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你抱抱我
我的心跳,在哐哐哐的撞擊著胸腔。
前一天我還認為,在同一個屋檐下是一種極限,但是今天,這種極限再次被拉扯。
兩個人,最親密的距離是多少呢,零?不!是負數。
我趕緊搖頭,把這個負數的想法摁死在沙灘上。
“在想什么呢?”
“啊?”我忽地抬頭看他。
“那個,要不然,我睡沙發?”
作為保鏢,我應該要有作為保鏢的覺悟。
我怎么能和他睡一張床呢。
其實也不是不想,就是怕想了之后想多了,睡了之后睡過了。
邡南洲的床,我其實也是睡過的,在宿舍那會兒,他沒在宿舍里,躺在我自己床上睡不著,心想我那么稀罕他。如果睡他的床的話,應該會很好睡。
果不其然,我一覺睡到他晚上從圖書館回來。
他戳我的臉,把我推醒。
“下來!”邡南洲他冷冷的臉。
我我用懶的打了個哈欠。
“洲洲,你就讓我睡嘛,你的床好軟哦,咱倆換一晚好不好!”
睡邡南洲的床,感覺就像是在睡他一樣,我怎么能輕易放過呢。
宿舍里的一個舍友輕咳兩聲:“啊,有個老鄉叫我過去打游戲,你們聊。”
我依舊瞇著眼趴在他的床上,邡南洲這廝長得高,眼睛的高度,剛好與我對視。
我樂著笑瞇瞇的對他說:“你看,就連室友都支持我們了呢。”
邡南洲咬牙切齒:“下來!”
我還是乖乖下來了,當晚邡南洲把床單和被套都換了。
我心里挺堵的。
“邡南洲,不至于吧!”
畢竟,他那一套也才換了兩天。
我挺氣得,他拿去洗衣機洗的時候,我一把將他搶過來,扔進垃圾桶里,雙手拽住他的領口。
“邡南洲,是我喜歡你,讓你覺得惡心了么!”
他偏過頭回我一句:“我潔癖。”
“嘛得!”
我推開他:“老子要是再理你,老子就是有病。”
第二天,我生病了。
我恬不知恥的找上邡南洲。
“洲哥,我生病了,我真有病。”
他說:“生病,去找醫生啊,干嘛來找我。”
他聲音溫柔多了。
我那會覺得,他應該確實是有潔癖的。
他不像我,我對他一見鐘情,他的所有我都能接受,甚至壞脾氣。
想要讓他接受我只能一點一點的來。
我知道邡南洲他有輕微潔癖,不嫌棄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跟我睡一張床。
這十年,他到底是經歷了什么。
那個人的出現,把他的潔癖都給治好了?
我酸了,特別特別的酸。
除了本質,如果他在一些行為上,有了什么變化,那我希望,這個變化的原因,是因為我。
晚上,從浴室出來,我就躺在沙發上刷手機。
小視頻的拍攝就開始了兩集就宣布暫停,引來一場小小的罵戰。
正如邡南洲所說,我們也可有用來挽救小視頻的內容,那就是做邡南洲保安的生活。
邡南洲這么紅,這種視頻拍了放出去肯定會有不少流量的,邡南洲的私生活,有誰會不想知道呢。
但是這件事我一直在猶豫,他的私生活里有我,這種靜謐的美好,我想一個人擁有。
人生性自私,我更是如此。
“在想什么呢?”
邡南洲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抬眼看著他,他站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現在手機陷進沙發里去了。
我站起身很隨意的活動一下筋骨:“看手機看的都差點睡了,怎么樣,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嗯,完了!”
“那就睡覺吧。”
我無比自然的把這句話說出來,但很快我就不太自在了。
剛才那自然流露的親密感是怎么回事。
而他居然還很配合的嗯了一聲。
這老夫老妻的感覺讓我醉了。
這是老天爺看我蹲了十年牢給我發獎勵來了。
我們很自然的躺在床上,相對無語,又相對的默契。
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像是結了十年婚的老夫妻,捆綁在一張床上,但中間卻隔著50公分的距離。
不舍離去,卻又無法聚合。
不同的是我此時的心態。
十年前,我欲邡南洲的目的明確,睡他一輩子。
十年后,我欲邡南洲,我想離他遠遠的,希望他一輩子都好,我欲邡南洲,我想見到他,想和他在一起,想靜靜地看著他。
我在自相矛盾里糾纏,也在與他氣息纏繞里享受。
“邡南洲,你抱抱我!”
我的夢境里,夾雜著欲望,我們相擁著蜷縮在一起,擁著他,我能擋住前方的巨浪,吻著他,我能將他深入骨髓。
我們被困在荒無人煙的泥淖里,無人施救,一點一點在無限沉淪。
“阿遇,救我!!”
