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四王奪嫡
但世上很多事,都是看起來不可能,卻真實(shí)發(fā)生了的。
蕭辰不可能穿越,但他不是就穿越了?
蕭辰不可能是前朝太子,但他不就是?
蕭辰不可能不是太監(jiān),但他不就真的不是?
蕭辰不可能在這個時(shí)候來鳳陽,可他不就是來了?
他都可能了,李豐為啥就不可能?
而這個看起來很致命的謠言,說不定就是李豐他自己傳出來的!
他也沒瘋,他也沒傻,要是我可能也會這么干。
因?yàn)椋F(xiàn)在,一場大戲已經(jīng)正式開始拉開帷幕了……
此來本以為是帶著主角光環(huán)閃亮登場,卻不料原來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兒。
有人問了,蕭辰不是主角誰是主角?
當(dāng)然就是李世和李豐兩位王爺領(lǐng)銜主演了,甚至李萬云和李巖兩人也有出演,而且搞不好也是主角之一呢……
因?yàn)檫@場戲的名稱就叫‘四王奪嫡’!
難怪這么亂套呢,原來是好戲開場了呀,這次咱們哥們兒算是來著了昂!
但又有人問了,既然蕭辰你是個小配角,在沒有主角光環(huán)的加持下,能活過一集嗎?
那就得看蕭辰的演技如何了,只要他演得好,能夠出彩,觀眾們?nèi)枷矚g,還怕導(dǎo)演不給他加戲?
不可能不加的。
“李世陰險(xiǎn),李豐毒辣,李萬云老謀深算,李巖深藏不露,將來大周江山,也許就會落入他們其中一個的手中,胖子,你看好誰?我個人比較喜歡李萬云。”蕭辰已經(jīng)入戲了。
但要仔細(xì)聽他的話,他說‘也許’會是這四人中的一個,可沒說一定是他們哦。
“誰做皇帝關(guān)我屁事兒。”胖子漠不關(guān)心,“跟我有一文錢的關(guān)系嗎?”
“溫桓,肖羽,你們怎么看?”蕭辰又問兩位。
兩位還在震驚中,根本沒有跟上蕭辰的思維呢。
什么啊就四王奪嫡?這里是鳳陽,那幾位可都在夷州打仗呢沒回來呢昂。
這仗還沒有打完,就開始奪嫡了?
“呵呵,其實(shí)早就開始了,但那都是鑼鼓家伙,現(xiàn)在正戲才剛上演,我說的這幾位都是正角兒,有沒有看好的選一個,這次我坐莊,大家來一場豪賭,賭賭誰能榮登大寶,繼承大業(yè)?”蕭辰道。
溫桓肖羽表示那我們當(dāng)然是賭老大你贏了還用問嗎?身家性命早就都壓在你身上了!
必須選一個啊?
溫桓說那我就選鳳陽王李豐,因?yàn)槔钬S為人果敢,做事決斷,不但是李萬疆最喜歡的兒子,還是帶兵的王爺,在理論上執(zhí)掌天下兵權(quán),實(shí)際上也手握數(shù)十萬雄兵,正所謂槍桿子里面出政權(quán),誰有兵權(quán)誰占優(yōu)勢。
肖羽則更傾向李世一些,因?yàn)槔钍乐\略過人,城府極深,為人謙和,善于收買人心,一向頗有清譽(yù),。
自從他接替死鬼太子掌管吏部以后,在文官中的威信越來越高,正所謂馬上打天下,馬下治太平,治國還得是文臣,不能靠武將。
至于說他身有殘疾,那其實(shí)都不叫事兒,做皇帝用的是腦子,又不是腿子!
“嗯嗯,說的都不錯,在明面上他們兩個肯定做大,既然你們都選走了,那我就選一個喜歡的算了,我選李萬云,胖子你來一個!”蕭辰非要人家胖子也下注參選。
“特么的好貨都被你們挑走了,就讓我選剩下的昂?這特么的不就剩下一個雁蕩王李巖了嗎?人家李萬疆現(xiàn)放著兩個親兒子不死,咋輪也輪不到他小子身上去啊,如果一定要選,那我選任辟疆吧。”胖子說。
“誰?”溫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任辟疆?就是我那個把兄弟任辟疆嗎?咱們不是在猜大周皇位的繼承者嗎?有他小子什么事兒啊!
“死胖子,狡猾狡猾的!”蕭辰卻哈哈大笑。
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當(dāng)然,這也只是他根據(jù)現(xiàn)在鳳陽形勢的客觀變化,做出初步的主觀判斷而已,事情究竟有沒有這么樂觀,還得繼續(xù)觀望下去……
蕭辰有一個本事,就是特別擅長從一團(tuán)亂麻中捋出頭緒,若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可能瞧不清楚,可越是復(fù)雜的事情,他卻反倒看的越明白!
