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謝容與很好說話,陳昔這邊還沒回到家賬戶上就多出了一大筆錢,還跟他說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提。
……
謝容與很好說話, 陳昔這邊還沒回到家賬戶上就多出了一大筆錢,還跟他說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提。
陳昔對于這個金主實在是相當滿意,給謝容與發了條問候信息, 并說如果有需要自己去謝家可以提前說, 自己會盡量空出時間來。
陳榕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他一臉茫然地爬起來, 看向廚房里忙碌的人影。
“哥哥?”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喚了一聲。
陳昔擦了擦手, 把圍裙解下來,他回來的時候榕榕弟弟還跟小豬一樣睡得正香, 便做了點費功夫的菜。
“1017, 給榕榕洗漱一下換身衣服,馬上吃飯了。”
“是。”
1017是個有著粉色雙馬尾的少女,在這個沒有女人的世界里,1017的出現對于尋常人來說幾乎是外星人級別的沖擊力。
但好在陳榕什么都不懂,也并不覺得1017的人形有什么奇怪。
昨天晚上他起來喝水的時候,就在家里看到了這個陌生的少女,1017告訴他自己是陳昔的系統。
陳榕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只知道這個少女是哥哥的。
是哥哥的就是好的。
現在早上起床看見她,陳榕也不覺得如何,乖乖地被領著刷牙洗臉。
“榕榕喜歡1017嗎?”陳昔夾了一只小包子給他,隨口問道。
“喜歡。”陳榕點點頭, 又立馬補充道,“因為是哥哥的, 所以榕榕喜歡。”
陳昔實在是愛極了他這副忙著表忠心的小可愛樣子, 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笑道:“榕榕也有一個系統哦。”
陳榕嚼著小包子的動作都停下了,那雙粉色的漂亮眼睛瞪大了:“我也有嗎?”
這個家里還有第四個人?
“只不過榕榕的系統之前為了救榕榕,太累了睡著了,等他睡醒了榕榕就可以看到他了。”陳昔解釋道,“世界上只有哥哥和榕榕有系統,所以這是哥哥和榕榕之間的秘密,不能告訴別人,明白嗎?”
“嗯嗯!”陳榕用力點頭。
“那我的系統好辛苦啊,他現在還沒有睡醒,一定特別累。”他嘆了口氣。
陳昔沉默了一下,又笑起來:“所以我們要好好對待自己的系統啊,他們永遠不會愛自己,會愛他們的只有我們了。”
“好,”陳榕有點聽不懂哥哥的意思,但是他很乖地點了點頭。
等吃過了飯,陳昔坐在沙發上劃拉了一會的終端,抬頭問道:“等過幾天,我送榕榕弟弟去上學怎么樣?”
陳榕已經快要滿十八歲了,但是對于外界的接觸實在是太少,陳昔雖然不愿意,但必須讓他和別人多交流接觸,總是養在家里對孩子不好。
“哥哥也去嗎?”陳榕問道。
陳昔差點就要一口答應下來,但是不行,必須得讓榕榕弟弟能夠自己和別人相處。
“哥哥不能去,早上送榕榕去上學,下午就把榕榕接回來了,怎么樣?”
陳榕不大樂意,捏著小兔子玩偶的尾巴,但是哥哥既然說了,他也就皺著小臉答應道:“好。”聲音里滿滿的不情愿。
陳昔頓時心疼了,想把孩子養家里一輩子。
但是不行,陳昔仿佛割自己肉一般心痛地給榕榕弟弟選擇學校。
孩子已經快滿十八歲了,而且陳昔不指望他學什么,只想讓他多跟社會接觸,就給選了蟲族帝國離這邊最近的大學。
嗯,帝國首都大學。
陳昔也用不著榕榕弟弟有什么學籍,就給謝容與發消息,讓他給陳榕花錢搞一個暫時的走讀借讀生名額,雄蟲學院的。
謝容與在接到這條消息之后,立馬興高采烈地叫人去辦了。
“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他對我敞開心扉的表現,家里人的事情都可以交給我辦,這是沒有拿我當外人呢。”他得意洋洋的對謝容青炫耀道。
謝容青不冷不熱地回他一句:“我看你這是腦子有病的表現。”
“切,你這個小屁孩怎么懂大人之間的愛情。”謝容與擺了擺手,又對著終端上的資料翻看了一下,“他弟弟長得好可愛啊,只可惜是個f級。”
已經二十一歲,單體戰斗力凌駕在整個蟲族帝國之上的「小屁孩」謝容青,此刻很想把這個好似被妖怪奪舍一樣的哥哥一巴掌拍死。
“s級和f級?應該不是親兄弟吧?”他懶懶地接了一句。
“應該不是,他弟弟跟他長得不怎么像,但是也挺可愛的,眼睛還是粉色的呢。”謝容與抬眼看向他,“你要不要看看?”
