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把他的衣裳也扒了
“她是當(dāng)朝太后,豈容你等放肆議論!你們都是活膩了嗎?想要被殺頭嗎?!”
葉容書今日徹底是氣過了頭,直接對著身邊幾人都是幾腳。
他本就力氣大,又是一身武藝。
幾腳下去,直接把人踹到地上起不來了,倒在地上嚎叫哭著。
另一邊,高臺之上帝王眼中的殺氣收起,眼底倒是流露出幾分贊許的意思。
“陛下,此人簡直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哪里來的半分教養(yǎng)!”
“陛下,他當(dāng)眾打人,你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老臣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是禁不住這幾腳啊必陛下。”
齊修言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他只覺得此刻應(yīng)該拍手叫好,而不是替他們撐腰。
“葉將軍。”
齊修言開口。
葉容書站在殿中央,站得筆直,絲毫沒有摧眉折腰的姿態(tài)。
他瞪著齊修言,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今日他罵了當(dāng)今天子,齊修言怕是不會放過他,估計要把他關(guān)到哪個牢里面,打幾十大板。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打算認(rèn)錯。
他無錯!
今日就算是觸怒龍顏,這些話他也是要說的!
“朕看你一身武藝,當(dāng)一個驃騎將軍實在是委屈你了,便封為鎮(zhèn)國將軍,前往永州駐守吧,正好葉老太師也在永州,你還可以盡孝。”
殿內(nèi)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倒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大臣。
葉容書像是石化了一般。
其他人也是相反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鎮(zhèn)國將軍,那可是二品大將軍,手握十萬兵權(quán)!
那只有驍勇善戰(zhàn),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殲滅敵國的將領(lǐng)才有資格獲得。
現(xiàn)在就這么把這個位置給了葉容書?
一個乳臭未干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后生?
“來人,將葉將軍帶下去,休整一番上路。”
這些葉家人,要是留在他眼前,估計能把他氣死。
就算是他不想殺他們,這些人也會逼著他殺他們。
倒不如直接送得遠(yuǎn)遠(yuǎn)的,落個清凈。
“陛下難不成是要效仿唐明皇亡國不成?!”
葉容書叫囂著被抓走后,當(dāng)下便有朝臣質(zhì)問。
齊修言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的陰沉:“可朕的朝堂上,沒有安祿山。”
顯而易見,大唐亡國,與楊貴妃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畢竟安祿山才是造反的始作俑者。
他們都別想將這禍國的罪名安插在她的身上,他的嬌嬌,這輩子應(yīng)當(dāng)被捧在手心里。
“若無旁的事,便散朝。”
齊修言扶著椅背,站了起來。
“陛下若是執(zhí)意立太后為皇后,便從老臣的尸體上踏過去!”
張丞相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滿腔赤誠,聲音鑒定,像是不死不休一樣。
其他人紛紛效仿。
頃刻間,整個朝堂的人都跪下來了。
“好,一會兒一個一個來紫宸殿,朕滿足你們這番心意。”
齊修言并不受他們的威脅,理了理衣袍,不緊不慢離去。
他不是被人左右拿捏的傀儡皇帝,而是一個實權(quán)皇帝。
他在朝中經(jīng)營多年,加之繼承齊川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權(quán)力的中心。
無人可以左右他。
所有事情,現(xiàn)在只能分為他想做的和不想做的,沒有做不到的一說。
王瑾瑜站在文官中間,見眾人都跪下來了,自己只能偷摸也跪了,顯得自己不那么突出。
原本他是關(guān)一月的禁閉來著,只不過葉家出宮的那日,這位帝王心血來潮,就把他給放出來了。
——
紫宸殿。
“陛下,立太后為皇后,這簡直是倒反天罡有違天理,愧對祖宗啊!若是先帝泉下有知,他該如何感想?!此乃大不孝之罪,此番行徑,要如何對天下交代,如何對萬民交代!”
“是你們催著朕往后宮引人的,可如今,不讓你們立后的也是朕。”
張丞相簡直是氣得發(fā)顫,“這能一樣嗎陛下!那可是太后,是您的嫡母!若是今日陛下要拉一只雞一只鳥為皇后,臣等難不成要做那是非不分之輩,也要縱容陛下嗎?!”
“您如今剛登大典不久,就做出這種事情,是想要遭人非議受人詬病,說君王無能嗎?!”
齊修言看著跪在地上的張丞相,眼底冷冽。
“朕說了,朕只是通知你們一聲,她必然是皇后,不論你們說什么做什么。”
冷冽的聲音帶著帝王的威嚴(yán),是不容拒絕的力量。
“那陛下便踩著老臣的尸首立后吧!此等妖后,為虎作倀,先是魅惑先帝,而今又魅惑陛下,是我大楚沒女子了嗎?唯有她能做皇后?!”
“若是此人為后,臣愧對九泉之下的高宗、先帝,臣有愧于張家的列祖列宗,更有愧于滿朝文武,天下黎民!臣愿身先士卒,死諫!”
最后二字出來的時候,整個紫宸殿好似都寂靜一剎。
三朝元老,一心為國為民,若非叛國的大罪,無人能定罪要他的命。
若是要了張丞相的命,便是與天下人作對,不配為這個君王。
齊修言可以張一張嘴就要了張丞相的命,可他終將會被天下人討伐,被唾沫星子淹死,說他德不配位。
張丞相跪在殿內(nèi),一身鐵骨錚錚。
話音已落下許久,可那白須仍在顫抖。
“你是在逼朕不成?當(dāng)真以為朕不敢殺你?!”
“臣不敢,臣這條性命,今日便交由陛下處置。”
齊修言眼底狠毒凌厲,“好得很,好得很啊!朕今日便定你死罪!”
“你們休想逼朕退步!”
齊修言當(dāng)場便站了起來,
“扒去官袍,給他五十大板!”
張丞相依舊不卑不亢的跪在原地。
兩個太監(jiān)欲架起張丞相,他甩開他們,自己站了起來。
隨后,被扒去大紅色的官袍,隨著兩個太監(jiān)來到了紫宸殿外,徑直朝著行刑的長木凳走去。
“把他的衣裳也扒了!”
“讓這些人都看看朕的決心,讓他們看看自己有幾條命夠死諫!”
五十大板,對于這個年紀(jì)的張丞相來說,無疑是要命的。
扒了他的官袍,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如今還要扒了他的中衣,光著身子行刑,無疑是將他三朝元老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張丞相不卑不亢,意味深長的目光往齊修言身上瞥了一眼,隨后立即離開。
眼底,滿是失望與后悔。
“住手!”
還未趴下去的張丞相,朝著聲音來源看了一眼,神色復(fù)雜。
他竟一時分不清,難堪的到底是他,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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