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在這邊鬼混了兩周,謝容青才帶著陳榕回去。
陳昔顯然已經沒;
在這邊鬼混了兩周, 謝容青才帶著陳榕回去。
陳昔顯然已經沒有前段時間那么忙了,得知他們要回來,在專門在家里等著給寶貝榕榕弟弟接風洗塵。
陳榕也專門給哥哥帶了那邊的紀念品和特產禮物, 一張小嘴特別甜, 抱著哥哥說自己在那里特別想哥哥。
陳昔顯然對于榕榕弟弟的討好受用極了, 憐愛的親著他的臉蛋子說哥哥也想榕榕弟弟。
然后陳昔就發現了自己寶貝榕榕弟弟領子里的紅印。
一直坐在沙發另一邊裝透明人的謝容青在這個瞬間, 在強烈的殺氣刺激之下直接完成了半蟲化狀態,飛快地向后方躲避。
下一秒整個沙發就被陳昔狂暴的精神力切成了碎片。
“謝容青……”陳昔看著躲到了門口的謝容青, 咬牙切齒地道,“你背著我干了什么好事!”
陳榕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哥哥, 不明他為什么突然就對著謝容青生氣了。
謝容青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辯解, 確實從陳昔的角度來看,就是他趁著陳昔前段時間忙得抽不開身,拐了榕榕弟弟出去玩,然后在外面把榕榕弟弟騙上了床。
嗯,這么一想謝容青真是罪大惡極。
但是天地良心,謝容青可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這一切只不過是太過于巧合罷了。
雖說他對于這樣的結果也是相當喜聞樂見,覺得自己血賺的。
謝容青就老老實實地沒有講話, 反正自己說什么陳昔也不會關心。
至于指望陳榕——謝容青暫時還不想挑戰自己在陳榕心中的地位,用膝蓋想陳榕也不可能幫著他對抗哥哥。
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之后,謝容青就全部精力都放在防備陳昔的攻擊上。
說實話陳昔之前給他的壓迫力完全不是空穴來風, 這個戰斗能力絕對是會被劃分到ss上的。
陳榕眼看著哥哥又要對著謝容青出手, 連忙一把抱住了他, 一臉驚慌地道:“哥哥?”
榕榕弟弟最擅長的裝可憐大法, 對哥哥專攻版, 效果拔群。
陳昔的精神力刀鋒已經又對準了謝容青,但是榕榕弟弟可憐巴巴淚眼汪汪的抱著他不撒手,陳昔恨得咬牙切齒,又不能嚇著榕榕弟弟,只得轉頭溫柔地道:“榕榕你放手,哥哥只是要教訓一下他。”
門口的謝容青看到陳榕在陳昔懷里對著自己迅速地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趕緊跑。
謝容青沒有猶豫當即跑了,得趕緊去找大哥,自己這樣也太難頂了,得找謝容與救命才行。
陳昔看著抱著自己腰的榕榕弟弟,嘆了口氣:“榕榕你看見了嗎,這種丟下你自己就跑的男人不能要。”
陳榕眨巴著那雙晶瑩透亮的粉色眼睛,心想可是那是我讓他跑的耶,謝容青再不跑會被哥哥殺掉的。
但是榕榕弟弟懂事的沒有說出來,只是乖乖地嗯嗯點頭,手還是緊緊地抱著哥哥生怕他沖出去追殺謝容青。
陳昔掙了掙,沒掙開,很有點憂傷于自己的寶貝榕榕弟弟居然胳膊肘朝外拐。
“哥哥,榕榕餓啦,想吃哥哥做的好吃的。”陳榕眼巴巴地道。
陳昔收攏自己的精神力,摸了摸榕榕弟弟的腦袋,寵溺地道:“哥哥早就做好了,來洗個手吃飯吧。”
至于謝容青,最好餓死在外面算了。
謝容青找到謝容與的辦公室里,才發現這里居然還有個熟人——也不能說是熟人,只能算是認識。
是那個自己第一次帶陳榕去滑雪的時候撞到的雄蟲,當時自己匆匆離開,互相留了聯系方式叫他回頭把醫藥費賬單發來自己報銷,后來也就沒聯系了。
沒想到會在這里又見到他。
那名雄蟲倒是不像他這么驚訝,“您好,又見面了,我叫李和。”
“謝容青。”雖然已經加過了人家的聯系方式,但是謝容青是真的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你們之前認識嗎?”謝容與有點驚訝的問道。
