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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說得輕巧,做得難


歸元三十針?這聲音一出,所有人都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里,在這里。”

陳鴻景也轉頭看向人群當中,只見人群中,有一只手舉得高高的,慢慢地擠了出來。

是一位姑娘,一位年輕的姑娘,看起來也是二十多歲出頭,她一身紫白色的衣裳,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頭發上還戴著一個紫金色的蝴蝶發簪,她那一笑,露出的那兩顆小虎牙,顯得更加的好看。

只見紫衣姑娘走出來,笑著說道:“古書記載:前有鬼門十三針,閻王要你三更走,鬼門留你到五更。后有歸元三十針:任你僅剩一呼吸,神仙親自把魂歸。”

“這本《救民天行錄》里面可是記載得清清楚楚,柳大狀要是不清楚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給你看看的。”紫衣姑娘甩手就把手上那本《救民天行錄》拋了過去。

柳之清接了過去,那紫衣姑娘還順手幫他折好那一頁,讓他翻開便是講述歸元三十針那一頁。

“這歸元三十針,可不僅僅山上人適用,就連咱們這種山下老百姓也適用的,柳大狀這次可要好好地增進自己的常識啊。”

驚堂木再次響起,葉清泉問道:“敢問姑娘是被告這邊的證人嗎?”

紫衣姑娘搖了搖頭:“不是啊,我只是尋常老百姓,聽聞有此案件,才進來旁聽的。”

“既然是這樣子的話,那就勞煩姑娘你站回自己的位置旁聽,不要妨礙我們。”

紫衣姑娘點了點頭,還沒等兩位兵大哥過去請她,她就自己跳回到自己的位置。

歸元三十針,天下逆天之術之一,不僅能修復人的三魂七魄,亦能修復神魔、仙妖的元神。三十針,十針修天魂天魄,十針修地魂地魄,十針修三魂七魄。三十針齊下,保底都能活過三十年。

哼,《救民天行錄》是吧,歸元三十針是吧。無論是什么,我柳之清照樣能打下去。

柳之清剛想說話,那驚堂木再次響起,葉清泉說道:“陳鴻景誤殺李平二一案,第一審到此為止。第二審將在三天之后,退堂。”

驚堂木一響,武威兩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衙門,柳之清望著葉清泉一步一步地從公堂上走了下來,望著眾多老百姓慢慢走出衙門,望著陳鴻景就這么被官差押回大牢當中。

柳之清最后看向公堂之上的牌匾—明鏡高懸?哼,葉清泉你也配這個詞?無非就是想再為陳鴻景拖延時間罷了。但是,無論你們如何拖延時間,我為陳鴻景定下來的罪,一條都不會少。

柳之清轉身也隨即離開,結果看到徐慧心站在門口對著自己笑了一下,便走了。在徐慧心的身后,出現了一個自己許久不見的人。柳之清對此人,可是從尊敬逐漸淪為厭倦,憎恨之人。

此時的柳之清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拳頭早已握得緊緊的,但他還是很平靜地笑著說道:“你怎么來了?不是滾去告老還鄉,回去悟道通神了嗎?”

“師弟,這么久不見了,不如好好找個地方,咱倆好好坐下來好好聊一下可好?”陳夢德開口說道。

兩人雙目對視,一人眼神當中充滿了憎恨,另一人眼中滿眼滄桑。

范小息等人早已走遠,不過他還是時不時回頭看了看,又再次看向徐慧心,這個老太婆怎么會認識陳夢德的呢?

“看什么看,是不是沒見過你師父從未如此地美麗啊?”徐慧心說道。

范小息立即搖頭:“那倒不是,只是想問您老人家怎么認識陳夢德的?”

徐慧心也立即搖頭:“不認識啊,就是那天在他屋子里聊了一下而已啊。怎么樣,是不是覺得你師父超厲害的,僅僅聊了幾句,便讓陳夢德現身如此啊?”

