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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忐忑


當那一盤脆生生的蘿卜擺放在林山海身前的時候,他不由的想到了很多。
  雖說他是個將軍,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讀書的。
  恰恰相反,想要混個將軍來耍耍,不說學富五車,起碼的文人要典還是需要時時拿來批判一番的。
  要說這蘿卜,林山海并不陌生,但通過懷帝的手賜給他,這便不是普通的吃食了,或許其中,有著幾許深意?
  林山海微微皺起了眉頭,懷帝本隨心而為,見林山海得而不用,便說道:“莫不是愛卿不喜?倒是朕喜愛的多,無論是吃起來還是看起來,都讓人賞心悅目。”
  林山海拱了拱手,而后尷尬的說道:“臣就是一個提刀殺人的莽夫,說不來那些文縐縐的話,陛下厚愛,臣惶恐。”
  懷帝聽聞,大笑著說道:“你若真個說出個一二三來,那朕便要惶恐了。這天下,并非是朕的天下,如今朝廷文武分明,相安其事,還是林愛卿管理有方,只是林愛卿,為何這朝堂之上,不曾聽得武人之聲吶?”
  懷帝且不等林山海說話,繼續說道:“如今這朝堂之上,朕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嘍。林愛卿,你說說,誰聽得到朕說話?誰又愿意聽到朕的聲音?”
  林山海頓時心中大驚,故而起身躬身道:“臣有罪。”
  懷帝搖了搖頭,而后道:“你有什么罪?是朕有。”
  看著周圍戰戰兢兢跪下一地,懷帝擺了擺手道:“這是做什么?朕說的又不是你們。起來起來。囚大,今日你便隨林愛卿走一遭吧,朕乏了。”
  “臣告退。”
  ......
  林山海回頭看著那高大的宮墻,不由得擦拭了一下額頭之上的冷汗。相較于覲見陛下,他還是覺得戰場廝殺來的簡單容易一些。
  那些事不用過多思慮,排布好軍陣,管控好后勤,便只是直白的拼命罷了。
  林山海于宮門之外等了一會,便看見囚大換了一身官服,而后身后跟著一個宮人,其實拿著一食盒,不用多想,必然是陛下賞給他的蘿卜。
  “林將軍,請。”
  “囚大總管,請。”
  囚大上了車駕,而林山海則是上了馬,緊跟在車駕之后。
  有道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便在一大早,便有消息于上京之中流傳了出來。今日衙門之內,可是有好戲看嘍。
  以往都是見到的官老子做堂,堂下的大多是沒什么身份的平頭百姓,但今日卻是有些不一樣,聽說府令大人昨夜把自己給關到大牢之中了,說是什么瀆職之罪,要判殺頭的。
  其實百姓對于審判誰并不是太過于在意,他們在意的是有人會被砍頭,但是一些個老人們卻是不信,一個勁的說那吳老爺是好官,好官怎么會被砍頭呢?
  “嘿!老丈,這年頭好人都成片成片的死,好官怎么就不能死?”
  那老人瞪了路過的小伙子一眼,但是他當下也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來。
  故此,往日間嬉鬧的東西市已然冷清了起來,留下幾個腿腳不便的人,或者是對于此事不上心的人,都一股腦的朝著府衙門前而去。
  所幸的是府衙之前的道路很是寬闊,但一時間也被人堵的水泄不通,那場面,可是比看花燈吃元宵都出來的人多。
  而此刻府衙之內,只見一人坐于高堂之上,其身后匾額之上高掛“天地可鑒”四個大字,皂吏分布兩排,神色頗為肅穆。
  那人手持驚堂木,而后一聲巨響,便說道:“開府衙!”
  厚重的大門徐徐被打開,宋玉看著門外黑壓壓一片涌入進來的人群,不由得心中一噔。他自是想過人多,但是卻并沒有想到,會如此之多。
  好在皂吏們并不閑著,一個個的趕忙上去維護秩序,用水火棍把大堂隔離了出來,不過人們也都只是為了看熱鬧,故此也極為配合。
  他們可不會傻到在府衙之中鬧事,那可是當場便能被判。本就是看個熱鬧,可不能讓自己成了熱鬧。
  “肅靜!”
  宋玉拍了兩下,而后大喊道。
  “本官宋玉,今日審理犯官吳順天一案,且帶人犯上來。”
  話音落下,便有衙役前往大牢之中提審。堂外有膽子大的這時便問道:“宋大人,吳大人可是好官吶,你可不能冤枉他啊!”
  “是啊,宋大人,當年若非是吳大人,我等田地房產,都會被那豪強奪了去。”
  “吳大人還接濟過城西的劉婆子呢,若非吳大人,那劉婆子連個棺材都買不起。”
  “......”
