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牌敞開了打
聽聞徐福所言,此咒竟有著令人靈魂出竅的驚世魔力,
可這法子,卻絕非尋常人敢輕易涉足,其間潛藏風險,稍有差池,便會粉身碎骨。
僅僅只需吟誦這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
再加上施咒者自身全心全意的配合,
靈魂便能掙開肉身的枷鎖,超脫塵世。
然而,靈魂一旦脫離軀殼,回歸之路可就布滿了荊棘與險阻,艱難程度超乎想象。
稍有不慎,陷入絕境,便是九死一生的慘烈局面。
但世間萬物總有例外,若那人靈魂強大到近乎不朽的境界,方能稍稍安心。
此刻,楚河端坐于陰氣繚繞的沼澤之畔。
隨著徐福口中咒語的吟誦,楚河頓感周身涌起一股奇異的力量,
他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一點點變得輕盈無比,
好似一只被過量氫氣充盈的氫氣球,飄飄然地就要往無盡蒼穹飛升而去。
與此同時,身體與靈魂之間的聯系,愈發脆弱,隨時都可能斷裂。
而那種強烈的恍惚感,一波接著一波,源源不斷地向他襲來,且愈發洶涌,愈發濃郁,
讓他腦袋發昏,胃里一陣翻騰,就如同坐車時被暈車癥折磨得死去活來一般。
所幸,這般難受至極的感覺并未持續太長時間。
眨眼間,楚河只覺渾身猛地一松,卸下了千鈞重擔,整個人瞬間輕松無比。
他下意識地垂眸望去,只見自己的肉身依舊穩穩地盤腿坐在原地,宛如一座沉靜的雕像,紋絲不動。
而自己的靈魂,此刻卻是一個超脫的旁觀者,已然悄然站在了肉身的上方,俯瞰著下方這一切。
視角的轉換,讓他頓感新奇又陌生,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虛幻與真實交織的薄紗。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徐福神色一凜,雙手閃電般合擊在一起,動作干脆利落,仿若雷霆乍現。
剎那間,一股仿巨大能量波動,以他為圓心,向著四面八方瘋狂擴散開來。
所到之處,空氣發出尖銳刺耳的呼嘯聲,沼澤表面的泥水更是被掀得四散飛濺。
這股洶涌澎湃的力量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那具被塵封許久,藏著無盡秘密的青銅棺材。
“哐當”一聲巨響,
原本緊閉的棺蓋被猛地拍擊,瞬間震開,緊接著高速旋轉起來,猶如一個失控的黑色陀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繚亂的殘影。
隨后,棺蓋裹挾著千鈞之力,重重地砸落在沼澤地上,
濺起大片烏黑濃稠,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泥水,
刺鼻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讓人幾欲作嘔。
與此同時,一股沉睡千年蘇醒后噴薄而出的強大氣息,
從青銅棺內洶涌澎湃地傾瀉而出。
這股氣息古老而神秘,帶著一種令人靈魂戰栗的壓迫感,混合著腐朽與死亡的味道,要將這魔窟內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快進去!”
