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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好運進門來


“不,不行!”

        志強大哥率先拒絕,“這個局不能布!”

        我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你確定?”

        “當然。”

        志強大哥點頭,“小先生,你說的很對,我們家就是橫發橫破,我爹要是沒中彩票,他興許能多活個十年二十年,來錢了,也來毛病了,他天天怕誰惦記這筆獎金,活的都疑神疑鬼,快六親不認了,最后把錢全花光了,他還不信邪,還要買,誰勸他跟誰來勁,我們都不得安寧,這種大局你就不用勞神給布了,我這把年紀看明白了,咱就是普通老百姓,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就是福氣,你要布,就布個轉運的小局,讓志全能找到一份工作,掙點小錢夠養家糊口,踏踏實實的就行。”

        “好。”

        我心安了安,“那我想想。”

        “哎,你慢慢想……”

        志強大哥不敢催促,周圍人也都緊張兮兮的看我,恨不得我嘴里吐出什么珍珠錦繡,曠世良言,我嗯著長腔,假模假式的冥思苦想——

        余光見成琛也在看我,視線和他一對,這老伙計眸光微狹,瞬時就給我看透了一般,對視了幾秒,他無端有點想笑,好似在玩那種對看游戲,兩個人對視時間長了,就容易破功,我也不知道為啥會跟成琛這樣,眼見他唇角生抿成一道直線,成琛清了下嗓子,若無其事的別開了臉,單手空拳狀置于唇邊,我輕咬著下唇內部生忍,轉開視線也不看他,這節骨眼笑了沒法找補。

        “想到了,我知道一個很實用簡單的法子。”

        憋了幾分鐘,我看向志全,“三哥,你身體有力氣吧。”

        “當然有。”

        志全被我一問還挺不樂意,“我堂堂男子漢能沒力氣嗎,渾身都是勁兒!”

        嘿。

        他還好意思稱呼自己為堂堂男子漢?

        見紅英姐毫不客氣的給志全飛過一個白眼,我好受了點,“是這樣,我來的路上發現了很多正在施工的工地,外面圍著那叫什么,啊,圍擋,圍擋外貼著大大的招工啟事,招臨時工搬磚,一天一百五十塊,工資現結,中午還供吃……”

        就說這眼神好多重要,得虧我一進縣城就賣呆了,雖然那時候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故意去看的,但咱真看清楚了啊!

        “你說什么?要我去搬磚?”

        志全不敢相信,“我堂堂一個……啊?我搬磚?大哥二哥!她居然讓我去搬磚!”

        大哥二哥也有點傻眼,“小姑娘,我弟弟他沒出過大力……”

        “是這樣,我算了下磁場,工地屬金,五行的話旺你弟弟的運。”

        我面不改色,“我要給他布的這個轉運之法,需要他賺到第一筆錢才能實施,首先,要將這屋子打掃干凈,在屋內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各放置一枚銅錢,沒有銅錢就用硬幣,志全三哥每早醒來,需在掌心默寫個財字,起身后出門工作,當天賺到錢,踹到兜里,進門后要壓到屋內墻角的硬幣下,你們這房子沒老鼠吧?”

        眾人正聽著入神,忙搖頭,“沒有,這屋子沒有。”

        “那就好……”

        我緩了口氣,“確定沒有老鼠,就把賺來的錢壓在銅板下,這叫錢生錢,志全三哥每天出去工作,賺來的錢都要壓下去,每個角壓一千塊,四個角就是四千塊,滿四千塊,存到銀行里,這叫蛋,然后四個角落重新擺放銅板,繼續壓錢,堅持一年,志全三哥就可煥然一新!”

        累也給他累到要珍惜了!

        警世通言里說了,千虛不如一實,惜衣有衣,惜食有食。

        你得先干,得到的難了,也就珍惜了啊。

        “……”

        志全懵了幾秒,“合著你讓我搬一年的磚啊!”

        “轉運啊。”

        我看著他,“這是最簡單還不會傷害你以及你的家人后面大運的,你干好了興許還能轉正升職,做個工頭,指揮別人搬磚,但是你的錢一定要存到銀行里,蛋要保護好,除非還債,一定不能亂花,不然你沒了蛋就是沒了底氣,運勢又會走低,運勢一低,你爹就容易跟著上火,他一上火,保不齊就來看看你啥的。”

        “可……”

        志全嚇得不輕,哭喪起臉,“搬磚也太累了啊!”

