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羅公子
“你帶我來這兒干什么?”彎彎有些害怕。
羅泉詭異的一笑,道:“待會兒可別尖叫,給你看個好東西。”
此時,二人都在先前來過的亂葬崗,羅泉正在揮舞鋤頭。
羅泉一邊挖土,一邊道:“你弄個結界吧,免得不相干的人經過。對了,最好叫你那個寵物出來,給咱們把風。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再有多余的人知道。”
埋得太深了。
羅泉有些無語,上次阿水帶著人下葬時也不知道挖了多久,他已經賣力掘了半小時,居然還是沒有見到棺材。
本來,只要彎彎動動手,這事不費勁,但她死活不肯——隨意使用術法對已經入土為安的死者不敬很犯忌諱。羅泉無奈,只得自己動手。
一個時辰后,棺材現身了。
“我的尸體在里面。”羅泉說道。
彎彎臉色大變,后退了兩步,顫聲道:“你,你是僵尸?”
“不是。你把棺材弄出來,打開看看就明白了。”羅泉有些無奈,這小妮子的腦回路有時非常奇怪。
彎彎又后退了兩步,這才雙手合十,發動驅物術法,起出棺材。
棺材被羅泉打開后,彎彎大著膽子看了一眼,立即叫道:“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了?羅泉愣住了,苦笑一聲,道:“你猜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很明顯么。我就說,你最近怎么好像變了許多,原來你根本不是賈羅泉,你是冒充的,。”彎彎恍然大悟,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喜道:“太明顯了,我可真夠笨的,居然沒看出來,原來你是他哥,你們是雙胞胎。”
似乎,還挺合理的。
羅泉哭笑不得,道:“看不出來啊,彎彎,原來你不打架的時候也很聰明。你看看,能看出來么,他怎么被殺的。”
“是偷襲。”彎彎檢查了前身尸體后背的傷痕,很有把握,“有關打架的事,我不會弄錯的。這把匕首不簡單,是靈器,附魔強化過的。羅泉少爺尚未突破一階,修士要殺他用不著這么鄭重其事,兇手是一階以下的。”
“殺人動機呢,比如,他有沒有什么寶物,修煉資源或者武器什么的。”羅泉推測。
彎彎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弟弟沒什么朋友,不過也沒什么仇家。他整天窩在屋子里,總想著一步登天,要殺了添翼虎,給你們的爹報仇。”
羅泉不再理會那些,將前身的尸體取出,又將棺材放了回去埋好。
“羅泉少爺,不,你不是……你打算怎么辦?”彎彎一陣頭大,不知如何稱呼眼前人。
羅泉道:“很簡單,尸體你拿回去交差。我,以后不是賈羅泉,以后我是羅泉,你可以叫我羅公子。”
“你要改姓?你爹會不高興的。”彎彎擔憂道。
羅泉笑了笑:“放心吧。當爹的怎么會跟兒子計較那么許多,眼下羅某人可是性命難保,姓賈的要殺我,姓商的只怕也要悄悄害我,顧不得了。”
一番思索,羅泉交待了彎彎幾件事。彎彎眼見事態嚴重,用心記憶,不時點頭。
之后,二人分道揚鑣,各謀前程。
……
張順水想罵人。
這都第幾次了,好事就沒他的份,壞事從來沒少他一份。
彎彎將“賈羅泉”的尸體交給了阿水,交代了幾句話,丟下十個金幣,轉身便離開了,留下可憐的阿水在原地發呆。
阿水無奈,苦著臉,將尸體運回賈府。
“死了?”賈夫人蘇敏榮見到尸體,驚呼一聲。
賈懷恩見她反應這么大,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冷著臉問道:“阿水,宋護衛呢。”
“回稟老爺,宋護衛說,她修行不順,恐怕不能再擔任賈府護衛,請老爺另請高明。還有,她說,她親手殺了少爺,心里不痛快,以后不會再回來了。”阿水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會遭受重罰。
賈懷恩微微一笑,心情愉悅,道:“阿水,你下去吧。這件事與你不相干,你不用害怕。還有,此事不可聲張。”
“是。”阿水一躬身,退了出去。
蘇敏榮上前看了尸體兩眼,心下好生過意不去。終究,她還是選擇自保,任憑無辜的“乖孩子”死于非命。她有些別扭,不忍再看。
“怎么,你舍不得?”賈懷恩陰陽怪氣,“你別忘了,他是我的親侄子,我都不傷心,你難過什么?你若不是我的夫人,可就不是他的二嬸了。再說了,這小子對自己的嬸子賊眉鼠眼,太也無禮。”
