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三更來客
憋著一股子不想叫爺爺和伍叔對我失望的勁,還有想要盡快掌握這些玄之又玄的本事,能盡早給自己積德納福更改生死劫的技能,我也是拼了命了。
開始仔細研究書上那些千奇百怪的符咒的畫法,看懂筆劃走勢,記在腦中是一回事,真的上手去畫,才知道想熟練的一氣呵成真的不容易,在畫符的時候都是不能呼吸的。
呼吸的話,體內(nèi)的氣就會亂,神就會散,畫的符也就根本沒有作用,并且畫符的筆和墨汁都有要求,更是要畫符咒心無旁貸,氣定神閑,做到神臺清明,自然水到渠成。
畫符的筆就是爺爺柜子里面藏著的這支,墨水只是普通的墨水,那種放進朱砂和碎金粉的我沒舍得糟蹋,用的紙也是我以前上學的舊課本,現(xiàn)在我主要就是聯(lián)系,找找感覺,沒準備能真的成功。
即便這樣,在畫了一陣時間之后,我也能清楚的感覺出,自己哪張成功了,上面有一閃而過的神秘力量,哪張根本就是廢的,大多只要一個拐彎,多一個筆畫,或者是沒忍住腦子跑偏,這張絕對就廢了。
成功率嘛……十分之一都不到,我倒是有點越挫越勇,時間飛逝而過根本不在我的注意范圍之內(nèi)。
現(xiàn)在我手上這一張是我一晚上感覺最自我良好的一張,行筆如游龍蒼勁之感浮于紙面,最后一筆尚未勾畫整張紙面上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浮動。
可就是在這最后的一哆嗦時,我家的院門突然被敲響,筆力一松,手腕失衡,這一筆直直的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整張符作廢!
我慣性的朝著外面轉(zhuǎn)過頭,只看到月影當空,一片寂靜,外面靜悄悄的連個狗叫的動靜都沒有,再看看家里的大掛鐘,上面顯示現(xiàn)在的時間是午夜三點。
之前棺材仔的話突然就竄進了的腦海里面,我警惕的朝著外面的院門看過去,并沒有開口,好像是想透過厚實的木門,看到外面現(xiàn)在站著的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深夜三點,這個時間別說是人了,就是村里養(yǎng)的老母豬八成這會都在豬圈里面打鼾,這深夜而來的究竟是人,還是伍叔說的可能會出現(xiàn)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邪祟?
我的心里已經(jīng)不自覺的開始打鼓,放下手里的筆,直接拽出了就在背后插著的內(nèi)里乾坤,靜靜的望著我家的大門。
“砰砰砰……”敲門聲再次響起,可是外面除了這個動靜,依舊沒有聲音,叫我不由得越想越歪,把見過的那幾位恐怖的形象在腦子里面過了一遍,然后再一個個推翻。
到目前為止,小爺手上還沒有污點,遇到的不管多難,都已經(jīng)超度完成,現(xiàn)在八成都在黃泉路上排隊呢,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我院外找麻煩。
我和外面的人好像是比起了耐性,他光敲門不說話,我就看著大門也不吭聲。
敲門聲前后又響了幾次,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在見到對方只能敲門,根本進不來我家的時候,我心里有了膽子,要是這樣,我大可以根本當它是浮云,直接回屋里睡覺去。
門擺在那里,愿意敲的話,隨意。
外面的好像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在我以為我終于獲得了勝利,外面那個不管是什么的玩意兒終于放棄離開的時候,我家很高的院墻墻頭上,突然從外面甩進來一個旅行包,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另一個雙肩背包也被甩了進來。
噗噗兩聲,落在我家的院子里。
看那兩個包鼓鼓囊囊的樣子,里面應(yīng)該還有不少東西,我也不知道我的腦袋是怎么長的,瞬間想到了分尸拋尸的案子,嫁禍栽贓到亮著燈的院子里,莫不是這個嫌疑犯腦袋被門擠了?
下意識的居然開始回憶伍叔在朱家別墅里面給朱熹杰召喚問話的方法,想著要是真有人敢上她這來銷贓,自己一準招個魂,分分鐘協(xié)助官口破案,叫他把牢底坐穿。
沒等我歪歪完自己的偉大計劃,墻頭之上多了一雙手,還有蹬踹墻體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xiàn)在墻頭,這動作看著有點身手。
我在想手里的內(nèi)里乾坤打鬼可以,但是看這個樣子,還有人未落地,映在地面上的影子,確認這不是那些臟東西,而是人,一個意圖不軌,半夜翻墻的歹人!
我現(xiàn)在是不是換了家里的菜刀,積極自衛(wèi)可以多活一會,好運的話可以撐到明天早上村民發(fā)現(xiàn)我,方便我求救!
這么想的,我也是這么做的,在那個歹人落到院中彎腰撿起他剛才丟進來的贓物時,我手疾眼快的立刻上前,咣當一聲巨響關(guān)上了堂屋的門,快速的上門栓,落鎖,把能插的插銷都給插上了。
手里握著我那一百零一把,新?lián)Q的菜刀站在門后面不敢出聲,我敢肯定剛才那歹人落地的時候,絕對抬頭看到了屋中的我!
“咚咚。”這次被敲響的是我身后的堂屋門,我心想著歹人還挺有禮貌,這要干壞事還敢先敲門!
這次外面的人倒是開口說話了,“點妝匠丫頭,開門!”
我心里一驚,這人知道我是點妝匠,到底是什么來頭,難道是同行上門尋仇?
“你是誰?三更半夜的爬我家墻頭干嘛?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要是不想被抓趕緊走!”
真報警?別天真了,我們這村地勢偏遠,要是真等到衛(wèi)士前來搭救,八成人已經(jīng)涼了,我只是嚇唬外面這個男人,但是聽那聲音,總覺得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開門,我是郎弘毅!”
“我管你是郎弘一,還是郎弘二呢,麻溜的怎么來就怎么出去,知道我是點妝匠,別怪我用陰陽門的手段對付你!”
“省城朱家別墅,朱熹杰的朋友朗少爺,郎弘毅!我們見過……”
這人可能迫于我的執(zhí)著,終于說了一句很長的話,詳細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我立刻想到了那個在朱家別墅坐在角落里面,高腳椅上的大長腿高壯少爺。
“你……你要怎么證明?”我完全記住了棺材仔的提醒,到現(xiàn)在還是不放心開門,即便真是那個朗少爺,試問一個正常人,腦子沒有毛病的人,誰會大半夜出現(xiàn)在一個只有簡單接觸的陌生人家中,還是翻墻進來的,孤身一人!
這不科學好不,別當姐涉世未深就很傻很天真!
外面的人好像揣摩到了我現(xiàn)在的想法,嘆息了一口氣,悉悉索索的發(fā)出點聲音,之后歸于安靜……
我好奇的趴在門縫上面朝外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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