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血狼幫
想到如此,雖然覺得有些肉痛,但舒爾特為了不讓自己悠閑的生活被打破,還是咬著牙說道:“閣下有沒有心情逛一逛我們傭兵工會的藏寶室?雖然與王室…與您家里的肯定是天上地下,但是權當散心游玩,您看怎樣?”
聽到舒爾特的話,辛爾也清楚雖然他說的模棱兩可,但明顯是想破財免災,沒想到瀚海王王室的身份這么有用。
“帶路吧。”既然舒爾特想表示表示誠意,那辛爾也不打算拒絕,聲音嘶啞的說著。
心里暗暗罵著這混蛋真是見錢眼開,在王室里什么寶物見不到,還要貪圖他這小鎮土特產一樣的東西,但舒爾特也只能如同滿臉榮幸一般的站起身來:“請您跟我來吧。”
按動墻上掛著的畫后面的一個按鈕,隱藏著的暗門便打開了。
在黑袍的遮掩下,辛爾也不怕被舒爾特看見臉上的表情,有些好奇的打量著那道暗門。沒想到在這么一個小地方,也有著如此精巧的機關啊,在外面看起來完全就是普通的墻壁。而墻紙的設計也很巧妙,本來就不是完全一體的,到處都是塊狀的花紋,這樣即使暗門上的墻紙是分離開的單獨一塊,也不會突兀而被人發現。
跟隨著舒爾特進入了暗門,里面便是一個不大的房間。
雖然這里面積不大,但辛爾卻震驚的發現在房間的角落里,堆滿了魔獸的魔核。即使看起來都是光芒黯淡,應該只是一階最普通魔獸的魔核,但這么大的一堆,保守起見也有上千金幣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而將自己的收藏給一個外人看的舒爾特也有些肉痛。雖然他并不是個守財奴,但是這些財富可都是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就像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一般。不過想了想,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王室的人,他應該看不上這些僅僅是一階的魔核,所以也便松了一口氣。
“看你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在辛爾看著那些不同屬性的魔核的光芒有些流口水時,卻聽見墨笑道:“這些都是最低級的魔核,一枚賣幾個金幣都是頂天了。”
“就算是幾千個金幣,我也沒見過啊。”辛爾悻悻的說著:“墨叔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笑著搖搖頭,墨也知道辛爾白手起家,除了公主送給他的首飾以外,幾乎什么都得他自己想辦法,也沒笑話他的沒見識。
雖說辛爾想讓舒爾特把這些魔核都交出來,但是首先他愿不愿意是一說,其次就是他現在可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著王室的人呢,一旦表現出對這些玩意的渴望,那可就露餡了。因此他也只能擦了擦口水,裝作不屑的擺了擺手。
而舒爾特見他果然不在乎這些玩意,也稍微松了一口氣。他就怕面前的男人仗勢欺人,把自己的小金庫一掃而空,那他可就是欲哭無淚了。不過幸好,不愧是王室的人,就是見過世面,這些魔核對他來說與果核也沒什么區別。
雖然理論上來說傭兵們什么任務都接,但是這里畢竟是威姆斯山脈附近,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所接受的任務絕大多數都是狩獵任務,因此身為工會會長的舒爾特所收集到的財富也絕大多數都是魔獸相關的。最珍貴的無疑是魔獸的精華魔核,與人類死亡時掉落的魔晶與靈核人類自己無法吸收,也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相比,魔獸的魔核可是好東西。雖說內部的魔力十分狂躁沒法直接吸收,但卻有各種用途,比如用做制作魔法卷軸,制作煉金道具,有些時候甚至可以直接當做貨幣抵值。而其余的也是一些魔獸的皮毛,比如外界難能一見,十分珍惜美麗的天月狐的毛皮,雖然這天月狐實力不強,魔核不值什么價錢,但它的皮毛卻非常柔順光滑,呈現美麗的橙金色,有不少人愿意為它的皮毛出上高價。
而剩余的一些東西,便是威姆斯山脈內的藥草了。魔獸與魔力藥物是伴生的,都是感應天地之間魔力濃度,因而應運而生,既然威姆斯山脈中有著許多魔獸,那么同樣也不會缺少藥草。雖說舒爾特不是藥師,并不懂得如何煉制藥物,但這些東西同樣是錢,其中稀缺的那些更是價值不菲。
有意無意的,辛爾一邊看著那些各式各樣的皮革魔核和藥草,一邊問道:“怎么全都是這些東西?這威姆斯山脈中,難道沒有先人留下來的遺跡嗎?”
