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闖出我的一席之地
邡南洲的賬號有新動態了。
邡南洲《鐫刻》
——我想要雕刻你,留下你永不落幕的形態——
我木訥的看著手機屏幕發呆好久。
他的粉絲過年了!
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完了之后發現,邡南洲是在宣傳別的電影。
寧知一開始就知道我和茍荀要搞大動作的,海報出來的時候,也轉發了。
韓平在平安安保看到這條消息,二話沒說發了個紅包過來,說祝我們的電影紅紅火火!
我可是借了她們的吉言,拆了紅包。
之后我還給韓平打電話,聽上去他還挺忙的。
“喂,祁一遇,你出息了啊,都拍電影了,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火了,我們平安安保可就是你的娘家人。”
“那是,必須是娘家人!”
雖說能力有限,但是這群娘家人也是再給我們轉發,宣傳。
后續又用了一個多月,所有的制作都已經完成,審核也下來了。
第一支預告放出來,宣布定檔。
這雖然不是一部冒險電影,但是它的出現就是一場冒險。
別人家的電影,不管怎么說,主演少說也要有一個是吸量吸粉的,但是《鐫刻》它就是不一樣。
男女主都是素人,沒什么名氣。
可是茍荀他還是不遺余力的帶著我們宣傳。
《 鐫刻》劇組那天在京都威頓大酒店舉行媒體見面會。
性質上算是一個小型的電影沙龍,但是由于《鐫刻》在當時沒有什么熱度,來的都是導演、編劇、雜志主筆、知名影評人乃至各路名流,這些都是茍荀請來的。
我從來都不喜歡參與這樣的媒體活動,不喜歡里面的拘束,但我更希望我們的電影能夠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即便是我愿意,但我還是會茍荀一起,給他們敬酒。
當晚還在酒店舉行了一場試映。
說白了,就是請這些大v先看一遍,看看風評。
那天晚上我好像就一直在在迷糊的狀態,因為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雖然說不上神志不清,但是的確有點犯暈。
這樣的狀態當然是絕對不能夠被接受的,我雖然外表看似我行我素放任自由,可實際上自己卻經常心里焦慮發虛。
在會場里,茍荀帶我引薦了不少人,也喝了不少酒,完了他拍拍我的肩膀,兄弟感受到了吧,這就是現實,看到那些大v了沒,感覺他們沒啥用,可他們偏偏能帶動整部電影輿論的方向。
“慢慢來吧,你這還剛踏進來一步,不著急。”
有了空隙,我輾轉到了洗手間,把頭放到水龍頭下一個勁兒地猛沖,想要趕緊的讓自己清醒起來。
我因為想自己闖一闖,所以在最初一開始的時候就和茍荀通過氣,說這件事最好別和京盛集團有什么聯系。
茍荀若有所思的看我。
其實我很清楚,這電影要是能得到京盛集團這邊的助力,那必定會事半功倍。
再抬起頭時,透過滿頭滿臉的水珠,我從大大的梳化鏡里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背后不遠的地方。
我眨眨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那個男人就是祁斯年。
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身筆挺的西裝,他站在那里,興許他也沒想到會見到我吧。
他下巴上一道美人溝,鼻梁挺得可以說是鋒利,一雙淺灰色的雙眼。
他有種醒目,哪怕只是安靜地站在哪里,也會讓人覺得他又傲慢又得體。
“爸……”
我開口,但卻聲音沙啞,甚至連我自己都沒能聽見的存在。
我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前一秒覺得被高高在上地審視,下一秒卻又覺得那雙淺灰色的瞳孔溫和而深沉。
這是十年來,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視,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睛是在看守所,當時的他滿臉疲憊。
現在看起來氣色還算不錯。
我了解的爸爸很靜、溫文爾雅,他就像月夜光灑向黑暗是的美好,不知何時,愛意已緩緩流入大海,再也不回來。
“祁總,那我們·……”
他身后突然走進來一個男人,看到我時他又愣住,興許是要和我打招呼的吧,但是被祁斯年制止了。
終于,祁斯年向我走過來。
我靠著盥洗池雙手緊握。
“阿遇,電影我看了,還不錯呢!”十年后,這是他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他還是來了,我雖然希望他別來出席這場首映,但是看到他出現在這里,又莫名的覺得安心。
“謝謝!”
這可能是我最大限度的能給他他的回應了吧。
沒過一會,他洗完手,又把手烘干,他一掌拍在我的肩膀:“加油,今晚玩得開心,也祝你們電影大麥!”