  宋玉一時間頭大,他也不清楚這吳順天發什么神經,本想去私下問他一番,但是卻被同僚堵了回去,而今他也算是趕鴨子上架,似這等事情,本就不是他分內的事情。
  但是刑部尚書依舊指名讓他前來,他便也不能推脫了。
  畢竟現在,他依舊是戴罪之身,想來高曲已成為陳年舊案,幸而懷帝念其年幼,重重呵斥了一番,輕輕的放了下去。
  宋玉,便是原刑律司尚書宋海濤之子,而今任職刑部侍郎。

  對于大堂之外的喊冤聲有種越來越大的架勢,這可不是什么好事。這時宋玉才想到,為何自己的上官房啟不曾露面了。
  不多時,人群的吵嚷漸漸平息了下去,吳順天雖然身著囚服,但并未上什么枷鎖鐵鏈,整個人看起來頗為的精神。人群之中頓時喊道:“吳大人......”
  吳順天停下腳步,而后看著身前的父老鄉親,頓時覺得心中愧疚,說道:“吳某如今戴罪之身,受不得這番禮拜,快快起身,吳某當不得如此!”
  但吳順天說的話,老百姓卻并不茍同,見當下無果,吳順天哀嘆一聲之后,便也不在去管了。如今他已然沒有任何權力去管。
  來到大堂之后,吳順天看著坐在其上的宋玉,不由一愣,宋玉的出現,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啪!”
  “堂下犯官吳順天,所犯何事,細細道來,如有半句假話,蒼天懸與爾等頭頂,斷不輕饒!”
  宋玉這一聲,說的極為氣勢,堂外民眾紛紛安靜了下去,只見吳順天緩緩跪下,宋玉急忙起身道:“不必如此!”
  吳順天搖了搖頭,卻是調轉了方向,朝著堂外的百姓跪了下去。
  “吳大人,使不得!”
  “吳大人,豈可折煞我等!”
  “吳大人,你快起來,快起來!”
  ......
  吳順天的面容一時間仿佛蒼老了很多,而后他緩緩說道:“犯官吳順天,犯瀆職懈怠之罪,以至于,以至于百姓見鳴冤鼓而不得前,受欺辱而不得報,家小老丈無罪而下獄,導致潑皮下賤之人勾結官府,欺壓百姓,吳順天罪孽深重,供認不諱!”
  這番話一出,嘩然四起,盡皆有難以置信者,有黯然失魂者,亦有雙眼精光,暗道不妙者。
  宋玉翻看著卷宗,而后道:“帶牛二河,張秀蘭,王白首,牛寶,池小二,前來問話。”
  “得令!”
  待衙役領命之后,人群之中卻是有人喊道:“我等在此,莫要驚動各位大人了。”
  人群之中分開了一條路來,而后只見有老有小一行四人,便這么走入了大堂之內。
  宋玉見此,便道:“提池小二過來!”
  衙役出去了沒多久,便提著半死不活的池小二來到大堂之上。
  宋玉見人員到齊,便看著牛二河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人牛二河。”
  “民婦張秀蘭。”
  “老小兒王白首。”
  “牛,牛寶。”
  池小二并未說什么,不過他自是知道,自己怕是沒有活路了。故而他朝著宋玉輕蔑的一笑,卻是半個字都不說。
  宋玉臉色一黑,且不帶他動手,身旁的衙役上去便是兩個耳光,而后呵斥道:“大人問話,為何不答!啞巴了!?”
  池小二臉色一變,而后直勾勾的盯著衙役,道:“你他娘的也敢打我?”
  那衙役氣急,而后抄起手中的棍子,便要朝著人犯身上而去。
  池小二哈哈一笑,而此刻吳順天卻是忙起身之后,便撲倒在池小二身上,那棍子落下之后,一聲慘叫便從吳順天的嘴里叫了出來。
  “大膽!”
  宋玉且反應不慢,但是他此刻所說的話,竟然沒有一個衙役上前去阻止。
  這時候宋玉才心中大驚,若是這池小二一死,那便死無對證,且不說這案子能不能審下去,便是連他都有可能遭了禍事!
  池小二有些難以置信,而后看著護住他的吳順天說道:“她娘的,沒想到老子最后,是被你護在了身下!”
  眼看著那棍子又來,吾順天當下嚇得連忙閉上了眼睛,吳順天見此,便出手推開了吳順天,而后說道:“想來昨夜沒有弄死老子,今日倒是狗急跳墻了!”
  “甘......”
  正待他要說些什么,那棍子便毫不留情的朝著池小二頭頂而去,剎那之間,必然命喪于此。
  說時遲,那時快,便在此刻一道極為強勁的氣流從堂外飛了過來,而后朝著那棍子而去,微微擦過池小魚的臉頰之后,“嘭”的一聲打在了地面之上。
  大堂之內的地面是極為結實的青花巖,但此刻卻是有著一個小小的坑洼,可見這一棍的力道之大,已然不是衙役們多能使出來的了。
  “好膽!”
