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過了一會(huì)兒, 宋今希和周景棠像兩個(gè)軍火商人一樣抱著幾大袋的煙花套裝進(jìn)來了。
看著她們兩個(gè)汗流浹背的樣子,江紓逸失落地發(fā)問,“我的冰淇淋呢?”
“忘了。”宋今希和周景棠干癟地拋出一個(gè)回答。
“你們買的煙花這個(gè)合法嗎?”
林卿現(xiàn)在覺得這個(gè)煙花到底合不合法的問題更值得她們?nèi)ヌ接憽?
據(jù)宋今希說這是在去超市的路邊上買的, 光是買這個(gè)就花完了她們兜里所有的錢。
林卿覺得這個(gè)‘路邊’光是聽著就很可疑。
“那當(dāng)然合法了,人家有執(zhí)照的。”
宋今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證這個(gè)絕對是合法的。
“可是別墅那么多樹,萬一燒起來了怎么辦?”林卿有些擔(dān)心。
“烏鴉嘴,誰說要在別墅放了, 去海邊放啊, 要是被鄰居聽到投訴了, 我們今天全員都要被驅(qū)逐出別墅區(qū)了。”
宋今希說著興致勃勃地拿起了一袋。
“來來來,走吧走吧。”
“……”
江紓逸也拿起了一袋煙花套裝, 和她們一起走了出去。
其實(shí)江紓逸也很想玩煙花。
自從她上小學(xué)之后就沒有放過煙花了。
唐文瑧和江海潮對她過度保護(hù), 擔(dān)心她放煙花出事, 所以根本不讓她碰這些東西。
她一般都是坐在遠(yuǎn)處羨慕地看著別人放煙花, 根本沒有自己放過。
晚上的海市風(fēng)很大, 江紓逸抱著一袋煙花看著溫杳, 走到了風(fēng)吹來的那邊, “冷么?”
“還好。”溫杳搖頭。
江紓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來,溫杳是她們之中唯一一個(gè)穿襯衣的人,看起來的確也不怎么冷。
“你放過煙花嗎?”
“沒有。”溫杳安靜地看著江紓逸, 好像不怎么在乎這種事情一樣。
“我好久沒有放過了。”江紓逸語氣很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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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gè)人站在海邊把煙花的塑料袋打開。
宋今希和周景棠拿著焰火亂跑了起來, 她們放了幾個(gè)很有氣勢的火箭筒, 聲音大得讓林卿懷疑她們明天就會(huì)被驅(qū)逐出這個(gè)小區(qū)。
林卿不太敢碰煙花, 于是拿著她的手機(jī)開始給大家拍照, 還發(fā)到了班群里面。
溫杳面色平靜地站在一旁, 不知道在看什么一樣垂著自己的視線,看著江紓逸和她們打打鬧鬧。
“溫杳,你也來玩兒嘛。”
江紓逸笑著扣住了她的手,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把煙花棒。
溫杳平靜地看著手里的煙花棒,垂了一下視線。
江紓逸把自己點(diǎn)燃的那支遞到了溫杳的手里,“這根是金色的。”
江紓逸陳述著很平淡的事實(shí),不知道為什么看上去十分開心 。
煙花棒的火照亮了江紓逸的臉龐,她笑得十分有朝氣。
“這個(gè)形狀好漂亮啊…… ”江紓逸看著溫杳,聲音輕快地道:
“開心嗎?”溫杳平靜地開口問。
“當(dāng)然是開心的啊,”江紓逸爽快道,她看了一眼溫杳的表情,“你不開心嗎?”
“……”溫杳停頓了一下。
——沒有回答,那就是不算是特別開心了。
“……是嗎。”江紓逸不知怎么地心情也不怎么高揚(yáng)起來了。
不久,溫杳的那根煙花棒也滅掉了,于是她抽出一只手里的,伸到了江紓逸的那邊。
溫杳的那根煙花棒點(diǎn)燃了,這次是銀色的了。
溫杳看著江紓逸那副失落的表情,用平時(shí)那種淡然的語氣道:
“下次,只有我們兩個(gè)的時(shí)候再玩吧。”
江紓逸耳朵慢慢燙了起來,她撓了撓自己的耳朵,笑得十分燦爛起來,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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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放到一半,宋今希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宋今希看了一眼眾人接了起來。
“你們?nèi)シ艧熁槭裁床唤形遥俊?
