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一群人聚在這，還真是不行，江祈念這個麥霸唱歌好聽是好聽，但是沒人配合他，半天下來，沒一個人跟著合唱。

        江祈念有些口渴喝了口酒，隨手把麥扔給桑榆，整個聚會里好像還真的沒有人聽過桑榆唱歌。

        “誰唱啊？我？”桑榆在裝傻，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會唱兩只蝴蝶。你們聽嗎？”

        江宇澤瞪著黎念：“你們認識？”

        黎念道：“朋友。”

        江宇澤刨根問底的再次發出疑問：“怎么認識的。”

        黎念有些緊張，手慢慢伸向桑榆的衣角：“大學同學。唉，不如讓宇澤來一首吧。”江宇澤閉了嘴，隨后便出去了。

        屋里的燈突然被關掉，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急促起來，特別是黎念。這點桑榆也有所察覺，外套簡直快被黎念扯下來了。

        門是透明玻璃的，有人點著手電筒向這邊走來。門口的玻璃印出血色，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只有人們的手機來著亮。

        暗紅的血色后面有張鬼臉，門被緩緩推開。

        “哇哦——”

        桑榆的瞳孔瞬間放大，但是第一反應是用手捂住了黎念的眼睛。大聲告訴她閉眼睛。她自己慢慢把外套脫掉披在黎念身上。

        然后一拳一腳的朝走過來的怪物身上打去，招招命中。具體打到哪里桑榆也不知道，但是每次都能打到。直到那怪物喊到救命。“救命，開燈開燈。”

        燈被打開，桑榆并沒有在意帶著破面具的人是誰。打算隨便從口袋里拿張卡給他當醫藥費，這事就算了了。她雙手向下掏去。

        這才反應過來外套還在黎念身上。她轉過頭向黎念的方向走回來。

        “啊！”

        黎念并不知道是誰在同她說話，只覺得好像有人在拽桑榆的衣服。畢竟在整個包廂里她也只認識這三個人。

        耳邊傳來開燈的聲音隨后也睜開了眼睛，她沒有看桑榆去哪里了，而且轉頭看到旁邊對著自己不停笑的江祈念。

        她用力推了推江祈念，但是她力氣很小，根本推不動，她開始尖叫。只覺得有一陣風，一道人影過去。

        她看向那只鬼，面具剛好摘下，滿臉紅彤彤的液體又使她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桑榆只是一腳踹到江祈念的肚子上。桑榆和江祈念身高沒差多少，只能說桑榆很高，她沒穿高跟鞋，但是同樣和江祈念一樣高。

        江祈念被桑榆一腳踹倒在墻邊，江祈念還風騷的問道：“怎么？你要干嘛？喜歡我？”桑榆沒說話冰冷冷的看向他。

        隨后啪的一個巴掌扇過去桑榆還是盯著江祈念：“除了臉還哪里不要，嗯？我幫你。”江祈念的眼神不懷好意笑了笑沒說話，單單是捂著臉。

        桑榆也沒多管，只是回到黎念身旁把左手遞過去：“牽著，從今往后只要我在，除了這只手，你不可以也不可能接觸到別人的手。”

        黎念的眼睛還是緊緊閉著。這是她們的第二次肢體接觸。上一次牽的是桑榆的右手。這次是左手。

        左手食指上有個小小的疤痕，桑榆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把手掙開，但是看向自己右手上不知道粘上的是真的假的，是誰的血，便沒有伸向黎念。

        紅彤彤的眼睛溫柔的看著桑榆，摸了摸頭便沒再多做些什么。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阻攔桑榆，因為現在的桑榆他們并沒有見過。

        或許可以說是在他們看來剛剛的不是桑榆，是什么靈魂穿越一般。

        洛澄桑自然也不弱，她拿起一瓶酒面無表情的砸向桌面。經過劇烈的撞擊，玻璃瓶變成了鋒利的武器。

        洛澄桑右手拿著瓶子緩緩像江祈念靠近，洛澄桑每向前一步，江祈念便向后一步。在座的沒人敢欺負江祈念，桑榆是個意外，在大家都不解時江祈念已經到墻角了。

        洛澄桑拿著瓶子指向江祈念的鼻子：“你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江祈念順著洛澄桑的左手看去。

        他冷笑道：“試試能怎么樣？”

        洛澄桑也沒有說什么，對于這么不要臉的弟弟，她也沒辦法。同樣的江祈念并不是打不過洛澄桑，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交情，江祈念肯定會把對桑榆的通通送給她。

        洛澄桑也只是盯了他半響只是用她穿著高跟鞋的腳踩在江祈念的腿上。

        眼神剛收回來的江祈念，腿上突然劇桑榆烈的疼痛，像是被人扒了皮一般。洛澄桑又用力轉了轉鞋跟。

        “我讓你剩下半輩子四肢不健全。”洛澄桑頓了頓覺得還是不夠狠又補充道，“或者讓你這輩子當不了父親。”

        她右手慢慢向下移動，最后將瓶子扔掉了。

        上完廁所的江宇澤有些驚呆。滿地的碎玻璃，同血水混在一起鋪遍滿地。沙發上歪歪扭扭的一排人，有坐著有蹲著。

        還有個右手全是血的桑榆站在那里，兩只眼睛空洞洞的看著坐在一旁的黎念。角落里抱著大腿的江祈念，和同樣站著的洛澄桑。

        江宇澤擺了擺手：“散了吧。”

        他向洛澄桑的位置走過去，腳下突然踩到軟綿綿的東西。他低下頭來：“你誰啊？”

        那人擦了把汗血摻和的液體：“我是你們雇傭的鬼人，一次兩千，16203房間過生日的先生。”

        江宇澤沒理會：“誰揍的你？”

        那人頓了，黑燈瞎火自然也看不見是誰打的。江宇澤一腳踹在那人膝上。

        “這他媽是16208，滾。”

        人都走沒了，剩下的也只有他們五個人。洛澄桑向江宇澤解釋了個大概。江宇澤悶頭嗯了一聲，拿出手機打了些字。

        他轉過頭玩笑道：“不地道啊，怎么裝的這么像，下次陪我喝回來。”洛澄桑用胳膊懟了江宇澤，江宇澤上揚起嘴角搖了搖頭。

        “喂地址發你了，從今天開始禁閉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放他出來。膽子肥了不少了，不管誰的人都敢碰了。”原本平靜的聲調突然升起，“什么叫沒什么事，他他媽碰到我女朋友妹妹身上了，別等我親自動手。”

        那頭嗯了一聲這事算是解決了。電話掛斷氣氛又開始莫名的沉靜。隔壁的音樂也停下了，黎念的哭聲被其他三位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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