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相馬經(jīng)》,上乘相馬之術(shù)
而就在這個時候,盧寧晞突然說道。
“快看,下一場賽馬要開始了,又有12匹馬進入賽道了,不過這一場比賽似乎不是1千米的跑道,而是2千米的中場跑道。”
賽馬跑道也是分類的,共分為1000米、1400米、1600米、2000米和3千米等不同的賽段。
其中1000米1400米都算是短道速跑,1600米就屬于中道了,到了2000米就屬于中長道,3000米就屬于長跑。
別看這些米數(shù)間隔的都不算太多,但實際上區(qū)別還是很大的,像是汗血寶馬,也就只能在1000米、1400米和1600米囂張一下,可一旦到了2000米乃至3000米,它就開始呈現(xiàn)疲軟狀態(tài)了,也就不太適合上場了。
但是這也不一定,畢竟也得看每一匹馬的狀態(tài),也有能夠跑到中長跑道的汗血寶馬。
但是有一種馬卻是所有類型賽跑的最佳馬種,那就是純血馬,純血馬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馬,同時也是賽馬跑速歷來居世界最高記錄。
據(jù)統(tǒng)計1000米最佳紀(jì)錄為53秒7,1600米為1分31秒8,2400米為2分23秒。純血馬的速度是人類理想速度下的一倍。純血馬仍是跳高和跳遠世界紀(jì)錄的創(chuàng)造者,在騎手騎乘下跳遠紀(jì)錄為8米30,跳高紀(jì)錄為2米47。這些世界紀(jì)錄保持者仍是英格蘭純血馬。
但是跟上面的汗血寶馬一樣,同樣也是要看狀態(tài)的,有的純血馬持久力是非常差的,所以在跑2000米和3000米的跑道上會呈現(xiàn)疲軟的狀態(tài)。
所以,選用馬種也是一個相當(dāng)重要的因素。
有了上一場賽馬的經(jīng)驗,崔燦陽、鄧先旭和盧寧晞三人都開始閉口不言,而是靜靜等待著陸洲東的相馬結(jié)果。
只不過,這一次陸洲東看看格外認(rèn)真,時間也就比較長了一些,足足一分鐘過去仍舊沒有給出結(jié)果。
崔燦陽實在等不了了,忍不住問道:“東哥,情況到底怎么樣了?”
陸洲東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先不要過問。
接著,三人對視一眼,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又過了幾十秒后,陸洲東這才緩緩說道:“這一批馬的質(zhì)量都相當(dāng)不錯,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分辨出來,而且分辨起來難度也不小。”
聽到這話,鄧先旭就有點急了,他連忙問道。
“東哥,難道以你的相馬之術(shù),也根本分辨不出來哪一匹馬才能奪冠嗎?”
聽到這話,陸洲東卻是笑著擺了擺手,說道:“用小乘相馬之法自然是無法分辨出來的,不過用上乘相馬之法還是可以做到的,但是上乘相馬之法也更加繁瑣,所以剛才短時間內(nèi)我也沒辦法給出你們反饋。”
聽到這里,三人都有些好奇,崔燦陽忍不住問道:“東哥,你還是跟我們講講什么是上乘相馬之法吧,就算我們聽不懂也沒關(guān)系,主要還是好奇的不行,若是不聽聽心里難免癢癢。”
聞言,陸洲東笑了笑,然后說道:“好吧,那我就給你們講一講什么是上乘相馬之法。”
“說起相馬之法,就不得不說說咱們?nèi)A夏自古以來的相馬之術(shù),其實華夏早在3000多年前的商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職業(yè)相馬人,殷末至西周以降,又相繼涌現(xiàn)出第一批成熟的和杰出的相馬家。”
“而說起相馬人,就不得不說一下相馬祖師了。”
“千里馬與伯樂的故事你們都知道吧?實際上,相馬祖師就是伯樂。”
“伯樂,名孫陽,春秋中期郜國人,秦穆公之監(jiān)軍少宰,官封伯樂將軍。《莊子·釋文》記載:‘伯樂姓孫命陽,善馭馬。’《石氏星經(jīng)》記載;‘伯樂,天星名,主典天馬。孫陽善馭,故以為名。’當(dāng)然,這一切都在傳神了,過于夸張,但不得不說的是,伯樂的相馬之術(shù),的確神乎其神。”
“伯樂也憑借一手神乎其神的相馬之術(shù),博得了許多人的垂愛,更是引無數(shù)后人折腰。屈原曾椎心痛哭:‘伯樂既沒,驥焉程兮?’呂不韋也曾感嘆:‘得十良馬,不若得一伯樂。’一代文豪韓愈曾說:‘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畢竟那時候的華夏,還是以征戰(zhàn)紛爭為主,所以戰(zhàn)馬就成為了各個國家的主要需求,一名相馬師也會受到各國的重用。伯樂技壓群雄,藝絕一時,且成一家之言,最重要的是他還謙虛好學(xué),結(jié)合當(dāng)時所有相馬師的經(jīng)驗以及他自己在實踐中的體會,寫成了相馬之術(shù)的經(jīng)典名著《相馬經(jīng)》,更是奠定了華夏相畜學(xué)的基礎(chǔ),被稱為相馬之祖師。”
