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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宮中舉辦賞梅宴,這凳子宴席一般雍和是不參與的,提出這個宴的是般繞。

        那日她在遇見了游亦,著實有些驚嚇。

        他怎么也沒想到會在無間淵見到游亦,又怎么會和簌簌糾纏在一起。

        明明她和游亦有那樣的前緣來,如今再見,既然已是她人的夫婿。且這個她人,是一向令她最看不起的人。

        西洲大雪初停,梅染新妝。

        這個小宴鋪在西洲閣樓中,雍和顯然對這不敢興趣,邀了幾位族中長老大成在一旁的偏閣中議事。

        宴席上只有般繞,雖然未正式嫁過來,已經是一副族長夫人的做派。

        女眷們圍在她身側一圈,個個打扮精致,時不時說一些奉承的話來,般繞般繞等了半天,看了看外面,無意道“簌簌大人怎么還未來?”

        其中不知是哪家的夫人開了口:

        “那簌簌自小在雪谷中長大,又去外云游多年,自然不懂什么禮數。”

        她這話一出,在座的女眷們個個都掩面輕笑,似乎點燃了憋了許久的八卦之火。忍不住竊竊私語:

        “我從前以為簌簌大人倒真是清高自持,淤泥不染,誰能想到竟在外面和人私定終身了呢?”

        “哎,你們莫不是忘了,當年她在臨水閣一事,說不定她本就浪蕩不羈的很……”

        “可不是,據說她現在這個夫君還是外族人呢,也不知是哪里來的低賤之人”

        耳邊碎語不斷,般繞在一旁飲茶,一副溫柔賢淑模樣,恍若未聞。

        只是茶還未入口,前方驀然傳來輕飄飄卻嚴肅的聲音:“我夫君雖是外族,但尊榮不減,豈能輪到你等說三道四。”

        眾人望過去,女子一襲紅衣,曳地裙擺掃過木板,腰間宮鈴隨著步子輕輕晃動。

        “見過簌簌大人。”眾人俯身行禮。

        浮光并未理會,直接走到了般繞適才坐的位置上,笑吟吟道:

        “本殿起先以為是來晚了,但看來各位夫人可閑得很!

        本殿也未曾想到,你等竟如此關心本殿之事,既如此,何須背地說道,不如今日就同本殿好好聊聊。你們誰先來?”

        般繞含笑:“阿姐適才那些話,都是夫人們打趣罷了,阿姐看在我的面上,莫要放在心上。”

        浮光看了她一眼,般繞其實很聰明,之言片語就讓她知道,適才那些話她須得好好放在心上。

        不過著小孩子的把戲入不得她的眼,她今日也不想同她計較,便罷了罷手:“今日我就不作計較,不過不是看你的面子,是這西洲梅好,污了清靜之地。”

        誰知她音還未落下,面前的人忽然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浮光詫異,這般繞到底是站久了膝蓋疼,還是有跪人的習慣?

        她微微向身后遠處一瞟,終于知道她今日這一大跪又是為了什么。

        不遠處,雍和和幾位大臣不知何時已經從風雪中走過來,嗯,一行人中還有游亦。

        游亦此時正看過來,浮光對上他的眼眸,兩人視線在空氣中相遇了半刻。

        適才二人一同入宮,游亦想要查赤羽族和重明族族的線索,便先去了藏經閣。由她來梅宴上打掩護。

        不過,回來著實不是個好時候,浮光正思忖,要不要看著他面子,大度不和般繞計較。

        但般繞跪在地上率先柔柔道:“夫人們皆是無心之過,要怪的話阿姐就怪我,般繞甘愿受罰。”

        浮光暗自搖頭,這等小把戲般繞當真是上癮的很。算了,她既然喜歡演,那她就助人為樂,讓她演個夠。

        她端了一杯茶,閑閑拈了茶蓋扶杯中的茶水,道:

        “你以下犯上說本殿,倒也無所謂,可本殿同族長可都是在雪谷中長大的,你說本殿就是說族長,是該好好跪一跪。不過”

        她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續道:“你在這閣中跪著饒了眾人雅興,不如去梅園跪跪,漫天白雪純潔無暇,或能洗滌一下你心中的濁氣。”

        閣中某位大臣夫人不服氣,做勢要為般繞鳴不平:“簌簌大人,般繞姑娘是族長未過門的夫人,你豈可罰她?”

