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這個男人不屬于我
當天晚上,沒心沒肺的我很沒有骨氣的失眠了,這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就一直盯著貼在手上的創可貼出神,如果圖案上的貓耳朵長在邡南洲的頭上會是什么樣?
肯定可愛到融化!
也不是因為創可貼有多么的吸引人,而是因為幫我貼創可貼的人。
躺了好久,還是睡不著,干脆就起身,打開家里的大燈,拿著籃球一個人到籃球場。
我雖然身高一米八,但籃球也不是我的強項,至于我的強項是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為了明天不在邡南洲面前丟臉,我決定臨時抱佛腳一下。
后來老頭子就回來了,和他的秘書助理,昨晚因為駕照被扣押的事情吼了他幾句,過后我有點后悔。
他畢竟是我爸。
可是看到他旁邊的秘書兼助理陸澤深的時候,我脾氣又上來了。
我不明白為什么。
他喜歡這個男人還偏要和我媽結婚,現在我媽死了,他們明目張膽的在一起了。
不,應該是他們一直都明目張膽。
陸澤深自打我記事起來,就在我爸身邊,十八年啊,到底支撐他的是什么呢。
投球沒進,彈出去了,剛好滾在陸澤深的腳下。
他站在三分線外,單手投籃,進了。
這貨比我高出半個頭,就是占了身高優勢罷了。
“怎么這么晚了還在打籃球?”
我把手里的籃球一丟,啪,砸在地上。
“關你屁事!”轉身就要走。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小遇,你爸他是很關心你的。”
我眼眶立馬就紅了,幸好燈光沒有那么亮,他也看不到。
“放開!”
這種人,我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好話可以說的。
“阿遇……”我爸祁斯年這時候也來到籃球場。
看到他們兩個,我就會想起我媽一個人無助的在空蕩蕩的別墅里抬頭看月亮的場景。
孤獨,無助,在她最需要祁斯年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我轉身面對陸澤深:“我勸你最好別想多管閑事,否則我會弄死你!”
年輕氣盛最喜歡的無非就是說大話了,就像我覺得我會和邡南洲過一輩子。
可是后來當這一時的氣話成真的時候,我就像墜入萬惡的深淵……
第二天我特意帶上了有某比簽名的籃球到了學校,我享受著來自同位男性羨慕的目光。
我和邡南洲在走廊上遇到了,他好像還在忙。
“嘿,邡南洲,我們昨天約了籃球,你沒忘吧!”
他抬眸!
我發誓,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我能看到他眼里有我存在的樣子。
他眼里有我,這難道不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下午四點在球場吧,我現在有個課件要交給教授!”
“哦,好吧!”
雖然跑不掉,但心里還是有點空空的,同時也多了一個疑問。
茍荀和寧知是看著邡南洲走了才過來的。
“兄弟,被放鴿子了,我們可是知道你和那個姓邡的約球特地來觀摩的。”
我卻不解的反問他們:“大學真的有很多作業么,為什么邡南洲不是在作課題就是在作課件的路上呢?”
寧知噗呲一聲,哈哈哈笑出聲來。
“這下你懂了吧,學霸和學渣的區別,你想想啊,第一名,狀元,那教授肯定是要加以培養了,哦,你以為像你一樣放任不管。”
我也想反駁來著,但是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這么優秀的邡南洲更加的吸引我了。
避免尷尬,我生硬的反駁他們一句:“優秀的人都是相互吸引的。”
認識邡南洲后,我發現了我不一樣的潛質,那就是耐心。
四點過十分了,我還在球場等他,以往我一分不等的人。
十五分的時候,我看到他穿著白色的球服跑著來。
我發現他真的很合適穿白色,不,準確來說,他能駕馭任何顏色。
“抱歉,我晚了幾分鐘!”
我覺得無所謂,但沒由來的還是想怪他,恃寵而驕那是對別人,對我可不行。
“我還以為你不來,準備要撤了呢!”
他活動著手腕做著伸展運動:“那還要不要比?”
“比呀,當然比!”
我找了茍荀當隊友,他在球場隨意選了一個。
開始前茍荀挑眉說祝我夢想成真。
我的夢想是什么來著?
眼前一亮!
……我要……握腰……
別人可能都笑茍荀是我豬隊友,他害我們落后二十分。
差距巨大。
最后,茍荀殫精竭力的說:“你要加油了。”
面對如此大的懸殊,我總是擋在邡南洲面前,在他投籃時……
精準無誤!
和想象的一樣,結實緊致,沒有一絲觸感的贅肉,他沉著臉看著我,而我摟著他,曖昧的氛圍在我倆之間無限蔓延……
“放開!”