或者說跟他有關(guān)的事情他瞧不大清楚,這叫當(dāng)局者迷,可是事不關(guān)己的時(shí)候,他就看明白了,這叫旁觀者清。
本以為自己是來下棋的,卻不料就是個看棋的,現(xiàn)在當(dāng)局者迷的并不是他,而是李萬疆,李世,李豐,李萬云,李巖,還有那些尚未粉墨登場的人……
看棋不語真君子,按道理蕭辰作為一個局外人,在自身可能還尚且難保之下,就不該參與進(jìn)去。
但話又說回來了,見死不救是小人啊,萬一輸?shù)氖抢钍阑蛘呃钊f云,那他高低也得出手幫忙指點(diǎn)一下子。
反正就是個攪局。
立刻親自寫了一封密信,將目前鳳陽城的形勢狀況巨細(xì)靡遺的描述了一遍,又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送回去請老爺子他們周詳一下,看看是不是如我所料?
另外又寫了一封奏折,命人按照正常程序遞交給通政司,折子上說自己遭遇了不平等的待遇,就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您老人家的意思?
如果不是,請給臣自由,如果就是,那臣還有什么好說的?
請求皇上立刻三堂會審臣!
臣沒做虧心事,不怕上午門,心里沒有鬼,不怕驚到魂。
其實(shí)是十分坦蕩蕩的。
但無論如何,臣以后也無法再給皇上你效忠了,辭職,養(yǎng)病,回家,不干了。
因?yàn)榛噬稀皇腔噬希悄切﹦e有用心的混賬王八蛋們,傷了臣的心了!
欲絕那種的。
云云……
之前蕭辰見皇上,根本不用通過什么通政司,也根本不必寫什么求見折子,直接就干宮里去了,當(dāng)然人家皇上見不見的是另一回事兒。
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被軟禁起來,那算是待罪之身,行動都沒有自由了,就也只能走程序。
另外也是跟李萬疆裝可憐,你最寵信和倚重的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神氣了,落魄了,就連想見你一面,都得看別人的眼色。
都屬于是撒嬌的一種方式。
既然是待罪之身,心中當(dāng)然惶恐無極,所以茶飯不思那也是一定要有的,但臣卻也毫無怨言,正所謂‘為君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嘛!
只是可憐了臣這個沉疴之身和忠君之心了。
第1199章 一句話點(diǎn)醒我夢中人
可憐哪……
鏜的令鏜一令鏜!
“一見院外槍如林,好似鋼刀刺我心,待罪難把龍庭進(jìn)哪……鏜的令鏜一令鏜……告職歸林為庶民!”
唱段一出,胖子幾人全都摔倒在地,真特么的難聽昂!
這應(yīng)該是《漢宮驚魂》的唱段吧?可是人家唱出來是感人,你小子唱是殺人!
還特么的鋼刀刺你心,這是刺你苦膽上了吧?
蕭辰唱的是也難聽,但聲音可是夠大,連院外的錦衣衛(wèi)們都聽的真真的。
大家伙一起搖頭嘆氣,果然是男愁唱,女愁哭啊。
看把我們蕭大人都愁成啥樣了。
這不都唱上了嗎?
漢宮驚魂啊這是,唱的真特么驚心動魄昂,這分明是皇上沒聽見,否則他老人家一定會感動……的直接殺了你!
也太難聽了吧!
就連剛剛進(jìn)門兒的龔守禮都被驚著了,臥槽的蕭辰這小子心真大昂,都被軟禁起來還有心情殺雞吃呢?
若非是殺雞,那這是什么玩意兒在慘叫?
見到龔守禮前來,蕭辰感動的幾乎蹦出了英雄淚!
一天了,整整一天了啊,都沒有一個活人兒上門來,往常老子一回來,門口這巷子都沒處駐馬!
現(xiàn)在卻門可羅雀。
可見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這是看老子落魄了都特么的躲著呢!
就也忘了過去老子是怎么待他們的!
患難見真情啊,就沒想到龔公公你竟然會來看我,真是大浪淘沙,方見金子啊,所以龔公公你這屬于是被浪催來的啊……
“蕭辰,你這個反賊!”龔守禮面沉如水,一把將企圖上來跟他擁抱的蕭辰推開,扯著公鴨嗓子怒斥道,“禍到臨頭了,還嘵嘵胡言?我奉了皇上的旨意,特來賜你一死,你說吧,想要怎么死?”
“嗚呀!”蕭辰大吃一驚,登時(shí)面如土色,雙手揮舞著衣袖,蹬蹬蹬的連連倒退,若非是肖羽溫桓兩人一左一右將他扶住,就要驚絕在地了!
鏜的令鏜一令鏜!
