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謝容青捏著那朵小雛菊, 看著陳榕樂顛樂顛興高采烈地奔向他的好哥哥。
“這是榕榕今天上課插的花,送給哥哥。”陳榕眼睛亮晶晶的,邀功似的把花瓶給陳昔。
“榕榕真棒。”陳昔收下花瓶, 攬住了榕榕弟弟,“走, 跟哥哥回家吃飯去。”
“好。”
等謝容青回到了家, 大哥謝容與看著他手里捏著的那朵小雛菊,問道:“怎么樣?我聽說你跟榕榕相處的不錯, 他挺好的吧?”
謝容青冷笑一聲:“那家伙是個笨蛋、麻煩精、小氣鬼。”
“哇,你可真刻薄。”謝容與咂咂嘴,“明明看起來很乖的嘛, 還給他哥送了那么多花。”
謝容青懶得與他多說,自己上樓去了。
“但是明天孩子上學(xué)還是得你帶,可別欺負人家。”謝容與在他身后囑咐道。
誰會欺負他。
明明一直是他在欺負我。
睡個覺要擠人,還要把口水流到別人身上,插個花非得跟別人搶椅子,椅子讓給他坐又要發(fā)脾氣。
明明是個f級,卻一身s級都沒有的臭毛病。
謝容青把那朵拿了一路的小雛菊放進玻璃杯里,看著它飄在水面上轉(zhuǎn)圈, 轉(zhuǎn)身去找了營養(yǎng)液倒進里面。
還沒等他對著那朵小花發(fā)上多長時間的呆,副會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什么事?”他接起來。
那邊的副會長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謝容青,你談戀愛了?”
謝容青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
我什么時候談的戀愛?
“細說。”
“你今天不是叫人給你送了一盒糖嗎,然后那個人說他看見你在插花的選修課的教室里, 腿上抱著一個雄蟲, 是有這回事嗎?”
“有。”謝容青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 其他人也不能就根據(jù)這一楠楓點就說自己談戀愛吧?
“然后今天上午上機甲課的大一學(xué)生說你帶著一個雄蟲去上課了。”
“這事也是真的。”
“然后有監(jiān)控看見你偷親那個雄蟲了。”
謝容青感覺事情一下子跳躍到了自己無法理解的方向。
“哪里的監(jiān)控?”
“就是那個公共課教室里的監(jiān)控啊, 截圖都傳瘋了, 看起不像是p的,我發(fā)你一份。”
謝容青把副會長的賬號解除屏蔽,看到了那邊蹦過來的一堆消息,和最后那張監(jiān)控截圖。
監(jiān)控截圖里面,那只雄蟲趴在桌子上,臉緊靠著謝容青的胳膊睡覺,謝容青側(cè)身低頭,手放在他的下巴。
這個角度看上去確實像極了謝容青在偷親人。
但實際上謝容青當(dāng)時只是在給那個小麻煩精擦口水。
謝容青明知道這只是個誤會,但是張了張口,還是沒解釋。
“截圖確實不是p的,但是我沒有談戀愛。”他生硬地辯駁道。
要是告訴全校陳榕睡覺流口水,那小孩估計會直接哭出來。
副會長原本都要逼問他是什么時候背著大家找的對象了,沒想到會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那你這是……在耍流氓?”他有點猶豫地問道。
沒談戀愛還偷親人家,可不就是耍流氓嘛。
雖說這個詞跟謝容青連在一起真是怎么看怎么怪異,「謝容青耍流氓」真可比「謝容青談戀愛」要更怪得多。
“是吧。”謝容青咬著牙認(rèn)下了這個污名。
“呃,我覺得你要是真喜歡的話大可以去追,沒必要……”副會長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又被會長拉黑了。
副會長習(xí)以為常地放下終端嘆了口氣,突然又想到了剛才的話。
腦子里蹦出「謝容青耍流氓」這句話之后,副會長按了按眉心,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畢竟,那可是號稱「帝國唯一ss級」的謝容青啊。
而此時哄睡了弟弟,正在看著終端的陳昔,也看到了謝容青和陌生雄蟲談戀愛的消息,還有那張堪稱實錘的監(jiān)控截圖。
陳昔差點當(dāng)場提刀去剁了那個敢偷親自己寶貝榕榕弟弟的雌蟲。
但他好歹還有理智,先給謝容與打了個視頻邀請。
“等我去問問他哦,我覺得容青不會做這種事。”謝容與一邊安撫自己的情人一邊朝樓上走。
然后轉(zhuǎn)頭就看見謝容青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
“我沒偷親他。”謝容青光聽自己大哥的聲音就知道視頻的對象是誰,所以也就用不著再隱瞞,“陳榕睡覺流口水了,我當(dāng)時只是在給他擦口水。”
“我這件襯衫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口水印。”
謝容青眼看著得到了這樣回復(fù)的陳昔,態(tài)度從原本的殺氣騰騰,驟然就變成了平時的溫柔如水,兩三句話就打發(fā)了自己大哥,掛掉了通訊。
真是用完就丟,拔x無情。
陳榕榕那小孩估計就是跟他哥學(xué)的。
第二天上學(xué)的時候,陳榕就感覺似乎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而且目光很怪異。
他有點緊張地跟在謝容青身后,還拽著他的袖子。
謝容青止住了腳步,環(huán)視了一圈,那些原本偷偷打量著陳榕的目光頓時收回了,沒有人敢跟他對視。
謝容青看了看自己身后這只慫包似的小白熊,今天陳榕穿的衛(wèi)衣帽子上面不是兔子耳朵了,是圓圓的小熊耳朵,內(nèi)芯還是粉色的。
他攬住陳榕的肩膀,手指隱晦地在那對圓耳朵上揉捏了一下,然后就這樣帶著人朝前走。
陳榕原本有點慫來著,被這樣攬住之后就覺得有安全感多了,而且隨著謝容青身上的熱流傳遞過來,陳榕視野右上角那個進度條也在緩慢前進,已經(jīng)快要走到盡頭了。
哥哥告訴他說,那個進度條滿了之后,自己的系統(tǒng)就可以醒過來了。
陳榕有點期待自己的系統(tǒng)是什么樣的。
謝容青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意識到,陳榕榕雖然是個小慫包,但是只要不慫了,就跟有多動癥一樣一刻也消停不下來,腦子很笨,也沒有什么藝術(shù)細胞,身體素質(zhì)倒是很好。
他帶著陳榕上了一節(jié)體育課,讓這只小雄蟲撒了歡,之后第二節(jié) 課把人送到了公共課的教室里。
“我這節(jié)課有一個期中測試,必須要去,可能拖得時間會有點久,你先自己上這節(jié)課,等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可以嗎?”
