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邁出變強第一步
“臨街的鋪子,上下樓,兩進的院子,南北透,前院東西兩廂房,柴房后廚全都有,后院廂房門朝南,家眷安排不用愁!焙囝I著李朝陽來到南市口一處臨街宅院里,嘴里唱著號子,“往南就進了南市,往北三兩步就是襄城的主街了,您要想做個買賣,這位置可是絕佳的,不管什么鋪子,包賺不賠!”
鋪面不寬,約莫四米半,前后倒是有十多米深,最里面是樓梯和通往院子的內門,說是兩進的院子,前院也就是個百十公分寬的走道,后院倒是挺寬敞,還有口甜水井,用水問題算是解決了,宅子最后面住人的也是個寬四米半,深不足四米的二層小樓。
為保險起見,李朝陽還讓手環掃描了一下建筑稱重結構和建筑用料,手環標記出幾個受力不均的點,還有一根因蟲蟻啃食,需要更換的檁木,總體不錯,小瑕疵可以在裝潢時進行補強。
“宅子不錯,是租是賣?價格幾許?”對于布局,李朝陽不是很滿意,但這鋪子位置實在太好了,自古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俗語,此話細品卻有無奈之感,可哪個做生意的不想在人流量大的地方開店呢?李朝陽資金充足,完全可以避免這種無奈。
聞言,胡班瞇起眼睛,以掩蓋其中鄙夷之色,李朝陽推搡的尖嘴猴腮是他胡班的小弟,初聽聞李朝陽要買鋪子時,胡班確實有些驚訝,常年混跡伢坊讓胡班練就了一副好眼力,也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李朝陽雖皮膚黝黑,五官平平,還一身粗布衣服,打扮不怎么樣卻又身高體壯,言語之中頗有灑脫的氣度,不似普通莊戶人家。想來是富戶遣來看宅的護院家丁。
小弟受了委屈當大哥的自然要表示表示,不然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不過萬事講個利為先,買賣成了給小弟兩個子兒聊表安慰,買賣不成再做其他打算,畢竟自己地盤上,一個外來戶還能翻了天不成?
正因如此,胡班帶著李朝陽看了手里最貴的房子,一般來說,真心買房租鋪子的,都會找點毛病挑點刺兒,以便壓了價格省些成本。要是綾羅綢緞的主顧直接問價,胡班定然不會懷疑,可不似自己能做主的李朝陽也是直接問價,不由讓胡班往“被自己小弟戳中了痛處,惱羞之下口出狂言之輩”上面想。
可李朝陽問了價,礙于伢坊的規矩,胡班不得報了價:“此宅不租只賣,房主報價,連地皮愿售三百兩白銀!現銀!”
“哪里交割?”李朝陽扒拉開趴在駝牛背上的火燎,露出一根繩子,只輕的一提,兩個錢袋自駝牛鬃毛里露了出來,“現銀!”
胡班愣了下,難不成面前之人是厭倦了混跡的江湖行走,賺了筆橫財想要落個腳?哎呀,看走眼了!登時換出一副職業微笑,弓腰做請:“好漢這邊請,咱們南市伢坊取房契地契!”
去伢坊這幾步路,胡班給李朝陽簡單介紹了開酒家需要的手續,因為李朝陽店面太小,且無客房可用,掛不了酒樓的牌子,只能掛酒肆或者酒家,這三者的區別就是酒肆相當于酒吧,營業酒水小食。酒家就是飯店,可賣酒也可起爐造飯,買些裹腹的吃食。酒樓兼顧前兩者的營業范圍,不過多了住店。
“為何要規定酒肆酒家酒樓的掛牌呢?”李朝陽不解,“不管掛什么牌子,商家也只能根據自身條件決定經營范圍?”
“不做規定,怎么多收稅款?”胡班早沒了先前的輕視,此時態度不說有多恭敬,倒是多了些心平氣和!氨緛硎遣环值,換了新城主,不得找些刮錢的門路嗎?那邊的老張鐵鋪的生意很旺,來往的江湖豪杰不在少數,跟他搞好關系,能給你介紹不少主顧呢!”
話題一岔開,那就開始天南地北的聊了,李朝陽也不答話,只是靜靜聽著胡班侃天侃地,也在其中挖到不少有用的信息,比如城主不是朝廷任命的,是誰有實力誰當城主,城主相當于本地領主,規定稅率稅項,百姓向城主繳稅,然后城主再把稅款交給城衙。
城衙是朝廷設立在各個城中的辦事處,主要負責監視城主、收稅、維持城內秩序、維護護城大陣這些職責。
管中窺豹,整個峰巒國的政治體系說是封建君主制,其實更像是一個城邦聚合體,雖然有一支效忠峰巒國主的軍隊,但是能收上多少稅款全看各個城主的心情,哪怕國主不滿某個城主的孝敬,為顧及其他城主的態度,也不敢輕易出兵,這導致國家集權程度低,行政效率也及其低下。
在李朝陽看來,如果沒有強力的修仙門派在背后支持各方勢力,就這么個一盤散沙,充滿壓迫,爛到骨子里的國家,早就不知道被人民揚了多少回了。
不過就這個誰拳頭大,誰實力強就能當城主的不成文規矩,讓李朝陽起了不少小心思。
“好漢,還未請教尊姓大名。壳形鹗褂靡酌,買賣契約受到大陣保護,用易名容易出錯的!焙嗄贸鋈菀粯拥钠跫s擺在李朝陽面前,“如果,好漢不會寫字,在下可以代勞,好漢留下指壓即可!
