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我欲為南洲
我仿佛無時無刻都在跟自己作對,跟我的內心作對。
明明邡南洲早已入侵了四肢百骸,可我偏不去承認,卻又拼了命去期待。
過去那種不顧一切去愛勇氣早被我埋在深淵,找不回來了。
車停在獨棟別墅面前。
邡南洲說:“我們到了!”
“作為私人保鏢,從今天晚上開始,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我懂,衣食住行,你包了!”
“嘻嘻,老板好!”
這機會換做十年前的我,我應該是心花怒放的。
但是此刻我卻心情復雜。
上次來過一會,就已經把里面的布局都記住了。
我明明就不是一個記事的人,但是關于邡南洲,我記得清清楚楚。
“家里有人嗎?”我忐忑的問出這個問題。
我最害怕的局面,就是突然在這個時候,別墅的大門打開,一個笑容溫暖的女人走過來,摟著邡南洲……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我該怎么活。
邡南洲回答我:“沒有!”
說著,我們一前一后走進別墅,別墅和大門之間有個小花園,有水池和秋千還有一個涼亭。
那個涼亭上次匆忙,都沒能去玩一會兒,這回住進來抽個時間要去看一看。
邡南洲說:“這是我的私人住宅,平時也就是經紀人,或者是助理會來一趟……”
吱呀……
別墅主屋的房門在他們走進之前,先一步打開,一個女人探頭出來。
有那么一秒,我覺得我被騙了,明明他還有個老婆……
“她是你……”
女人微笑著:“邡先生回來了?”
我臉盲癥挺嚴重的,除非特別熟悉的,或者是年齡跨度相對較大的,我才能區別那所謂的女孩或者是女人。
這個鐘點工也就三十多四十歲,而且身材苗條,我這個臉盲癥的看錯了也并不奇怪。
也幸好我沒把那個問題問出來。
“這位就是邡南洲請的保鏢吧,剛才安澤先生來交代過,說是今天晚上起會有一個保鏢住進來,之后備餐要準備兩碗飯的。”
邡南洲點頭:“對,他叫祁一遇,是我新聘請的私人保鏢。”
保鏢也就罷了,為什么偏偏要加一個私人呢,真就很令人費解。
我呵呵的向鐘點工阿姨點頭:“你好!”
進屋后,我秉持著防止未來尷尬局面的事情發生,雖然心里不舒服,我還是主動問到他的妻子在不在這里。
他回來看我,而我實在解讀不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是在還是不在呢。
他挪著腳步向我走來,下意識的雙手握緊,就在兩步之遙時,我去忙后退,身后卻是一堵墻。
正當我要撞到這面墻時,他一只手從我眼角劃過,而我的后腦勺磕在他手心,指腹有些力道的穿插進入發絲里。
“小心點!”
他輕柔的呼吸纏繞在我的耳邊,我心跳如雷,也不排斥如此接近的觸碰,我撇開眼,但心里卻期待的他接下來的動作。
呼吸輕柔,卻久久不語。
我雙手推開他。
“餓了,吃飯吧。”
我恍惚看到他嘴角揚起得逞的笑容。
餐桌上擺了六菜一湯,類別齊全。
小龍蝦就特別符合我的口味。
我不確定的問:“你可是雇主,確定要一起吃,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邡南洲:“你要吃不完,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安保人員。”
我白他一眼:“我本來就不合格,是你自己硬拽著我來的。”
邡南洲無言以對。
別以為我很拘謹,在他面前,我吃得很隨意,總之就是把海鮮一類的菜品給吃完了。
“還喜歡火鍋么?”邡南洲突然問我。
“當然喜歡了,這東西還能會不喜歡的?”
“那等有空我們去吃一頓!”
我頓了頓:“好啊!”
天知道我此刻的內心是怎樣的,如果邡南洲是我這輩子的遺憾,那么和他一起吃火鍋就是我附屬的遺憾。
當個保鏢還能把這個遺憾彌補,恐怕,我的心也不會那么的空了吧。
晚飯過后,我把我為數不多的行李提上跟著他上樓。
他臥室是哪一間我是知道的,于是我選擇了和他最接近的那一間推門進去。
“你干什么?”他突然問我。
我一時不知所措:“難道,我的房間不是這間”
客房挺多,我其實覺得無所謂,只要地方能睡就行。
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門:“里面!”
我一時蒙圈,不太確定他的意思,今晚也沒有喝酒呀。
“那是,你的房間!”
“我知道呀,所以?”
了解了,他這是讓我和他住一個屋的意思。
這人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看他真摯的眼神,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啊。
“邡南洲,你怕不是對私人保鏢有什么誤解。”
“怎么,你怕我?”
“我!”