“一句話點(diǎn)醒了我夢中人,鏜的令鏜一令鏜,嚇的我屁滾尿流,失了魂!鏜的令鏜一令鏜……”
“行行行!住了住了,特么的你還沒有被賜死,老子就要被你給嚇?biāo)懒耍 饼徥囟Y再也繃不住了,捂著嘴巴笑出聲來,“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恁地貪生怕死,別耍猴兒了,趕緊跪下接旨吧,皇上不是賜你死,是賜你酒呢!”
“龔守禮你這個王八蛋,你特么的嚇?biāo)览献恿耍 笔挸襟@魂未定,拍著胸口叫罵中。
“你想死著什么急的啊?早晚的事兒啊,皇上賜給你的是酒,但酒里有沒有毒,我可就不知道了。”龔守禮嘎嘎大笑,開心之極。
當(dāng)然沒毒,還是美酒。
因?yàn)辇徥囟Y這個不要臉的都不等蕭辰留下,宣旨完畢就一屁股坐下,拍著桌子嚷嚷著趕緊取下酒菜來,今兒高興,無論如何得要跟蕭辰你喝一杯。
為啥高興?這還用問嗎,你倒霉了我就高興啊!
這不都軟禁了嗎,接下來肯定是要?dú)㈩^的,嚓嚓!
沒心思吃飯?別鬧了,都要死的人了,該吃啥你就吃嘛,難道還能做個餓死鬼不成?
到下面就也不好投胎呢。
對了靈兒呢?她沒跟你來呀?不能啊,你這等于是前來送死,我靈兒妹子那么講義氣的人兒,不可能不來給你收尸……
靈兒還真不在,蕭辰派她和蕭野兩個去給瞎婆婆送禮了,這次來也帶了不少燕云特產(chǎn),其實(shí)就是看看她在不在?
他自己白天也不方便出去,倒不是怕走地道被人發(fā)現(xiàn),而是怕有人來找他他不在豈不就很容易露陷兒了?
這不是龔守禮就來了嗎,若是只留一個替身的話,就也難以應(yīng)付。
溫桓和肖羽兩人跟龔守禮寒暄兩句,就也出去了,而胖子一聽說龔守禮來就先閃了,就聞不了這廝身上那股子尿騷味!
蕭辰是宮里出來的,對這股子味道那是非常熟悉和親切的,所以跟龔守禮對坐飲酒,也不用捂著鼻子……僅就這一點(diǎn)來說,你就得佩服人家蕭辰的忍耐力。
“皇上讓我給你帶句話兒,讓你穩(wěn)當(dāng)在家里老實(shí)呆著,不要出去亂轉(zhuǎn)悠了,畢竟你是有反賊嫌疑的,按道理都該抓起來,也就是我?guī)湍闱罅饲椋駝t現(xiàn)在你還能坐在這里跟我喝酒?已經(jīng)在錦衣衛(wèi)詔獄里遭罪了我跟你說。”龔守禮道。
“老子聽你在放屁!”蕭辰差點(diǎn)將酒杯直接摑在他的丑臉上,你小子給我求情?你干脆說你自己長出了吉吉還比較可信一些。
“急了急了!”龔守禮笑道,“這不是見你心情不好,跟你開個玩笑耍子……對了,你跟我老實(shí)說,你究竟是不是那個什么朱元啟?”
“我是你老子!”蕭辰怒道。
“真的別鬧,你脫了褲子讓我瞧瞧。”龔守禮公然對蕭辰動手動腳。
“瞧什么?”蕭辰一掌打開他的咸豬手,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嘴臉!”龔守禮笑道,“你光屁股的樣子老子也不是沒見過,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讓我瞧瞧你那活兒真的長出來了?”
這才是龔守禮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
“滾犢子,想看自己照鏡子去!”蕭辰不可能給他看的,我的吉吉只有女人……還有皇上可以看!
“咱們哥倆關(guān)系這么好,我龔守禮可也求過你什么事兒沒有?”龔守禮對蕭辰的態(tài)度之所以這么好,當(dāng)然是有事相求的。
蕭辰用小吉吉都能想出來這廝想要干啥?
“沒有,因?yàn)槟闱笪椅乙膊粫o你辦,你別忘了咱們兩個是對頭。”蕭辰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別以為我跟你坐這兒喝酒就是拿你當(dāng)朋友了昂!
“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對頭。”龔守禮道,“哎蕭辰你說咱們哥倆兒前世是不是都是女人?要不然為啥這輩子都做了太監(jiān)呢?”
“你少惡心吧你!”蕭辰憑空就打了一個冷戰(zhàn),“你也免開尊口,不行啊。”
“這是為什么呢?”龔守禮涎著臉道,“人之將死,其心也善,你咋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啊你?你幫我這個忙,回頭我也幫你個忙。”
“你能幫我什么忙?”蕭辰嗤之以鼻。
“幫你收尸啊,你小子最輕的罪過也得是砍頭,我回頭從刑部找個好手藝的殮尸官,保證給你縫的好好的。”龔守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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