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逮捕
“本官吳順天,你便是那周正?”
周正抬頭看去,只見那人身形頗為魁梧,且不似文人那般的柔弱,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五官棱角分明,臉型四方,極為端正。
那吳順天見周正并不答話,便又說道:“便是你要逃獄?!你可知我大興律令......”
“林崖在何處?”
周正抬頭看著吳順天,而后冷冷的問了一聲。
吳順天的眉頭一下子便皺了起來,對于今夜發生的事情,他已然做好了糊涂的準備,但是,周正卻沒有絲毫糊涂的意思。
“林崖在何處本官不知,也不是本官能管的了的。本官問你,為何逃獄,你一人逃便罷了,何故還帶著其他人犯?”
周正喝了口酒,而后道:“既然林崖不在此處,那么本公子也便沒有被關進來的理由,你說對吧,吳大人?”
吳順天倒是想說對,但是他不敢。
故此也只能說道:“待本官查探清楚,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周正,你可莫要自誤!”說著看了看身旁的衙役,而后怒道:“都瞎了嗎?讓本官親自動手不成?”
那衙役一聽,便一股腦的涌了上來,周正卻是說道:“若不想你的衙門無人可用,你還是莫要亂下命令。”
“你敢威脅朝廷命官?!”
周正卻是盯著吳順天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不是君子。你既然要替林府主做,那便需要承受做主的后果。我與林崖的事情,你還是莫要多問,小心官帽不保。”
那吳順天卻是冷哼一聲,道:“將人犯拿下!押入死牢!”
周正一聽,便不由得高看吳順天一眼,有魄力啊。
那衙役頓時便放開了手腳,一個個的朝著周正而來,周正卻是把手中的酒杯朝周身一潑,那一滴滴酒水便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滴滴落在了衙役的身上,而后一聲聲的慘叫便響徹了整個大佬,頃刻之間,衙役們便倒了一地。
吳順天絲毫不見其慌亂,而后雙目一凝,道:“修士?!”
緊接著便吩咐道:“快去請刑律司的人來!”
周正朝著吳順天笑了笑,而后道:“你自去請,那我便先走了。”
說完之后,便帶著王白首,牛寶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牢房,而后出了衙門之后,朝著家中而去。
吳順天盯著周正離去的背影,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所謂的律法一時間顯得尤為的,可笑。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怕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了。但是最后追究起來,他怕是也逃不了一個無能之名。微微思慮了一番之后,便連夜起身,朝著林府而去,當下唯一能保住他的,也便只有林府了。
而此刻林府之內,林崖卻是跪在祠堂之內,其父林山海正在冷著臉,看著身前的兒子。
“外放不過五六載,依舊沒有改掉你這臭脾氣!林公子,你倒是好大的威風啊!”
“父親,孩兒知錯了!”
“唉?可別!您本事大,我林府可容不得你這尊大佛!那趙家也就敢放兩句狠話,你倒是好,和人動起手來了?這都無妨,關鍵是你輸了!你輸了也無妨,但是你怕了,既然怕了,你就應該想到,接下來的后果!”
“孩兒......”
林山海繼續說道:“是不是想說一個周正而已?”
林山海見兒子一臉不甘,便收起了說教,而后說道:“想來我說十遍百遍,你也聽不到心里去,倒是顯得我里外不是人了。既然如此,這件事情你自己處理,結果是好是壞,你自己受著。”
林山海剛剛說完,便聽到管家跑來說道:“老爺,吳順天來了。”
林山海一聽,便看了兒子一眼,便說道:“這件事,咱們林府不過問。走,回屋去。”
那管家一聽,便當即忙道:“老爺,使不得啊,那吳順天,且是帶著衙役捕快來的!”
林山海一聽,便轉念一想,而后擺了擺手,道:“回屋回屋,老爺我乏了。”
那管家看著林山海離去的身影,便當即跺了跺腳,朝著林崖問道:“公子,事下該如何?”
林崖起身之后,便道:“且先去會會。”
說完,那管家便呆呆的看著林崖朝著院外而去,一時間趕忙追了上去,攔著道:“公子,可使不得啊!”
林崖推開管家,而后道:“父親把我抓回來,且已是亂了我的計劃,當下還能操作一二,你且莫要攔我!”