“之前我帶榕榕出去玩的時候,跟這位先生出了一點小事故。”謝容青解釋了一句,然后問道,“你們這是在說什么?”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的話,大哥你先回家幫我應付一下陳昔吧。
“哦,是這樣的,”謝容與雖然很稀罕謝容青怎么有心思關心公事,但還是盡職盡責地介紹道,“前段時間陳昔曾經叫我查過帝國這邊有組織在在進行非法研究的事情。”
“這段時間有了眉目,正好陳昔剛成為雄蟲議員,這件事也能為他增添政績,這位李和就是雄蟲保護協會那邊負責跟我們聯系具體事宜的人。”
謝容青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當時撞的是雄蟲保護協會的人……怪不得脾氣挺好的,那邊大小瑣碎的事太多,脾氣不好都待不下去。
“什么非法研究?”謝容青坐下問道。
“有的組織把通過非正當途徑弄來的雄蟲蛋進行輻射和藥劑浸泡,制造畸形的雄蟲幼崽。”謝容與把一份資料發給他的終端。
說起正事,另一邊的李和也嚴肅了神情。
“這些畸形的雄蟲幼崽幾乎都身體不健全,但是精神力十分強大,而且幾乎沒有自我意識。”謝容與繼續道,“初步調查他們應該是有一個基礎的0號實驗體,以那個實驗體為原型制造了這些畸形雄蟲幼崽。”
“但是本來應該存放那個0號實驗體的實驗室,在我們調查之前就被破壞了,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實驗體到底是死是活,年齡應該是剛滿十八歲。”
李和推了下眼鏡,接話道:“雄蟲保護協會這邊推斷,極大的可能性是已經死亡了。”
“在那些實驗體中,年齡稍長一點的,幾乎都沒有自我意識,而且年齡越大的身體越孱弱。”
一個完全沒有自我意識、身體殘缺畸形又極度虛弱的雄蟲,要怎么才能在陌生的外界活下去。
謝容青點點頭,翻看著謝容與發到他終端上的圖片,上面那些畸形、細瘦的人形讓他皺起了眉,覺得心中有些刺痛。
“相關人員已經全部逮捕了嗎?”他問道。
“差不多,有幾個在逃的,也快落網了。”謝容與點點頭,“不出意外是終身監禁的處理,現在的主要問題是,那些雄蟲幼崽怎么處理。”
謝容青看向李和。
“那些年齡大的幾乎已經沒救了,智力還不如動物,只能靠維生系統存活一陣,而且也幾乎都活不了幾年了。”李和低聲道,“年紀還很小的雄蟲保護協會這邊會幫助他們接觸外界,可能還有機會恢復正常的神智……”
“但是你明白的,他們所有……都是被輻射和藥劑催化出來的身體,幾乎沒有可能活到十八歲。”
“陳昔議員正在和雄蟲保護協會這邊商量通過為這些雄蟲專項撥款的提案。”李和露出了點笑容,“我正是接洽人。”
謝容青點點頭,又看了那些照片一眼,覺得心頭堵得要命。
“后續我們還會面向公眾進行募捐,有陳昔議員支持的話,安置好這些孩子不是什么大問題。”李和看起來比較高興,這種事情能有一個s級雄蟲議員幫助他們發聲,顯然比雄蟲保護協會這邊自己操作要好得多。
謝容青心不在焉地點著頭,方才看到的那些照片,那些渾身插滿管子的、蒼白細瘦的、身體殘缺畸形的雄蟲總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些畫面不停地刺痛著他的精神。
不知為何他想到了陳榕。
等到李和跟謝容與談完了正事,謝容青看著自己大哥,開口道:“要是處理完了的話,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謝容與用一種看什么稀奇事的眼神盯著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沒有。”謝容青飛快地解釋道,“只是被陳昔發現我跟陳榕出去玩的時候做了。”
他語速很快,謝容與頓了一下,才換上了一副見鬼的表情:“你活著從家里逃出來了?”