“如果有的話,那些傭兵肯定把貴重的東西自己藏起來了。”舒爾特苦笑道:“一般來講,我們傭兵工會本身是不會進山執行雇傭任務的,如果說這山里真有哪個前輩坐化時留下的真傳和寶物,那也只有經常進山的傭兵們才碰見過。”
辛爾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有指望他真的說出什么所以然,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如果說山里有沒有這樣的東西,那或許是有。”舒爾特想了想:“在山脈南部有一個名叫冰巖窟的地方,無論什么時候,哪怕是六月三伏天溫度都是極低,方圓百里更是連魔獸都不敢靠近。而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傭兵和老獵人也不敢接近那里,他們說人一旦進去了就會迷路,雖然看起來不過是一片平坦地面,但是怎么都走不出去,最后要么活活累死,要么就是掉進冰窟中被凍成冰棍。”
“還有這樣的地方嗎?”辛爾奇道:“如果真是這樣,怎么沒有強者進入勘探一番?”
“那個地方本就非常隱匿,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老人是不知道的,而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們更加清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再加上那個地方如果不是撞了狗屎運,進入的人必死無疑,告訴我這件事的那個老傭兵跟我說,當時他幾乎就要被凍死了,腦子里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是被冰眼中間突然爆炸的氣流推了出來,才撿回一條性命。”舒爾特說的時候也有些駭然之色:“別看這鎮子里可能有幾千的傭兵和獵人,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如果不是我恰巧救了那人一命,他也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我。”
辛爾也明白他之所以把這事情告訴自己的用意何在。對于一些強者來說,金錢之類的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能讓他們變強的才算有價值,而或許這冰窟之中就藏著什么。舒爾特此時也認為自己是個神秘的強者,畢竟是從王室出來的,無論傳承還是底蘊都十分深厚,或許就能揭開冰窟的秘密。而到了那時候,運氣好了他能分一杯羹,再次他也是提供情報的功臣,哪怕自己現在在他的認知里已經離開王室了,但與一個邊遠小鎮的土皇帝相比,能量還是要大的多,哪怕稍微提攜也夠他受用無窮了。
心知肚明他說話的用意,辛爾也沒有發問讓他難堪,而是點了點頭:“如果有心情,我會去看看的。”
“去看看不是不可以。”墨此時也回應了他:“但是最好還是在你有些魔力之后,再去比較好。”
“不會有危險嗎?”辛爾沒想到墨叔對自己這么相信。
“撐死膽大的,你沒聽說過?”墨笑著說道:“再者,如果按照他所說的那冰巖窟是一個迷惑人的地方,那也只能夠對這些靈魂力量不強的傭兵有效。而你一旦突破,就已經是魔法師了,靈魂力量遠遠強于異能者,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出手,用我的靈魂力量將你救出來。”
而舒爾特見面前的男人如此說,心內也不禁暗喜,雖然他也害怕男人死在這里,惹來王室降罪,但是他同樣相信面前這個自己看不透的男人至少能夠全身而退。那些不過是一階的傭兵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也做不到,更何況面前的人乃是瀚海王王室宗親呢?
