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jié)
chapter 67
楚映曦表面上發(fā)著脾氣, 心下卻只覺得好笑。
周凌深如此理虧,連辯解都不知如何開口的狀況,實在是少之又少。
從剛剛她把花扔到他臉上說要離婚, 到現(xiàn)在, 他只說了兩個字。
“不離。”
聲音低沉卻堅定。
氣氛僵持不下, 周凌深還單膝跪在原地。
他輕掃一眼江嘉煦, 江嘉煦自知犯了大錯,趕緊清了清嗓子。
“我的任務(wù)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深哥加油!”
不論任務(wù)完成得怎么樣,至少是完成了。
見江嘉煦腳底抹油,周辭懷也輕笑一聲:“好了,我就先走了, 你們夫妻倆的事兒, 自己解決。”
楚映曦點點頭:“那大哥你回去路上小心。”
“好。”周辭懷深沉的眸底閃過一絲笑意:“那小曦,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要告訴別人。”
“好,我知道了。”
他們口中的“別人”本人皺了皺眉,很是不喜歡他們的對話方式:“什么約定?”
周辭懷并不說話,只是給了周凌深一個含笑的眼神, 便轉(zhuǎn)身走了。
房里只剩他們兩人。
周凌深再問:“什么約定?”
楚映曦瞥他一眼:“你聽?wèi)迅绺缯f?他說了, 不能告訴別人。”
周凌深不滿:“我是別人?”
“你是除我和他之外的人,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楚映曦語氣堅定, 表情嚴肅,聽得周凌深擰了擰眉。
他還單膝跪著, 玫瑰花掉落在一旁, 面前女人胸口上下起伏著, 一看就還生著氣。
周凌深自知理虧, 抬腿便要將另一只立著的腿也放下來,嚇得楚映曦當(dāng)場站起身來拉住他。
“你干嘛?”
周凌深目光深邃,語氣沉沉:“道歉。”
楚映曦:“那你起來說,坐下好好解釋。”
周凌深知道她是想打斷他的求婚,可當(dāng)下的狀況也確實不適合再談下去,他只好起身坐下。
他靠她靠得很近,姿態(tài)稍低。
“我是打算,用更好的方式告訴你的。”
楚映曦冷笑一聲:“更好的方式?就是擇良辰吉日假裝撞到了頭突然想起來,然后把騙我這么久的事情給糊弄過去?”
周凌深抿唇:“是。”
楚映曦:“那如果沒有今天的烏龍,我沒法找機會戳穿你的話,你打算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
“本來也準備告訴你了。”周凌深道:“明天股東大會,一錘定音。在撕破這些的期間,你在醫(yī)院其實已經(jīng)不危險了,所以可以告訴你了。”
“危險?”楚映曦不解:“什么危險?”
周凌深眸光微閃:“是三哥。你對他那么信任,但你兩次遇到危險,都是他做的。”
楚映曦雖然知道周允暢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聽到她之前兩次受傷都是因為他,還是有些吃驚:“是他指使人做的?”
“嗯。”周凌深大致給她說了情況:“第二次他救了你,你不就對他格外信任了?”
楚映曦冷笑一聲:“你就這么不信任我?”
“我只是怕你萬一不小心透露出什么,他會想辦法傷害你,和孩子。”
楚映曦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個被她演過的人,竟然不相信她的演技?
要不是她有所察覺幫他兜住,周允暢只怕早就發(fā)覺了。
“他哪有那么壞……”楚映曦一頓:“之前我們在國道上救你,也是?”
“是。”
楚映曦心下一驚,一下就接受了周凌深的說辭,可心理上還是有些過不去:“所以你還是把我當(dāng)外人,什么都瞞著我。”
周凌深忽然一把握住楚映曦的手,認真道:“不,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內(nèi)人。”
“……”楚映曦瞪他一眼:“說不定馬上就不是了!”
周凌深微微嘆氣,有些委屈:“這么久了,你一直想要離婚……”
“翻舊賬?”楚映曦挑了挑眉:“可以,那我們來翻翻,你失憶前的舊賬好了。”
楚映曦想起自己瞎捉摸了好久、她輾轉(zhuǎn)痛苦好久,卻一直因為他失憶,沒能問出口的那個問題。
楚映曦正對上周凌深的眼,不知為何,她鼻尖一酸,竟有些想哭。
她輕聲叫他名字:“周凌深。”
周凌深一愣:“嗯?”
