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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師徒見面


  司空白走向前去,云景風和明心也跟了上去。司空白輕聲地叫了一聲:“師叔……”
云景風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人,又聽司空白叫了一聲“師叔”。撲騰一下,云景風跪在了地上,趴在了顏承淵的身上:“師父……這是……這是怎么回事啊?”明心一看師父跪下來,他也跟著跪了下來,一聽自己的師父叫這位老爺爺師父,他就明白了。
顏承淵看著云景風,稍微動了下身子,伸出手來,摸著景風的頭,慢慢地說道:“風兒啊,你也老了,頭發也白了。”
云景風對著司空白說道:“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師傅
怎么在這里啊?”
“這個我以后再慢慢和你說。”司空白說道。
云景風用一只手撫摸著師父,師父的身子瘦弱了很多。明心的眼淚也流出來了,他現在一切明白了。
司空白叫著明心一塊出去了,他想讓景風和他師父獨處一會兒。
明心對司空白說道:“司空爺爺,我還有件事想問,我爺爺和我師公、師父是什么關系呢?”其實明心在問時就差不多猜測到了。
司空白一聽,看來景風還沒有告訴明心。司空白覺得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了,對明心說道:“你師公有兩個徒弟,大徒弟就是你爺爺,小徒弟就是你現在的師父。”
明心一聽,很多事情也就明白了,為什么秦爺爺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給師父,為什么師父對自己這么好,為什么師父會幫助自己疏通“絕無心法”的真氣,為什么師公會不顧年邁教甚至是生命教自己功夫……明心想到這些心里很是感動,雖然家破人亡,只剩下他和母親了,但這沒想到還有這么多關心和愛護著他們的人。明心越想越是感動,接著跪下來沖著門口又給顏承淵磕了幾個關,再轉過身來給司空白磕了幾頭,說道:“謝謝司空爺爺的救命之恩,心兒沒齒難忘。”司空白趕緊將明心扶了起來。
云景風一直照顧師父到晚上,吃過飯,安頓好師父睡下之后就來到了司空白這里,他還有很多的疑惑沒有解開。
司空白和他講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顏承淵與印佑曜大戰之后,印佑曜當場身亡,顏承淵也是命懸一線,幸虧自己的師父救了下來,雖然顏師叔活了下來,但也是有點厭世了,并且如果虬仙教知道他還活著,那更會引來無數的麻煩。
根據顏師叔的意見,在我師父的幫助下,顏師叔就選擇了假死。憑借我師父高超的醫術下,這件事瞞過了你們所有的人,你們那時還小,不懂一些殯葬之事,因此顏師叔的葬禮是由我師父一手操辦的,因此我師父就設了一些機關,下葬完后我師父又親手把顏師父從棺槨里救了出來。
因為為顏師叔舉辦了隆重的葬禮,因此顏師叔傷重病逝的消息就傳開了,但這些年來其實和真死也沒什么兩樣了,也不再江湖上露面,也不過問江湖之事了,從此以后他就一直在這里住著,我師父再世時,還好些,兩個老頭算是相依為命了,再后來我師父去世后,顏師叔就更加消極了。前些年神武門出事后,我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顏師叔。
令自己沒想到的是,你帶著明心來到了這里。對于明心的到來,我是感到很欣喜的,但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顏師叔,我也是猶豫了很久,因此你來看望明心時我才一而再的拖延時間。明心現在需要人幫助,結果上天就把他們兩個安排在我這個地方,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看來得讓他們兩個見上一見,但他們兩個見面,那神武門的事也就不能不說了。糾結再三,我還是將神武門的事告訴了顏師叔,顏師叔聽后有些悲痛,我還把你收明心為徒的事告訴了顏師叔,顏師叔知道后決定教授明心功夫,所以在這段時間里,明心一直在跟顏師叔學功夫,他的毒傷也早就好了。因為顏師叔又不讓我告訴你,我也只能以毒傷未好搪塞你了。
云景風聽完了司空白的講述,他想象著這段時間師父承受的不易,尤其是師父知道鵬遠先走一步后,該是怎么樣的悲痛。對于明心的教導,師父也必定是用盡了生命中最后的力氣。
兩人又聊了一些,一直聊到很晚。