陳榕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不太情愿地吐出兩個字:“好吧……”
粘人,撒嬌精。
謝容青摸了一下他的柔軟的黑發(fā):“如果中午這間教室要鎖門了,你就去餐廳里隨便找個座位等我,我會盡快去找你。”
中午,副會長下課的時候路過公共課的教室,就看見了孤零零坐在位子上,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貓小狗似的陳榕。
這好像就是謝容青的緋聞對象。
啊不,是謝容青耍流氓占便宜的對象。
副會長看陳榕坐在那里也不動彈,便湊上去打了個招呼:“怎么不見謝容青在你旁邊呢?”
陳榕有點警惕地看著他。
“我跟他都在學(xué)生會,謝容青是會長,我是副會長,我們兩個是朋友。”
副會長是個氣質(zhì)樣貌都絕佳的s級雄蟲,如果沒有謝容青的存在,這所學(xué)校里最高冷基因強度最出名的應(yīng)該是他,奈何偏偏遇上了謝容青,副會長身為s級雄蟲的傲氣幾乎都磨沒了。
“他說他有期中測試,叫我在這里等他。”陳榕老老實實地答道。
“哦對,大三的雌蟲那邊確實是有的,不過一般都要拖堂拖一陣,要不我?guī)闳フ宜俊备睍L問道。
陳榕稍作猶豫,便跟著他走了。
副會長帶著陳榕來到了一個巨大的訓(xùn)練場的看臺上,他調(diào)出了屏幕看了看,對著上面一堆的紅點示意推算了一下,指著其中一個道:“這個應(yīng)該就是會長了。”
這次期中測試的內(nèi)容就是純粹的身體戰(zhàn)斗能力,幾乎是一場頂級雌蟲之間的大混戰(zhàn),每次最強的謝容青都會成為眾矢之的,倒是很好找。
副會長覺得像是陳榕這么軟萌的小雄蟲,應(yīng)該受不了那種激烈甚至有時候帶點血腥的畫面,就沒有開畫面,只是把每個人用光點代替。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陳榕看不懂那些光點的表示的東西,“我沒看到謝容青啊。”他嘟囔道。
副會長看他似乎情緒有些低落,便把實時畫面給他打開了:“你看這個就是謝容青……”
此時畫面上正好是謝容青一拳把某個雌蟲打進了墻里,摳都不好朝外摳。
雌蟲暴力、兇悍的天性展露無遺。
副會長有點擔(dān)憂地抬頭看向陳榕,心道別把孩子嚇著,沒成想那個軟乎乎、怎么看都很好拿捏的小雄蟲,眼睛亮亮的看著屏幕十分輕快地說了一句:“他好厲害啊。”
完全沒被嚇到。
甚至很有興趣。
測試結(jié)束之后,謝容青急匆匆換完了衣服,正準(zhǔn)備去找陳榕,就看見副會長領(lǐng)著人過來了。
謝容青上下打量了陳榕一遍,手腳健全,沒有受傷,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只不過還沒等他說什么,那只麻煩精一樣的小雄蟲就搶先道:“謝容青,我想跟你上一樣的課。”
粉鉆似的眼睛里滿是躍躍欲試的意味。
謝容青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只f級雄蟲,目光掃過他頭頂衛(wèi)衣帽子上兩個圓圓白白軟軟的熊耳朵,又掃過他的小細胳膊小細腿。
他伸手?jǐn)堊£愰牛┥砥揭曋难劬Γ龡l斯理地問道:“陳榕榕,你多高?”
陳榕看著謝容青突然靠近的臉,感覺有點怪怪的,“175。”他答道。
也沒有特別矮,但是為什么看起來這么小一只。
謝容青的思緒一下子跑到了無關(guān)的地方。
“哦。”謝容青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道。
什么叫「哦」呀?
陳榕榕努力的跟他講道理:“我已經(jīng)變高很多了!”
“那你之前多高?”謝容青隨口問道。
“七十厘米吧。”
作者有話說:
抱歉昨晚實在是沒更出來;
不過今晚可以(笑);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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