還受到大陣保護?護城大陣聽名字就知道第一作用是抵御外部傷害,葉豐秋也說過攻擊受大陣保護的捕快會被攻擊,這說明大陣對內也有防御手段,現在得知大陣還能保護在城內簽訂的契約,李朝陽更加好奇這個護城大陣到底是個怎么運行原理了。
現在要簽名摁指壓,身體主人原本叫做謝鴻,李朝陽犯了難,寫哪個名字?李朝陽還是謝鴻?這具身體雖然是通過重塑的,但是藍本還是謝鴻的,“還要摁指壓?”李朝陽突然問道。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復,李朝陽大筆一揮寫下謝鴻二字,然后拇指涂上赤泥,連摁三下。光芒閃過,契約成。指紋肯定是原主人的啊,因為不確定這個大陣是否能檢驗處指紋主人是誰,李朝陽也就只能簽下謝鴻的名字。
“恭喜恭喜,恭喜謝老板得旺鋪一間!焙嘧饕镜老,然后右手再做請裝,“謝老板您要開酒家,手續這邊辦!
又是一陣亂搗鼓,李朝陽算是搞定了所有手續,出了伢坊的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出城已經來不及了,就算能出去,回到村里估計都到后半夜了。李朝陽可不想騎著駝牛,逗著貓,兩眼一黑又被擄去當了奴隸。
“今晚就在鋪子里住下吧,”李朝陽扭頭問胡班,“哪里可以寄存大牲口的?我那鋪子前院太窄,不好牽進去!
“這里就能寄存。”胡班的語氣忽的有些冷漠了,搞得李朝陽有些奇怪,不過細想一下就知道是中介費還沒給呢。
扔過去一枚五兩的銀錠,李朝陽把駝牛交給了胡班:“那就在伢坊寄存一晚吧!”
胡班瞬間眉開眼笑:“謝老板放心,明日取牛時,定讓牛兒重兩斤!”
狗才,李朝陽心中暗罵一聲,提起錢袋扛在肩上,踢了煙熏火燎的腚蛋兒,朝鋪子去了。尖嘴猴腮一臉陰險的出現在胡班身后,眼神中閃爍的兇光述說著對李朝陽那一推的怨念。胡班扭頭被他嚇了一跳,抬手一巴掌拍在尖嘴猴腮的腦門上:“臥槽!馬三兒,太陽剛落了尖兒,你臉上惹得什么晦氣?急趕著給我出殯吶?嚇死老子了!”
嘴上罵著,胡班手里卻掏出五錢的碎銀子遞給了尖嘴猴腮的馬三:“謝老板人大氣,沒計較你那番無禮,碎銀子拿了吧。哥哥勸你一句,能一次性出手三百兩現銀的,可不是一般人,哥哥已經看走了眼,可別動什么歪心思誤了自己!闭f罷,牽牛拐去了伢坊的牲口棚。
馬三低頭哈腰送了胡班,掂掂手里的碎銀子,轉身進了一條暗巷。
一整天只顧著辦鋪子的手續,鋪蓋什么的都沒準備,好在前屋主落下了一床被褥,只是霉味兒有些重,李朝陽也不嫌棄,攜到院子里接著太陽余暉抖落了一番,飄落的灰塵惹得煙熏火燎好一陣噴嚏。
院兒里還得些余光,屋里可就伸手不見五指了,晃晃手環示意開燈,不料又接到一條提醒:“本設備能量不足,為保證公民使用體驗,特提醒公民節約用電!
李朝陽腦門一熱就想給手環扔井里去,手晃了幾晃,轉身踢了一腳煙熏:“照個亮!蹦闹獰熝焕頃炊鴽_著二樓齜牙炸毛。李朝陽順著樓梯望上去,借著余暉,但見一腳不落地,上不接頂,白衣散發,不知男女的家伙事兒緩緩飄來!
茲兒哇一聲,李朝陽扔了被褥,轉身往外跑去,忽又想起什么,轉身進屋抄起倆炸毛的傻貓又往外跑去,這轉身救貓時還沒什么事兒,再想出門可就難了!李朝陽只覺脖子一緊,雙腳就離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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