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天外隕石
“陸洲東!我們怎么辦!”李迎秋畢竟是女孩兒,哪里應(yīng)付得來這樣的場面。
程華斌先是一愣,隨后便是欣喜若狂。
他沒有想到,自己施展的小小伎倆,竟然能夠有如此大的反響。
陸洲東啊陸洲東,你說說你,非要惹老子干什么?活該被罵!
“真是好一個廣聚緣,好一個趙文遠(yuǎn)!”陸洲東怒極反笑,他本想悶聲發(fā)大財,把千年龍涎香搞到手就撤,可沒想到,就算自己不去主動惹麻煩,麻煩也會主動來找自己,既然如此,又何必怕事。
“是誰在這里說我廣聚緣,說我好徒兒的?!”
話音一落,只見圍觀眾人主動朝著兩旁退去,一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頭緩步走來,蒼老的臉龐彰顯著久經(jīng)人事的滄桑,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仿佛能夠洞察一切。
“吳老!吳老竟然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將趙文遠(yuǎn)從呆滯中喚醒,他這才失聲道:“什么?師父來了!”
他沒了主意,只能求助于程華斌,哆哆嗦嗦的問道:“程少爺,這,我們怎么辦?”
“我他媽哪知道怎么辦?涼拌!”
程華斌也是心頭一緊,他知道這個吳老的脾氣,向來都是幫理不幫親,萬一真出了事,不僅付給趙文遠(yuǎn)那小子的一百萬要打水漂,就連讓陸洲東出丑都別想了。
但最重要的是一想到自己可能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對陸洲東喊出那么丟人的詞兒來,他就渾身的不自在。
想到這里,程華斌已經(jīng)悄悄地朝著人群深處挪了挪腳步……
“小子,就是你在這對我廣聚緣還有我徒兒說三道四的?”吳老背著雙手,走到了陸洲東的面前。
“不錯,一個黑店,一個爛人,有什么說不得的?”陸洲東也沒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哈哈哈!好!你還是第一個敢當(dāng)著老頭子我的面惹我的,有膽量!”吳老頓時大笑了起來,重重的拍了拍陸洲東的肩膀:“小子,來,跟老頭子我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洲東上下打量了一番吳老,發(fā)現(xiàn)這老家伙倒是一身正氣的樣子,索性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
當(dāng)然,趙文遠(yuǎn)跟程華斌倆人有所勾結(jié)的嫌疑他也沒放過。
“哦?有這事?”
吳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沖著趙文遠(yuǎn)喊道:“文遠(yuǎn),那五件東西呢?”
趙文遠(yuǎn)嘴角那溫潤的笑容再也消失不見,顫抖著說道:“師父……這,這事就不勞煩您了吧,我已經(jīng)鑒定過了,確實是……”
吳老當(dāng)即大吼了一聲:“給我滾過來!”
“是!”
看著師父那烏云密布的臉龐,趙文遠(yuǎn)知道這事是瞞不過了,只能乖乖的將五件古物交給師父。
“哼!給我老實呆著,若此事為真,看我怎么收拾你!”
趙文遠(yuǎn)不由自主的打個個哆嗦,但是卻也不敢在多說一句。
“嗯?這是明代唐寅真跡,《春風(fēng)得意圖》!”
吳老剛打開折扇,頓時便兩眼放光,憑他的眼力,根本不用通過工具鑒定,而且瞬間便道出了這件折扇的來由。
他接著看其他四件……
“這是唐朝時期產(chǎn)自山西絳縣的澄泥硯!”
“西周時期的青銅觶,竟然保存的如此完整!”
“這是宋代官窯的貫耳瓶!”
“這草稿……竟然出自書圣王羲之之手!”
“嘶~老天!這五件竟然都是真品!”
吳老每報出一件古物的來由,圍觀的眾人就發(fā)出倒吸涼氣的聲音,直到五件古物都鑒定完畢之后,周圍仍舊是一片寂靜。
“天殺的!老子虧得血本無歸啊!”不知道什么時候,賣給陸洲東古物的攤主也在圍觀一列,但是此刻他的臉色卻是漲的通紅,下一秒一口氣沒倒上來昏了過去。
“文遠(yuǎn)!你真是將為師這一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為師罰你十天不準(zhǔn)出門,給我好好在廣聚緣面壁思過!給我滾進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趙文遠(yuǎn)的臉?biāo)查g紅腫了起來,再也不見絲毫儒雅之氣,但是面對吳老,他卻一點脾氣沒有。
“是!師父!”趙文遠(yuǎn)硬生生的憋著心頭的那股火,走到陸洲東面前的時候,咬著牙說道:“行,陸洲東是吧,你行!今天這事,咱倆沒完!”
說完,趙文遠(yuǎn)頭也不回的進了內(nèi)堂。
“嘿!程華斌!你忘了打的賭了?現(xiàn)在還想跑?別忘了,你還得喊陸洲東做爺爺呢!”李迎秋剛剛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了在人群中低著腦袋往外走著的程華斌。
“就是就是!愿賭服輸!”