言靜姝有些埋怨的聲音從手機(jī)的另一頭傳了過來,看樣子她是看見林卿傳到班群里面的圖片了。
宋今希愣了一下,把手里的煙花棒拿給了周景棠,
“你不是說你要準(zhǔn)備考試,叫我這一陣不要叫你玩的嗎?”
“……”言靜姝看著宋今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huì)兒她又道:“那你叫紓逸接一下電話。”
宋今希掃了一眼江紓逸,把手機(jī)遞到了江紓逸的手里,
“言靜姝說要你接電話。”
“我也想和她說說話。”周景棠站了起來,也想要接電話的樣子。
林卿聽到言靜姝的名字立馬往溫杳的方向看了過去。
溫杳正安靜地抽出煙花棒,安靜地用火點(diǎn)燃,似乎對她們幾個(gè)的動(dòng)作完全不在意。
“喂?”江紓逸接過了電話。
“紓逸,我看見你們在放煙花了。”
言靜姝的聲音聽起來比起剛才甜了不少。
“哦,這樣啊。”
江紓逸看了一眼溫杳,不知怎么地不僅感覺脖子有點(diǎn)涼,還覺得這手機(jī)也燙得不行。
“你去玩的時(shí)候就沒有想到要叫我嗎?”
言靜姝的語氣有些落寞,聽起來和她一直以來的語氣很不一樣,有些楚楚可憐的。
江紓逸想起了宋今希剛才說的話,鸚鵡學(xué)舌道:
“宋今希說你要考試,來不了啊。”
“是啊。”
言靜姝坐在琴房的地板上抱緊了自己的膝蓋,表情看著十分落寞,
“可是,要是紓逸你來問我,我也許就會(huì)來了啊。”
“……”
江紓逸覺得她也就是說說,讓她真的過來她反而不會(huì)來。
言靜姝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最近好久沒有和你們一起玩了,好寂寞。”
“而且,最近每天都在練琴,好累……”她小聲地訴起苦來。
江紓逸看了一眼溫杳,“還是專心考試比較重要。”
“紓逸,你這句話是真的在為我著想,還是不想見到我呢?”
言靜姝在電話那頭靜靜地問道。
江紓逸覺得此時(shí)此刻無論說什么好像都不太對,清了一下嗓子,
“我是真的覺得考試很重要。”
“對了,周景棠說想和你說話呢,我把電話給他了啊,你想要什么特產(chǎn),給宋今希發(fā)短信,我們給你帶回來……”
江紓逸很快地對言靜姝說完,不等她回答就把宋今希的手機(jī)遞給了周景棠。
江紓逸連忙跑回到了溫杳的身旁,想要解釋,“剛才那個(gè)……”
“沒事。”
溫杳正拿著一根煙花棒,安靜地注視著上面的火光,她冷靜的表情看起來真的是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江紓逸靠在她的身旁,感覺剛才的氣氛一去不復(fù)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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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溫杳拉開了江紓逸房間的窗簾。
“起來了,江紓逸。”
她是來叫江紓逸寫作業(yè)的。
江紓逸還在睡著,她的睡臉和平時(shí)一樣,傻里傻氣,沒心沒肺的樣子。
江紓逸似乎是在空氣之中嗅到了她信息素的味道,伸手扣住了溫杳的手。
“……”溫杳看著她的睡臉,手停了下來。
似乎猶豫了一會(huì)兒,她輕輕拍了一下江紓逸的肩膀。
江紓逸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溫杳?”看見溫杳正站在自己的床邊,她伸了一個(gè)懶腰。
“寫作業(yè)。”
昨天晚上因?yàn)樗退谓裣K齻冊谟螒蚴依锩娲蚺_球打得太晚了,所以她昨天的作業(yè)一筆沒動(dòng)。
江紓逸看著天蒙蒙亮的海市,一瞬間很想哭。
她抱住了溫杳的腰撒嬌道:“都來玩了,我們能不能晚點(diǎn)兒寫啊。”
“你昨天也是這么說的。”
“……”
是的,拖延戰(zhàn)術(shù)昨天晚上就用過一遍了。
“可是,我在浣市就已經(jīng)寫了一半了吧。”
江紓逸迷迷糊糊地把溫杳抱到了懷里,溫杳被她一起帶到了床上。
“一般人的寒假作業(yè)都是最后一天做完的。”江紓逸說得煞有介事。
“你也知道,那不叫寫作業(yè)。”溫杳客觀地說。
江紓逸知道自己和溫杳根本不能一戰(zhàn),最后只能乖乖地起床。
“……”
江紓逸慢吞吞爬到洗臉間洗臉漱口,磨蹭磨蹭坐到了書桌前面,開始機(jī)械性寫作業(yè)。
于是,周景棠和宋今希過來找江紓逸去海邊玩的時(shí)候,江紓逸正坐在景觀絕佳的海景房里面一字一字地寫物理作業(yè),而溫杳坐在江紓逸的身旁看著一本她們名字都念不出來的書。
江紓逸看了她們一眼,投以了放棄的目光,“你們?nèi)グ伞!?