  宋玉只聽堂外一人大喝,而后只見那人越過人群,而后穩穩的落在大堂之上,看著那臉色驚變的衙役,說道:“誰人指使?”
  那衙役自是不語,而后扔了水火棍,便要閃人逃離而去。
  林山海豈能讓他如愿?只見他一手微微成爪,而后對著那衙役一抓,一股無名的風力便朝著衙役而去,三兩下之后,那衙役便不受控制的朝著林山海手中而去。
  林山海一手抓住他的脖頸,而后又一手快速的在他下頜處擺弄了幾下之后,掀開脫臼的下巴朝那衙役嘴里看去,并沒有發現什么藏毒的東西。
  宋玉呆呆的看著林山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林山海尷尬的笑了笑,而后道:“在邊疆抓奸細抓多了,習慣,習慣,宋大人莫要怪罪。”

  宋玉此刻才回過神來,而后道:“多謝林將軍及時出手,將歹人拿下。”
  而后此刻堂外又傳來一陣陣的嘩然,而后一聲聲的掌聲便出現在了府衙之內。
  林山海一時間只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知道,這并非是什么壞事。
  “好!”
  “真乃神人也!”
  “大將軍威武!”
  ......
  宋玉一時間盯著大唐之內的衙役,一個個的看了過去,心頭此時便有了計較,故而說道:“林將軍前來,所為何事?”
  林山海趕忙拱手說道:“這不是犬子昨日與周家公子生了嫌隙,故而前來斥責于他!”
  宋玉一聽,這話說的真妙。
  其一,是相互對當的世家公子發生了沖突,故此不涉及貧民百姓。其二,便是說他且是來保人的,但是并不曾明說,豪門訓子,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趣事,也不會引起民眾對于此有激烈的反應。
  故而宋玉一聽便明白了,說道:“且待此案完結之后在審理,林將軍可在一旁聽證一二。”
  林山海拱手道:“如此便叨擾了。”
  說完之后,便有一家將搬來了座椅,而后林山海便這么坐在了大堂一旁。
  宋玉且不管他,而后看向了池小魚便問道:“池小魚,你可有話說?”
  池小魚看了看在一旁昏死過去的衙役,而后看向宋玉,又看了看牛二河一家,最后在張秀蘭的身上停下了目光。
  這可把牛二河氣的不輕,擼起袖子,便要朝他打去。
  “大堂之上,不可放肆!”
  宋玉拍著驚堂木,手中微微被震得生疼,但依舊面不改色,對著池小二呵斥道:“你說是不說!”
  池小二終究是轉移了目光,而后盯著宋玉說道:“你能保我家小?你能護我兄弟?”
  宋玉雙目一凝,而后道:“只要不曾犯法,吾自可保的住他們。若是他們犯法,吾必將其繩之以法,絕不姑息!”
  宋玉的話音剛落,堂外便傳來幾人的呵斥,說道:“你兄弟也不是什么好鳥,偷雞摸狗,調戲婦女,如今你落網了,還想著講義氣保自家兄弟?笑話!”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畜生一般的東西,也敢同官老爺講條件!”
  池小魚卻是猛然回頭,而后大聲說道:“老子又不是生來便做這些勾當的,你們又不是老子,有什么資格說我?”
  堂外一人忽然笑道:“那西門口的張老漢瘸了腿,也沒見人家拿碗討飯啊。”
  宋玉且是不管他們,說道:“池小魚,你且交代清楚,是非曲直,自有本官定奪!”
  池小魚見狀,便看了看宋玉,而后說道:“是縣尉,甘八斗那老東西指使老子干的。”
  宋玉并沒有打斷他,只聽池小魚說道:“那是三月初二,牛二河一家子逃荒來了上京。上京地價昂貴,故此他們便落戶到了東郊。”
  “東郊,是我池小魚管的。大人你莫要朝我瞪眼,你們這些當官的,也就是出門說的好聽些,人前高人一等罷了。東郊,大人你去過沒有?”
  宋玉說道:“吾自是去過!”
  池小魚點點頭,而后道:“那大人可知道,東郊有多少戶人家?每戶人家都是什么來頭?”
  宋玉黑了黑臉,而后道:“此乃府衙的職責,吾不好過問。”
  “我知道!”池小魚笑了一聲,而后道:“在東郊,縣官不如現管,我池小魚的話,在東郊可比吳大人管用多了。是不是啊,吳大人?”
  吳順天瞇著眼看了池小魚一眼,卻是并沒有多說什么。
  池小魚繼續說道:“三月初九,七八天的時間,牛二河跑府衙的次數,都夸四五十回了,牛二河我問你,這落戶的事情,可是老子給你辦的?”