笑死,我會怕他,天殺的都知道我多覬覦他,我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吃了他。
“還喜歡我!”
我無語,同時,我的心,被震顫得天崩地裂。
邡南洲啊,你玩我呢,不帶這么玩的。
我握緊手提包的袋子,如果可以,我想摁住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破他的喉管。
共生死,是我此生夙愿。
邡南洲,喜歡算什么呢,我愛你啊!
我輕笑:“呵,你真以為你還是那個曾經的少年啊,我要喜歡你,從出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會纏著你,那個才是喜歡你的祁一遇,你說是么?”
我看他原本溫和的臉一瞬不瞬的沉下來。
“那更好,這樣你的工作才能更好的展開!”
他推開房門走進去:“進來吧,以后你要熟悉兩個人的房間。”
整棟別墅占地面積有四五百平,二樓就三間房,所以房間的空間很大。
燈光敞亮,落地窗外面一片漆黑,布局在原有的局面上多了一張床。
他指著那張床說:“你以后就睡那張。”
我很聽話的走過去,把行禮丟在床上。
他又指著一道門:“里面是衣帽間,你把行李放進去!”
我滴滴咕咕:“啰嗦!”
進去的時候,他也跟著進來。
我一個轉身和他撞上,后退了兩步。
“你干嘛!”
“我拿睡衣!”
我又無語。
“我放哪個柜子啊?”
“隨便!”
等他走后,我才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打開柜子,里面全部是邡南洲各種西服,還都是大牌。
想找個縫隙噻進去我的,又顯得格格不入。
“邡南洲,你個diao毛,你變了。”以前他都的衣服都不會超過五套的,整整齊齊的放在學校衣柜里,穿臟了就洗,輪番的穿。
而我呢,因為自己的衣柜裝不下,干脆塞到邡南洲的衣柜里去。
他對我特別的又意見,但又傻也不說。
又幾次,他氣得把我的丟出來,又被我一窩蜂的塞回去,一來二去,他就改變策略,把衣柜讓給我。
現在呢……
呵呵,果然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我正發愣呢,衣帽間的門吱呀被打開了。
我抬頭,邡南洲就圍著一條浴巾,細碎的發絲上水珠一連串的從發梢落在他麥白色的皮膚上,深幽的瞳孔霧蒙蒙的。
我雙手握緊自己的衣服,僵硬的轉過臉,不受控制的,咽了咽口水。
穿上衣服的邡南洲是欲,沒穿衣服的邡南洲是誘。
邡南洲:“這么點衣服都要掛這么久?”
說著他竟又出現在我的瞳孔視線里。
這次是背對著我。
水珠從他背脊的溝壑流向深處,兩邊的骨骼因為他的動作不規則的凸起。
我魔怔的開始幻想,撤掉他那快松散的浴巾,將有他嗯在柜子上……
引火上身之后,把我燒醒了,我趕緊拿起睡衣,捂著已經出逃了我小腦控制的神經。
“我去洗澡!”
是邡南洲引起的烈火,用多一點他家的水來滅應該不過分吧。
我把水開到最大,咬牙自給自足!
十年啊,有那么一段時間,我以為我不正常,可是想到邡南洲,我威武不屈。
每當午夜夢回,邡南洲那身就會被我蹂躪到破碎。
可惜了我沒有韓平那膽量,敢明目張膽的去承認自己yy,天知道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從浴室出來,邡南洲已經躺在床上了。
我走到我床邊,他看著我。
我挺自信我剛才沒發出聲音的,但是他的眼神讓我有點心虛。
“看什么?”
“臉怎么那么紅?”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吧,臉好像就更紅了。
“呵,剛洗澡出來臉不紅難道好白么。”
他似乎還想說點什么。
我掀開被子躺上去。
“睡覺吧,困死了。”
然后見他那遙控器把燈關了。
空間一下子暗下來,一點光都沒有,還有點不適應,良久,我翻身。
“要打開窗簾么?”黑暗的空間里邡南洲問我。
“好啊!”正好太黑了我不太習慣。
因為幽閉恐懼癥的緣故,我睡覺的時候會開著小夜燈。
窗簾打開,側邊陽臺上的有顆照明燈的光撒進來。
沒那么暗了,我就感覺安定下來。
邡南洲記得,他應該是記得的。
住在宿舍那短暫的一段時間里,我就是靠著里邊路燈的余光度過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的。
有一會舍友說路燈在外面太亮了,就買了一塊簾子想從窗臺門哪里封住,我跟可可憐的跟邡南洲說我怕黑。
他可能覺得我在說笑,但是晚上回來,那個人的窗簾只是圍著他自己的床而已。
我尋思肯定是邡南洲幫我協調的,樂呵呵的去感謝他。
他倒好懟我一句:“小孩子么,居然還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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