自己弟弟什么時候這么有本事了?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好……”謝容青十分蒼白的解釋了一下,隨后抿了抿嘴唇,十分鄭重地請求道,“大哥,你幫我回家管管你老公吧。”
暴擊。
謝容與自從這個弟弟出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從他嘴里聽見這么好聽的話,頓時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謝容與咳嗽了一下,有點得意地拿起車鑰匙:“走吧,哥帶你回家。”
謝容青在他身后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老實實跟上了。
再說出剛在那句話之后,謝容青才剛想到一個事實,帝國是不允許同一個家族的人同時擔任議員的。
也就是說,原本謝容與準備等自己這個優秀的弟弟畢業之后,支持他涉足這方面。
但是現在陳昔已經成為了雄蟲議員,如果謝容與跟他結婚的話,他們整個家族都不能再出另一個議員了。
謝容與見色忘弟。
謝容青腹誹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跟著自己大哥又回了家。
這時候陳榕已經把陳昔哄得差不多了,陳昔也到底顧及謝容與,只是瞪了謝容青一眼,就放這家伙上樓去了。
“昔昔,這里的那個沙發呢?”謝容與看著空曠了不少的客廳問道。
“被你弟弟坐壞了,我叫人拿去丟了。”陳昔答道。
“原來是這樣。”謝容與絲毫沒有懷疑的樣子。
陳榕榕沒忍住笑了一下,然后看著差不多已經不準備再找謝容青麻煩的哥哥,試探道:“哥哥,那我回房間了?”
陳昔知道他壓根不是想回房間,而是想上去找謝容青了。
陳昔有點惆悵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榕榕長大了,不跟哥哥親了……”
陳榕趕忙又抱住哥哥,表忠心道:“我不回房間了,榕榕今晚想跟哥哥一起睡。”
這副小模樣是最討陳昔歡心的,陳昔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告訴他晚上不用跟哥哥一起睡,叫他回房間去。
陳榕榕就興高采烈吧嗒吧嗒上樓去了。
他輕手輕腳進了謝容青的房間,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小聲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謝容青顯然沒想到他會過來看自己,把人拉到床邊坐著,伸開雙臂笑道:“當然沒有,十分完好。”
陳榕就松了口氣,又問道:“那你吃飯了沒?”
當然沒吃。
但謝容青想到自己在謝容與那里看到的那些照片,頓時覺得完全沒有食欲,他勉強笑了笑:“在外面吃過了。”
謝容青把陳榕攬在懷里,斟酌了一小會兒,才開口道:“榕榕,我在謝容與那里看到你哥最近在支持調查的一件事……”
他大略把實驗室的情況說了一下,但是沒有把照片給陳榕看,怕嚇到他。
“等到他們公開募捐的時候,我想捐點錢。”謝容青問道,“你覺得怎么樣?”