“而上乘相馬之法,便也記載在其中,但卻是無比的博大精深。”
“所謂上乘相馬之法,便是先相頭耳:耳如撇竹,眼如鳥目,脊、麟腹、虎胸,尾如垂帚。”
“次相頭骨:棱角成就,前看、后看、側(cè)看,但見骨側(cè)狹,見皮薄露,鼻衡柱側(cè),高低額欲伏,臺骨分明,分段俱起,視盼欲遠,精神體氣高爽。立蹄攢聚,行止循良,走驟輕躁,毛鬣輕潤,喘息均細,擎頭如鷹,龍頭高舉而遠望,淫視而遠聽,前看如雞鳴,后看如蹲虎,立如獅子,辟兵萬里,頷鼻中欲得受人拳。”
“凡馬不問大小肥瘦,數(shù)肋有十二、十三,四百里;十四、十五,五百里。旋毛起腕膝上者,六百里。”
“腹脊上者,五百里;項轅大者,三百里;目中有童人如并立并坐者,千里;羊須中生距如雞者,五百里耳。”
“本下角長一二寸者,千里頭如渴鳥者,千里馬初生無毛,七日方得行者,千里;尿過前蹄一寸已上者,五百里;尿舉如一足大者,千里;腹下有逆毛者,千里;蘭孔中有筋皮及毛者,五百里;眼上孔是也,蹄青黑赤紅白,硬如蚌,有隴道成者,軟口叉吻頭厚者,硬口叉淺者,不能食眼下無伏蟲及骨者,咬人;目小多白,驚后足欲曲,腕耳中欲促,凡馬后爾;足白者,老馬駒;前兩足白者,小馬駒。”
“總之一句話,相馬與相人是共同的,人不可以貌取人,需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相馬也同樣如此,一定要從各種細節(jié)出發(fā),包括一匹馬的呼吸急緩,同樣也能看出一匹馬是否足夠強健。”
陸洲東淡淡掃了三人一眼,緩緩問道:“我說了這么多,你們,可領(lǐng)悟了幾成?”
領(lǐng)悟了幾成?
這話一出,崔燦陽、盧寧晞、鄧先旭三人的嘴差點沒扯得裂開。
崔燦陽苦笑道:“東哥,你這張口就是一堆古文,雖然我們崔家的古醫(yī)書也都是古文較多,但是你說的太多太快,我還是難以理解,太過隱晦了,別說是幾成,就是一成都沒領(lǐng)悟到。”
盧寧晞同樣也是搖著頭說道:“陸大師,你對于相馬之術(shù)的理解之深厚,實非我等能夠領(lǐng)悟到的,不好意思,我也連一成都沒有領(lǐng)悟到,只不過懂了只言片語罷了。”
這話一出,鄧先旭的臉?biāo)查g就垮了下來,抓耳撓腮的說道:“你們還能懂個只言片語,可我連一句都聽不懂,太難了,這相馬之術(shù)怎么這么難啊?我本來還打算學(xué)習(xí)一下,以后經(jīng)常來賽馬賺上幾筆,但現(xiàn)在我放棄了,我感覺這行對我不太友好。”
聽完三人的吐槽之后,陸洲東忍不住搖頭一笑,雖然這樣的結(jié)果并沒有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但看到三人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的想笑。
鄧先旭甩了甩腦袋,把一切雜念都刨除干凈后,問向陸洲東:“東哥,你就跟我們直接說哪匹馬最有希望奪冠吧!”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盧寧晞和崔燦陽兩人最關(guān)心的,聽不懂相馬之術(shù)不要緊,關(guān)鍵是能贏就行。
雖說華夏十二氏族不缺錢,崔燦陽和盧寧晞兩人對錢也完全沒概念,錢對于他們來說不過只是一串?dāng)?shù)字罷了,但是白白到手的錢,沒人不喜歡,他們兩個也一樣。
只要能贏,有錢賺就行,沒人不喜歡錢多。
陸洲東指著那十二匹已經(jīng)站在各自跑道上的馬群說道:“依我來看,七號應(yīng)嘎是最有希望奪冠的。”
話音落下,三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七號是一匹純血馬,身形很矯健,肌肉也很旺盛,但是個頭就不大了,看起來只有一米五八的樣子。
要知道,成熟純血馬的平均身高最起碼都在一米六五左右,這連一米六都沒到,顯然還是個小馬駒。
看到這里,鄧先旭忍不住笑道:“這馬成年了沒啊就出來比賽了?這不是雇傭童工嗎?”
崔燦陽沒有鄧先旭這么不正經(jīng),而是正色說道:“這匹純血馬的個頭不大,看起來尚未成熟,如此便來參加賽馬比賽,怕是難以取勝吧?”
盧寧晞跟著說道:“陸大師,我不是很懂賽馬,自然也不懂相馬,但是我卻能看出高大矮小之分,這匹純血馬如此矮小,而其他的馬都是高頭大馬,莫說是比賽了,便是其他的馬走出一步,怕是也抵得上這匹尚未成年的純血馬兩步之遠了吧?這還怎么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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