徐福的聲音直接在眾人的靈魂深處炸響。
楚河聞言,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集中精神,
操控著自己那已然出竅的靈魂體,毫不猶豫地朝著青銅棺材內部疾射而去。
徐福見楚河順利入棺,雙手十指飛速舞動起來,快速結印。
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
在這雙重神秘力量的加持下,那青銅棺材蓋再次猛地旋轉起來,
速度比之前更快。
眨眼間,棺蓋精準無誤地回到了棺材上方,伴隨著一聲沉悶如雷的“砰”響,嚴絲合縫地重新合攏在了一起,從未被開啟過一般。
“獲得帝王之身的法子,我已然告知楚河。
接下來,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徐福說完這句話,整個人仿若被抽干了精力,神色間滿是濃濃的疲倦。
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目光深處,卻依舊閃爍著一絲期待的光芒,盼望著能綻放出奇跡之花。
“接下來,就看我們的了。”
玉藻前微微仰頭,輕輕嘆了口氣,嘆息聲中既有擔憂,又透著幾分堅定。
她深知,接下來的七七四十九天,
對于楚河而言,將是一場關乎生死的漫長試煉。
如果在第四十九天的破曉時分,
青銅棺材蓋能夠從里面被緩緩打開,
那就意味著楚河成功戰勝了重重困難,
完成了這次驚世駭俗的借尸還魂之舉,獲得了重生的機會。
可若是到了第四十九天,甚至第五十天的烈日高懸之時,棺材蓋依舊紋絲不動,毫無動靜。
那么便只能滿心悲戚地宣布,
楚河這次孤注一擲的冒險徹底失敗,
他將永遠地消逝在這神秘莫測的青銅棺材之中,化為一縷無人知曉的亡魂。
眾人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具青銅棺材,心中五味雜陳。
時間每一秒的流逝都仿若被無限拉長,
而他們,只能在這漫長的等待中,默默祈禱奇跡的降臨。
……
在白紅帝國,
富岳山宛如一位頂天立地,遺世獨立的巨人,靜靜矗立在天地之間,
千百年來,一直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是無數游客夢寐以求,心馳神往的圣地。
山上,巍峨聳立,莊嚴肅穆的天照大神神殿,閃耀著神圣的光輝,
其莊嚴肅穆的氣場,有一種神奇魔力,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與邪祟,
引得一撥又一撥虔誠的信徒和充滿好奇的游客,
不遠萬里,不辭辛勞地紛至沓來。
尤其是白紅帝國本地的民眾,
在這如今被黑暗迷霧重重籠罩,動蕩不安的世界里,
時常聽聞各地有詭異惡靈出沒的驚悚傳聞,每到夜晚,風聲呼嘯,都好似惡靈在哭號,令人毛骨悚然。
在這惶惶不可終日的氛圍下,
他們更是將神殿視作最后的心靈避風港,唯一的慰藉之光,
懷揣著滿心的虔誠與祈愿,不畏山路崎嶇,
紛紛踏上前往富岳山的朝圣之路,
只為能在神殿面前,恭恭敬敬地跪拜,祈求神明大發慈悲,賜予他們庇佑,
護佑家人平安,遠離這世間的災禍與恐懼。
這一日,原本碧空如洗,陽光明媚,富岳山在金色暖陽的照耀下,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美得如夢如幻。
游客們興致勃勃,歡聲笑語回蕩在山間,
手中的登山杖有節奏地敲擊著山路,一步步向著山頂邁進,
暢享這難得的登山之樂。
就在這一片祥和之中,變故突生。
原本湛藍的天空被猛地撕裂,風云變色,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似要將世間一切美好都摧毀。
一片黑壓壓,墨汁浸染般的烏云,
如同一只遮天蔽日,從九幽地獄掙脫而出的洪荒巨獸,
張牙舞爪地從天際盡頭,以一種讓人膽寒心跳,近乎瞬移的速度,
朝著富岳山直撲而下。
眨眼間,天地間被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籠罩,所有的光線都被無情吞噬,
整個富岳山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沉沉,世界末日降臨般的黑暗之中。
那些正滿心歡喜,手腳并用地攀爬著富岳山的游客們,
目睹這突如其來,末世恐怖片場景的詭異一幕,
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張,能塞進一個雞蛋,手中的登山杖差點拿捏不住,“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在這寂靜的山間顯得格外刺耳。
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那片烏云已然精準無誤地降落在富岳山的山巔之上,
突然的消失,又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
只留下一臉驚愕,石化雕像般的眾人,呆立在原地,置身于一場荒誕不經,讓人頭皮發麻的噩夢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股濃郁得讓人窒息,實質化的血腥氣味,悄然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這氣味刺鼻至極,混雜著無數生靈在慘死前的怨念與痛苦,
在富岳山呼嘯的山風中,如同脫韁的野馬般迅速擴散,瞬間充斥著每一寸空氣,讓人幾欲作嘔。
游客們下意識地捂住口鼻,
臉上原本因登山而泛起的紅暈和興奮期待的神情早已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渾身發冷。
他們彼此對視,從對方驚恐萬分,見了鬼的眼神中,
看到了自己同樣慘白如紙的面容,
心底一個聲音在瘋狂吶喊: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逃命!