這場球賽等同于不歡而散。
而我盯上邡南洲這件事因為這場球賽被傳開了。
我卻習以為常,名聲在外的我,早就把這些看淡了,甚至巴不得搞個眾所周知。
之后我還打到了他的宿舍,四個人已經住滿的宿舍,愣是讓我花了大價錢搞來一個位置,搬進了和他一個宿舍。
我覬覦邡南洲,無懼于輿論的壓力,我在眾所周知和理所當然的糾纏著他。
可我終究還是少考慮了一點,他似乎,不喜歡男生。
——
金玉蘭電影節的保安部署已經制定下來了,平安安保有專門負責的區域,接下來就是方位部署。
開幕式是在京都體育館舉行,我們負責的就是負責嘉賓的接送,出場,以及粉絲觀賞區域的安全。
我和韓平先去查看地形,途中茍荀給我來了電話。
他跟我說電影節安保合作的公司已經訂下來了,不能把我安插進去。
我一下子迷惑。
“老荀,我們已經和主辦方把合同都簽了。”
“啊,是嗎,簽約的是你們平安安保,我還以為是別的安保公司呢,那挺好。”
我陷入深思,這筆訂單如果不是茍荀介紹的話,那會是誰呢?
腦海里占據的都是邡南洲。
韓平還讓我謝謝茍荀,我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電影節開幕的那天,明星嘉賓都會坐他們的專車到制定的地點,再有我們引進紅毯。
替嘉賓開門的小鄭中途的時候說是內急,我這個統籌的就只能頂替一下。
好巧不巧的打開車門,就看到邡南洲坐在車里。
對視了一秒,他的眼神似乎要告訴我什么,但是解讀不出來。
我展現出了我驚人的業務面帶微笑:“邡先生,你好。”
他一條腿落地,下車,站在我面前,他扯了扯屬于他定制的西裝,若無其事的走上紅毯。
我深吸一口氣,假裝自己足夠冷靜。
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氣息,都在撩撥著我。
十年阿啊,我以為時間會淡去的事情,卻在我這里層層堆疊。
在我面前耍帥的,如果他不是邡南洲,我會分分鐘教他學做人。
尖叫聲在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無限制的蔓延。
我咕噥著:“不就是個男人,有什么好尖叫的。”
“阿遇!”
我剛想把門關上,就聽到車里傳來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捏緊車門把手。
想要彎腰去看坐在車里的人,但是骨骼里似乎被訂上一根鋼筋,讓我沒辦法彎腰。
眼角掃過車里,只能看到他雙手搭在膝蓋上,還有那個男人曾經給他戴上的戒指。
滴滴滴……
后邊的車輛在催促,我雙手一緊,垂眸,用力把車門關上。
車開走了,又有車輛緩緩開來,可是我的心思早就被丟了魂了。
這十年我練習了無數次的對不起,我想跟他說對不起,可最終還是沒能開口。
他是我爸,我一直很敬重他,任何時候,可是惡劣的我除了對他吼就是冷暴力。
其實每一次吼他我都特別后悔,我媽臨走時讓我對他好,讓我好好孝順他。
可是我就是氣,因為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我們身邊。
“遇哥!”
我忘了打開車門,是蘇棠自己打開的,等我清醒過來,趕緊伸手去拉車門。
“真好,遇哥,剛下車就遇到你呢,看來今天會獲獎哦。”
“祝你拿大獎。”
蘇棠走上紅毯,我抬眼看向車子遠去的方向,車子融入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已經找不到了。
電影節開啟直播模式,在門口有個大大的屏幕,我們一邊巡邏一邊觀看。
主辦方實寵邡南洲,半個小時下來,他的鏡頭最多。
他坐在第二排,前一排都是國內一些德高望重的老戲骨。
在給嘉賓安排座位的時候,我關注過,邡南洲被安排在最前排,但是后來他自己調換了。
他總是這樣,禮貌而又謙讓。
邡南洲獲獎了,又是影帝,主持人說他這是第二次拿金玉蘭最佳男主了。
候選的電影我看過,應該是說,他所有的電影,甚至是出道時拍的電視劇,我都看過。
我關注著這個男人的所有。
邡南洲他手里拿著最佳男主的獎座,和榮譽證書。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我看到他奮力的眨眼,似乎在掩飾奪眶而出的眼淚。
他的獲獎感言讓我窒息的疼。
——我想站在高處,我想爬得更高,但不是為了離你更遠,我想看到的更多,包含你所及之處。我想站在高地,不是為了他讓你仰望我,而是希望你能快點找到我。
我幻想著他口中的那個你是我,那我會奔上領獎臺擁抱他。
可是我沒那個資格,我愛的男人,邡南洲,他英年早婚。
他不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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