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來到這的第二天她便開始期待修習法術,可因為她的身體剛恢復,還需要休息,所以她在是有些無聊,便打算在心安門四處走走,不過她對地形還不是很熟,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云乘軒的房門前。
此刻的云乘軒正在提升靈力,只見他閉目凝神,手指劃過處散發著若隱若現的黃色光芒。
她看到眼前的一幕真是嘆為觀止,不過一想到自己以后也會這樣,內心更是欣喜若狂,云乘軒并沒有注意到云苓初就在附近,一個轉身,云苓初看著一道光朝著自己撲來,內心一怔,嚇得本能的眼睛緊閉頭扭向一邊。
正當她以為她要受傷時,一秒、兩秒、三秒……大概十幾秒周圍依舊一片安靜。云苓初慢慢放松身體,慢慢的睜開一只眼睛又睜開另一只眼睛。
云乘軒看著閉著眼睛的云苓初不解,她姐這是在干什么,他不過是在練習心法而已,沒有運用靈力根本沒有殺傷力,他們以前不是經常這樣練習么。
“姐,你在干嘛?”云乘軒淡淡的說道。
其實她也是一個不太善于表達的人,但如果能遇見一見如故,三觀符合,或是她覺得這人能處的人,她還是愿意敞開心扉的。
倆人看著對方都沒有繼續說話,在長達三十秒冷場的氣氛中,云苓初清了清嗓子揮了揮手,面帶微笑,目光和善:“你好。”
云乘軒眨著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看著云苓初。
云苓初從他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他在心里會不會在說“看,這有個怪姐姐,好可怕。”
還真是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而她就是那個別人。
“要不,我們坐下。”云苓初指了指一旁的石椅,滿眼期待,生怕他拒絕。
云乘軒慢慢走過去,坐下后兩只胳膊重疊的放在桌面,像小學生聽講一樣。
而此時云苓初卻聽到了什么聲音,很微弱,像是狗叫聲,她歪著頭仔細的聽想,確實有聲音,吧唧吧唧的聲音:“什么聲音?”
云乘軒雙手無處安放握著拳,神色有些慌張,眼神慌亂,像是在掩蓋什么,匆匆說道:“聲音?我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姐,你聽錯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伸著耳朵仔細聽著:“噓。”
這時聲音又消失了,片刻后聲音再次響起。
云苓初忽的站起身,聽聲辨位,她的頭和上半身一動不動保持安靜,躡手躡腳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走去。
云乘軒見狀,連忙起身跟在云苓初身后。
聲音離他們也來越近,云苓初也是越來越緊張,心“怦怦怦”跳的厲害,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
當云苓初看著聲音來源處的那一刻,瞬間所有緊張的情緒都褪去,她雙眼放光,嘴角輕輕上揚。
一只通體雪白,眼睛烏黑明亮,一對尖尖的耳朵的狗狗出現在云苓初的面前。
原來是一只狗。
“啊!狗狗!”云苓初本就喜歡狗,又看到這么可愛的小家伙。
原本還在認真吃飯的狗狗察覺有人靠近,本來還在埋頭吃飯的它,抬起頭,夾起尾巴,一動不動的看著云苓初。
云苓初里在原地,因為它的表情有的兇,沒想到小小的一只,做起表情還挺嚇人。
它歪著頭,眼神明顯緩和,開始搖起尾巴,朝著云苓初的方向跑來,云苓初本能的躲開,卻發現它并不是跑向她,而是她身后的云乘軒。
“你養的?”云苓初說道。
云乘軒卻左顧右盼,把那只狗狗放在懷里,伸出手:“噓。”
顯然一副不讓人知道的樣子。
“小點聲,被發現就慘了。”云乘軒繼續說道,目光溫柔的看著狗狗。
云苓初疑惑不解問道:“為什么?”
“爹怕狗,你忘了。”云乘軒小聲說道。
“啊?所以?”云苓初有點震驚,沒想到堂堂心安門的門主居然會怕狗,不過仔細想想,怕狗和自身的能力并不沖突。
“所以娘不讓養狗。”云乘軒繼續左看看右看看周圍的環境,用氣聲說道。
“那它是怎么來的。”云苓初湊上前去摸了摸狗狗的頭小聲說道。
云乘軒眼神如星,用手挼了挼狗狗的頭,然后抬起頭說道:“大概十天前,我去采買,回來時就看見它在山下,瘦瘦的,一直跟著我,好可憐,我就悄悄的把它帶回來了。”
“那你給它取名字了嗎?”云苓初道。
“沒有。”云乘軒搖了搖頭。
“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小小的一只。”云乘軒眼睛一轉,看了看云苓初,露出牙齒笑著說道:“就叫只只吧!”
