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被看透的計劃
“福晉,誠親王庶福晉瓜爾佳氏求見。”
若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只有一個反應(yīng),那就是覺得好笑。她跟這位庶姐早就沒了干系,何況之前她不顧情面幫著郭絡(luò)羅氏算計她的事她真以為她不知道,這只不過是因為郭絡(luò)羅氏沒能辦成,所以某四和她都懶得跟她計較。
現(xiàn)在據(jù)她所知,三阿哥似乎已經(jīng)放棄爭斗,老老實實地編自己的書去了,她現(xiàn)在求見難不成以為她還能幫她什么么?
“誠親王可有陪著一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的蘇培盛,若瀾淡淡地問。
“回福晉的話,誠親王未來,只有瓜爾佳氏庶福晉自己。”
“先領(lǐng)她到花廳等著吧!”雖然有些訝意惠茹還有臉還找自己,不過人既然到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她不欠她的,沒理由被她用所謂姐妹的名頭耍得團團轉(zhuǎn),更沒理由在她認為自己有困難的時候就理所當(dāng)然地來找她幫忙。
當(dāng)她是什么,不滿的時候就伙同別人害她,有困難的時候就想著找她幫忙,真把別人都當(dāng)成傻子呢!
“福晉……”看著沉思中的若瀾,一旁的江嬤嬤難得提醒一聲。
回過神的若瀾站起身,輕輕地撫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著對江嬤嬤道:“雖然不一定能用上,但是還是讓人秋菊他們過來,到時若是她真狗急了跳墻就直接把她送到誠親王面前去。”
“嗻。”江嬤嬤看著眼神冷淡的若瀾,心里微微安心,她還真怕自家福晉心軟呢!
說起來福晉總是表現(xiàn)得果斷狠決的樣子,其實她比誰都心軟,若不是這樣的話這位庶福晉那里可能會地過來。
惠茹在來見若瀾之前認真打扮,把能拿出來炫耀的物品大多都帶上了,只是在見到若瀾的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可笑。雍親王的嫡福晉,什么好東西沒有,還輪得到她來炫耀。而且被嬌寵出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明明年紀不比她小多少,看起來卻像個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皮膚細嫩,美貌可人。
若瀾看到惠茹一臉濃妝和滿頭的珠翠時也嚇了一跳,畢竟這打扮真的有很些過了,若是那眼神不好的,怕是以為見到了一個會移動的珠寶盒呢!
“奴婢給四福晉請安,福晉吉祥。”被生活磨掉某些棱角的惠茹見到若瀾即便恨得牙癢癢,她也不得不按禮給她行禮問安,何況她這次過來是要她幫忙的,不是來結(jié)怨的。
“起來吧!”抬抬手,若瀾坐到一邊,手里拿著秋菊送過來的茶問道:“庶福晉有什么事嗎?”
從她伙同郭絡(luò)羅氏一起準(zhǔn)備陷害于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斷了這份根本沒有多少感情的姐妹關(guān)系,沒有人會傻傻地一直任你利用。
惠茹一聽若瀾的稱呼,心里‘噔’的一下滑到了谷底,她今天過來是想借若瀾的手保住腹中的孩子,要知道三福晉董鄂氏的手段之狠,直到現(xiàn)在這府里能生下孩子的女人聊她本人之外,寥寥無幾。
她入誠親王府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孩子,若是不保住的話,她這一生說不定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妹妹……”
“停,庶福晉,什么姐姐妹妹的還請不要說出來笑話人。”若瀾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完全不給她講情面的余地直接道:“庶福晉當(dāng)初跟八福晉合作的時候若是有講一絲姐妹之情,今天本福晉一定會出手相幫,可惜……”
惠茹聞言如遭電擊,當(dāng)時她只是一心想報復(fù),沒有那么多的顧慮,而且誰會想到她一翻身就成了四福晉,還是嫡福晉,這樣的身份就她一個庶福晉來說真的是天差地別。她日夜擔(dān)憂就是怕這件事泄漏,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咚’的一聲跪到若瀾面前,惠茹一臉可憐地跪在地上請求道:“是,這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貪心所致,但是現(xiàn)在奴婢好不容易才懷上王爺?shù)暮⒆樱母x,你再幫奴婢最后一次,從此奴婢再也不來打擾于你。”
“哼,你是在威脅本福晉。”若瀾一臉冷笑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惠茹,覺得這本性真很難改,都到這步田地了還敢威脅她,真可笑。
什么叫她幫她最后一次,她就從此不再過來打擾,難不成她不幫她就天天過來打擾,她以為她是誰。
“不,不,不是這樣的,四福晉,請你看在阿瑪?shù)姆萆蠋团具@一次吧!”此時的惠茹看著這種態(tài)度的若瀾,真的慌了,阿瑪那邊說了不再管她的事,現(xiàn)在若瀾這邊再說不管,她不敢想象自己的結(jié)局會是怎樣。