        我沒接茬兒,就算我人生淺薄,我也覺得世上沒不累的事情,學習累,學特長累,更別提我這特長累到啥程度了,以前我認為做大人不累,他們不用寫作業,晚上可以隨意看電視,還能豪氣的從兜里給你拿零用錢,瀟灑的很,可我逐漸懂事,看到爸爸為了經營酒樓早出晚歸,為了新菜要在廚房研究好幾天,反復做,反復嘗,更不用說酒樓的服務員,他們在我眼里都是大人,貌似揣著小孩子羨慕的工資,生活全然受自己支配,你問他們累不累?

        但凡你有點追求,就沒不累的,說不好聽的,出門要個飯還得忍受風吹日曬呢。

        一天二十四小時要不停地呼吸,人活著哪能輕松呢。

        “累點怕啥嘛!”

        志強大哥瞪向志全,“老三,這年頭上哪能找到結現錢的工作,一天還一百五十塊呢,回頭你先去干,行的話我休息得空也去搬,別忘了咱爸盯著你呢,不好好努力你想陪咱爸去下面刮獎啊!”

        志全身子一晃,小命門被掐死死滴。

        “小先生,這個法子挺好,簡單,還來錢快。”

        志強大哥朝我道著謝,“你這個陣……不需要我另外封紅吧,大哥沒多準備……”

        “不用不用。”

        我擺手,“您爹都發話了,咱算是朋友,我的未來師父告訴我,行走陰陽捏,死者為大,亡靈提出的要求,只要是情理之中,先生能做就盡量滿足,您爹一片苦心,都是為了志全三哥能成才嘛。”

        “對,你說的太好了,大師要培養的徒弟就是不一樣,你比我弟弟說話辦事都牢靠啊!”

        志強大哥不吝夸獎,我陪著笑,心里虛得很,咱就三板斧的能耐,有些話完全復制我爸以前的語錄,我屬于現學現賣,讓我創新真不會,露怯。

        “小先生,是在左手掌心還是右手掌心寫財字啊,哦,男左女右,左手……”

        臨出門前志強大哥還不停的跟我確認細節,“那賺完錢回家進門時不用說啥口訣嗎,正常來講,不是口訣到位,這個陣才能啟動嗎。”

        大嫂跟著點頭,“小先生,應該有啥咒語吧!”

        這個……

        “對,是有口訣。”

        我表現得極其專業,“不過志全三哥說不說都行。”

        反正你問到哪我就編到哪唄。

        嗯哼!

        做到哪!

        “得說啊!”

        志東二哥急了,他喊來即將開啟搬磚生涯的志全,“老三!你來跟小先生學一下,這每一步都不能差,不能偷懶,涉及到轉運哪!”

        我一臉淡定,等志全郁悶不已的過來,就拉著他走到門口,“志全三哥,你看哈,進門時,由左腳先邁,進屋后嘴里大念,好運進門來,厄運走出去!大吉大利,急急如律令!這就是咒,來,志全三哥,你學一遍!”

        志全眼里寫滿了萬念俱灰,好像變成那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馬上就要獨自去承受生活的磨難了,即便抗拒,也得被迫接受,他還不想去陪他爹,“好運進門來,厄運走出去……”

        “三哥,你要大點聲喊,咒語嘛,通天達命,福至心靈!”

        我耐著心,“左腳先邁,對嘍!好運進門來!厄運走出去!大吉大利!急急如律令!拉長喊,再來一遍,要用心呼喚……”

        折騰的呀,最后這一家人每個都陪著志全進進出出喊好幾遍。

        我要么隔壁那溜墻根的鄰居都能學去,整不好也得在家試一試!

        ……

        “嗤~”

        坐進車里,成琛就像摸了電門,單手附在鼻梁上,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我懶得看他,咱是不知道哪塊好笑!