“只只?哈哈哈,可以。”云苓初笑出聲來,點了點頭伸出大拇指。
“姐,你要保守這個秘密。”云乘軒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云苓初。
“放心。”云苓初伸出右手握緊拳頭敲了兩下自己的左肩,眼神無比堅定的看了眼云乘軒。
心安門被人偷襲的事,已經傳遍各仙門世家,大大小小的仙門來來回回的都要踏破心安門了,這幾日心安門戶限為穿,門庭若市。
來的各路仙門世家肯定有誠心實意,真的關心,但也少不了想看看這心安門損傷如何,百聞不如一見。畢竟五年前三大仙門之一的云渺門被滅門只剩下門主的兒子和他身邊的護衛現在還在無窮仙宗,如今有威名的有地位的三大仙門只剩下心安門和無窮仙宗,其他的小門自然要寒暄恭維些,以便得到心安門的庇護。
當年心安門、云渺門、和無窮宗的門主宗主相交甚好,這幾年心安門門主云清和無窮仙宗宗主祁故知也都是在追查當年之事,可是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仙門世家和坊間都在傳或許是魔族所為,畢竟也不知道當年是哪個仙門殺害了魔族的首領,或許是遺留下的魔族弟子前來報仇。
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那是魔族和修仙的各仙門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也不知怎么魔族的首領就被殺了,魔族本就少,首領和他的夫人被殺后,群魔無首也都不知去向。
其他的仙門早早就來了,反倒是祁故知來的最晚他來的時候其他人早就走了。
“云清賢弟,你沒事吧?聽說門中近日遭襲,可有受傷?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幾人互相行了禮。祁故知關切焦急的詢問,一副關心則亂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們關系親如兄弟。
“祁大哥,咱們坐下進去說。”云清伸出一只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祁故知拍了拍他的肩膀應聲道:“好,走。”
“我看門中倒是井然有序應該沒無大礙吧?”祁故知拿起侍女端上的茶杯。
“沒什么事,就是小女和幾名弟子受了點傷,并無大礙,勞大哥掛念。”云清拿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
“令千金沒事吧?那事后你們沒問一問她,是否看到是何人所為?”祁故知端起的茶杯還未送到嘴邊又輕輕放下。
“沒有,她沒說我們也沒問,我怕勾起她不好的回憶。”林芷輕聲道。
“是啊!畢竟還是個孩子,萬一…”云清還未說完。
祁故知說道:“知道你們的用心,可是這畢竟是大事,還是要問問的,萬一和殺害解賢弟一門的是同一人所為呢!”
“那好吧,去把小姐叫來。”云清對著一旁的侍從說道。
“小姐!”清韻的聲音傳來。
“公子,小姐原來你在這,真是讓清韻好找啊!”她見到云乘軒也在先是行了個禮,然后面露焦急神色緊張。
“怎么了?你慢點說,別著急。”云苓初看著她額頭上冒出的汗珠,想必是找了她好久。
“無窮仙宗宗主來了,門主讓你過去一趟。”
云苓初想著是不是要問她有沒有看見誰打傷的她。
她的確是看到了,算是第三視角,只是那人蒙著面,不過那人出手時借著張力發出的光她隱隱約約看見那人手上有顆痣,不過很模糊,她也不太確定。
云乘軒看著一旁發呆的云苓初,以為她害怕自己去,輕聲問道:“要我陪你嗎?”
“好啊!”云苓初看向他,用力點了點頭。
“乘軒也來了。”云清說道。
“這是你們祁伯伯,你們倆小時候都見過。”云清介紹道。
“祁伯伯。”倆人異口同聲道。
云苓初看著坐著的祁故知,一身白衣,半束半披發,額頭兩側留著一撮頭發,正襟危坐。也不知為什么一見到他云苓初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寒意,可能是他修為高氣場強大吧。
祁故知看到云苓初一頓,正要拿起杯子的手也戛然而止。
林芷起身拉過二人讓他們坐在椅子上。
“嗯。”云乘軒輕輕點頭。
“苓初,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云清并沒有開門見山的問。
“什么事都沒有。”云苓初輕聲道。
“那是誰打傷的你,你可看清?”云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看清,天太黑了,那人蒙著面,不過看上去應該是他們的頭兒。”
眾人不明所以,愣愣的看向她。
“我剛剛說的頭兒不是這個頭,就是領導,上司,首領,主人的意思。”云苓初晃了晃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表示彼頭非此頭,她把能想到的他們可以理解的詞都用上了。
“沒事,別多想,沒看清就沒看清。”云清心疼的說道。
祁故知抬手緩緩的拿起杯子輕輕的吹了吹,語氣里滿是遺憾:“本想著借此可以查到幾年前害死解老弟的人,唉!”