“你說的離婚協(xié)議書,打算什么時候給我簽字?”楚映曦解釋道:“爺爺說他那兒沒有。”
所以她每一次提起離婚,都會按照他的方式,先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出來。
可現(xiàn)在協(xié)議書堆了好多份,周凌深讓他簽的那份,卻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周凌深臉色沉了沉:“一開始就沒有離婚協(xié)議書,都是我騙你的。”
這好像,是她想聽到的答案。
楚映曦眼中稍稍燃起了一些希望:“那你為什么讓我去爺爺那簽?”
“當(dāng)時只有老爺子能保護你。至于我提離婚……”周凌深抿了抿唇:“等明天股東大會結(jié)束,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包括楚氏,我也會解釋給你聽。”
“可……”
楚映曦還想說些什么,卻已經(jīng)被周凌深擁入懷里。
“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你當(dāng)初說了要離婚的氣話,我也從未想過要跟你離婚。”周凌深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聲音沉悶卻堅定:“從未!”
……
臨時股東大會即將召開。
周凌深沉著臉坐在會議室里,他對面是面露得意的周允暢。
周允暢挑了挑眉,隨口問道:“凌深,映曦怎么樣?聽說生了個女兒?嗨你看這事兒鬧得,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還沒時間去看看她們呢。”
周凌深:“倒也不必,三哥這一看,我還得加強看護力度,何必呢?”
兩人隔著寬大的會議桌,火藥味一下子就躥了上來。
“你今天真的沒必要來一趟,我知道你去找了爺爺,有什么意義?”周允暢笑笑:“你真認為股份能解決問題?就算你到了50以上,優(yōu)訊這些人,真能讓一個失憶的人來主控?”
周凌深挑眉:“三哥,你知不知道三伯母是從哪兒知道沈萌萌在麗景灣的?”
聞言,周允暢臉色一變:“你想起來了?什么時候?”
周允暢本來只是以為他的計劃是被杜銘洋泄露出去的,卻沒想到周凌深都想起來了。
“也就四個月以前的樣子。”周凌深笑了笑:“那你說,優(yōu)訊的人,是信我,還是信你?”
周凌深將文件夾扔到周允暢面前的桌面上:“你做的事,一項不漏,全在里面。”
周凌深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待會兒周辭懷不來,他股份不夠,也能有plan b。
周允暢根本懶得看:“那又怎樣?根據(jù)現(xiàn)有股份來算,你不可能比我多。你……”
周允暢話音未落,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眾人紛紛同時抬頭望去,周辭懷帶著一陣風(fēng)走了進來。
他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凌深。”
站隊一目了然。
周允暢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哥?你……”
周辭懷笑了笑:“允暢,三叔三嬸好像有事找你,著急讓你回電。”
周允暢胸口上下起伏,不祥的預(yù)感將他整個人籠罩著。
離股東大會召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不少股東都正在往里進。
周允暢的手機忽然響起,正是他爸爸。
周允暢只覺得后背發(fā)麻。
他接起電話:“爸,有事?”
片刻,周允暢表情大變,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他狠狠低咒一聲,轉(zhuǎn)身跑離了會議室,惹得股東們都莫名地看著大門。
周凌深挑了挑眉,就聽到周辭懷解釋道。
“應(yīng)該是爺爺怕你搞不定我,想了其他的辦法。我出來的時候,爺爺在書房大發(fā)雷霆,和三叔三嬸吵得厲害。”
周凌深抿唇,給周老爺子撥去了電話。
“爺爺。”
那頭的周老爺子似乎是剛發(fā)完脾氣,還氣喘吁吁的。
“怎么樣?周允暢那小子放棄了沒?”
“他被三叔三嬸叫走,是您?”
周老爺子猛喝一口茶:“嗯,兄弟手足都想害,我忍不了。我告訴他們,他們管不好兒子,就我來管。給他們的全都收回,許氏的合作也全都到此為止。我看他們還敢翻出什么花來?”
周凌深聽周老爺子激動的語氣,笑道:“您別氣了,一切都解決了。謝謝。”
周老爺子輕咳兩聲:“喲,能從你小子嘴里聽到謝謝兩個字,還真是不容易。”
周凌深將手機遞給周辭懷。
周辭懷有些驚訝地看他一眼,這才對著手機叫道:“爺爺。”
那頭的周老爺子顯然更驚訝:“辭懷?你去了?”
“嗯。”周辭懷笑:“來幫幫他。”
“他還挺幸運,大家都愿意幫他。”
周辭懷略有深意看他一眼:“可不是么,真幸運。”-
掛掉電話,周凌深鄭重向周辭懷道了謝。
周辭懷本想就這樣走,可他一想到昨天在醫(yī)院里,周凌深對他防備的樣子,就想起他小時候。
那時候的四叔四嬸還在,他還不是那個毫無情緒的周凌深,他們也還是親密無間的兄弟。
真是十分懷念。
周辭懷唇角微勾,故意道:“看來小曦還是很守信用的。”
周凌深瞬間又變得防備起來:“什么意思?”