第二天,云景風很早就醒來了,一醒來就去看師父。師父還沒有醒來,云景風就又悄悄地退了出來,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外。沒多一會兒,司空白和明心也來了,見云景風一人站在門外,想必顏承淵還沒有醒來,三人就在外面的小石椅上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在這個小小的院子里,承載著他們的天地。云景風沒想到自己的師父還活著,更沒想到自己的師哥卻先走一步,時光飛逝,滄海桑田,不禁有了很多的感慨。明心也在想著,沒想到有一天會家破人亡,沒想到孤單無依的他會有這么多的依靠,在這個小小的院落里,他又感到了溫暖。司空白也在想著他這個小院里,沒想到有一天他們不同輩份的人會湊到一起,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他和鵬遠、景風玩鬧的日子。
過了一會兒,屋里還沒有動靜,司空白和云景風他們就悄悄地又進了屋里。屋里還是靜悄悄的,顏承淵還沒有醒來。司空白一看不太對,靠前一看,顏師叔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里,已經仙世了。
云景風一看司空白的表情,急忙問道:“怎么了,師父怎么了。”
“顏師叔他仙逝了……”司空白悲痛地說道。
云景風一聲痛哭,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明心也哭了起來,一起跪了下來。沒想到如此短暫的見面,師父就去世了,云景天甚是悲痛。明心知道師公為教自己功夫耗費了不少精力,師公走了有他的責任,也是異常悲痛。
顏承淵已經去世了,三個悲痛過后商量了一下后事怎么辦。因為顏承淵已經有個墓碑了,就在雷鳴山上,再把師父安頓回去好像也不太好,經過商議,他們決定將師父埋在這個院里的樹下,也不立碑,就讓師父繼續清靜地留在這里吧。
云景風親自給師父換上衣服,又和明心一起挖好了墓地,將師父埋葬了。他們三個磕完頭,司空白也將這個小院暫時封了起來。
處理完后事,云景風和明心辭別司空白,司空白還是有些不舍,告訴他們有時間的話可以常回來,讓把這當成自己家就行。明心也是很感動,一個沒有家的孩子現在竟有兩個家了,同時心里也發誓,不能辜負了他們的期許,要重振神武門。
云景風和明心回去的時候,問了下明心在師公那里學了哪些功夫,明心就把在師公教的功夫說了,“天地驚風棍”已經學完了,還有“絕無心法”已經練完了第四重,并且師公對第五重也進行了指導。云景風了解了下情況后就先讓明心回到趟秦府,畢竟也好長時間沒回去了,他母親和秦正肯定也想念明心了。
云景風囑咐明心回去時不要把他中毒的事說出來,可以提練功的事,但是不能說是在神藥谷里練的,當然了更不要提起自己師父的事。明心理解師父的想法,不想有人去打擾師公的清靜,更不想世人知道此事。
云景風就和明心分開走了。明心走后沒有直接回秦府,他先回了趟神武門。庭院蕭索、草木亂長,屋里也是布滿了灰塵,明心一個人在這里呆了會兒。這次回來,他比以前更有信心和力量重振神武門了。
明心離開后,找了個地方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到了秦府。他先來到了秦正處,向秦爺爺問了好。秦正也好久沒見到明心了,看到明心回來了,甚是高興。眼看著明心已經長成大孩子了,鵬遠在天之靈也該得到告慰了。秦正讓明心先去看看母親去。明心來到母親的住處,進屋后,見母親在里面縫制衣服。葉語春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一看是心兒回來了,立馬放下手里的針線迎了上去。她摸著明心的臉,嘴里說著我的心兒長高了長大了。那歷經風霜的堅韌、那年少氣盛的英俊,讓這個孩子越來越像他爺爺了。
葉語春說道:“心兒,你看我正在學著做衣服呢,這件是給你做的,等你下次來估計就能穿了。”說著她就拿著衣服給明心比劃了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做小了。
明心說道:“媽媽,你受累了,終有一天我要重振神武門,我接你回去住。”
葉語春說道:“孩子,你的想法我當然支持,但當媽的并不考慮這些,你能平安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母子倆坐下來又聊了一會兒。
第二天,秦正把明心叫了過去,對明心說道:“這大半年你沒回來,我試試你的功夫怎么樣了,你師父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練功夫。”
明心爽快地答應了,他也確實沒耽誤練功夫,借此機會也正好想試試自己的功夫怎么樣了,他現在確實有些信心。秦正這次來拿上了自己的雙锏,對明心說:“這里有些兵器,你挑一把趁手的,這次我也用兵器。”
明心看了看,他選了一根木棍,舞了幾下還趁手。秦正拿著雙锏,兩人在花園里空曠的地方比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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