕套上了她蔥白細嫩的手,隔著手套將她的手緊緊拽在了掌心,很用力。
靳橘沫能感覺到骨節細微的抽疼,眼眸輕輕縮了縮,靳橘沫往外抽了抽手,沒抽出,長長的睫毛低低一垂,又緩緩掀開,看著應景堯,輕聲道,“應大哥,你握疼我了。”
“沫沫。”應景堯手里的力道并沒有因為靳橘沫的話松緩半分,反而更加拽緊了,語氣嚴謹,甚至緊張,“應大哥再問你一遍,你,愿意跟我去英國么?”
靳橘沫神情一怔,“應大哥,你要走了嗎?”
“后天的飛機。”應景堯盯著靳橘沫,眼瞳里深濃的期許和深情灼得靳橘沫不敢直視。
靳橘沫微微錯開眼,扯動了下嘴角,小聲道,“還回來么?”
“不知道。”應景堯深深看著靳橘沫,沒說一句話,握著靳橘沫手的那股勁便更大。
靳橘沫皺眉,一部分因為手上的痛感加深,一部分因為他的話。
沉沉吸了口氣,靳橘沫臉上綻開笑顏,看著他,“應大哥,一路順風。”
應景堯眼中的期望像是被人用針狠狠刺穿,一下子裂開了,“沫沫,我不想逼你做不想做的決定,也很想尊重你的選擇,可如果我明知道你做出的選擇前路艱難,明知道你會受到傷害,我卻放任你任由你做這個決定,我做不到”
“不管我做什么決定都是我自己的選擇,至于我的選擇會帶來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好的,還是壞的,我都愿意承擔。”
靳橘沫聲音平靜,看著應景堯的雙眼亦是坦誠,“應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現在我尚有選擇的權利,假若我聽了你的,跟你去英國,那么到時候,我就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了。”
“只要你跟我去英國,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應景堯緊緊盯著靳橘沫,拽著靳橘沫的手,就像拽著留住她的最后一根繩索。
靳橘沫搖頭,“可我不想冒險。跟你去英國,亦或是留下來,無論哪一個選擇,我所要面對的都不輕松。應大哥,你比我更清楚不是么?”
“我跟容墨琛不一樣,至少我心里全心全意都是你。”應景堯沉聲道。
聽到應景堯的話,靳橘沫明顯怔了下,雙眼閃過一絲異樣。
應景堯看見,繼續道,“沫沫,我沒有所謂的青梅竹馬,沒有念念不忘的女人,更沒有思想固化偏心極端的母親。我父母長居國外,思想開化,也許他們一時無法接受你,但我相信,假以時日,我一定能讓他們接納你。”
他連方靜祎思想固化偏心都知道?
靳橘沫皺了下眉頭,看著灼灼盯著她的應景堯,緩緩道,“應大哥,你父母或許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時間長了會接受我,但,他們能接受我的孩子么?”
“”
應景堯眼眸縮緊,“沫沫,孩子,我們以后還會有。”
靳橘沫聽話,輕輕笑起來,“所以,我跟你在一起的代價,就是必須犧牲我的孩子,是么?”
“沫沫”
“應大哥。”靳橘沫微笑著打斷他的話,“我不會打掉我的孩子,并且,誰都別想動這個念頭。如果有人想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會跟她拼命。”
靳橘沫臉上帶著笑,語氣甚至帶了那么點玩笑散漫,可應景堯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會這么做
應景堯喉頭堵澀,盯著靳橘沫,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靳橘沫垂下頭,聲音輕輕寥寥的傳來,“雖然我比你年小,可有些事應大哥卻沒有我想得明白。人生很多事已經很艱難了,能不要委屈自己,就千萬不要。你很好應大哥,沒必要因為我這么委屈自己,明知道我你何必呢。”
說完,靳橘沫沉默了一會兒,將手用力抽了出來,小聲道,“我回病房了。”
看著靳橘沫的背影,應景堯握緊拳,那句壓在心里的話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沫沫,你對我,有過喜歡么?”