        浮光眼眸微動:“怎么,你覺得本殿無權罰她?”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梅園來人的耳中

        閣中眾人也像是找到了救星,紛紛見禮:“族長。”

        雍和走進來,披著的白色大氅上夾雜著一枚梅花瓣,十分觸目。

        為般繞不平的夫人此時得意的看了浮光一眼,拱手向雍和道:“族長,簌簌大人見族長不在,竟要私罰般繞姑娘去雪中行跪!”

        般繞垂手不語,一滴淚珠子從眼角滾出。

        雍和看了浮光一眼,又看了般繞一眼,他從容在高位上坐下,接過了侍者捧來的一杯熱茶,輕淡道:“那還不去跪著。”

        般繞原本煞白的臉色瞬間鐵青,不可置信看向雍和。

        “族長,可簌簌大人他……”

        “簌簌大人?”那夫人不甘似的,還想要爭辯,卻被雍和打斷。

        他抿了一口茶,語氣依舊如常:“阿姐乃是本君的姐姐,是赤羽族的長公主,該喚她一身殿下!”

        說著他看向適才同他進來的一位老臣,問道:“行江長老,這可是你家的夫人,夫人直呼殿下名諱,該當何罪?”

        雖雍和聲音溫和,聽不出什么波瀾起伏,但行江在族中多年也知自家上君這回是真正生氣了。

        上君瞧著溫和,但是雷厲手段他已經領教多次。

        此時他只能忐忑站出來,拱手道:“照族規來,骨鞭三十”

        雍和放下茶盞:“既如此,該罰的都罰了,各位落座吧”

        在殿中的夫人哪知突然就自己成了受罰的,此時一直求助看向自家夫君,但其垂手在一側,沒有再言只言片語。

        而一直跪在地上的般繞,身子繃著筆直,雙手隱在袖中,只能緩緩起身去梅園雪地中跪著。

        雍和一席話簡單落地,下手卻是利落的很。

        在場的浮光看的一愣一愣的,只覺不知以前簌真正的簌是什么情況,但是現在,似乎每一次她頂著簌簌的名頭和般繞掐架,雍和都是不管的。與其說不管,更不如說是偏袒。

        看著情形,讓人不覺得想,真正的簌簌就算想要一顆星星,估計雍和也會想著拿顆石頭給她砸下來。

        怎么看著也不是能讓般繞隨意欺負到的人。

        中間究竟還有什么?

        不過浮光想著,雍和不找她算賬,那游亦勢必也要和她計較一番。

        她抬頭看游亦,他抬手掃去了肩膀上的落雪,從容在她身側入座。

        席間樂曲聲響,殿中舞娘手持紅梅起歌踏舞,一陣陣冷香傳來。雪中,般繞的身影瞧著薄弱的很。但游亦靠在椅子上,專心致志看著歌舞,并無半點沒有找要同她算賬的跡象。

        浮光暗嘆,半年前,他還為她吃了般繞種的蓮花就同她置氣,要死要活,如今瞧著美人雪中受累卻無半點憐憫之心,果然,男子薄情!

        浮光這樣想的出神,游亦不著痕跡向她這邊靠了靠,伸手到她的面前。下意識的,她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手腕相觸,十分溫和。

        游亦不緊不慢道:“干什么?”

        她看著他:“你干什么?”

        “我那邊酒沒了。”他任由她握著他的右手,騰出另一只手取了她案上的酒壺。

        “哦,是這樣……”浮光默默取開了自己的爪子,端莊道“我以為你是來為她討說法的。”

        游亦這下不解了:“我為何要替她討說法?”他閑閑給自己添了一杯酒:“且就算世人不識你真身,但僅看你表面,也不該自己送人頭到你手上。”

        游亦這個話說的不知是在損還是夸,浮光喝了一口茶:“我表面怎么了?”

        游亦瞟了她一眼,似乎在找詞,最后他若有所思沉吟道:“絕非泛泛之輩。”

        浮光嘴角抽了抽,卻還是笑吟吟道“我就當你夸我了。”

        游亦點頭:“不客氣。”

        他二人的私語,在旁人眼中卻是個執手相看情深義重的場景。眾人以前雖對簌簌不感興趣,但是沒有人會對八卦不感興趣。

        席間不知是誰機靈地開了口:“簌簌大人和駙馬真是如膠似漆,不知大人是如何遇到駙馬的?

