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催眠
沈傾城松了口氣,精致的面容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
她還真以為暴君異于常人呢,原來是裝的。
沈傾城掩唇偷偷一笑,想了想,還是不去嘲笑暴君了。
今夜或許能安然度過,而且實(shí)現(xiàn)自己的計(jì)劃,不必?fù)?dān)憂暴君突然暴躁發(fā)作,她只覺渾身上下都輕松不少。
就讓暴君自己緩一緩,她只需回坤寧宮等候暴君歸來即可。
坤寧宮是皇后的寢宮,比關(guān)雎宮的規(guī)格還要華麗,今夜開始,沈傾城便要入主坤寧,成為真正的一國之后了。
沈傾城正欲轉(zhuǎn)身,一道風(fēng)聲劃過耳畔,后腦勺傳來劇烈的疼痛。
沈傾城暗叫不好,下一秒便眼前一黑。
“呼,幸好沒被發(fā)現(xiàn)。”
沈傾城緩緩倒地,沈云晴站在她身后,放下了手中的花瓶。
她一直尾隨沈傾城離開大殿,找到機(jī)會就用花瓶擊打沈傾城的后腦勺,不想還真讓她得逞了。
沈云晴伸出腳尖,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沈傾城,嘴角勾起涼薄陰狠的笑容,“沈傾城,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了。”
走廊隨時會有人過來,沈云晴扛起沈傾城,拖回了為王公貴族們準(zhǔn)備過夜的偏殿。
偏殿燃燒著濃重的香料,就算沈傾城中途醒來,只怕也會頭昏腦漲,只有任人擺布的份。
沈云晴扒開她的衣襟,露出沈傾城大片雪白的肌膚,感覺差不多了,才拍拍手走出偏殿。
清影在門外把風(fēng),沈云晴道:“去請燕王殿下過來吧,就說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保證讓燕王滿意。”
她的笑容奇怪而興奮,清影不看多看,匆匆去找蕭靖橈了。
清影前腳剛走,后腳黑影閃過,掐住了沈云晴的脖子。
沈云晴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就軟軟倒在了地上。
謝云臣推開門走進(jìn)偏殿,看見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面色潮紅的沈傾城,眼中劃過一道羞澀和心疼。
他大步走到床邊,閉上眼將沈傾城的衣裳穿好,咬牙道:“皇后娘娘,微臣冒犯了。”
要不是他偶然聽聞沈云晴和蕭靖橈的談話,只怕沈傾城將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謝云臣只慶幸自己沒來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將沈傾城抱出偏殿,看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沈云晴,他目光閃了閃。
不一會兒,沈傾城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坤寧宮的婚房,而偏殿的床上,多了一個沈云晴。
此時,坤寧宮。
“傾城,今夜就是你的大婚之夜了,我知道我們再無可能,是我太傻了,不該再對你有癡心妄想,過了今夜,我再也不會來打攪你的生活,希望你日后能過的開心。”
謝云臣癡癡看著床上沉睡的美麗女子,心痛的難以呼吸。
雖然不知為何沈傾城對他不再有感情,但謝云臣對她,一直都死心塌地。
可沈傾城不再需要了。
謝云臣苦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宴會上喝了太多的酒水,他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沖動。
他俯身想要去吻沈傾城的唇,這一吻后,他們將再無瓜葛。
可還沒等他吻到,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謝云臣松開沈傾城,轉(zhuǎn)身翻窗而出。
宮殿的門被人推開,蕭北凜輕撫額頭,大步走了進(jìn)來。
他方才去醒了醒酒,但宴會上喝的太多,走路還是有幾分搖晃。
“傾城,傾——”
蕭北凜喊著沈傾城的名字,看見床上臥著的女人,他才閉上了嘴。
“原來已經(jīng)睡著了,怎么都不等等朕。”蕭北凜嘟噥著,褪下外袍翻身上床,小心翼翼從后面抱住女人。
他怕吵到沈傾城,所以只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抱著她,沒做別的。
但床上多了一人的感覺太明顯,沈傾城還是醒了過來。
她摸了摸隱隱劇痛的后腦勺,回頭看向睡眼朦朧的暴君,“皇上?我這是在哪里?”
“愛妃怕不是也醉了,這里是坤寧宮,是朕和愛妃的婚房啊。”蕭北凜笑道。
沈傾城打量著這間宮殿,的確是坤寧宮沒錯。
可她明明記得,自己剛才是被人打暈了,怎的卻什么都沒發(fā)生?
不對。
察覺沈傾城一度走神,面色不佳,蕭北凜有些吃味的抱緊她,不滿的道:“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朕就在你身邊,傾城在想什么呢?”
暴君這一抱,抱的沈傾城差點(diǎn)窒息。
她連忙回過神,柔聲細(xì)語的安慰暴君,“皇上誤會了,臣妾是在緊張罷了。”
被人打暈的事暫且不提,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應(yīng)付暴君。
蕭北凜聽沈傾城是在緊張,低沉的笑了起來,滿眼都是寵溺,“朕是你的夫君,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可緊張的?”
沈傾城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試探著踏出第一步,“臣妾是第一回嘛,皇上就體諒體諒臣妾。對了,今晚良夜漫漫,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興致,陪臣妾玩?zhèn)游戲?”
蕭北凜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當(dāng)然好, 愛妃有什么想和朕玩的?”
沈傾城柔柔一笑,從枕頭下面掏出一個效仿前世懷表制作出來的掛鏈中鐘表,在蕭北凜面前晃了晃。
這東西這是她最近花了好些銀子和手段,才請工匠打造出來的。
沒有這個,催眠就無法進(jìn)行。
“這是何物?”蕭北凜從未見過如此新奇稀罕的小物件,眉梢揚(yáng)起,想要接過細(xì)看。
沈傾城不讓他碰,按住蕭北凜的肩膀讓他躺下。
“皇上,這叫懷表,是一種可以計(jì)量時間的東西……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現(xiàn)在游戲開始,皇上不許走神,也一定要配合臣妾,好嗎?”
這游戲叫,身臨其境。
暴君一個古代人對此沒有設(shè)防,沈傾城晃動懷表,很快,蕭北凜就被催眠,失去了神智,直勾勾的看著懷表不眨眼。
“皇上,皇上?“沈傾城試探叫了兩聲。
見暴君沒有回應(yīng),沈傾城知道催眠成功了。
她的手心滿是汗水,目光卻堅(jiān)定無比,一字一句的引導(dǎo)。
她語氣低幽的道:“你可以全身心的放松,并且信任我。我看的出你一直在壓制內(nèi)心的痛苦,看著懷表,告訴我,你到底隱藏了什么,或許我可以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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