        成琛可能覺得我全是編的,事實上我是編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有據可考。

        咋說咱都見過小十幾位先生,聊過天,牽過手,差點做了好朋友。

        有的先生看事兒就像醫生在辦公室里給患者診脈,其他患者就在后面排隊,我早先等的時候,就親眼看過一個先生對我前面的事主講類似的轉運之法,當時屋里人所有人都豎著耳朵偷聽,我也不例外,誰不想轉運呢。

        我今晚說的和那位先生講的大差不差,區別是那位先生給了事主幾張符紙,讓他貼到屋內四角,我不可能給志全畫個符,咱沒那神通,作假那是純忽悠人了,剩下的事兒我覺得做做無關緊要,沈叔說了,一個人的氣場要向上,向上了,好運自然就來了。

        天天寫財字,天天呼叫它,努力到位了,財運一看,它好意思不來嘛!

        書上有句話:一舉首登龍虎榜,十年身到鳳凰池。

        一下考中出名了,沒十年的努力能行嗎?

        由著成琛在那笑,我低頭把錢從紅包里拿出來。

        別看就兩百,比我過年收到爸媽的大紅包都開心。

        志強大哥很講究,給我的都是新錢,不是兩張大票,而是二十張十塊錢。

        紙幣都是嘎嘎新的。

        我抿起唇角,數了一遍,再把錢小心地裝回紅包,夾到書本里。

        抱緊書包,好似抱緊了我全部的財富,一定要告訴爸爸媽媽,老閨女也能賺錢了。

        這趟我不但賺了錢,還得到了尊重,要不是我執意要走,紅英姐還想留我在這住,抑或給我報銷車費,生怕怠慢到,離開時陳家親屬全部出來送我,道了好一會兒別,成琛才能把車子開到路口,正好等紅綠燈,成琛見我拿出紅包摩挲,輕踩著剎車就止不住笑起來了。

        “恭喜你啊,出師大捷。”

        成琛眸底都氤氳了一層水潤,“回頭我會跟沈叔講,你應變能力很強,適合做這一行。”

        “出師大捷?”

        還沒拜師怎么算出師呢。

        我看向他,“這次只能算小試牛刀,捷還得看以后,不過我謝謝你啊。”

        “你是誰姐?”

        他臉色一變。

        我愣了愣,“是你說的出師大捷,我說捷看以后啊,捷!兩聲不是三聲!”

        成琛微怔,旋即再次失笑,眼淚都要出來了。

        我無聲的跟他拉開點距離,貼著車門內飾,這人精神不太好,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分裂癥。

        成琛笑夠了,饒有興致的看向我,“肚子餓沒餓,我請你吃東西。”

        我看著夜色中的街道,寒風中,有個老頭站在賣糖葫蘆的自行車旁還在瑟瑟等候,晚間的氣溫能有零下二十多度,他的糖葫蘆還沒賣完,老頭雙手交叉在棉衣袖口里,微佝僂著身體,腳下不停地跺著,對著身前經過的路人賣力的吆喝。

        “糖葫蘆吧。”

        我出聲道,“要不同口味,葡萄和山楂、山藥的都要吃。”

        成琛眉頭微挑,探頭看了眼窗外賣糖葫蘆的老人,旋即把車子停靠在前面路邊,“你在這等,我下去給你買,一樣一串?”

        我回頭看著老人草木棍子上剩余的糖葫蘆,暗自數了數,是在心理承受范圍內,“有多少串我要多少串,我比較能吃。”

        成琛不置可否,推門下車時扔下一句,“吃不完我會打人。”

        “一起吃嘛!”

        我降下車窗朝他喊,“糖葫蘆特別好吃,帶回去還可以給純良吃!”

        成琛沒回頭,背身朗硬,我盯著他走到老頭攤位前,說了兩句老頭就笑了,連連點頭拔下剩余的糖葫蘆,依次用塑料帶裝好,直到他付錢拎著一袋糖葫蘆回來,我看到老頭心滿意足的搓手收攤,便跟著牽起唇角,成琛以為我對著他笑,頗為無語的拎了拎袋子,眸底寫著‘你滿意了?’

        走近后他說的話仍舊布滿冰溜子,:“喝風呢,把窗戶關上。”

        我撇了下嘴,等他上車就道了聲感謝,把書包放到腳邊,歡天喜地的接過袋子。

        一數,十二串,五串葡萄的,五串山楂,兩串山藥,“成琛,一共多少錢啊,我剛賺了錢,這次可以請你吃……”

        成琛低氣壓的眼神一過來,我識趣的笑笑點頭,“那好,算你請我,以后我不說這話,二十歲!我以后請你吃一百二十串!”

