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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崔玉堂問厲浩:“厲教授,  您總共有幾位研究生?是不是種花水平都很高?”

        厲浩斜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旁敲側(cè)擊。

        崔玉堂一眼看到站在“綠寶”面前的林滿慧,她一襲半袖淺綠長裙,  如山間青竹般修長而秀雅,  她伸出手指輕輕點在葉尖,似乎在與蘭花交流。

        少女雖沒有說話,但那柔和的側(cè)臉線條卻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似乎只要看到她,再浮躁的心也能安靜下來。

        崔玉堂有心要靠近與她說幾句話,可是腳步剛動,  林滿慧便轉(zhuǎn)身離開,走到厲浩身邊說了句什么。厲浩回身瞪了他一眼,  似乎在警告他不要打自己學(xué)生的主意。

        崔玉堂不好意思緊迫盯人,只有先賞花再說。暗自計劃將來沒事就到京都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園藝學(xué)院坐坐,多與厲教授交流,  總能探聽到一些消息。

        三盆非賣品,  雪蓮、綠寶、彩蝶,崔玉堂都愛得不行,恨不得買回去天天相對、日日同眠。

        他也是愛蘭人,真正喜歡的蘭花哪里舍得賣給別人?蘭花旁邊那三個“非賣品”的黑字雖然讓他牙癢癢,但終歸還是歇了這份心,  轉(zhuǎn)而看起其他九盆。

        走過一圈之后,崔玉堂算是明白了,易總雖然年輕剛出來創(chuàng)業(yè),  但到底是易家出來的人,  心黑得很。

        ——九盆蘭花;

        ——二十個客戶;

        ——暗標(biāo)。

        僧多粥少,  一花難求。這三條列出來,  就是想讓他們爭個你死我活啊。

        可是,明知道前面是戰(zhàn)場,這么珍稀的蘭花擺在眼前,那也得咬牙沖進(jìn)去廝殺一番啊。

        崔玉堂看了又看,最終還是從三個蘭花卡片匣子里取了卡片。

        顧仞吊兒郎當(dāng)四處晃悠,見崔玉堂伸手取卡片,湊近過來,故作神秘地說:“崔會長,您選的這粉荷、蘭魂、紅喜,都是搶手貨啊。”

        顧仞年約三十多歲,家中父母有錢,在京都書畫院工作,以花鳥魚蟲工筆畫而著名,性格閑散,說話沒輕沒重,崔玉堂看到他就覺得頭痛。

        崔玉堂斜了他一眼,沉聲道:“顧畫家,你看中了哪一盆?”

        顧仞聳聳肩:“我就喜歡那盆依戀,小花圍簇著大花,多有藝術(shù)感。還有……您選中的這盆紅喜,蝶化程度高,四星蝶,極難遇到,收藏價值高。”

        一聽有人競爭,崔玉堂趕緊將卡片收進(jìn)口袋,準(zhǔn)備等下找個僻靜位置寫價格——可不能被這貨看到自己的底價。

        因為是暗標(biāo),每個人都在心中嘀咕,揣摩著旁人會在卡片上寫多少價格。

        一時之間,蘭花大廳里暗流涌動,都不敢在蘭花前停留太長時間。崔玉堂又再走了一遍,再選定幾株蘭花,多拿了幾張卡片,心里想著:廣撒網(wǎng)、重點捕撈。今天無論如何總得買一盆回去,不然自己這個蘭友會會長太沒臉了。

        到底多少價格合適?

        按照現(xiàn)在的蘭花珍品價格,蘭花展覽會上珍稀成品的成交價從兩千到一萬元不等,蘭苗在一千到五千元之間。

        崔玉堂一邊搖頭,感嘆蘭花珍品昂貴,一邊琢磨著這次得運用多少私房錢。他是京都本地人,運動期間賦閑在家,平反后補(bǔ)發(fā)十年的工資,倒是攢了不少錢。不過老婆管得嚴(yán),手上的私房錢也只有一萬多。

        眼前這些蘭花雖然沒有名氣,沒有獲獎,但是明眼人、行內(nèi)人一看就知道價值千金。買回家,再送出去參賽獲獎,現(xiàn)場一拍賣,價格說不定會翻番。

        這就是顧仞所說:收藏價值高。

        大廳面積很大,二十幾個人、十盆蘭花、幾盆綠植、滿墻綠蘿吊蘭,看著既空曠又清悠。仿照西方茶歇(tea  time)的安排,北面角落擺著一排長桌,上面擺放著茶杯、茶壺、開水瓶、小點心。

        沿墻還有一溜兒靠背椅,賞花賞累了,可以坐下喝茶閑聊。也算是中西合璧,既簡單又實用。

        陶翠萍年紀(jì)大了,站不久,給自己倒了杯紅茶,坐在椅中邊賞蘭花邊喝茶,忽然眉毛一動,沖著易和裕招了招手。

        易和裕走過來,彎腰問道:“陶老,您有什么事?”