粉色的眼睛確實十分罕見,鑒于自己哥哥說了兩遍「可愛的」,謝容青就屈尊降貴的過來看了看。
唔,是有點可愛。
“怎么樣?”謝容與拍了拍他的肩膀,“粉色的眼睛果然很特別吧,他哥哥長得也很……”謝容與說著,就要給他找陳昔的照片。
謝容青默默直起身離開。
“活該你沒眼福。”謝容與嘟噥了一聲,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就在那里上學,回頭記得照顧一下他弟弟。”
人家不叫他弟弟,那只粉色眼睛的小雄蟲有個跟他長相一樣可愛的名字,叫陳榕。
謝容青翻了個白眼,埋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過了幾天,謝容青被沉浸在戀愛中的大哥一通電話從教室叫到校門口,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個把他大哥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的s級雄蟲,和他身邊那只抱了只小兔子的大兔子。
嗯,不是兔子,是陳榕。
陳榕好奇地打量著面前這個極其寬敞的廣場,目光在這個走來的陌生雌蟲身上停留了一瞬,又像只窩不住的小動物似的飛快跳走了。
“這是謝容青,我弟弟,平時要是榕榕在這里遇到什么事了都可以找他。”謝容與像是過年的時候把孩子叫出來表演節目的家長一樣,一把給謝容青拉到跟前,“他已經大三了,對這里也算了解,平時做事還是挺可靠的。”
陳榕像只小兔子一樣到處亂蹦的目光終于轉回到了謝容青身上,帶著純然的好奇。
但他旁邊的陳昔目光在對著別人的時候尚且還能算得上溫柔,一來到他身上就鋒利如刀,帶著仿佛岳父岳母對于女婿的挑剔與不滿,甚至隱隱還有一種白菜守護者面對拱菜的豬似的敵意。
謝容青被這目光刺得下意識挺直了身軀,不知道為什么在他向來靈敏的第六感中,這個陳昔帶來的壓迫感超越了他從小到大見到的所有人。
“那行吧,”陳昔摸了一把榕榕弟弟的頭發,“榕榕跟著這個哥哥走吧。”
陳榕一下子不干了,緊緊抓著陳昔的手,可憐巴巴地道:“我只有一個哥哥。”
“哥哥不要榕榕了嗎?”
陳昔頓時化了,差一丁點就要抱著榕榕弟弟說咱們不上學了哥哥帶你回家,還是謝容青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
“叫我謝容青就行。”
跟哥哥撒嬌的那只兔子精用粉鉆似的眼睛瞅著他,撇了撇嘴,小雄蟲不情不愿的叫了一聲:“謝容青。”
“嗯。”
陳昔看榕榕弟弟沒什么問題了,便抱了抱他:“等下午哥哥就來接你回家,給你做一堆好吃的。”
陳榕蔫頭耷腦的應了聲,旁邊那個雌蟲又開口道:“那跟我走吧。”
“榕榕。”
榕榕抱著懷里的兔子,悶頭跟在他后面,榕榕才不想搭理他。
雖然這個人身上很暖和的樣子,一靠近謝容青他就感覺有股熱流涌過來。
但是哥哥剛才讓他叫謝容青哥哥,他才不要叫。
都怪謝容青,榕榕可不想要別的哥哥。
哥哥怎么樣都是好的,謝容青是壞蛋。
陳榕哼哧哼哧跟在謝容青后面,也不抬頭看路,等到前面的人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抬頭有點疑惑地看著謝容青。
“已經到教學樓了,記住來這邊的路了嗎?”謝容青問道。
陳榕有點傻眼。
“沒記住。”他理直氣壯地答道。
謝容青被他這個勢頭噎了一下,又問道:“那導航呢?”
“不會看。”陳榕榕絲毫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謝容青挑了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榕戴著的衛衣帽子,上面頂著兩條長長的兔耳朵,內芯是軟乎乎的粉色,帽檐下一雙亮晶晶的粉色眼睛帶了點警惕看著自己。
他狀似無意地伸手捏住陳榕帽子上白白軟軟的兔耳朵,緩緩開口道:“陳榕榕,你不會不識字吧?”
陳榕認認真真地跟他解釋道:“我認識字。”
是系統給他做的插件,但是系統是榕榕跟哥哥的秘密,不能說。
謝容青收回捏著兔耳朵的手,點點頭:“那走吧,我帶你去教室。”
雄蟲跟雌蟲的課程不一樣,而且能夠就讀于這所大學的雄蟲數量十分稀少,門檻也很高——當然愿意捐一批練習用機甲或者幾棟實驗樓還是可以塞學生進來——大一的雄蟲現在在上的公共大課是《制式機甲的初步理解》。
里面那些雄蟲聽著老師在上面講解,要么凝神皺眉思考,要么飛快地記筆記,陳榕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氣氛,下意識后退了一步,看向身邊的謝容青。
那種怯生生的、有點依賴的眼神。
難頂。
謝容青嘆了口氣,示意他跟著自己進去。
老師講課的過程始終沒有中斷,謝容青進去的時候和老師擺了擺手,老師點頭示意了一下,他便帶著身后那只慫了吧唧的兔子精進了教室,坐在了最后排。
謝容青是雌蟲那邊大三的學生,也是整個學校校級學生會的會長,加上他極其有名的強大基因血統,幾乎所有老師都認識他。
陳榕蔫了吧唧的抱著自己的小兔子坐在座位上,謝容青坐在他旁邊,身上有一陣陣的暖流涌過來,讓陳榕忍不住朝他身邊靠。
謝容青看了自己身邊這縮成一團的小慫包一眼,伸手把他的戴著的衛衣帽子摘下來——上課還戴著衛衣帽子總歸不太好。
小雄蟲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謝容青為什么拿去自己帽子。
柔軟的黑發被帽子蹭的有一點亂,剛才還有恃無恐、天不怕地不怕一樣的陳榕榕,現在完全是一副任由別人揉圓搓扁的柔軟樣子,睜著眼睛毫無防備地看著謝容青。
謝容青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把陳榕榕的帽子又給他戴上了。
如果陳榕聽力夠好,或者能看得懂唇語,就能明白謝容青在做這事的時候,是在用很輕的氣音在說「撒嬌精」。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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