舒爾特怎么想也想不到,并非是他看不透,而是辛爾根本就是個普通人。但是在王室信物和他鎮定的態度下,舒爾特卻將這些當成了他實力遠超自己,所以自己甚至連他的魔力波動都看不見。
轉了一圈,辛爾只取了一顆墨叔與他說有用的,名叫定血參的魔力藥材。雖說這也是比較稀有的藥物,但是舒爾特卻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既怕辛爾將他的收藏一掃而空,又想賣他個人情,而見他只選了一顆無關痛癢的藥草,舒爾特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來,但是實際上心里都要笑開花了。
為了掩飾自己現在還不能用收納戒指,避免舒爾特發現自己是個普通人,辛爾找了個說辭,讓舒爾特相信這定血參收入收納戒指就會影響品質。而舒爾特也把這當做了自己不知道的經驗,不僅沒有懷疑,反而是一副受教的樣子點了點頭。
與舒爾特的談話結束之后,他便滿臉恭敬的將辛爾送了出來。而其他傭兵看著自己的老大對面前這個黑袍男人竟然如此的畢恭畢敬,無不是臉上變色,剛才起哄的那些男人也都找機會溜走了,生怕被這個哪怕是會長都要賠笑的男人記住相貌。剛才與他作對,名叫科勒的強壯男人肌肉扭結的臉上更是冷汗都滴落下來了,雖說他猜到這男人有些不簡單,但是可能一輩子都沒法突破到二階的他也沒太多見識,想著這男人頂天了也就是一階高級。但他可是清楚,會長是貨真價實的二階異能者,但就連他都如此恭敬如同生怕惹男人生氣一般,科勒又哪有底氣了?一時間肌肉抽搐,冷汗更是狂飆,看來這次自己真踢到鐵板了。
而舒爾特看見站在一旁,滿面尷尬驚恐之色的科勒,沒好氣的招了招手:“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給先生賠罪。”
雖說他也不是很喜歡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傭兵,但畢竟科勒資歷老,在這約邁鎮中也算是自己的親信,他也不希望科勒被這神秘的男人記惦。
科勒聽見舒爾特的話,本來欲哭無淚的臉上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雖說不至于連滾帶爬,但也是踉踉蹌蹌的跑過來,將他比辛爾高大許多的身軀恭敬地彎下來:“閣下…剛才是我鬧犯了。”
舒爾特也賠笑道:“科勒是個腦子不太靈光的人,天天就像發情的雄鹿一樣。還希望您看在我的一分薄面上,別太與他計較。”
計較?就算辛爾真想和他計較,他也得打的過這強壯的像是小牛一樣的男人才行啊。借坡下驢,既然人家都給了臺階,辛爾自然也樂意賣他一個面子。而他們對自己都是畢恭畢敬,就算有什么歪心思,在自己王室的身份下他們也得老老實實的收著,雖說借勢壓人辛爾并不是十分喜歡,但是形勢逼人強,因此他也就大度的揮揮手:“以后說話注意點就得了。”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科勒見男人如此大度,滿是肌肉的臉上擠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如果不是他還想留點面子,恐怕這時候都要磕頭了。
但就在這時,在門口卻有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這不是科勒嗎?怎么像是磕頭蟲一樣的,就差下跪求饒了啊。”
而聽見這個聲音,在大廳中的傭兵們也轉過頭去,才看見在門口站著幾個男人。
與傭兵們不同,雖然同樣因為經常與魔獸搏斗而滿身血腥氣息,但那些男人的身上卻更多了一分殺氣。這并不是僅僅與魔獸戰斗就會得來的,更要與人相戰才會產生。而辛爾也看見了,那為首的男人右耳雖然被撕掉了一半,但在他殘破的耳墜之上,卻還戴著一個耳環。那耳環并不是什么裝飾品,因為它的材質乃是一顆枯萎的靈核,貨真價實二階以上強者,死去之時才會掉落的靈核!
“科林斯,你來傭兵工會干什么?”此時科勒也直起腰來,剛才對著辛爾還滿臉敬畏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冷冷的看著他:“你們血狼幫容不下你這只野狗了嗎?”看見了這些男人,本來圍著看熱鬧的一眾傭兵也面色陰冷的轉過身去。如果說剛才看見辛爾一次性接了三十個c級任務,他們是對外來者狂妄的排斥,那么現在看著這幾個男人,他們就如同仇恨一般了。
而聽到科勒毫不掩飾敵意的話,被他稱為科林斯的兇惡男人表情也陰狠起來。本來他的臉上就到處都是疤痕,耳朵也少了一半,加上他狠厲的表情,讓人不禁望而生畏:“最起碼我們血狼幫,不會有你這樣點頭哈腰的孬種。”
“你說什么?”雖然剛才認錯求饒,但這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連會長都要敬重;而科林斯是他的老對頭,無論修為還是戰力兩人都相差無幾,更是分屬于兩派,科勒怎么可能會弱了氣勢?稍微伸展了自己肌肉虬結的巨臂,便立刻聽見一陣骨爆之聲。科勒冷冷的看著科林斯,緩步向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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