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客
“師父，您……”
我不敢相信的朝他走了兩步，“您沒事兒吧�！�
“為師能有什么事情？”
沈叔轉(zhuǎn)過臉，溫和的牽起唇角，“栩栩，你在山下看到袁窮了嗎，對付他，為師只用了七成功力，僅此而已�！�
“……”
我聲音卡在喉嚨，整個(gè)人再次愣住。
沈叔變成了我最初見到的樣子。
衰老的皺紋全部消失。
除了那些難看的刀疤，他看起來神清氣爽。
像是三十多歲的青年男人，頭發(fā)還烏黑濃密。
音兒清潤。
絲毫沒有年邁之感。
對著我的臉，沈叔笑意朗朗，“栩栩，你莫急，有為師在，這路，我扶著你走�！�
我微微的動(dòng)了動(dòng)唇，不敢相信的看他，“師父，您的臉怎么……”
胸腔再次疼痛。
師父怕不是……
回光返照？
“臉怎么了�！�
沈叔神色淡然，“為師大獲全勝，自然精神煥發(fā)�！�
“爺！”
純良一身寒氣的跑進(jìn)來，看到沈叔就是大喜，顛顛的跑到他面前。
“爺！我就知道您不會(huì)有事！您年輕啦！袁窮，袁窮是不是被您滅了？我就知道他不是您對手��！”
“我的孫兒呀�！�
沈叔笑著看他，手伸在他臉前，微頓了下，這才摸到了純良的臉，“純良，好小子，真的長大了�！�
“……”
純良卻愣住了，木木的看了看我，唇動(dòng)了動(dòng)，又看向沈叔，抬起手，輕輕地，在沈叔眼前輕輕地晃了晃，“爺？”
轟隆聲響！
昨日的雷聲敲響了我的脈門！
我無聲的張大眼，扶住旁邊的桌子，所有的聲音都卡在喉嚨里。
悶著頭，眼淚噴涌而出。
憋得太陽穴都起了紅筋。
耳畔忽的響起下山前沈叔的笑音……
“為師想看你打五步拳�！�
那時(shí)的他雙目清亮，所以，師父是要最后看我打一次拳嗎？
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看不到了！
“莫慌�！�
沈叔仍是面含笑意，像是把我們的情緒舉動(dòng)都盡收眼底，“老朽心明眼亮。”
“爺爺……”
純良想到了什么，哭著就要跪下，“您這是……”
“不要讓人看笑話�！�
沈叔笑意朗清，眼睛看上去仍是黑白分明，箍著純良的肩頭讓他站起來，臉微微一轉(zhuǎn)，：“有人來了，栩栩，你不可以哭，為師怎么教導(dǎo)你的，在客人面前，不要失了禮數(shù)。”
我發(fā)不出聲音，牙齒咬著下唇內(nèi)側(cè)，使勁兒的擦干臉上的淚，“師父，栩栩沒哭�！�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沈叔側(cè)臉捕捉，含笑著坐回屋內(nèi)一旁的太師椅。
眼一抬，精準(zhǔn)的落到進(jìn)門的年輕男人身上，“有事？”
“沈大師您……”
進(jìn)門的張君赫看到沈叔就是一驚，忙朝屋內(nèi)走了幾步，鞠了一躬，“沈大師，晚輩張君赫，冒昧打擾了�！�
“我知道你，張君赫，你為什么而來呢�！�
沈叔看著他，音腔不疾不徐，“給袁窮報(bào)仇？”
我別著臉，生生控制著情緒。
聽到袁窮的名字，手仍舊控制不住握起。
“沈大師，您八十高齡，面容還如此年輕，晚輩遠(yuǎn)遠(yuǎn)不是您的對手�！�
張君赫半垂著臉，“我昨晚接到消息得知，袁窮前來和您挑釁，可他術(shù)法遠(yuǎn)不如您，可能已經(jīng)歸天，我?guī)煾改沁叡荒耐降芰鸿蜩蚪o傷了一只眼，身體還未恢復(fù)，只能令我前來處理袁窮的后事�！�
說著，張君赫眼底一暗，看向沈叔，“不瞞沈大師，晚輩對袁窮的所作所為也是極端憎恨，他無視人命，無視道義，欺師滅祖，冷血無情，您鏟除了他，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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