范小息也繼續搖頭:“不厲害,誰知道你們在屋子里那段時間都干了些什么啊。哎,就剛剛,我從衙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陳夢德扶著自己的腰。也知道您老人家是不是用武力把陳夢德給征服了。哎呦,這畫面,不敢想象,實在是兒童不宜啊。”

高杼橄等人在前面走著,突然后面傳來“蹦”地一聲巨響,回頭一看,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見范小息不好好走著,非要整個人趴在地上,而且仔細看的話,他的頭上還長了一個大包。

又看到在一旁露出慈母般微笑的徐慧心,眾人當什么事也沒發生,立即回頭繼續趕路。徐慧心立即心里傳音給范小息笑道:徒兒啊,看來是為師最近太忙,沒空管教你,讓你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師父不是,等到這些麻煩事情都結束后,我一定好好對你嚴加管教的。

范小息一動不動地繼續趴在地上,不敢動,哪怕自己此時此刻疼得要死,都不敢動一下。這下好了,徹底惹怒自家師父了,寧愿被她一拳打暈過去算了,有死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在哪天降臨,才是最可怕的。

紫衣姑娘靠在衙門的外墻邊,左手捧著一個本子,右手拿著一支筆,咬著毛筆的頂部思索著。

很快有一位老人,手上拿著一盒糕點,安安靜靜地一旁站著。沒有任何的催促。這位老人是紫衣姑娘的管家,他知道自家這位小姐正在思考故事情節。

沒錯,自家小姐是一位寫書人,喜歡游山玩水,編寫故事,然后匯成一整本書,再從報社中賣出去。

望著自家小姐這么認真專注的樣子,老管家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雖然自己曾經看過很多次小姐寫故事專注的樣子,但是每一次看都覺得自家小姐都成長幾分,有好幾次,自家小姐創作了一天一夜,老管家就站在身旁安安靜靜地守了一天一夜。

沒錯,這里就應該這么寫的。紫衣姑娘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了什么,快速地把想到的東西記錄了下來。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才停下了筆,伸了個懶腰,創作就是一件這么辛苦又有趣的事情啊。

“哎,德叔,你什么時候來的啊?”紫衣姑娘這時候才發現老管家在自己身旁,還把手上的糕點遞到了自己跟前。紫衣姑娘笑著順手拿了一塊,丟到了自己的嘴里。

“小姐,我剛到不久,看到小姐您那么認真,老夫就沒有打擾您了。看到小姐滿臉笑容,肯定又有了新的靈感了。”老管家笑道。

紫衣姑娘拍了拍自己的本子,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本小姐這么聰明,這么有文采,這靈感可是源源不斷的。還有德叔,就別用‘您’來稱呼我了,怪不習慣的。還是用‘你’吧,再說了,被父親知道后,又要責罵我不尊老愛幼了。”

說著,又從老管家的手上拿起一塊糕點丟進自己的嘴里。

老管家笑著點了點頭:“好好好,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那小姐靈感都有了,什么時候回家創作啊?老爺說有幾位公子聽聞小姐才華橫溢,又有沉魚落雁般的美貌,已經在府中作客好幾天了,想與小姐你交流一下。”

剛剛吃糕點吃得正盡興的紫衣姑娘,一瞬間就覺得這糕點的味道如同嚼蠟,嘆了一口氣說道:“老爹這次又安排了幾位公子來與我相親啊?”

老管家攤開了一整只手,嚇得紫衣姑娘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五個這么多!!!”

老管家搖了搖頭:“不,小姐。由于你的眼光太過于挑剔,這次老爺一下子安排了五百個公子來舉行一場比武招親,然后再從里面挑選出五十個出來讓小姐你自己安排考試項目。”

紫衣姑娘雙手抱頭,不可置疑地說道:“不是,老爹他有毛病吧。”

一位大叔手里拿著一份報紙,身后背著一大筐報紙在大街上喊著:“大新聞,新鮮出爐的大新聞。”

他從紫衣姑娘身邊經過的時候,紫衣姑娘一個順手,手上多了一份報紙,而老管家也很有默契地把錢很快丟進了大叔背后的框里。而賣報的大叔還尚未發覺。

讓我看看,有什么大新聞這么勁爆的。紫衣姑娘打開報紙,一目十行地看著報紙,又很快地合了起來,瞪大眼睛說道:“我去,對于溪萬鎮來說,真的是大新聞哎。這下靈感又來了。”

——

大牢中,幕昔年望著陳鴻景在入定打坐,便沒去打擾他,等他打坐完再問他也不遲。幕昔年回想起剛才陳鴻景回來時候的情形,雙眼無神,像是丟了魂一般,走進牢房當中,直接躺了下來,過了片刻,又緩緩起身,閉眼打坐入定。