說著,便朝著大門處而去。
那管家朝著林山海的方向看了看,又朝著林崖的方向看了看,而后一時間突然覺得,自己操這番心思干什么?說到底自己也就是一個下人,對于自家的老爺公子們,那可不是聽勸的人啊。
大的他不敢勸,小的他勸不住,故此,他也便只能盡一番心了。
態度還是要端正,否則自己這個管家的位置,便不能坐的安穩。
仆從們打開院門之后,吳順天看著身前的林崖,而后拱手說道:“林大人,得罪了!”
林崖點點頭,很是配合的便被吳順天拿了下來。
吳順天又告罪了一番,而后便拿了林崖,直直朝府衙而去。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般的順利,不由得感嘆道:“還是林大人體會我們這些京官的苦楚啊。”
林崖卻是一笑,而后頗為悠然的問了一聲:“那周正在獄中過的如何?”
吳順天卻是變了一副面孔,而后極為剛正的說道:“人犯周正逃獄而去,其乃修士,故而著請刑律司前往追捕!”
林崖一聽,卻是停住了腳步,而后看著吳順天道:“你說什么?”
“呃...林大人...這...”
林崖怒道:“他既然是修士,為何你又要來抓我?!我朝律令,凡修士對平民者,皆為修士之過!”
吳順天咳了兩聲,而后道:“林大人吶,這案子是先報的府衙,今夜先委屈林大人了,明日待刑律司接管,林大人便由邢律司接管了。”
林崖卻是喊道:“吳順天,你她娘的坑我!”
吳順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而后說道:“林大人吶,您就受受委屈,這章程,亂不得啊。吳某比不得你背景深厚,若是不拿您,吳某這瀆職之罪,可是要斬立決的。對不住了林大人,快走!”
林崖咬著牙,而后道:“好,好,好!”
一路上,吳順天都在做林崖的思想工作,這是他當下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而關于周正的,他卻是絲毫不曾提及,單單修士兩個字,便不在他的職責范圍之內啊。
而林崖,自然對吳順天的說法嗤之以鼻,但他知道,自己這一趟官司是免不了了。他本想著與周正對個一二三出來,他林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且不會怕一個山里來的野人。
即便是破劍仙門,對于這種事情也是沒有絲毫插手的理由的。即便事情再怎么發展,也不過定一個二人互毆之過,且并非是什么大事。
但是周正自爆修士,那便性質不同了。
若是周正有兩把刷子,邢律司久久不能抓其歸案,那么他林崖,就會被這一件小事給拖住,這時候,他才意識道,其中的兇險,并非是他想的那般簡單。
不過事情總有兩面性,若是周正本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呢?那豈不是落得一個人頭落地的下場?
林崖自是思量著其中的得失,但是此刻周正已然回到了家中,小院之中燈火通明,如今一家團聚,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你就這么出來了?”
繁星一臉震驚的看著周正,愣愣的問道。
周正點了點頭,而后道:“不出來干嘛?過夜嘛?”
繁星摸了摸周正的腦袋,而后說道:“沒病啊!怎么盡干糊涂事。”
周正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繁星這才知道,周正對于興國的律令一概不知,故此她說了好些個話,總算是讓周明白了他當下的處境。
“哦?你是說,那個刑律司就是專門處理修士的地方?要是他們打不過我怎么辦?”
繁星白了周正一眼,而后道:“興國還算有些底氣的,打不過你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真打不過你,那便不是小小的衙門能管的了了,接下來會有軍隊,你要是本事大,軍隊拿也那不住,那便會有一些老祖出面嘍。”
周正擺擺手,而后道:“不至于,這不是為了帶寶兒他們出來嘛,你可不能讓他們再回去!”
繁星說道:“這事情既然驚動了刑律司,寶兒他們的事情也必然會被拉扯進來,想那吳順天自然會替你料理,不用操心。”
“這又是因為什么?”
“你怎么這么笨!寶兒與王白首進入大牢之后便沒有人管,這便說明他們且是被誆騙進去的,若是這事情暴露出來,吳順天他這個位子,算是坐到時候了。他若是不替你遮掩過去,便是白當了這么多年的官!”
周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而后道:“你說的有理!”
這時,卻是陡然聽到天空之中一聲喝問傳來:“周正可在其中!?刑律司辦案,眾人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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