        說著,我遞給他一串山楂的糖葫蘆,“給你一串,謝謝你請我!”

        “不用。”

        成琛干巴巴的拒絕,“我不愛吃甜。”

        “這是酸甜!”

        我也不多讓,咬了一口美滋滋的看他,“可好吃了!”

        成琛不屑,“能有多好吃。”

        “你嘗嘗就知道啦!”

        我懷里攤著一袋子糖葫蘆,豪橫的跟糖葫蘆暴發戶一樣,拿出一串葡萄的遞給他,“要不你試試葡萄的,一顆就行……”

        成琛本能的要拒絕,見我送到了他嘴邊,勉為其難的嘗了一顆,微微頷首,“可以,謝謝。”

        “好吃吧。”

        我笑了笑,“你請我吃東西,是我要謝謝你啊,不然我全吃了也不好意思,那剩下的我就不難為你了,留著我自己吃,其實他這賣的樣式有點少,可能晚上別的賣光了,我家那邊種類可多了,有草莓的,橘子的,圣女果的,獼猴桃片的,不過我爸不讓我買,他總怕外面的不衛生,我想吃都是他給我做的……”

        話匣子一打開我就絮叨上了,成琛微牽著唇角,倒是沒嫌我煩,正聊著,手機在兜里鈴鈴的響起,我忙咬掉最后一顆山楂,著急了還在喉嚨里卡住了,憋得我當即臉紅,成琛冷眼過來,單手輕拍了下我背,“你慢點。”

        咕嚕~

        山楂終于下去了。

        我順出一口氣朝成琛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起電話,“喂,紅英姐。”

        “栩栩啊,你們到哪啦!!”

        紅英姐語氣急促,“還沒出縣城吧!!”

        “啊,還沒……”

        我應著,示意成琛停車,“怎么了?”

        “栩栩,能不能回來一趟啊!”

        紅英姐躍起哭腔,:“哎呦,我家鐵蛋兒跟人打起來了!你得幫幫忙啊!”

        我有點懵,“姐,我不能幫小孩兒打架啊,這不好吧。”

        “不是,哎呀……”

        紅英姐語無倫次,“這事兒可邪乎了啊,鐵蛋打的都不知道是誰!你快回來吧!”

        ……

        回到貴林大爺家,紅英姐正在大門外等著,我一下車見她就握緊我的手,:“栩栩啊,還好你沒出縣城,不然姐今晚就過不去啦!”

        “姐你別著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我問道,“是大爺又回來了,讓鐵蛋……”

        “不是我大爺!”

        紅英姐紅著眼,“你聽姐說,這不晚上我讓鐵蛋去四毛家玩嘛,兩個孩子是在我大爺的葬禮上熟悉的,年歲一邊大,玩的挺好,四毛家就住我大爺后面的巷子里……”

        朝后巷指了指,紅英姐繼續道,“我晚上不是給了鐵蛋兩塊錢買糖葫蘆嗎,這孩子買完就去跟四毛玩了,四毛想吃他也給了,倆孩子在院里玩膩了就到門口玩,等咱們這邊完事了,我尋思去叫鐵蛋回家,接到鐵蛋就發現他蔫吧了,也沒在意,以為他玩累了,結果領他一回屋,鐵蛋就發燒了,我大哥去找了診所醫生,給打了退燒藥,打完鐵蛋就開始抽,嘴里一直說別搶別搶,我爸媽一看不好,就和我哥嫂他們把鐵蛋送到醫院了……”

        紅英姐吸著鼻子,“孩子病的急,啥都沒帶,我跟到醫院就回來取東西,越想越不對,我家鐵蛋很皮實,從來沒抽過,我就去問四毛,結果四毛在家也發燒了,但是他沒抽,蔫蔫巴巴的能說話,我就問他倆玩啥了,四毛說在院門外碰到個皮膚很黑的小男孩兒,要吃鐵蛋糖葫蘆,鐵蛋說不認識他,就不給,那個小男孩兒就搶,鐵蛋就跟他打起來了,被他推到了,那個小男孩兒搶走糖葫蘆就跑了。”

        我皺著眉,“然后呢?”

