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隨意
陳皮回到包廂后,一言不發(fā),只是冷冷地盯著還躺在小榻上的紅中。
紅中此刻半闔著眼眸,露出個(gè)兒勾人的笑,伸出腳勾住陳皮的衣角,聲音懶洋洋的:“乖徒兒,怎么這般瞧著為師......”
陳皮眸光晦暗無比,感受到那只腳的動(dòng)作,他伸手用力握住了這只蒼白的腳腕,順勢下移扣住腿窩,欺身上前,用力將紅中壓在身下,陰冷無比地盯著他看。
紅中的腿被掰到了胸前,肌肉拉伸的有些酸痛,而且他身上的那條腿重重地將他壓在了小榻上,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但他卻歪著腦袋,臉上一派溫潤的笑意,伸出軟弱無力的雙臂環(huán)住陳皮的脖頸,費(fèi)力說道:“乖徒兒,你現(xiàn)在這般模樣......當(dāng)真是好兇啊......”
說著他就探出猩紅的舌尖想要舔陳皮緊抿著的唇,但卻被陳皮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頓時(shí)他本就無力的雙臂再也環(huán)不住陳皮的脖頸,腦袋也重重地砸在了小榻上。
陳皮看著身下的瘋子臉頰被扇出掌痕,嘴角滲出血跡,顫抖喘息的樣子,這才勉強(qiáng)壓制心中那股怒火。
他松開他的腿窩,轉(zhuǎn)身朝著落窗走去,一揮手直接將包廂周遭的落窗下放,將那戲臺(tái)上的聲音,觀客的目光隔絕在外。
整個(gè)包廂變得晦暗。
紅中眼皮跳了跳,他顯然是沒想到陳皮會(huì)在梨園玩他......
陳皮再次走近小榻,伸手?jǐn)堊∵@個(gè)瘋子的腰,將他壓在腿上,狠狠一握。
紅中頓時(shí)白了臉,徹底沒了氣力,但只能緊咬著牙關(guān),生理性的極端痛楚讓他想要將身體蜷縮起來,卻被腰間的手緊緊控制,最終他只能疼的渾身發(fā)顫,疼得額間都沁出層層密汗。
陳皮像是極為欣賞他痛苦的神情般,原本森寒的眼神變得柔和幾分,他將唇覆到他的耳邊,輕聲問道:“徒兒廢了您這一雙手,還不能讓您老實(shí)?難不成真要讓徒兒廢了您這雙腿才肯罷休?”
此刻腿間的痛意,讓紅中疼得牙都在打顫,他的聲音虛弱發(fā)顫,但卻還帶著挑逗意味:“你......你若真廢了為師的雙腿,那以后怕是沒有東西能勾著你的腰了......”
陳皮聽后,陰森森地低笑了兩聲,隨即陰狠無比地在他脖頸上狠咬了一口,直到嘗到腥甜的味道,他才聲音暗啞的開口道:“那徒兒便廢了您另外一條腿,這樣一來就不耽誤您勾著我的腰了......您覺得怎么樣?想必這樣您也能長記性,反正那條腿您這輩子也用不上......留著也是多余!”
紅中仰著脖頸,顫抖著吸了幾口氣,他用手遮掩了下,像是真的害怕了般,低聲蠱惑道:“別這樣......前些日子你不還拿簪子堵了一日把玩嗎......”
“乖徒兒你真的舍得少了這么個(gè)兒有趣地作踐為師的選擇嗎?”
“......你難道不想再看到為師因?yàn)槟愕恼廴?.....崩潰落淚的樣子了嗎?”
昏暗的光線下,陳皮凝視著紅中的眼眸,發(fā)出一聲玩味兒的嗤笑,隨后攬住他腰身的手臂驟然用力,將他在小榻上翻了個(gè)身,順手拎起桌面上新拿來的銀質(zhì)酒壺。
“()抬起來。”陳皮冷聲命令。
......
外面的一切都聽不真切,那身紅袍早已汗水濕濘。
紅中帶有掌痕的蒼白面龐,此刻已經(jīng)滿是醉酒的酡紅,肌膚顫栗,氣息微弱,已然昏迷。
空氣中除了陣陣酒香還混雜著不應(yīng)該存在于這個(gè)季節(jié)的石楠花香。
陳皮摟著他的腰身,手掌握住他的脖頸,慢慢用力收縮,看著他面龐漲紅,無意識(shí)地露出痛苦神情,又突兀地松開了手,緩緩將頭貼靠在他的胸前,嗓音干澀沙啞:“......徒兒真像是您的一條狗,您只需要輕輕說一句話,就能輕易地將徒兒的理智擊碎或者挽回......徒兒是真想將您的手腳折斷,將您的喉嚨毒啞,再將您的眼睛挖下......”
“讓您再也影響不了徒兒......”
他貼在這個(gè)瘋子的心口,聽著里面?zhèn)鱽淼奶鴦?dòng)聲音,神情有些疲憊,又有些安心......
當(dāng)人們從來都不怕失去手里的某一張牌時(shí),才會(huì)這般隨意的玩轉(zhuǎn)它。
所以我對于您來說是否就是這么一張可以隨意丟棄的牌?
所以您才會(huì)這般毫無顧忌的隨意地戲耍于我......
然而在陳皮疲憊的短暫放下戒備時(shí),本應(yīng)昏迷的瘋子臉上卻勾起一個(gè)不易察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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