——帶著我的份好好玩。
宋今希和周景棠帶著同情的目光和她說了一聲再見,也沒有攔著她寫作業(yè)的意思,抱著橡皮艇和沖浪板沖出了別墅。
房間里留下了她們歡快笑聲的回響。
江紓逸感覺自己一下子破防了。
下午,宋今希和周景棠她們已經(jīng)在海灘那邊曬太陽,玩排球,劃橡皮艇玩了半天了。
窗外還傳來了她們的笑聲。
笑得很開心。
江紓逸看了一眼溫杳,溫杳正在看一本書,陽光在溫杳的臉上投下好看的陰影,她的眼睫細(xì)長,似乎輕輕一眨就會(huì)沾上水花。
江紓逸知道溫杳的作業(yè)早就寫完了,現(xiàn)在她只是在陪自己。
“溫杳,你先去和宋今希她們玩吧,我寫完馬上就過來。”
江紓逸用筆敲了敲自己的手背,有些不舍地道。
溫杳抬起頭來看向了她。
“我等你。”溫杳的聲音像雪一樣安靜。
江紓逸覺得心跳空了一拍,“哦。”
她一瞬間覺得這個(gè)抬頭,她可以記很久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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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作業(yè)后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diǎn)了,溫杳拿過了江紓逸的作業(yè),仔細(xì)地批改起來。
江紓逸坐在一旁,無所事事地托著下巴看著溫杳批改自己的作業(yè),她的視線緩緩游移,看著溫杳雪白的脖頸心里面微微一動(dòng)。
她從背后悄悄地靠近了溫杳,輕輕扶上了溫杳的手臂。
溫杳不愧是溫杳,一看江紓逸的動(dòng)作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溫杳看了一眼大打開的房間門,眉頭微蹙。
“好嘛……”江紓逸小聲地央求起來。
溫杳的表情明顯是不愿意的。
這里是宋今希家的別墅,換言之,是別人的家。
這里不是家里,也不是酒店,做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有失涵養(yǎng)。
江紓逸抱著溫杳央求起來,“溫杳。”
她求人的時(shí)候也沒忘了咬人,她輕輕咬了一口溫杳的耳朵,然后是脖頸上面的痣,溫杳像是拒絕一樣地別過了頭,皺著眉……
江紓逸扯了扯溫杳的衣服,“就一次就好……”
沒過多久,溫杳手里握著的紅筆就無力地落在了桌子上……
一陣風(fēng)吹了起來,把門關(guān)上了。
木門在走廊傳出巨大的回響,像是要把兩人的耳膜震破一樣。
溫杳有些脫力地看著那扇門。
“沒人回來,是風(fēng)而已……”江紓逸低聲說著慢慢地解開溫杳襯衫的紐扣。
白色的紗簾不斷被風(fēng)帶起,耳邊傳來海浪和海鳥的叫聲。
“椅子會(huì)弄臟。”溫杳用氣音道。
于是,江紓逸抱著溫杳坐到了地板上面,讓她坐在自己的懷里,窗外傳來帶著熱氣的風(fēng),帶著咸咸濕濕的海風(fēng)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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