        “鐵蛋和四毛肯定不干啊,就去攆……”

        紅英姐說著,“攆到了錢大姨家,那小男孩兒就躥進去了,鐵蛋和四毛就進門要糖葫蘆,錢大姨也懵,他們家就一個小孫女,沒有小男孩兒,也不認識這么個小男孩兒,以為鐵蛋和四毛是去搗蛋,就給他倆趕走了,鐵蛋膽小兒,怕我知道糖葫蘆被搶了罵他,不敢回來跟我告狀,還回四毛家又玩了會兒,我接回來就發病了!”

        “鐵蛋和四毛沒有看錯?”

        我認真的聽,“確定搶東西的小男孩兒跑到你說的這個錢大姨家了?”

        “確定!”

        紅英姐點頭,“這一片兒都是獨門獨院,錢大姨家就在后巷把頭第一間院房,四毛從出生就住在這里,我家鐵蛋不熟悉,四毛可熟悉,那么大的院門,他倆絕對不能看錯。”

        “那個小男孩兒能不能是跑進錢大姨家院子,又從別的地方翻墻跑出去了?”

        我的疑問一出,紅英姐就苦起臉,“錢大姨也是這么說的,她說她家院子大,還沒養狗,誰跑進去了大人都注意不到,反正她家肯定不會有搶人東西的小男孩兒!”

        緩了口氣,紅英姐看著我,“這事兒邪門在哪呢,我大哥一家陪我爸媽帶鐵蛋去醫院了,二哥一家在你們走后送老姑他們回去了,家里就剩我三哥和大娘,我就喊三哥陪我去錢大姨家問問咋回事,我三哥去了就吵起來了,跟錢大姨兒子動上手了,不知誰撞到了柜子,柜上的木頭箱子砸下來了,幸好我三哥閃的快,沒被砸到,但是箱子摔開了,里面居然有小半串吃剩的葡萄糖葫蘆!”

        “糖葫蘆在箱子里?”

        “是啊!”

        紅英姐一拍大腿,“這不邪門了嗎,她家那木箱子放的可高,聽說從錢大姨奶奶那輩兒就傳下來的,他們都不用了,一直放在錢大姨娘家的農村老房子里,老房子沒人住時間長了要塌,錢大姨才回去收拾了一些東西,順便把這箱子帶回來了,里面也沒裝東西,她家一直準備找人看看箱子值不值錢,誰知道糖葫蘆能在里面,他們家人全傻眼了!”

        我接連發問,:“確定是鐵蛋吃剩的小半串兒?”

        “我三哥特意拿去給四毛看的!”

        紅英姐說著,“就算是碰巧吧,怎么就能是葡萄的,正好就剩三粒,當然,咱也不是不講理,錢大姨家和我大爺家挺熟悉,平常處挺好,人家條件也可以,兒子在屠宰場是個管事兒的,不愁吃喝,咋地也不至于藏一串快吃完的糖葫蘆,可誰也解釋不清,這新鮮的糖葫蘆咋放進去的,那黑黑的小男孩兒去哪了,所以我急三火四的才給你打電話,栩栩啊,這事兒就得你去給斷斷啦!!”

        我頭頂發麻,沒敢接茬兒。

        對于一個新人來講,我的看事兒經驗只有剛剛累積的一件,這一件還是在家準備好的句型。

        類似于出門跟人玩英文對話,我說‘你好嗎’,他必須要回‘我很好’,但凡他說我肚子疼,我有點別的麻煩,我都會懵。

        經驗約等于零。

        所以我遇到了新難題會心里發慌。

        終于明白為啥在大爺家客廳坐下時明明有答案還是會緊張。

        咱肚子里沒干貨啊!

        紅英姐把我的反應當成了思考,以為我正在琢磨怎么處理。

        我也的確正在琢磨,怎么跑才顯得不那么丟人。

        “栩栩啊,我先領你去錢大姨家,我三哥還在那等著呢!”

        紅英姐不給我拒絕的空間,扯著我就要朝錢大姨家走,“你去看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等等。”

        成琛敏銳的發覺到我的局促,視線直接過來,“梁栩栩,我聽說先生的講究很多,你一晚上可以做兩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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