        浮光本早收回神思專心賞著殿中歌舞,驀然聽到“如膠似漆”這個詞,端茶的手不由抖了一抖。

        她有些猶豫,想著怎樣編撰一下,身側游亦已經淡然開了口:

        “在滄海畔,我與簌簌一見鐘情。”

        浮光手又抖了一抖,游亦真是說話不怕遭雷劈,她兩在滄海見的第一回,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或是冤家路窄。唯獨和鐘情二字沾不了一點邊。

        不過面對眾人好奇的目光,她還是含笑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前方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似乎看見高位上,雍和執杯的手頓了一頓。

        她還未看的仔細,已經又有一個活潑小魔官詢問:“簌簌大人,云游去過哪些地方,可曾有什么奇聞異事?”

        浮光收回目光,親和道:“本殿云游七千年,去過地方較多仔細想也想不完整,不過,我有幸見過人世的鎏金高樓,走過六界的無盡山川,品過東洲的碧落,飲過山陰故夢的酒。

        三千世界無窮,與無間淵皆為不同,十分有意思。”

        小魔官羨慕嘆道:“凡人有賢者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有朝一日,我也要同簌簌大人一般,去看看外面世界。”

        席間人東問一句西問一句,問多了浮光應付下來略有些頭痛,只想趕緊閃人。

        但一時找不到遁去的法子,她側頭看了一眼身側專心致志賞舞的人。

        殿上舞娘舞姿翩翩,一雙杏眼時不時看向他,眼波那個流轉。而這人懶懶靠在背椅上,十分自在,似乎對舞娘的秋波渾身不覺。

        浮光一臉笑意,傾身給游亦添了一杯果酒:“駙馬,這花娘的舞可好看?”

        游亦滿意似的點點頭:“雖不比九重天,不過也自成風流。”

        浮光心里罵大爺,但是卻還是頷首一笑,低聲道“舞再好看,不過咱還是先溜為上。”

        “這就走了?”游亦拿著酒杯玩味:“我適才在藏書閣見到一卷書,你定有興趣。”

        浮光搖了搖頭,不以為意:“藏書閣我前幾日日日都去,有什么書是我沒見過的。”

        游亦緩緩飲酒:“是有關花神的。”

        浮光一聽,立刻就轉了話:“赤羽族藏書閣自是珍書豐富,我怎能看全,走走走,咱去瞧瞧。”

        游亦說的沒錯,其實她對這個簌簌感興趣的很。終歸是正品,她這個贗品也著實想知道,正品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浮光理了理袖拜,準備起身,回頭卻瞧著游亦對花娘還似有不舍。她手一抬,游亦手中的酒杯猛地一傾斜,哐當一聲落在地上,聲音響的清脆!

        殿中此時除了歌舞聲,本就寂靜,此時聽得席間酒杯落地聲,眾人朝著他而他方向望過來。

        浮光一手扶住游亦,殷切關心道:“駙馬怎么了?”

        游亦咬牙切齒看了她一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抬手似有不舒服之狀,柔弱道:“無事,只是有些頭痛”

        浮光見狀,柳眉微蹙,只得向雍和行了行禮:“駙馬不勝酒力,我們就先告退了。”

        雍和淡淡點了點“去吧。”

        外面不知何時已經又是大雪紛飛,殿中眾人瞧著一向不喜熱鬧的簌簌大人扶著駙馬出了閣中,而那不勝酒力身影微晃的駙馬卻十分穩當的化出一把十二竹骨傘,攜著身側之人走入雪中。

        女子一身紅衣,灼灼耀目,男子一身深藍長袍,宛若玉山。

        二人裹著風雪并肩而去,這滿院雪色竟都被比了下去。

        書中謫仙原是如此。

        浮光和游亦遠去,殿中眾人久久回不了神。

        殿中之人有不少是近年來才入王族的,有人是第一次見簌簌大人,只覺瑞氣騰騰,實在不想是流言所傳為不祥之物。

        有些老臣也有些詫異,他們的長公主殿下自回王族而來,因為流言常年不出府,近來又七千年不在族中。

        其實想來,就只是在她回宮之日遠遠見過一面,雖早就聽聞公主殿下有不俗之貌,也心想不詳之人,必定是有異于常人的容貌。

        但如今真真見著一面,只覺傳聞不可信,對長公主之描述太過吝嗇婉約。

        一老臣正想的出神,他又聽得高位上,侍者擔憂道:“族長,這酒烈的很,您已經喝太多了,要不換上新釀的果酒吧。”

        自家的柔弱族長卻罷了罷手:“無妨。”

        老臣適才為駙馬和長公主驚嘆,此時又忍不住唏噓:原本族長和長公主就是個體弱的,適才見那情形,駙馬又是個身體孱弱的,這赤羽王族一家子病秧子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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