        陶翠萍雖然退了休,但卻是國家銀行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與易家關(guān)系良好。她看著易和裕那精致的眉眼,感嘆道:“日子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奶娃娃就長大成人開公司了。”

        易和裕聰明地沒有接話,等著她提正事。

        陶翠萍指著眼前花架上的蘭花,悄悄問:“如果我要買下蘭魂,寫多少錢可以?”

        易和裕道:“都是暗標(biāo),兩千元起。具體數(shù)字,您自己定吧。”

        陶翠萍瞪了他一眼,卻半點威懾力也沒有。她無奈地舉著手中紅茶:“你這紅茶是從哪里買的?喝完感覺胸口都不發(fā)悶了。”

        陶翠萍的哮喘是以前在東北戰(zhàn)場上凍出來的,年紀(jì)一大就呼吸不暢快。今天一喝這紅茶,不僅口感柔、回甘足,而且一入喉嚨就覺得有一股熱流在身體里縈繞,呼吸輕松起來。

        她琢磨著蘭花如果買不到,至少得把這紅茶弄點回去。京都醫(yī)院那些專家開了一堆藥給她吃,苦死了。以茶代藥飲,可不比吃苦藥強(qiáng)?

        易和裕非常尊敬陶老,吩咐工作人員取來一盒紅茶交給她,微笑道:“或許不只是茶好,蘭花香對您的哮喘也有好處。”他心知肚明,不是茶好,而是水好。林滿慧的木系異能水,滋養(yǎng)萬物,即使稀釋過泡茶喝,也能延年益壽。

        這十二盆蘭花都是變異植物、中階靈植,常年相處對養(yǎng)花人的身體也會有好處。

        陶翠萍被他哄得心花怒放,連連點頭。作為參加過抗戰(zhàn)的離休干部,她并不缺錢。單位待遇好,每個月一百多塊錢工資根本沒有地方花。她從口袋里掏出蘭魂的卡片,戴上老花鏡,用馬克筆在上面寫上一串?dāng)?shù)字。

        杜禮與衛(wèi)愛紅一起走過來,恭敬地向陶翠萍彎腰問好。

        陶翠萍拉過衛(wèi)愛紅坐在自己身邊,老花鏡向下滑落,落出一雙慈愛的眼睛:“你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還有繼續(xù)吃藥嗎?”

        陶翠萍是衛(wèi)愛紅的表姨,兩家常有來往。衛(wèi)愛紅年紀(jì)約三十五、六歲,下鄉(xiāng)當(dāng)知青的那幾年被分到極北冰寒之地,身體受損。結(jié)婚后與杜禮好不容易懷了一個,不到兩個月就流掉,醫(yī)生說是宮寒。

        不知道看了多少醫(yī)生、吃了多少藥,都沒有效果。兩人結(jié)婚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杜禮年過四十,膝下空虛,時常覺得遺憾。衛(wèi)愛紅甚至想過離婚,讓杜禮再找個人生孩子,但杜禮不同意。他說兩人是經(jīng)歷過生死考驗的恩愛夫妻,哪能因為這個就分開?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看到這盆“依戀”,杜禮與衛(wèi)愛紅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愛得不行,衛(wèi)愛紅連眼睛都轉(zhuǎn)不開,就一直盯著依戀,不忍離開。

        小花簇?fù)碇蠡ǎ拖袷呛⒆右缿僦赣H,這樣的寓意也讓她心動不已。她拉著杜禮說,眼中有一層薄薄的淚花:“這盆蘭花,我一定要買回去……你別舍不得錢。”

        杜禮扶著她的肩,安慰道:“放心,放心。”

        聽到陶翠萍關(guān)心地詢問自己的身體情況,衛(wèi)愛紅回答道:“陶姨您放心,我還好。藥一直都在吃,只是那中藥又苦又澀,難吃得很。吃得久了,真的厭倦。”

        陶翠萍嘆了一口氣,將老花鏡收進(jìn)眼鏡盒里,道:“是啊,實在不想吃的話,就休息兩個月再吃。來來來,喝杯這里的紅茶,暖胃、舒坦。”