沒錯,來幫他的大哥,是要感謝,是要尊重。
可該吃的醋,他一口也不會少吃!
“我今天出現(xiàn),是和她說好的。”
周凌深一愣,忽然想起,昨天他們的對話,是在他求婚之前。
也就是說,楚映曦在他暴露之前,就知道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的事兒了。不僅如此,她還幫他說服了大哥。
周凌深一時說不出話來。
周辭懷見他那樣子實在好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是我送給她們母女倆的禮物——用謝。”
周凌深是真的很幸運,周辭懷想。
周凌深笑笑:“謝謝大哥。”
……
從會議室出來,周凌深正準備往醫(yī)院趕,就被一大群記者給攔了下來。想來是周允暢事先準備好的。
記者問了幾個關(guān)于優(yōu)訊的問題,吳黎一一替他解答完畢。
周凌深正要走,卻聽一個記者大聲問道。
“網(wǎng)上曝光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是楚家女先簽字,對于她要離婚,您怎么看?”
周凌深的腳步頓住,淡淡一笑:“夫人只是最近愛好練字,見笑。”
聽他有所回應(yīng),那位記者的話鋒一轉(zhuǎn)。
“聽說你前妻是想方設(shè)法騙你結(jié)婚,然后卷走周家一部分財產(chǎn)后就想跟你離婚?你是如何看待她這樣的行為?”
周凌深眸子望向那位記者,眼神變得犀利。
“夫人不會成為前妻,而你——”
他鄙夷看了那個記者一眼:“將在你們?nèi)ψ永铮觳幌氯ァ!?
周凌深揮了揮手,讓吳黎記下對方的公司和名字。
不能為了一些閑雜人等,壞了他的好事。
“吳黎。”
“在的,周總。”
“新聞放了吧。”
吳黎遲疑問道:“是夫人生寶寶的新聞?”
“對。”
“好的。”
……
楚映曦最近日夜顛倒,睡不了整覺,實在有些辛苦。
手機幾次響起,打斷了她的睡眠。楚映曦瞇著眼看了看,是某app的新聞。
【周凌深夫人日前順利產(chǎn)下女孩,目前狀態(tài)良好,家人全程陪護。】
還真是精準推送,都推送到本人頭上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聽見隔間外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楚映曦從床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家居服,拉開了門。
門外的一切讓楚映曦愣在了原地。
地上擺滿的還沒來得及點燃的蠟燭,火紅的玫瑰圍成大半個愛心,而周凌深正彎腰擺放,此刻正猝不及防抬頭看她。
兩人瞬間都有些尷尬。
這是……要干嘛?
楚映曦沒好意思問出這句話,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寶寶呢?阿姨呢?我爸媽呢?”
周凌深起身,明顯有些局促:“在我安排的另外的空病房里。”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后,同時無奈地笑了。
周凌深見事情已經(jīng)“敗露”,索性就不繼續(xù)擺了。
周凌深:“你現(xiàn)在特殊時期,寶寶也離不了你,所以沒法給你一個盛大夢幻的求婚現(xiàn)場。想在這里給你準備一個簡易的,布置到一半,還被你給發(fā)現(xiàn)了。”
楚映曦哭笑不得:“你昨天不是求過了么?”
“可你昨天沒答應(yīng)。”
聽周凌深這樣說,楚映曦只覺得自己果真是一孕傻三年。
差點連昨天為什么沒答應(yīng)他,都給忘了。
楚映曦眨了眨眼:“所以股東大會結(jié)束了,你要給我交代了?”
周凌深點點頭,拿了一個文件夾出來給楚映曦,認真對她說:“這個是我失憶前,就放在保險箱里的文件。”
楚映曦疑惑地對上他的視線,接過文件夾的手卻有些遲疑。
看周凌深信誓旦旦的樣子,她自然是知道不會是離婚協(xié)議書,可她依舊有些緊張。
在周凌深失憶前,他們兩個就因為楚氏了事情鬧了矛盾。
既然是失憶前就放在保險箱里的文件,那他今天要給的交代,一定跟之前的事情有關(guān)系。
楚映曦緩緩打開文件夾,大致瀏覽了一下文件的內(nèi)容,有些震驚地抬頭看他。
“你之前就把楚氏的股份轉(zhuǎn)給我了?”
