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溢美之詞
我問:“怎么說?”
喬大喝了一口茶,向我解釋。
“按你的安排,阿運王從公署一出來我就盯了,但這家伙可能失去了鬼目雕,又在里面折騰了幾天,整個人突然老得跟癟犢子似的,身體很虛弱,出來之后就進了西貝山療養(yǎng)院。”
“這是一家非常高端的私人療養(yǎng)院,位置隱秘,很明顯阿運王花錢將整個療養(yǎng)院給包了,里面的安保非常嚴(yán)密。我還是乘一個打雷下大雨的晚上摸了進去,發(fā)現(xiàn)阿運王住在療養(yǎng)院靠山腳而建的獨立小樓。”
“可能是受鬼目雕丟失的教訓(xùn),也可能是阿運王最近遇到了其他什么事,反正樓上樓上幾十位下屬在守著,自己從不出門。他自己住的那間屋子,連窗戶都沒有,只有三層的鐵門,專供醫(yī)生進出。醫(yī)生每次進去之前,下屬都會進行身份檢查。”
“就這種情況,你別說想辦法給他打針了,就算蚊子都飛不進去。如果你要完成計劃,只有一個辦法。”
我問:“什么辦法?”
喬大說:“等阿運王療養(yǎng)結(jié)束出來,再看一看能不能找到時機。”
等下去肯定不行。
一來我不知道阿運王到底要在里面療養(yǎng)多久,萬一待上幾個月呢?這幾個月又有不少漁民被鵝絨疥坑得傾家蕩產(chǎn)。
二來由于阿運王對我們的極度蔑視,前期派猖來與我們斗,結(jié)果輸?shù)靡凰浚酉聛韥頍o論猖、何銘、卓石都會瘋狂反擊,事態(tài)非常緊迫,我必須要乘他們反擊之前,盡快釜底抽薪,端掉阿運王,否則一天到晚跟這些蝦蝦霸霸反復(fù)糾纏,煩都要煩死。
我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轉(zhuǎn)頭皺眉問:“如果我馬上調(diào)度阿運王出來呢?”
喬大說:“那當(dāng)然可以啊!問題是你怎么調(diào)度才能確保他出來,出來后他身邊還有下屬你怎么動手,動完手之后又怎么全身而退,這些全是問題,沒有合適的時機,根本解決不了。”
我想了一想,對喬大說:“跟我走!明天讓阿運王離開西貝山療養(yǎng)院!”
喬大抽了抽鼻子:“反正你腦子好用,你說什么我辦什么。”
幾人離開了茉莉香洗浴中心。
送小可回會館后,她見我們不下車,大晚上還要出去,對喬大說:“喬大,你要敢?guī)腋缛ス砘欤茵埐涣四悖 ?br />喬大臉上肌肉直抽搐。
“大嫂,你要不想大哥去鬼混,現(xiàn)在拉他上床嗨一下就行啦,我可以在下面等的。”
小可哪里聽過這么流氓的話,臉頓時紅的像燒熟了的大蝦,撿起了地上一根棍子。
“喬大,你嘴太欠了……”
喬大見狀,身子一哆嗦,催促司機。
“走走走!”
司機一腳油門將車給駕離。
我們來到了夜市花鳥市場。
此地夜生活豐富,盡管已經(jīng)凌晨一兩點了,仍有部分店鋪開著門,做往來游客和夜不歸宿之人的生意,倒一點也不顯冷清。
我轉(zhuǎn)到了一家賣鳥的鋪子,瞅了好一會兒,沒看到滿意的。
“老伯,有沒有大型鳥類啊?”
老伯穿著汗衫,睡在一張床上,用蒲扇蓋著臉,旁邊收音機里放著粵戲。
聽見我問,他拿開了蓋臉上的蒲扇,斜瞥了我們一眼。
“你們要咩鬼?”
“像我這樣的猛男,當(dāng)然要養(yǎng)鷹、鷺、丹頂鶴啊!這些嗚嗚喳喳的小麻雀,還沒我旁邊這位兄弟自己的大啊,唔好玩的!”
喬大:“……”
老伯一聽,立馬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神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對我說道:“收聲啦癡線!你是要招差佬來查我么?”
我一聽有戲,沖他拍了拍包,露出了一沓錢。
老伯見了,拿蒲扇沖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跟著他,穿過鋪子,鋪子有一道后門,出了后門又進入了一條小巷,走了百來米,來到了一間屋子。
老伯打開了卷閘門,帶我們進去,打開了燈。
好家伙。
里面鐵籠子里,裝著不少大鳥,沖我們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都在這里了,快點挑!”
我左摸右摸。
半晌之后。
我問:“這些鳥是不是不能買賣啊?”
老伯聞言,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們。
我又說:“我的意思,買回去之后被發(fā)現(xiàn),我關(guān)了禁閉,你包不包贖人的?”
老伯憋得臉都紫了:“滾!”
見我們沒走,他輪起了旁邊的凳子,就要砸我們。
我和喬大撒丫子跑了。
離開巷子之后,喬大滿臉無語:“你剛才薅那只大鷹的毛,搞什么鬼?”
我拿出羽毛,對著月光看了看。
“這羽毛與鬼目雕的像不像?”
喬大愣了一下,探起頭仔細(xì)看了好幾遍。
“不能說像,而是非常像,完全分辨不出來!”
我問喬大:“等下我寫一封信,將羽毛放信里,就說我是上次偷鬼目雕小生門的人,名字叫做花癲鶴,讓阿運王自己帶錢來贖鳥,不來就宰了鬼目雕烤來吃,你說阿運王會不會離開療養(yǎng)院來見我?”
“……”
“我特么問你話呢!”
喬大咽了一口唾沫:“艸!大佬你有點過份了,他見了信不得馬上沖出來將你打出屎?!”
上次黎沫峰抓阿運王進去,對他解釋是小生門的人設(shè)計偷了鬼目雕來換錢。
據(jù)說,阿運王出來之后派人瘋狂尋找小生門的人,而且阿運王等人也掌握了情況,知道小生門的人前段時間幾乎被打干凈,只剩下幾位家伙跑路,其中一位叫花癲鶴跑來了這里,警署也正找這貨。
阿運王等人已經(jīng)將花癲鶴作為偷鬼目雕的主要嫌疑對象,時不時還派人去警署悄悄打聽一下花癲鶴到底有沒有被逮。
基于此,我將禍水引到花癲鶴身上,阿運王丟失了鬼目雕之后身體衰落成這個死樣子,這封信等于他的救命稻草,絕對能引蛇出洞。
我笑了一笑。
“他要出來了,被打出屎的肯定是他。”
喬大撓了撓頭。
“可這事也難操作啊!你信里要求他一個人來,但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絕不可能這么做,肯定會暗中帶一批下屬前來撲你,你選什么地點、制定什么方案、準(zhǔn)備帶多少人同他硬剛?”
我說:“地點現(xiàn)成的、方案極為簡單、人員你就足夠。”
喬大聞言,臉上肌肉一抽搐,小手握拳,錘了我一下。
“別鬧!”
我對喬大解釋了一下計劃。
喬大聽完,傻了眼。
“大佬,我該用什么溢美之詞拍你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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