這一刻,惠茹真正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鬧得同阿瑪失和,同若瀾對立。
“懷了身孕告訴誠親王就是,而且誠親王福晉想必也會好好處理的,庶福晉就不要再過來了,請回。”若瀾雖然覺得惠茹腹中的孩子可憐,但是這是誠親王府的事,那里可能由她這個雍親王府的福晉來插手,若是鬧得旁人知道,怕是就要給胤禛添上一個跋扈的名聲了。
她不能為了一個總是想害自己的人或者說為了自己那無聊的同情心去害某四,要知道惠茹連現(xiàn)在都保護不好自己,即便她的孩子生下來,難不成還想靠別人保她一世。
“瓜爾佳氏若瀾,你怎么能這么狠——”
看著仗著身孕無人敢輕舉妄動就直接鬧騰的惠茹,若瀾覺得有些人即使處境再難都不值得人同情。
“狠,這不是跟你學(xué)得么?知道對我狠,怎么就爭不過誠親王府的其他女人,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了還想著別人幫你一世么?若是識相就自己走出去,若是再鬧,本福晉會讓誠親王自己來接你。”沒有興趣再跟她計較,她原本就不該對她抱有什么信心,更不該見她。
惠茹一下子癱坐在地,她沒有想到若瀾會這么直接,要知道胤祉對她一直都不算寵愛,所以要處置她的話人大概連猶豫都沒有,想到這里,她不禁淚流滿面。
第一次,她后悔當(dāng)初沒有聽阿瑪?shù)囊庖娂迋普通人。
若瀾回到書房,繼續(xù)處理自己手頭上余下的事務(wù),對于惠茹她無法做到以德報怨,他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鬧到現(xiàn)在若是再裝感情好,連她自己都會覺得惡心的。
“江嬤嬤,給我額娘送封信,這事讓我阿瑪處理吧!”
“是,福晉。”
如今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沒錯,可是參與奪嫡的皇子們似突然之間全部都安靜下來了,胤禛不相信他們完全沒有企圖,特別是跟他爭了這么多年的老八和老十四,他們現(xiàn)在一個好似真的放棄了,一個看著平靜底下動作不少,不過似乎這一次老十四學(xué)聰明了,知道有些事不能放在明面上了。
即便如此,胤禛也不可能漏掉他的一舉一動,只是這一次他到是被他破釜沉舟的勇氣嚇到了。
造反也只有他這個豬腦子想得出來了,他不會以為皇阿瑪老了,對整個局勢的掌握就弱了吧。他現(xiàn)在身為嫡子,又得到皇阿瑪?shù)恼J可都不敢輕舉妄動,他一個連貝子爵位都沒有光頭阿哥居然想以造反獲得一切,真當(dāng)皇阿瑪和他們這些哥哥是紙做的。
“老十四,別連造反的前奏都沒有打響就被皇阿瑪捉了,那樣你四哥會覺得非常失望的。”
這邊胤禛都得到消息了,皇宮里康熙的暗衛(wèi)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畢竟當(dāng)初的索額圖可比現(xiàn)在的胤禎有本事多了,可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樣失敗了。
康熙拿著折子,蒼老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身上的肅殺之氣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旁的李德全習(xí)慣性地縮著身子,他比誰都清楚康熙露出這種表情就意味著有人在倒霉了,只是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到是誰倒霉,不過,他是希望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要被牽連就好。
“李德全,德妃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德全一愣,隨后回過神來回道:“回皇上,德妃娘娘近來一直重病在床。”
“重病在床?可有跟老十四見面?”康熙對德妃的那點感情早就被她磨光了,現(xiàn)在的德妃對于康熙來說還不如一個受寵的貴人來得重要。
“回皇上,十四阿哥一個月前頻頻出入永和宮,之后便再無動靜,據(jù)奴才所知,十四阿哥是在找德妃娘娘要銀子,未果,憤而離開。”李德全想著那些消息,直覺得德妃作繭自縛,為了這么個不孝的兒子推到一個孝順的兒子,不得不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得就是德妃本人。
康熙聞言,眉頭因為緊皺而形成一個‘川’字,他沒有想到老十四不僅膽子大還這般沒出息,那個男人要成事還得挖老娘的銀子,他記得自己從來不曾苛待過兒子,讓他們出宮建府的時候,這方面可以很寬裕的,老十四這個舉動到底是算什么!
“李德全,讓暗衛(wèi)過來,朕有些事需要交待。”康熙不會殺兒子,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治兒子的罪。
“嗻。”李德全轉(zhuǎn)身的瞬間算是明白了,這次倒霉的人不是德妃就是十四阿哥,要不兩個一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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