“畢竟當年你雖然救了他兒子和一個小弟子,但還是沒能救下解老弟和他夫人,云渺門幾十人的性命慘遭毒手啊!”祁故知臉色悲痛。
“祁大哥真是要謝謝你收留那兩個孩子,當初解賢弟要我帶他們走剛好碰上你,等我趕回去的時候,全都……后來你說你要收留他們,也好。”云清沒有繼續說下去,每每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怪自己。
“他們來了嗎?”云清問道。
“來了。”隨即讓一旁的弟子去叫解枕星和淥水。
云苓初和云乘軒來到院子,倆人倒是默契般的同時舒了長長的氣,倆人看向對方。
云苓初伸出兩個手指,指尖朝下手指一前一后的活動,用手指做出走路的動作:“要不要出去溜達溜達。”
因為夜襲的事,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云清和林芷這幾日都不許他們出門。
倆人一拍即合,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
“小姐和少爺這是要去哪?”一陣渾厚的男聲。
云苓初和云乘軒聞聲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一副無奈的表情,倆人轉過身。
說話的人約莫三十多歲,又高又結實,看著很有震懾力,就像學生看到班主任一樣。
她自然不認識眼前的人,隨即用胳膊輕輕的撞了下云乘軒的胳膊,頭朝著他的方向微微傾斜,咬著牙齒盡量不讓嘴唇張開,小聲向他求救:“誰呀?”
“北師父。”云乘軒也小聲說道。
不過他的聲音太小,云苓初沒聽清。
“什么?”云苓初又問道。
“北師父,北仲。”云乘軒盡量控制嘴唇張開的幅度,挺了挺身體作為掩飾。
“北…重?”她腦海里想著是哪個字,帶著疑惑的重復了一遍,管他什么字呢,知道叫啥就行,她又不寫字。
“干嘛的?”云苓初又問道。
云乘軒終于忍不住扭頭看向云苓初,一臉不可置信,繼續咬著牙齒小聲說道:“北長老教輕功的。”
“北什么?矯情?”云苓初皺著眉頭疑惑不解。
不愧是空耳大師,當之無愧。
一旁的云乘軒被氣的閉上了眼睛。
他提高了音調,一字一句每個字說的都很重就怕云苓初聽不清:“北長老好。”
“北長老啊!北長老好。”云苓初笑了笑,鞠躬。
也許是這里沒有這個禮儀,云苓初抬頭時看到北長老的表情有那么一絲絲的詫異。
“看樣子,小姐你身體應該恢復了!”
“什么事也沒有。”
“少爺,前幾日門主教大家的劍法你練得怎么樣了。”
北仲來心安門大概快十年了,一直都是正容亢色,不茍言笑,門中的弟子都有些怕他,北仲雖是長老,在得知云苓初和云乘軒是門主的女兒和兒子,一口一個少爺小姐的叫著。
盡管云清和林芷強調過對待他們要和大家一視同仁,就叫名字,雖是如此可私下他還是少爺小姐的稱呼。
平日里北仲經常會查收門主弟子劍法、輕功、靈力,修煉的如何,這回碰上云苓初和云乘軒,看來兩人今天是逃不過了,至少云乘軒是逃不過了。
“還行。”
“小姐靈力未恢復可以展示也可以不展示。”北長老說道。
“那就,不展示了。”她才剛來哪里會什么劍法。云苓初被看的有些發毛,輕輕的說道。
“可以,那少爺來開始吧。”北長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后面向云乘軒說道。
“可是,我手里沒有劍。”云乘軒本以為可以逃過一劫,心里還暗自慶幸。
誰知北長老伸出手由劍柄再到劍身慢慢顯現。
云苓初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
“等再過幾年少爺和小姐靈力修為高些便可徒手化劍了。”北長老把劍遞到云乘軒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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