我忽地從夢中驚醒,彈坐起來,另一邊的床畔早已經沒有邡南洲的身影。
夢里的黑暗滋生了我的恐懼,我趕緊掀開被子,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去找邡南洲。
“邡南洲!”
才走了幾步,便見邡南洲從浴室里走出來。
我咽了咽口水,自然的,也腦殼被迫跳動的心也鎮定下來。
他看我的眼神,有種莫名的深意?
我趕緊解釋:“我……我我想上洗手間…你好了么…”
邡南洲溫柔的笑了笑,這微笑藥力作用很足,治愈了我,以及被黑暗啃噬的心。
和他們一起去拍攝現場,我好奇去問:“你們不是拍近代的戲么,怎么會來這古城?”
邡南洲都還沒有說啥呢,他的小陳助理就回答了:“近代和古代雖然年代不同,但在建筑方面,樣式基本都差不多。”
想了想那些抗r神劇,確實有好多都是在這種影視城拍攝的。
到了影視城,我就特別閑,之后我就發現小陳總不時就看我。
就這會,他喝著水都會來一眼。
“小陳,你喜歡我?”
“噗……咳咳…”
“遇哥,你是想噎死我呢。”
我就是逗他玩,得逞后,一本正經的微笑。
“是你總看我,一般情況下偷偷摸摸的看,難道不是因為對那個人有意思嗎。”
他使勁的咽了咽口水。
“呵呵,遇哥,被你發現了!”
“嗯?”我瞳孔放大:“你不會真的……”
“哎呀,不是啦,我是直的,筆直筆直的那種,我是說,我偷看你被你發現了!”
他還微笑著咧著嘴。
“既然不是喜歡我,那為什么要看我,單純覺得我長得帥,那直接看就好了,還偷偷的……”
他撇嘴:“我就是好奇洲哥他為什么會選你來當保鏢而已。”
我理所當然。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是保鏢公司的,剛好他也需要一個保鏢,我們一拍即合,然后就這樣了!”
“可是你看上去還沒有洲哥強,也沒有洲哥高,你能保護他嗎。”
這話聽的我好難受,明明沒吃多少盒飯了,這回像感覺吃多了堵在胸口一樣。
這小子,他們老師難道沒教過說話要講藝術嗎,揭別人短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更何況還是揭我祁一遇的。
作為一個發誓過要睡邡南洲的男人,他在這里說我樣樣不如邡南洲。
怎么的,是想把我氣到心梗。
“我告訴你啊,邡南洲他確實是比我高……”我閉眼睛接受了這一點事實:“但是我實力不俗啊,我們做這一行的,要的是實力,像我這種實力和顏值并存的已經很不容易找了。”
我知道這小子在憋著笑,我就一直盯著他,他要敢笑出來,我就踹他。
他欣喜實在是頂不住了拿起手機:“遇哥,你在這看著,我上個洗手間。”
他用實力證明了吵不過就跑的這一經典。
這時候邡南洲下戲,走過來就看到小陳跑了他問:“這是怎么了?”
“哦,他說他拉肚子。”
我把保溫杯遞給他:“你先喝喝看水溫合適不,我倒水的時候,水剛剛燒開了?”
“你接的水?”
“嗯哼!”
邡南洲喝了一小口:“嗯,可以。”
我沒有想讓他表揚我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作為一個保鏢,就應該很細致的保護他。
“老祁,好久不見呢!”
我相當的好奇,在這個劇組里,有誰和我認識到可以這樣叫我,但是這聲音……
我和邡南洲一起扭頭,茍荀和寧知就站在我們身后。
茍荀跟我說過現在寧知可是大律師,每天忙的很,而且還結婚有寶寶了。
那時候我猜想,我們碰到的畫面會不會是她和她的老公牽著他們的小可愛站在我面前。
但是今天的畫面和想象的總是天差地別。
她走到我面前。
“怎么,這么多年不見,不抱一個嗎?”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下意識的去看邡南洲。
她嫌棄的推了我一下:“瞧你那點出息!”
她摟著我的脖子,耳畔感觸到了顫巍巍的呼吸聲,她把哽咽的氣息往肚子里咽良久才舒緩過來。
“回來就好!”
我這一消失便是十年,十年不見。
“抱歉,我的不辭而別,讓你們擔心了。”
松開我,她很隨意的抹掉自己的眼淚,臉上又揚起笑容。
她看邡南洲一眼,又看看我。
苦笑的撇開眼,估計是沒眼看了吧。
“十年啊,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
“呵呵!”我也很無奈啊。
那可是邡南洲啊,我能有什么長進呢。
他就是站在我心尖上的人,他以一己之力,完全遏制了我從側面發芽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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