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紅府(一)
齊鐵嘴坐在洋車后座,看著身旁的江落好似難過般跪在座位上望著身后漸遠的城主府邸的樣子,心軟的不行的同時又一次的譴責老天,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讓佛爺給撿到了呢?
等車拐到另一條路,看不到城主府邸后,江落這才轉過身坐到了座位上,突然他發現齊鐵嘴又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令他渾身發毛,反正就不太舒服......但是他又明白齊鐵嘴對他沒有惡意,而且剛才佛爺也說了,不讓他對齊鐵嘴有不好的態度。
所以江落只能眼巴巴地回視齊鐵嘴,齊鐵嘴對上江落那清澈純凈的眼眸時,不自覺地抬起手干咳了兩下。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摟了過來,笑著說道:“放心,一切有八哥在。你八哥我好歹也是九門中人,二爺他定會給我這個面子的,等解決完這件事,八哥領你在長硰城好好玩玩?”
江落原本沒什么反應,但是聽到最后一句話后,搖頭拒絕道:“不要,我要回城主府,佛爺他說他會等我回去!
齊鐵嘴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撇了撇嘴,原本想要說:佛爺,佛爺,你天天就知道佛爺,你都要比那呆瓜還呆了。但是這話還沒說出口就堵在了嗓子眼里,因為他突然想到現在佛爺可沒在身旁,這要是把江落惹毛了可麻煩了,所以他忍住了。
轉而使勁兒捏了下江落的臉蛋。
江落感覺臉上一疼,扭頭皺著眉呆呆地看著齊鐵嘴,不懂為什么他突然要弄疼他。
齊鐵嘴對上江落烏潤清澈的眼眸,看到被他捏紅的臉蛋,一時間愧疚涌上心頭,連忙揉著發紅的那處:“哎喲,八哥手重了!”
江落呆呆地看著他,突然露出淺淺的微笑:“沒事,八哥我不疼!
這讓齊鐵嘴更加愧疚了,突然想到不是誰都是張日山那個皮厚的玩意兒怎么掐都沒事,反而弄得自己手疼。江落這盈白脆弱的樣子可沒法與張日山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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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車就開到了紅府門前,齊鐵嘴拍了拍江落的手:“別怕!
江落十分乖巧地點了下頭,跟著他從車上下來了。
開車的親兵把前座上的歉禮拿了下來,跟在二人身后。
門房的人一見是城主府的車來了,趕緊迎了出來,結果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卻是齊八爺,還有......那個前些日子差點殺了陳皮還與二爺打了起來的被張大佛爺驅逐的惡犬江落,他趕緊一邊派人去稟報二爺,一邊將齊八爺等人迎了進去。
二月紅在得知齊鐵嘴帶著江落親自上門時,有一瞬間的驚訝,又得知他是坐的城主府的車來的時候,眉間擰緊,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嘆了口氣,起身前往紅府正堂。
而齊鐵嘴與江落再被門房的人帶往紅家正堂路上時,遇到了還拄著拐杖吊著左胳膊一瘸一拐的陳皮。
齊鐵嘴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誰,就聽他用十分譏諷地語氣開口說道:“嘖嘖,這不是被張大佛爺拋棄的狗嗎?怎么現在又新認了個主子啊,還敢上我紅家來!”
門房的一見這位祖宗出現,當即就感覺不妙。果不其然,只要二爺不在,這陳皮就無法無天,居然嘲諷到了齊八爺和張大佛爺頭上了!他偷看這看起來像個世家公子模樣的江落,生怕他突然暴起,再把陳皮給打殺了,畢竟這位可是能與自家二爺打得有來有往的人物,他這小小下人可攔不住!
江落眼里混合著灰紫色的寒光一閃,但是這次他只是垂下頭并未動手,因為佛爺給他的命令是來紅府向二月紅道歉。
這時怕江落動手的齊鐵嘴趕緊抓住了他的手臂,并且上前一步滿臉怒意地問道:“你是誰?膽敢如此無禮!”
其實齊鐵嘴在這個看起來病怏怏的陰鷙青年張開狗嘴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誰了,但是他想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是決定假意沒認出他是誰,故意做出一副被冒犯激怒的樣子。
陳皮在被江落兩槍打成現在這樣,時間還沒超過五天,心中殺意早就異常洶涌。他在聽說江落被逐出城主府的時候,拍手叫好的同時暗下決心待他傷好,必要向這條棄犬展開報復,要讓他生不如死!
想他陳皮從前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回想起自己變得倒霉就是從第一次見到這條瘋狗就被他莫名其妙追殺開始,然后這才落到二月紅這個瘋子手里被迫當了他的徒弟!原以為當了二月紅的徒弟,這條瘋狗就不會咬他了,誰曾想賊他娘的,這瘋狗見到他就朝他開槍,要不是他運氣好,直接就歸西了!
如今陳皮傷還未好就再次見到來江落,讓他怎能忍住不出聲嘲諷。他見面前這位柔弱書生模樣的人物,身后還跟著個士兵打扮的人,一下子就猜出他是跟城主府要好的九門中的齊八爺?杉幢闶钦J出來這位齊八爺的身份也并未讓陳皮心生忌憚,反而語氣更加譏諷道:“我是誰你管的著嗎?還真被我說中了?你就是這條狗新找的主子。俊
齊鐵嘴危險地瞇起眼睛,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陳皮,不得無禮!”
陳皮聽了這聲音,心下一驚,握著拐杖的手不禁用力。
只見二月紅面容溫潤地走了過來,他抬手捏住了陳皮那受了槍傷的肩胛處,陳皮當即面色慘白,硬忍著只發出一聲悶哼,繃帶處滲出斑斑血跡。
二月紅松開手,朝著齊鐵嘴拱手:“八爺,二月紅來遲了。這是我那頑徒,還請八爺勿怪。”二月紅心里已經想好等齊鐵嘴等人離開后,怎么懲戒陳皮了。原本齊鐵嘴帶著江落前來是為了道歉,他們紅府是占理的一方,結果陳皮這個蠢貨居然還上前挑釁羞辱他們,這讓二月紅如何能不氣。
齊鐵嘴臉色有些難看,頗有種強忍著怒氣的意味,但還是扯著嘴角道:“二爺說的哪里的話,今日本就是齊八不告而來,有失禮數。既然這位是二爺您的弟子,齊八自然不會計較!
二月紅心下冷笑,好你個齊八,這話里的意思是陳皮是他二月紅的弟子,所以陳皮如何冒犯于他,他都會看在他二月紅的面子上不去計較,這不就是暗含著等下要解決的事情嗎?
雖然二月紅在知道齊八是坐著城主府的車來的,身邊還跟張啟山的直系屬下,也明白了這件事就是張啟山一手操縱的。而張啟山是什么意思,他也明白,無非就是在外界面前給他二月紅一個臉面。
但是二月紅瞥了眼一旁低垂著頭的江落,陳皮是他的弟子,齊八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不計較陳皮的冒犯無禮,可江落又是齊八的什么呢?江落又有什么資格讓他不去計較那些對他冒犯無禮的事情呢?!
即便是二月紅知道這件事最后的結果,但他也不介意在這個過程中為難一下,畢竟前來的人可不是張啟山本人!而是與紅家關系不那么親密的齊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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