“嗯,杜銘洋知道以后,要讓人把你帶來簽放棄書。”周凌深篤定道:“我告訴他,只要我和你離婚,協(xié)議就不生效,放棄書可以由我來簽。”
楚映曦聞言,聲音有些發(fā)顫:“你說只有老爺子能保護我,是怕他還是找到我,讓我去簽字?”
周凌深點頭:“你當(dāng)時懷著孕,我不能讓你涉險。”
楚映曦胸口憋著的那股氣,忽然就松了出去。
周凌深果然一如他所說,從未想要跟她離婚,從未。
楚映曦只覺得眼眶微微發(fā)酸,她吸了吸鼻子:“那你為什么要把楚氏給我?你花了那么多錢。”
“那本來就是你的。”周凌深鄭重道:“本來很早就想告訴你的,可是中間太多意外了。”
先是周允暢故意引導(dǎo)楚映曦誤會他,又是他突發(fā)意外失憶。
他好不容易恢復(fù)記憶,為了她的安全,卻又還是得繼續(xù)假裝失憶。
樁樁件件,一波幾折。
周凌深薄唇抿緊:“別生氣了。”
一切都不是周凌深的錯。
這下,周凌深做的所有事情都變成了事出有因,而楚映曦卻成了不信任他、誤解他的那個人。
楚映曦感動之外,還覺得有些理虧。
她清了清嗓子,傲嬌道:“那深哥哥,你還求不求婚了?”
用這楚氏股份求婚,倒也夠格了。
聽她又能嬌氣地叫他,周凌深心下滿是欣喜。她原諒他了!
周凌深喉結(jié)上下輕滑,將她牽到那未完成的玫瑰愛心中間。
他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摸出戒指,在她面前展示出來。
“嫁給我。”
楚映曦一愣,本以為只有股份,沒想到他還偷偷準備了戒指。
她垂眸看向盒子中的鉆戒,暖黃燈光落在鉆石上,散發(fā)出璀璨奪目的光彩。這顆鉆石足夠大,鉆戒的設(shè)計也足夠用心。
楚映曦抬了抬手:“好吧,反正也離不了婚,補上我的鉆戒也是應(yīng)該的。你給我戴上吧!”
周凌深將戒指套入楚映曦的無名指,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落下一枚輕吻。
“那說好了,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我希望你先信任我,不要提離婚……”
聽著周凌深要細數(shù)她過錯的架勢,楚映曦連忙將他從地上拽起來,然后墊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楚映曦不好意思地嗔道:“深哥哥,嘴是用來親的,不是用來講道理的。”
楚映曦十分心虛,她以前哪敢信任他?
她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有目的的,他又只是被她趕鴨子上架才結(jié)的婚,她哪敢輕易就信?
得到主動獻吻的周凌深挑了挑眉,知道她心下有愧,便抓住時機。
他輕輕將她下巴抬起,強制性地讓她對上他的視線。
“那以后信我嗎?”
“信。”
周凌深心如一潭春水漾開,他急切地吻上她的唇:“我愛你,老婆。”
他語氣輕柔,舌尖輕挑。
楚映曦迎了上去。
從今往后,我都信你。
信你不論有沒有記憶,都愛我。
……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jié)~~~
后續(xù)會更一點番外,嘿嘿嘿。
放兩個預(yù)收,大家?guī)兔κ詹厥詹貇
《蘇太太求你繼續(xù)演吧》
作為一個替身,宋清語五年沒有換過發(fā)型,天天穿白裙子,每天扮得病弱西子。
終于,白月光回來了。
宋清語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
不久后,有人在夜店里看到了蘇太太宋清語。
一身黑色吊帶,身材火辣,儼然夜店里最靚的崽。
有人問她為什么離婚?
宋清語:丈夫的白月光回來了,我終究是個替身。
蘇景懿聽完心態(tài)炸了:她放屁!!
《紀少你快別裝了吧》
明雅實驗中學(xué)的風(fēng)云人物紀景陽 “被弟弟”了,假扮他姐姐的,還是那個從農(nóng)村來的、普通話還有口音的唐甜。
狐假虎威被人揭穿,唐甜徹底引發(fā)眾怒。
為了避免挨揍,唐甜梨花帶雨地告訴大姐頭:
“那合影是我p的,誰讓我跟你們一樣,愛他愛得那么深呢?”
這話傳到了紀景陽耳朵里。
他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紅著臉沖到唐甜教室。
“你跟別人說你愛我?”他生硬問道:“有多愛?”
被抓包的唐甜以為他的臉紅脖子粗是憤怒,小心翼翼而又認真回答:“視如己出。”
紀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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