陳榕在聽見謝容青形容實驗室里那些雄蟲幼崽模樣的時候就有些恍惚,等他這樣看著自己,問出「你覺得怎么樣」的時候,陳榕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謝容青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腳亂地給他擦眼淚,不住地道歉:“抱歉嚇到你了嗎?我不說了,都是我不好,榕榕不哭了。”
陳榕哭得很厲害,等他稍微止住了一點眼淚,就抓住了謝容青的手,抽噎著道:“我……我就是,那個……被哥哥從實驗室帶走的……那個小孩……”
被06放開了部分約束的精神力在瞬間如同海中的水母一般飄散開來,溫柔地將謝容青包裹在了里面。
過去十七年的虛無、白色、殘缺的身體、偶爾出現的人影、頻繁出現的疼痛,以及最終毫無反抗的死亡。
這一切通過陳榕的精神力毫無保留地灌輸進了謝容青的精神之中。
——
把哭累了的陳榕哄睡之后,謝容青找到了陳昔,他覺得他們應該談談。
“你到底是什么人?”謝容青小心翼翼地問道,“陳榕告訴了我一切,你不是他的親生哥哥。”
“是你把他從那個實驗室里救了出來。”
突然出現的身份,超乎常理的強大和能力,和能夠讓所有人不為這些事情感到疑惑的能力。
如果不是陳榕告訴了他這些,謝容青敢肯定自己永遠不會去考慮「陳昔和陳榕到底從何而來」這種事情。
陳昔看著他,為榕榕弟弟這么老實嘆了口氣。
“對,是我救了他,他當時就和那些你看到的照片上的雄蟲一樣,他沒有腿、沒有毛發、只有一只眼睛,是我給他換了一具新的身體。”
陳昔臉上露出微妙的笑容:“或者你可以將我理解成他的守護神,專為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神。”
“我這么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謝容青沉默了一瞬,隨后堅定地道:“我信。”
陳昔有點驚訝地挑了下眉。
然后他看見謝容青俯下身,兩手、兩膝和頭一起著地,以一種近乎虔誠的恭敬姿態。
“你這是在做什么?”陳昔覺得這個氣運之子有點意思。
“在感謝你。”謝容青低聲道,“帝國沒有敬神的說法,但是我看過書,在一個很古老的國家,他們用這樣的禮節敬奉神明。”
“謝謝你拯救了他,讓我能夠遇見他。”
陳榕不知為何覺得哥哥跟謝容青的關系突然緩和了不少,起碼他不必再警惕著哥哥會不會趁著他不注意把謝容青殺掉了。
謝容青告訴他,那個實驗室所有相關的人都已經被逮捕了,他們將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陳榕覺得這樣很好,他把哥哥平時給他的錢在公開募捐的時候捐贈了出去。
謝容青告訴他那些被救助的雄蟲會得到妥善的照顧。
謝容青告訴他今年年底謝容與和陳昔會舉行婚禮。
謝容青說想在兩年后跟他結婚。
陳榕傻傻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然后見他展開手,里面是一顆澄澈至極的藍寶石。
06在他婚禮之后的一個月離開,但是他并沒有對陳榕說自己與他解除了綁定,只是說,系統陷入了休眠。
這一次與宿主的相處過程無比的平和,從宿主身上感受到的幸福也是澄澈、透明的,如同所有流淌在世間的水。
——
06這次的世界挑選的還是能量較高的,但是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空蕩蕩沒有靈魂的軀殼,06一時之間有點沉默。
好像來早了,宿主還沒到。
但這副軀殼無疑是極美的,06很少會綁定這么「美麗」的宿主:赤裸而纖細的青年腳上鎖著金鏈,被擺放在巨大的鐵籠之中。
像一個漂亮至極的人偶,每一處都透露著精心雕刻的美,這種美不似活人,更傾向于物件。
當然,眼前這個軀殼也確實是人造的罷了,目前的用途確實是放在這里充當擺件,讓每一個注目它的人驚嘆于它的美麗。
06沒有等待太久,僅僅是幾分鐘之后,面前的軀殼就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然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您好,我是非在編系統06,請問您是否愿意與我進行臨時綁定?”
美麗至極的青年起初有點茫然地眨動了一下長睫,在迅速理解了現狀之后,眼中那點茫然就轉變成了對于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黑發男人的驚艷。
青年吊兒郎當地朝06身邊湊了湊,滿是誠懇地道:“我死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談過戀愛,好不容易有新生了,跟我談個戀愛唄,帥哥?”
作者有話說:
謝容青那個姿勢是五體投地,古印度佛教最恭敬的禮節;
因為舍不得給陳榕添加仇恨所以就這樣結束了(鞠躬)(別打我)
新世界是很美的攻和很丑(不是)的受;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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