“少年人,都好色。”蘇敏榮輕聲反駁。
賈懷恩冷哼一聲,怒道:“這會兒想起來裝好人了。早知如此,你怎不和他私奔。”
“越說越不像話了。”蘇敏榮冷笑一聲,轉身離去。可惜了,那枚洞天戒里的東西完全沒派上用場。
很快,賈懷恩用親侄兒的尸身換來了回春丹和固元丹,閉關修煉去了。
……
商府,刑堂。
商正華看著那副尸體,沖商正偉微微一笑,道:“兄弟,大哥的信用還不錯吧。本族長既然說了一個月內讓兄弟見到仇人的尸體,決不食言。”
“大哥,不,族長,族長義薄云天,一諾千金,兄弟佩服。”商正偉熱淚盈眶。
商超群翻看了尸體,嗤的一聲笑,鄙夷道:“賈懷恩個老雜毛,心夠黑的,為了自己能年輕幾歲,親侄子也殺了,倒是個狠角色。”
商正偉大仇得報,拍胸脯道:“族長,以后但憑吩咐,兄弟絕不皺一下眉頭。”
“自家人,不必客氣。眼下,有一件要緊事,非兄弟出馬不可。”商正華大有帝王委任大將軍的氣概,“兄弟,勞駕你辛苦一趟,帶人去關莽山脈獵殺一頭身上帶傷的準三階靈獸。這事情有些危險,旁人去我不放心。”
“好,交給我了。”商正偉很干脆。
商超群想了想,道:“爹,賈懷恩這么狠,咱們是不是找個機會弄死他。萬一叫這老小子突破到三階,只怕會有麻煩。”
“不急。”商正華永遠是那么的不急不躁,“兒子啊,眼光放長遠些,咱們商府可不是跟已經衰落的賈府爭長短。他賈懷恩突破了便怎樣,還不是得受葉家的約束。萬一他突破了,反而是好事,暗娼不可怕,就怕良家婦女。”
“爹,孩兒受教了。”商超群對父親佩服得五體投地。
……
打開了蘇敏榮贈送的洞天戒之后,羅泉對那個賤女人的仇恨頓時煙消云散。
洞天戒內,除了每種屬性的術法秘籍一本,還有一套變身斗篷、寶符若干。
羅泉稍微翻了翻,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感慨:看來,二嬸兒對我還是不錯的。也許,她是有把柄在賈懷恩手上,這才不得不那樣做。何況,最后她總算住手了,叫我快走,還送我這么多好東西。嗯,算她是個好女人,就是挑男人的眼光差了些。
穿上變身斗篷,羅泉搖身一變,從以前冒名頂替的“賈羅泉”變成了貨真價實的“羅公子”。
在荒郊野外躲了幾天后,羅泉大搖大擺的,來到長街附近打探消息。
一家酒館。
羅泉換了一張臉,沒人認出來,連他以前來過幾次的這家酒館的伙計和老板也都沒有認出他來。他叫了酒菜,耐心等著,仔細聆聽,很快便聽到了與自己有關的消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說賈府那位少爺怎么是個衣冠禽獸啊。”伙計一邊給羅泉上菜,一邊搖頭嘆息。
老板打岔道:“就你事多,跟你有關系么。大戶人家,又是修行中人,少爺公子哥,這有什么稀奇。”
“哎,怎么了,那位賈少爺干什么缺德事兒了。”地下賭場管事老錢剛好也在,他最是愛管閑事,忍不住插嘴。
茶余飯后,將大戶人家的花邊丑事添油加醋,本就是這些市井中人的一大愛好。這一有人接腔,眾人立刻便滔滔不絕起來。
“賈羅泉那小子,簡直不是人。原來,他修煉速度特別快是有原因的。這個王八羔子,用了禁術。他用的禁術有缺陷,必須不定期的喝年輕姑娘的血,哎呦,可真夠殘忍的。”
羅泉聽得大怒,忍不住道:“你怎么那么清楚,你是賈府的人?”
“我當然清楚了。那姑娘,是我三舅姥爺的小姑奶奶家孫女的奶媽的表侄女,死得可是慘呢,衣衫不整的。”伙計說得比他親眼見過還激動。
“死了?不對吧,我怎么聽說是瘋了。”
“有區別么?本來年輕漂亮的姑娘,現在既不年輕,也不漂亮了,還瘋了,要我說啊,比死了還不如呢。幸虧賈老爺伸張正義,大義滅親,不然指不定還有多少姑娘得遭殃呢。”
“禽獸。”
“禽獸不如。”
羅泉聽眾人罵得兇狠,也湊上一句:“遠不如禽獸”。
光明大法師能夠鑒別謊言,但是無法甄別流言,只要說話的人并非言不由衷,便算不得謊話。如今,流言已然傳播得到處都是,羅泉是百口莫辯。為了陷害他,賈懷恩簡直喪心病狂。
羅泉一番思索,決定閉關提升修為。沒有實力,有道理只怕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這地方和原來的世界看來也沒多大分別,要殺好人,那就先把他變壞——至少名義上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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