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她曾在南非久負盛名
這女娃娃他當年聽說過。
曾在南非一代久負盛名的女人,到底也逃不開情之一字。
向陽根本就坐不住,他留下兩個人守著還沒蘇醒的霍錦言,之后就帶著人踏入黑暗去追那個不要命的女人。
可等他跑出來,漫漫雪夜路上,除了那厚重的雪花,再無其他。
她像是真的如同當年出現(xiàn)時一樣,從黑暗里攜帶一身泥濘而來,卻渾身泛著神秘的光。
雖說他總是嚷嚷著認識她多久多久,其實對于蘇奈的過去,他真的一點都不知情。
她曾經(jīng)歷過什么,朋友圈子都是什么樣的人,又做過哪些危險的事等等,他一點也不知道。
就譬如現(xiàn)在,她為什么會用機槍,就連擦槍的姿勢都像是做了千百次。
再譬如她剛剛提著槍走進黑夜里時的那個背影,她似乎真的一點也不怕死。
向陽站在黑暗里,凜冽的寒風刮在他的臉上,雪花吹的眼睛都睜不開,他像是找不到方向一樣。
“去找!”
蘇奈就這么一個人去,結果一定九死一生。
“老板,如果發(fā)生了火拼……我們……”有個手下有所猶豫。
他們是中國籍,暫住在這邊,雖說這個地方管的不夠森嚴,可一旦事情鬧大了,一定會坐牢的。
向陽的眸子里浮現(xiàn)一絲狠意,“出了事,我去坐牢,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
“是。”
手下們不約而同的分成幾路去找人。
而向陽自己則揣著一把手槍,頂著風雪朝著路的盡頭走去。
……
燈火通明的寨子,此時靜悄悄的一片,偶有冷冽的風雪呼嘯的聲音刮過。
而那些閣樓都是用竹子做的,這里的人們夜里很少出門走動,各家各戶把門窗鎖的死死的。
哪怕外面天塌了,他們都不會出來看一眼。
寨子的周圍是黑漆漆的樹林,林子里的枯樹都被覆蓋著厚重的雪。
不遠處黑暗無光的地方,時而亮起一絲光點,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里,它仿佛化身成救贖。
光點燃燒起的那一刻,隱約照亮了那雙暗藏鋒芒與殺意的琥珀色眼眸。
蘇奈站在一棵樹的后面,腳下身后都是雪,原本潔白的褲子上也染著猩紅的鮮血,她直直的望著那明亮的寨樓。
玻璃窗都碎了,是昨天逃命的時候打碎的。
肩膀忽然被什么東西碰了下。
蘇奈聚集著濃郁殺氣的眼睛陡然刮去。
阿森正站在她十幾米的地方。
那一刻,蘇奈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竟然沒有發(fā)覺這附近有個人。
或許是她剛剛太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的寨樓了。
而阿森一直都藏在那棵粗樹后面,他親眼看著蘇奈過來的,但沒敢出聲,因為那個寨樓里的人不少,盯梢的更多。
蘇奈看了眼明亮的寨樓,丟下煙頭,拎著機槍悄無聲息的穿過幾棵樹來到阿森旁邊。
他蜷縮成一團躲在樹后面,凍的有點瑟瑟發(fā)抖。
“里面最少有十幾個人。”他的聲音快成了氣,小的都要聽不清。
蘇奈沒蹲下,沒人知道,現(xiàn)在她的小腹絞痛的讓人想要發(fā)瘋。
她的臉與周圍的雪一樣白,深冬臘月,她鼻尖上竟都是汗。
“這里有后門嗎?”
女人的嗓音雖然很輕,卻仿佛夾雜著冰渣一樣,冷的讓人不敢細聽。
“有,但估計會有很多人把守,你根本進不去。”阿森指了指北邊的方向。
風雪呼嘯,刮的睜眼都需要費點力氣。
齋樓里什么情況無人得知,她要么喬裝一下混進去,要么直接沖進去。
但他們這種亡命徒都十分的謹慎,混進去怕是不容易,更何況她這張臉太有辨識度,難度會非常大。
“你干嘛去!會死的!”阿森突然咬牙道。
蘇奈已經(jīng)走了出去,卻又停下,她微微側眸看向阿森:“跟人告別的時候吧,得用力一點,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因為弄不好這就是最后一眼。”
這句話也不知是她想對阿森說,還是對自己說的。
腦海里不停地閃過霍錦言跪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幕,明明是白白的眼仁,此時卻愈發(fā)的猩紅。
她竟然正對著那個破碎的窗戶過去了!
“會死的!”
阿森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也沒經(jīng)過大腦,直接跟著跑了過去。
女人的靈活度讓阿森咋了舌。
她竟然一個助跑就蹬著齋樓的竹墻上去了,那么重的機槍被她掛在手腕上,像是夜里奔騰的一只花貓,悄無聲息的攀上破碎的窗子。
蘇奈落地無聲,窗子門口竟然沒有人。
周圍也沒有說話聲。
難道人不在二樓?
阿森站在外頭,緊貼著竹墻,想要說話可看不見她人了。
蘇奈迅速的往窗外看了眼,“你趕緊走。”
“地下室!”
阿森的手拼命的指著地面,“地下室!”
這里他待了很久,了如指掌。
那群人如果沒在二樓,應該就是在地下室里面,而地下室里戒備森嚴,有許多不能公之于眾的東西。
“洛娜,你不能進去!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阿森心急如焚。
“那個黑蜘蛛有個手下叫狗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東西,你打不過他……”
可話不等說完,女人已經(jīng)收回了頭,不知道去了哪兒。
“完了完了!”
阿森嘟囔著,急的團團轉,可他又爬不上去,一樓的窗戶都鎖著,他只能又正門,但正門有監(jiān)控。
后門……
……
地下室。
“媽的,這個狗東西竟然叛變了?”
燈火通明的地下室里出奇的不是潮濕的,墻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刀具、鞭子、狼牙棒等利器。
一群手下訓練有素的候在地下室的兩側,門口有四個人把守。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著年近五十左右,臉上有一條格外猙獰的疤痕,從額頭貫穿到下巴,看的人頭皮發(fā)麻。
“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叫什么知道嗎?”
跟她接觸過的人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唯獨那個喉嚨被戳破的小弟還活著。
可嗓子已經(jīng)廢了,成了啞巴,這會兒脖子纏著一圈布,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
“給他紙和筆。”黑蜈蚣滿臉猙獰,說話時的神態(tài)看著就不像個善人。
小弟哆哆嗦嗦的用筆把兩個寫在紙上。
一個穿著黑皮衣的光頭把紙遞給黑蜈蚣以后,只見黑蜈蚣的臉色驟變。
“洛娜?”
眼瞅著老大變的震驚,光頭疑惑:“老大,您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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