于是,眾人仿若受驚的鳥獸,慌亂地轉過頭,朝著下山的路狂奔而去,
腳下揚起一片塵土,那狼狽逃竄的模樣,
與來時的悠然自得,談笑風生形成了鮮明至極的對比,
從天堂瞬間跌入了地獄。
白紅帝國本地的民眾,這段時日以來,被命運的重錘一次次擊打,
已然被接二連三的噩耗打擊得心力交瘁。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帝國就像一艘在狂風巨浪中搖搖欲墜,千瘡百孔的破船,
正無可挽回地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深淵之中。
近來,街頭巷尾,茶館酒肆,
都在瘋傳一個令人膽戰心驚,噩夢成真的消息:
守護白紅帝國多年,定海神針般的頂尖戰力層,
竟在一夜之間,被一股神秘莫測,無人知曉其來歷的力量屠戮殆盡。
那可是帝國最為堅實的屏障啊,
是民眾心中的底氣所在,如今轟然崩塌,
天塌地陷,留下的只有無盡的恐慌與絕望,
被抽走了脊梁骨,整個帝國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與迷茫。
關于這股神秘力量的來歷,
一場沒有硝煙卻激烈異常的輿論大戰,在民間悄然打響。
有人言之鑿鑿,信誓旦旦地宣稱,
這定是燈塔帝國的陰謀詭計。
近些年來,白紅帝國就像一輛開足馬力,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狂奔的跑車,
發展勢頭迅猛得讓人驚嘆,
各行各業蓬勃發展,科技日新月異,
這讓周邊不少勢力都心生忌憚,眼中釘,肉中刺。
而燈塔帝國,作為當世稱霸一方,站在世界巔峰的霸主之一,
一直將白紅帝國視作手中隨意擺弄的一顆棋子,
妄圖牢牢掌控在掌心,為其所用。
如今,眼見白紅帝國隱隱有脫離掌控之勢,便痛下殺手,派出這股神秘力量,斬斷白紅帝國的羽翼,好讓其乖乖聽話,繼續充當自己監視對手的“忠犬”。
畢竟,在燈塔帝國眼中,白紅帝國和大景帝國,
就如同兩條拴在大夏帝國家門口,搖尾乞憐的獵犬,
時刻緊盯大夏帝國及其領軍人物楚河的一舉一動,
稍有風吹草動,便向燈塔帝國傳遞情報,方便其布局謀劃,掌控全局。
還有一種說法在人群中轟然炸開,驚起千層浪,
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懷疑,真正在幕后操縱這一切的,竟是大夏帝國的楚河!
楚河之名,在這亂世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聽聞此言,眾人皆是驚愕萬分,聽到了天方夜譚。
據說,他此刻這般行事,意在先斬斷燈塔帝國的“眼睛”,
拔掉這兩顆盯梢的釘子。
畢竟,白紅帝國和大景帝國近在咫尺,時刻讓人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再者,以燈塔帝國的雄厚實力,
想要收拾大景帝國和白紅帝國,
不過是舉手之勞,何須如此大費周章,兜這么多彎彎繞繞?
這背后,定然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博弈,
各方勢力在陰影中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如今,沒了頂尖戰力層的庇護,白紅帝國仿若一座失去城墻,城門洞開的古城,風雨飄搖,岌岌可危。
民眾們成了驚弓之鳥,安全感被徹底擊碎,惶惶不可終日,
走在街上,眼神中都透著恐懼與迷茫。
甚至,一些家境優渥,手眼通天,消息靈通的白紅帝國人,
已然開始秘密謀劃逃離這片傷心之地。
他們匆忙打點行囊,拖家帶口。
而他們的目的地,大多指向了燈塔帝國。
燈塔帝國素以海納百川的姿態示人,
對外宣稱只要通過層層嚴苛,過篩子般的審核,
無論來自何方,都能隨時加入,開啟全新的生活。
在這些人眼中,燈塔帝國仿若一座閃耀著希望之光的燈塔,能在這亂世之中給予他們庇護,讓他們遠離戰火與恐懼。
……
在富岳山山頂的神殿之中。
只見上百位身著優雅禮服的俊男靚女已然靜靜佇立,
他們身姿挺拔如松,禮服的剪裁精致無比,
每一道線條都流淌著奢華的韻味,貼合著身形,量身定制的藝術品。
在這陰森的環境下,卻顯得格外詭異。
這些人,正是來自燈塔帝國的吸血鬼家族。
想當初,他們在葉靈允的引領下,悄無聲息地踏入大夏帝國的領地,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影子。
如今,楚河一聲令下,交代下了至關重要的任務,讓他們前來掌控整個白紅帝國。
以吸血鬼家族超凡脫俗的能力,
這對他們而言,自然是綽綽有余。