圍觀眾人也了解了來龍去脈,一個個的都是在幫著陸洲東說話。
“爺爺!”
程華斌哪里丟過這人,臉上就像是涂了一層紅色噴漆一樣,看向陸洲東的目光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說完他就要走,但是李迎秋再一次喊住了他:“喂!姓程的,你記性可真差,忘記跟陸洲東打的賭了?”
程華斌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替兩人付完鑒定費之后,只見他挪著僵硬的步伐走到了人群中,漲紅了臉,喊道:“我程華斌是煞筆!”
等程華斌消失在視線中后,吳老沖著在場眾人拱了拱手,很是抱歉的說道:“諸位,我吳顯圣一生清白,卻沒想到教導(dǎo)出了這么一個黑心徒弟,老頭子在這里給各位賠不是了。”
說完,吳老又轉(zhuǎn)身,沖著陸洲東抱歉一笑:“小伙子,讓你在我廣聚緣白白蒙冤,老頭子我實在過意不去,這鑒定費,我就不收了!”
這話一出,圍觀眾人也不淡定了,這一筆鑒定費少說也得四十萬左右,這吳老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陸洲東淡淡笑道:“吳老,您言重了,這件事跟您沒有任何關(guān)系,鑒定費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一分都不會少您!”
“哦?”吳老不禁一怔,這陸洲東看起來不過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氣度倒是不凡,頓時心中對陸洲東很是喜愛:“不錯!不錯!”
連喊了兩聲不錯,吳老重重的拍了拍陸洲東的肩膀,笑問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陸洲東淡淡說道:“我叫陸洲東。”
“陸洲東?”
吳老愣了一下,嘴里倒吸了一口涼氣,叫道:“老夫前些日子沒來得及去參加華夏鑒寶師總協(xié)會舉辦的鑒寶大會,但卻是聽好友們說過,華夏出了一個鑒寶天才,也叫陸洲東,難道就是你?!”
什么?!
陸洲東是鑒寶天才?
李迎秋也很是震驚。
陸洲東卻是擺手笑道:“不過只是恰好同名同姓罷了,我若真這么厲害,還會在這種地方被人欺負(fù)?”
這話倒也有道理。
也打消了吳老和李迎秋兩人的猜測。
畢竟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緩了緩神后,吳老說道:“小子,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師父如父,徒兒犯錯師父也有責(zé)任,這鑒定費一定不能收!”
“吳老……”
沒等陸洲東說話,吳老就佯裝怒道:“你小子可別蹬鼻子上臉,說不要就不要,不然老頭子要生氣了!”
“那就多謝吳老了。”見吳老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執(zhí)意如此,那陸洲東也就不好推辭了。
“對了!”李迎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旋即取出了唐三彩碎塊,問向吳老:“老爺子,您有把握修復(fù)這玩意嗎?”
“竟然是唐三彩真品!”吳老接過唐三彩碎塊,觀察一番后,旋即皺眉道:“修復(fù)倒是有把握,不過還原度可能只有百分之七十左右,價值將會大打折扣,真是可惜了啊……”
“吳老,那修復(fù)此物,需要多少傭金?”李迎秋有些忐忑的問道。
吳老不假思索的說道:“唐三彩不比一般物件,為了提升成功率所用到的材料也非比一般,傭金至少需要六百萬!”
“這么多!”不僅李迎秋嚇了一跳,陸洲東也是一怔,沒想到修復(fù)古董居然要這么多錢,那甘景明欠了自己多少錢呢?
擦!
便宜那老逼登了!
早知道就該給他收費的!
“難道李小姐也拿不出這錢?不應(yīng)該吧?”
吳老早就認(rèn)出了李迎秋的身份,所以很是詫異。
李迎秋攤了攤手說道:“我爸每個月給我的零花錢是有數(shù)的,我現(xiàn)在剩的不多了。”
吳老微微一笑,提出了一個建議:
“我看陸小子倒是有幾分本事,據(jù)說這次賭石區(qū)來了一批上好毛料,更是有蘊含奇異磁場的天價隕石摻雜其中。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解你們?nèi)济贾薄T趺礃樱黄鹑タ匆豢矗俊?
聽吳老這么一說,李迎秋有些心動了,一臉希冀的看向陸洲東。
看來這件唐三彩對李迎秋很重要,而陸洲東本就要刻意接近李迎秋,所以他自然不會拒絕這個難得的機會,但他也很清楚,一定不能表現(xiàn)的太刻意了。
“好吧,我們?nèi)ピ囋嚒!标懼迻|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咱們先去拍賣會場換成本金。”
賭石是需要本金的,每塊毛料都會明碼標(biāo)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由于這五件真品保存完整度還不錯,竟然兌現(xiàn)了有四百五十萬居多,這是陸洲東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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