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之前所說的，程序正義，方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正義。

他固然可以憑借自己的身份，直接處死馮妍，但是如何讓其他人信服？

如何才算是真正為了那群冤死的人平冤？

只有走正當的程序，一步一步來。

這也是為什么蘇牧耐下性子，至今都還沒有直接弄死馮妍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凡是換個地方，換個對象，就比如在萬族戰場遇到的異族，又或者是在人族后方遇到的拜異教，恐怕如今頭顱都已經在地上不知道風吹日曬了多少時候了。

目光落到馮妍的身上。

在之前士兵的常規盤問中，馮妍顯得很不配合。

一度叫囂著，要讓她爹過來。

不過不配合，并沒有關系。

蘇牧要走的，是程序，而非是真的要讓馮妍心悅誠服，事實上，想要讓馮妍這種人心悅誠服，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這種人，恐怕發自內心地就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那么，接下來的正式盤問，就由本大將軍進行吧。”

“馮妍，接下來，本大將軍問你什么，你答什么。”

蘇牧的聲音淡漠。

“放屁！你做夢，在我爹來之前，我一句話也不會說的！”

“啪！”

馮妍的一邊臉高高腫起。

“我乃冠勇大將軍，非戰時，地位與統帥無異，更是人族九星，為人族立下無數功勞，于軍銜而言，你以下犯上，不敬統帥，于個人而言，你大放厥詞，不敬人族英雄，本大將軍掌你嘴，合情合理。”

“你找死！”

“啪！”

馮妍的另一邊臉高高腫起。

整個人頓時腫的如同豬頭一般。

“同罪，同罰。”

蘇牧淡淡道。

“來人，派人來給她治傷，然后繼續。”

片刻之后，馮妍的臉恢復如常。

但是臉上的紅印卻沒有消散。

火辣辣的疼痛，讓馮妍不時地齜牙咧嘴。

“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你個混蛋！”

“啪！”

“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啪！”

“再加一項，意圖行刺冠勇大將軍，意圖殺害人族九星！”

“繼續治療，然后，本大將軍繼續問。”

“你！”

這么來了個兩次。

饒是馮妍，此刻也再也說不出半句對蘇牧不敬的話。

蘇牧雖然手段可能稍微激烈了些。

但是確實是合情合理。

正如馮妍之前所說的一般，軍銜大一級，壓死人，以下犯上，本就是會被懲罰的罪責，只是大多上面的人不會去追究，但是真若是追究起來，打一巴掌甚至算是輕的了。

而人族九星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武盟早有規定，對人族有巨大貢獻者，不可遭受隨意侮辱非議。

就如同那些為人族犧牲的烈士，還有為人族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族九星。

平日里面，的確也有人言語有過侮辱，但是沒人計較，看上去好像也沒什么。

但是一旦有人計較，那也不是打耳光那么簡單的事情。

蘇牧，可以說是，在馮妍面前，將合情合理的程序，走了個干凈。

硬是逼的馮妍此刻，口中齜牙咧嘴地你你你，你了半天，還是沒有憋出下一個字。

見到這一幕，蘇牧也知道差不多了。

繼續道：“安靜了不少，那本大將軍開始問問題了。”

“馮妍，你為何要構陷陳洪，污蔑他是人族叛徒？”

“我，我沒有！”

馮妍用半帶恐懼，半帶憤恨的目光瞪著蘇牧。

她也知道，此刻她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認。

蘇牧卻是雙眼微瞇：“為了修煉精神力？難得見到這么一個實力在六境，身份低微的螻蟻，正巧你那個時候剛剛遇到了精神力提升的瓶頸，所以要想辦法借助他的精神力修煉自己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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