“神殿當中還有不少人,而且這里的氣息,實在是讓我非常不滿。”
一位吸血鬼家族的長老微微皺起那如刀刻般深邃的眉毛,狹長的雙眸中透著濃濃的嫌棄,挑剔的審視著粗陋居所。
他四處張望著,在這昏暗的神殿中搜尋著每一個角落。
站在最中間的葉靈允,身姿婀娜卻透著無盡的邪氣。
只見她朱唇輕啟,瞬間,從嫣紅的嘴里,滔滔不絕地涌出濃烈的黑紅色煙霧,仿。
這些煙霧有生命一般,迅速地朝著四面八方蔓延,眨眼間便籠罩了整個神殿。
剎那間,所有除了吸血鬼家族之外的人,
一個接一個地捂住喉嚨,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隨后轟然倒地,在痛苦的掙扎中死去,生命仿若脆弱的燭火,瞬間熄滅。
這些人,無一不是虔誠信奉,日夜祈禱天照大神的信徒,
他們的生命在這黑暗力量面前,就像螻蟻般渺小,瞬間被碾碎。
很快,原本充斥著太陽的至剛至陽的光輝之氣,
被黑暗徹底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鮮血拋落,濃稠得化不開的陰森恐怖氣息,
將這神殿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讓人置身于地獄的入口。
這種來自地獄深淵的感覺,卻讓所有的吸血鬼家族成員仿若回到了故鄉,
他們盡情地享受著這邪惡的氛圍,臉上露出扭曲的快意。
隨后,他們張開嘴,發出了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笑聲,在這死寂的神殿中回蕩,讓人膽戰心驚。
……
大夏帝國。
在碧波蕩漾,彷佛一塊巨大藍色綢緞在微風中輕輕起伏的大海上,
海平線的盡頭,數艘大型的輪船正緩緩地沿著海面駛來,
船頭劈開海浪,濺起白色的水花,猶如大海張開的白色羽翼。
隨后,在大夏帝國這邊,同樣有輪船迅速靠近,
船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防衛隊成員,他們身著統一的制服,眼神冷峻如寒星,手中的武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前方禁止通行!”
大夏帝國的輪船上,擴音器發出震耳欲聾的警告聲,在海面上鋪開。
楚河要閉關的消息,已然通知給了大夏帝國的女王陸銀河。
這位女王經過深思熟慮之后,果斷決定在這段特殊的時間里,
將整個大夏帝國封鎖得嚴嚴實實,任何勢力都不得踏入半步。
畢竟,楚河此次閉關,關乎著大夏帝國的興衰榮辱,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帝國命運的天平,全系于他一人之身。
“想要瞞是瞞不住的,既然如此,那就干脆把牌敞開了打。”
陸銀河目光堅定,下達了這道命令。
剎那間,整個大夏帝國就像一臺被啟動的戰爭機器,
迅速進入特級的戰斗準備狀態。
士兵們嚴陣以待,武器裝備擦拭一新,閃耀著冷硬的光澤,糧草物資儲備充足,準備迎接任何未知的挑戰,守護家園的每一寸土地。
很快,在另外一個方向,又有數艘大型輪船幽靈般悄然駛來。
這幾艘大型輪船的上面,醒目地懸掛著白紅帝國的標志。
鮮艷的旗幟,在海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它們接到了指令,配合著大夏帝國的輪船,
迅速將從海平面上駛來的船隊團團包圍。
“看來白紅帝國果然是被大夏帝國控制了,
否則的話,白紅帝國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幫助大夏帝國的。”
被包圍的輪船船艙內,緩緩走出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
他身著一襲黑色的風衣。
脖子上面懸掛著一串精致的十字架項鏈,
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點點星光。
手中捧著一本圣經,散發著一種神秘的親和力。
他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春風拂面讓人極易心生好感。
然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白紅帝國船只上的時候,眼底卻瞬間閃過一道冰寒刺骨的光芒,
亦如隱藏在深海的暗鯊,露出了鋒利的獠牙,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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