靳橘沫往前走的步伐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應景堯,陽光灑在她明媚潔凈的臉上,那么美好,只是那雙純凈清淺的眼睛卻帶著絲絲難過,“沒有。”
她感激他,由衷的感激,這種感激不會因為時間而淡化,因為是他,替她挽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她難過的是,她沒辦法給他想要的回應。
應景堯眼眸涌起殘紅,陽光明媚,卻照不散他眼中的沉郁和挫敗,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副蕭索孤寒的畫。
靳橘沫垂下眼睛,沒有停留,轉身朝病房的方向走了去。
應景堯看著靳橘沫纖瘦的背影,雙眼里的殷紅慢慢轉為沉鶩和決絕,“沫沫,我等著你。”
應景堯離開的那天,靳建城突然有些可惜的看著靳橘沫說,“應醫生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將來哪家的女兒嫁給他,父母親人也不用擔心了。”
靳橘沫笑著,就當是爺孫倆平常的聊天,也沒說什么。
靳建城慈愛的瞇起眼,“小沫,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男同學?”
靳橘沫眼角抽了下,“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靳橘沫臉色不大自然。
“那有沒有喜歡小沫的?”靳建城似乎對這個話題特別感興趣。
靳橘沫瞥了他一眼,默默搖頭,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削。
靳建城醒來這段時間,容墨琛來的次數也不少,可都巧得很,靳建城都在睡覺,這都十多天過去了,兩人愣是沒真正意義上見過彼此。
靳橘沫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告訴靳建城她和容墨琛的關系。
不是刻意回避,而是真的沒想好怎么說。
如果告訴靳建城,他勢必會問她很多問題。
比如她和容墨琛怎么認識的光是這一個,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以就一直沒說。
靳建城見靳橘沫搖頭,眉頭便皺了起來,抿唇不語。
“爺爺,你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靳橘沫奇怪道。
靳建城哼了下,“現在的男孩子真是一點眼光也沒有,我家小沫這么好的姑娘,他們都不知道喜歡”
“”靳橘沫忍了又忍,還是憋不住笑了起來,臉窩進他的胳膊,肩膀都抖了起來。
靳建城見她笑得不能自已,眼中也滲出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那些人都不識貨,咱們也不要。小沫現在還小,等過幾年,爺爺給小沫找個好的。”
靳橘沫笑僵在嘴角,每次聽到靳建城說她小,她心里的滋味次次都不一樣。
還再過幾年,她要是告訴他,他再過不到五個月就會有一對曾外孫,不知道他會怎么樣。
夜里十點多,容墨琛從書房出來,走進主臥,黑眸掃過房間,沒有看到某人。
薄唇抿了下,朝陽臺走了過去。
從陽臺連接臥室的房門出去,就見靳橘沫抱著一只抱枕仰頭望著夜空,怔怔出神,連他出來都沒察覺。
容墨琛黑眸微深,徑直走到她面前。
眼前驀地被一片黑影壓下遮擋,靳橘沫定格在某個點的黑眼珠子緩緩轉了轉,盯著容墨琛沉斂的俊臉看了幾秒,才猛然抽回了神思,提氣放下抱枕,“容先生忙完了?”
容墨琛沒說話,深海般無垠的雙瞳靜默的盯著她,冷毅的俊臉卻是風平浪靜,讓人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靳橘沫將雙腿從懶人椅上放下來,似乎想要站起來,但又礙于緊挨著懶人椅佇立的男人在,猶豫著。
容墨琛見她微微有些無措,眉心輕蹙,伸手捉住她一只細胳膊將她從懶人椅上拉了起來。
靳橘沫站在他面前,腦袋只到他冷硬的喉結處,身高的優勢立竿見影。
靳橘沫不大適應被人這樣赤果果的碾壓,從側伸出一條腿試圖移出來,可她身體剛動,便被他立刻扯了回去,健碩的臂膀隨之沉甸甸的箍落在她的后腰上,瞬間讓她想動一下都困難。
下巴被挑起,靳橘沫被迫仰高頭看著他,落入眼簾的,他精深如自帶探測儀的黑眸讓她的雙眼有些招架不住的閃躲,呼吸不自覺的屏了屏。
“剛剛在想什么,連我進來都沒發現。”容墨琛直直看著靳橘沫,聲線清泠。
題外話謝謝的鮮花,么個。有空給乃們寫個倆萌娃的小劇場。☆⌒^゜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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