  牛二河點了點頭,便道:“確實是他辦的。”
  “三月十,他前來尋的我,當天就給他落了戶。不過縣尉甘八斗卻是有要求的,他說牛二河一家逃荒而來,必然沒有什么財物,但張秀蘭長得且是清秀,故此便讓我給他弄過去。”
  “臟!”
  池小魚罵了一聲,繼續說道:“都說老子壞,但是你們不知道,當官的比老子更壞!還更臟!”
  “我本想著拖延于他,卻是被前來的捕快教訓了一番,故此便開始著手辦理甘八斗的交代。但張秀蘭拒死不從,我又不能真個打死她,便讓牛二河去敲那鳴冤鼓,這可倒好,哈哈哈,那鳴冤鼓,原來她娘的是一個擺設。”
  此話一出,瞬間嘩然。
  宋玉的臉此刻已然不見了淡然從容,而在堂外卻是聽到一聲極為嚴厲的呵斥,一聲“大膽”,聲音中五分鋼筋,五分陰柔,且不是囚大,又是何人!
  池小魚卻是已然有瘋掉的趨勢,只見他披頭散發,大笑著說道:“大你娘的狗膽!你們這群婊子立了牌坊還不讓人摸,把我等當傻子?吳順天這個憨貨,被架空了尚且不自知,如今替人頂了大罪,落得如今這番下場,該!”
  “若我生于城內該多好,若我家鄉不遭戰亂多好,似這等被人挖墳掘墓的事情,你們以為老子愿意做!可他娘的,婆娘兒子要餓死了,不能步了老娘的后塵吶。村里的人都說我娘死的不甘心,死的太慘,故而要把兒媳孫子帶下去,老子不信!”

  “這時候甘八斗找上了我,讓我替他做一些衙門不好出手的事情,這時候老子才知道,人還能她娘的這樣活!”
  “三月二十六,三月二十六,甘八斗見我遲遲沒有動靜,便尋了一個由頭將牛寶兒,王白首抓了去,想要逼迫張秀蘭就范。”
  “當時我問他,大人為何要這般?”
  “誰知道那甘八斗卻說,這樣做,有趣!”
  “他娘的,他就是一個變態!”
  “四月初八,聽說他老家出了什么事情,故此便回鄉去了。至今沒有回來。”
  “他沒回來,我便也起了心思,心想著若是這老東西知道了被我捷足先登,想想我就帶勁,哈哈哈......如今,卻是不能了,狗東西!”
  池小魚笑著,便回頭看了一眼堂外,而后直直的朝著大堂之內的柱子而去,當下血濺于大堂之上,那身子軟軟的便倒了下去。
  宋玉忙道:“快去看看死了沒有?”
  林山海朝家將打了一個眼色,那家將便上前細細查驗了一番,便道:“此人昨夜已然只剩半條命了,即便不尋那柱子,也活不過三日!”
  宋玉點了點頭,而后示意把人清理下去,大堂之中死人,并非不多見,故此也沒有什么好意外的。
  只見他緩緩拿出令箭,而后說道:“即刻捉拿甘八斗歸案!待此人歸案,可據實而結。牛寶,王白首蒙冤,無罪釋放!判,池小魚殺人越貨,欺壓良善,勾結貪官枉顧國法,恕罪并罰,斬立決!”
  “因其自亡于大堂,改判其不得入土下葬,城頭暴曬七日,拋之于荒野!令,即刻審查其家小親朋,有從犯者,皆定罪受罰,絕不姑息!”
  宋玉說完之后,便看著一動不動的衙役,呵斥道:“爾等還愣著作甚?”
  那衙役們聽到之后,便忙抽調出了十來人手,而后朝著東郊而去。
  待一行人退出大堂之后,宋玉揉著腦袋,而后說道:“帶周正,林崖。”
  周正雖是在大牢之中,卻是聽到外頭不斷傳來的喧鬧之聲,便也想出去看看,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出去。
  林崖卻是已然喝的酩酊大醉,呼嚕打的直響。
  “林公子,林公子?醒醒,該過堂了!”
  周正搖了搖頭,而后走到周正身邊,朝著他臉上便倒了一壺酒,林崖陡然間驚醒了過來,大叫道:“敵襲!敵襲!且快整頓兵馬,莫不可慌......”
  “周正,有意思嗎!”
  “呃......有!”
  “我與你拼了!啊!”
  周正躺在地上,刻意把自己搗騰的更慘了一些之后,才對著牢門外的牢頭說道:“你可看清楚了,可是他先打的我!一會兒,你還要去大堂作證!”
  那牢頭苦著臉說道:“二位爺,莫要為難小人啊。大人傳喚二位上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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