如此的精神狀況,很容易就可以推測的出來,剛才一審的結果對陳鴻景來說不太樂觀。幕昔年又望了一眼陳鴻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他這般年紀大的孩子,此時此刻不是在快樂地玩耍,就是在煩惱著如何不用做夫子布置下來的作業。哪像他這般,下一秒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掉。

陳鴻景打坐本來就想讓自己的心靜一靜,但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進入到自己的內境當中,在他對面坐著的正是洪芝舜。

而自己的心境又有了些許變化,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僅僅是一處白色的空間,什么都沒有。而如今,在兩人的中間,多了一張茶幾,陳鴻景的右邊多了一處小石山,那座小石山的頂部有一幕瀑布從山頂直沖山腳的小湖畔。

陳鴻景起身繞著這一座小石山走了一圈,也沒能弄明白這山頂上的瀑布是從何而來,那山腳下小湖畔的水又流到哪里去。但是它就是能不斷地循環著。

洪芝舜看見陳鴻景這個樣子,笑著說道:“自己心境變化出來的東西,都不知道怎么來的嗎?”

陳鴻景搖了搖頭,他問了一個其他問題:“洪師兄,你沒事吧?”

洪芝舜搖了搖頭:“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有事嗎?”說著,他還右手一揮,變出了一個茶壺,兩個小茶杯。

洪芝舜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前永前輩把自己召喚出來之后,自己與他們談過話之后,就已經很虛弱才對,甚至有可能就這么魂飛魄散才對。

而就在剛才,洪芝舜好像聽到有人叫他一樣,他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他感覺自己之前要躲進去修養的那縷火焰,如今正在自家的身體當中,而且比之前還要旺盛一些。再之后,便聽到外界的聲音,而那時候正好是柳之清說到他的時候。

聽完柳之清與林忠傅的對辯之后,他也大概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倒上一杯茶,緩緩說道:“別研究了,內境就是你心境,對于如今的你來說,哪怕盯著它十天十夜,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的。過來喝杯茶。”

陳鴻景“哦”了一聲,便坐了過去,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看著不放心,便繼續問道:“師兄,你真的沒事吧。”

“真的沒事,不信你看。”洪芝舜右手攤開,自己身體那縷火焰出現在右手手掌上空,陳鴻景也一下子認出來這一縷火焰就是之前洪芝舜的魂魄火焰,現在看起來,至少不像那時候那么虛弱了。

陳鴻景看到這一幕,深深呼了一口氣出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你好了這一事,到時候我告訴練月庭師兄和甘沐羽師姐,他們倆肯定高興壞了。”

洪芝舜擺了擺手說道:“你告訴他們,他們也不能再次進來,進來次數多了,會對你的魂魄與內境都有損傷。先別管我了,倒是你,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我?我覺得好極了啊。看到你還在,沒有消失,可高興了。”陳鴻景笑著說道。

洪芝舜苦笑道:“鴻景,我是說,你的案子,你誤殺李大爺這件事情。”

陳鴻景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過了片刻后,陳鴻景直接躺了下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徐慧心夫子、幕昔年前輩都讓我放下,說我并沒有錯,說每個人都有錯,不犯錯就不會成長。我也曾經想到過甘沐羽師姐她也開錯藥,導致病人致死的原因。”

“但是就好像柳之清大狀說的那樣,要是成長要付出別人生命代價來換的話,我寧愿一輩子都不成長。”

洪芝舜嘆了口氣,也沒有說話,兩人沉默了一會,陳鴻景便笑著說道:“我沒事,師兄。而且現在至少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至少你還在我的心境當中。”說完,陳鴻景便退出自己的內境當中。

洪芝舜他雖然很聰明,但是他卻不知道怎么安慰陳鴻景。因為他想起了剛才聽到陳鴻景對柳大狀說的那段話。

柳大狀要是你問在座的任何一個人,只要有點醫理常識在身上的,遇到別人即將死去的這種情況,會不會有人救,還是眼睜睜地看著認識的人就這么死在我們自己的眼前?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毫不猶豫都會選擇救。

說得輕巧,做得難。說誰都會說,但是要是真正學會放下,又有多少個人能做到呢。就好像道理那般,說起來,誰都會說,但是你要別人真真正正懂得一個道理,那必須要這個人親身經歷過并且深有體會過一件事情,才能真正明白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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