        杜禮端來一杯紅茶,又幫陶翠萍添了茶水。看兩個女人邊聊邊笑,心中溫暖無限。如果此生注定沒有自己的孩子,那就不強(qiáng)求。夫妻倆相依相伴,也好。

        顧仞在一旁觀察著眾人的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決定投標(biāo)紅喜、依戀、彩蝶這三盆蘭花,其余的也都湊個熱鬧,標(biāo)個三千塊,說不定能夠撿個漏。

        他找了個角落,背著人寫下卡片,剛準(zhǔn)備將卡片丟進(jìn)紅色紙箱,目光忽然被林滿慧吸引。

        一個莽撞的年青人急急惶惶地沖進(jìn)來,嘴里喊著:“不可能!上周還只是幾株快死的苗,怎么可能這么快就開花?”

        年青人動作太快,一下子撞到最右側(cè)的一個花架。

        “哐——”地一聲響,眼看著架上擺放的彩蝶搖搖晃晃,顧仞急得滿頭是汗,大叫:“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妙曼的身影似電光閃過,一下子就沖到了彩蝶身旁。一雙白嫩的小手扶上花架,彩蝶穩(wěn)穩(wěn)站定。

        這道身影轉(zhuǎn)過來,側(cè)臉正對著顧仞,這一剎那似乎有什么撞進(jìn)他那顆飄浮不定的心中。

        英氣勃勃的眉眼,修長纖細(xì)的身材,白皙細(xì)膩的肌膚,這種筆墨難畫的美麗讓顧仞看入了迷。他擅畫了花鳥魚蟲,從不畫美人,但此刻手有些癢,想把林滿慧畫下來。

        林滿慧聽不到顧仞的心聲,她看向莽撞而來的易和貴,喝斥道:“做什么?差點毀了我的花!”

        易和貴有些委委屈屈地看向易和裕:“大哥,她兇我。”

        易和新打圓場:“幸好你反應(yīng)快,是我弟弟太魯莽。抱歉,抱歉……”

        易和裕面沉如水,看向易和新:“沒人邀請,你們來做什么?”

        易和新還沒說話,易和貴已經(jīng)嚷嚷起來:“大哥,我昨天多偷了幾張照片,特地送給你看看。”

        一聽到這個“偷”字,易和新慌忙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身旁,不好意思地說:“大哥,你就讓我們也看看熱鬧、取取經(jīng)嘛,我多送你一張照片。”

        林滿慧覺得易和裕的繼母很有手段。似乎沒有什么存在感,但卻能讓易承涯婚內(nèi)出軌并生下易和新,待正室死后成功上位,牢牢霸占著易家家主長房長媳這個名頭。兩個兒子陽光帥氣,大人恩怨與他們沒有半分關(guān)系,為了討好大哥甚至想得出偷照片的招數(shù)。

        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叫錢美華的女人,林滿慧卻十分厭惡。

        兩個父母雙全、幸福成長起來男孩子,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心機(jī),知道易和裕渴望得到母親照片?十有八九就是錢美華指的路。家主之爭,爭的不僅是能力,還要爭人脈與心機(jī)。她想讓兒子利用兄弟之情將易和裕爭取過來,為易和新上位當(dāng)墊腳石呢。

        感受到林滿慧的厭惡,易和裕沒有要他的照片,揮手說:“送客!”

        霍澤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兩兄弟的胳膊向外走,毫不客氣。

        林滿慧邁步向前,雙手似分花拂柳,在兄弟倆肩頭一推。易和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干嘛?”

        林滿慧哼了一聲:“再敢動我的花,我就揍你!”

        易和貴氣得齜牙咧嘴,卻被易和新拉回去,兩人悻悻然上車離開。

        林滿慧走到易和裕身邊,神秘一笑,右手一伸,一迭照片出現(xiàn)在她手中。易和裕“啊”了一聲,呼吸一滯,眼眶一熱。

        他緩緩抬手,接過那一迭照片,喉嚨里似乎塞了一團(tuán)棉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滿慧剛才出手,妙手空空,幫他把照片偷了過來。

        易和裕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她如此厚愛?

        眼睛似乎被冷風(fēng)吹過,漸漸有霧氣蒸騰,明明每一張照片上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母親,他卻怎么也看不分明。

        林滿慧看他半天不動,有些奇怪,定睛一看,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哭,忙問道:“是不是照片不對?我拿錯了嗎?”

        易和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時眼中霧氣已散。他專注地看著林滿慧,眸色似琉璃,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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