返回到會客廳,我把茍荀拽過來,剛想質問他來著,便又看見邡南洲他端著酒杯朝我們走過來。
確實,我忽略了這一點。
我其實也沒想怪老茍,確切的說還有點感謝他。
我一直在準備,準備和祁斯年見面的樣子,與其說是準備,不如說是逃避,要真讓我準備好去見他,可能都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眼看著邡南洲過來,茍荀拍拍我的肩頭:“我先過去招呼別人。”
邡南洲遞給一杯先開口:“祝你們電影大賣。”
我和他碰了一下:“借你吉言。”
我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們相擁著彼此放縱了一晚,就像很簡單的睡了一覺,天亮過后各自忙著。
電影上映前,我們還跑了幾個地方,開始賣力的露天宣傳,跑通告。
我好像提前進入要當演員大明星的臨時狀態。
至于效果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終于等來了電影上映。
其實也如我的預期,電影院里沒有出現蜂擁而至的現象,但我還是看到了票房在上升,這也算是一種欣慰。
也是因為小眾電影的緣故,我們計劃是錯開了所有假期的競爭,選擇在一個周末上映。
我以為成績也就那樣了,首先題材就冷門早那里。
可我就是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會有反轉。
電影第一天,票房一般,用別人說的就是慘淡,可我心態好,我就覺得不錯。
三天后,電影的反轉就來了,票房不是相當如意的情況下,評分卻高得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電影了。
由于電影口碑的回升,電影的票房多少被帶動不少,后面兩天的票房甚至趕超了一開始前兩天的票房。
用影評人說的話就是:這部電影極賦層次感,男主從小時候他眼里對光的期許,隨著環境的變化在不停的變化。
也有一種破碎感。
男主在那條夾縫里看到光時,就像是得到救贖,但是女孩被殺之后,那種感覺就破碎了。
我一直不太理解影評人所存在的作用,現在好像是真的明白了。
他們更深層次的去解讀了電影的內容。
當初我拿到劇本那會兒,男主林風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慘,沒有更深層次的理解。
后來跟著茍荀去找地方的時候選了好久好久,還拿著劇本也研究了好久才終于找到了那件合適的閣樓。
他說閣樓是個溫暖而又寒冷的地方,會讓人覺得壓抑,但也能讓人覺得那是給男主溫暖的地方。
選這么一個地方都花了我們兩天的時間,這也許就是用心做好電影的人。
我的境界終究還是不夠。
由于票房的持續走高《鐫刻》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走進人們的視野。
這部電影的配置就是一個青銅帶著兩個無名小卒,然后殺到了白銀的段位。
我祁一遇,初出茅廬,竟然在影視界有了一席之地。
這部電影真的是超出了所有人預料,茍荀又在威頓大酒店組了一個酒局。
我作為主演當然是要出席的。
和上次的那一次宴請不一樣,這一次,我們不在那么拘束。
我吃了巨大的帝王蟹,要拍照片發給邡南洲,可惜了發過去沒有得道他的回應,這有那么一點壞我的心情。
我當然應該是今晚主角,可因為邡南洲沒理我,莫名的心情差,所以巴不得沒人理自己,一個人溜到角落去了。
晚上的風吹得我有些頭皮發麻,茍荀端著酒杯出來,小口啜著香檳,用眼睛瞟了一眼會場。
“有人想請你吃頓飯,是個經紀公司的經理人,用該是看上你了。”
“不去。”我想也不想就拒絕。
茍荀只是笑笑說:“這種圈子,人成名以來,這還只是開始,老祁,你性格任性偏激,有不喜歡有企圖的人的接近你,這些都是你將來要面對的,我能帶你的,也就是這塊敲門磚了。
之后我們兩個喝了幾杯,期間來了兩個男的,都說想和我聊聊,給我遞了張名片。
“他們也是經紀人?”我問茍荀。
“嗯,我告訴你啊,接下來呢,經紀人你得選好了,這是你未來工作的關鍵。”
我嗯了一聲,這個確實是得選好。
當天晚上韓平也來了,他身上規矩的西裝讓我有些好笑。
他還送了我一個抱枕,一開始我挺嫌棄的,但是他說里面有玄機,打開一看,上面居然印著一個邡南洲。
我驚訝的看著他。
他像我挑眉:“怎么樣,還是我了解你吧。”
我樂呵呵的抱好,還是這狗了解我,我打算晚上回去好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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