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梅開三度
“嚴(yán)道友……你不知道此事嗎?”
煙閑紅著臉蛋,搖搖頭。
暗道:好家伙,這群修仙的玩的還挺野啊!
他下次再邀請美人一次,實在不行,但求一睡。
他不想在帶著處男身過個幾千年了!
“嚴(yán)道友可有意?”信凡立在一旁,覬煙閑神情,再度試探,“此事不涉情愛,也與修行有益,道友若是有意,我可——”
煙閑聽到此處,哪里還不懂這信凡的心思,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信凡道友好意,我心領(lǐng)了。”
信凡聞此,也不好在說。
扯遠(yuǎn)了話題,說了幾句,便回復(fù)了那于夢華。
于夢華聞得,神情不免失意,但到底只是相處幾日,交情不深,很快淡去。
這小插曲后沒過多久,煙閑心中合計九瓣蓮的藥錢也抵消得差不多了,便和幾人告辭離去。
又是恢復(fù)成孤身一人的狀態(tài)。
煙閑想著,他那么久都沒有遇到大美人,八成是美人喜靜,不會朝人多的地方去。
果然,這日清晨。
他正靠在一處樹干下盤腿打坐,耳邊傳來一陣銳利的風(fēng)聲。
睜眼一看,便瞥見一抹黑色人影。
那人還穿著前些日子的黑袍,這不過多了些金絲滾邊,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俊美。
煙閑的目光在那人的側(cè)臉停留片刻,眼神控制不住地發(fā)亮。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的目的,連忙施展法術(shù)追了上去。
前方之人又是停留在一處湖邊,神色漠然,不知其心思。
煙閑追到大美人身后,手中握緊儲物袋,狂出冷汗。
吭吭哧哧老半天,憋紅了臉,才鼓起勇氣,挪著步子到大美人邊上。
聲音很是鎮(zhèn)定,但細(xì)聽之下,卻有顫抖。
“道友!俗話說,有緣千年來相見,我們已經(jīng)數(shù)次見面,足以見得,是老天爺都要讓我們同行啊!”煙閑揚(yáng)著嗓音,愣是說出了豪情萬份的架勢,而后又變得軟軟糯,“這是我的一點見面禮,還請道友不要拒絕。”
說著,眼睛不敢挪開此人半分,怕人又給跑了。
掌心遞出一物,正是他收集了許多寶貝的儲物袋。
黑發(fā)修士眼神不動,好似根本沒看到那物似的,袍袖一擺,便飛身離去。
煙閑梅開三度。
再次被無情拒絕。
這次他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表情落寞。
“哎,難道我真的很差勁嗎?明明我也是妖管局公認(rèn)的鉆石王老五,修為高,長得乖,性格可愛!想追著和我談戀愛的多了去了!”他原地?zé)o能狂怒,線條飽滿的紅唇嘟起,都快能掛上油瓶了,“他憑什么看不上我啊!”
腦海中再次閃過那張臉,煙閑沒出息的蔫兒了。
人家的確有挑選的資本。
————但是!!!
他也不是非對方不可!
驀然,他想起之前信凡說的話,眼中靈光流轉(zhuǎn)。
大不了,他退一步,當(dāng)不了男票,當(dāng)雙修對象也可以啊!
不談感情,就談身體需求!
想到這兒,煙閑又支棱起來了!
自我感覺十分良好的想:他瞧那大美人修為也不過是筑基修為,他待會兒假裝把修為提到金丹期,對方既然進(jìn)了這秘境,肯定也是奔著提升修為來的,說不得就答應(yīng)了!
正美滋滋地幻想之后的幸福生活呢。
煙閑忽然脊背發(fā)涼,汗毛直立。
有人偷襲他!
他就地一滾,滾出數(shù)米遠(yuǎn),而方才他所占之地,則以及被數(shù)個火球攻擊,化作一片焦土了。
若是那攻擊落到他這個紙片人身上,煙閑不禁打了個寒顫。
眼底亦有寒光閃爍。
“哈哈哈哈!這小子倒是命大!”幾聲粗糲的大笑聲響起,從湖邊右側(cè)的樹林當(dāng)中傳出。
煙閑聞聲看去,只見一足有兩米高,肌肉盤扎的光頭大漢大步走出,他沒走出一步,地面便有細(xì)微的震感。
左側(cè)卻是一道冷哼:“夠了,別磨蹭了,老大讓我們來拿鄭吉三兄弟的儲物袋,小子,你若是識相,便交出來,留下你自個兒的東西和雙臂,我們兄弟二人便饒你一命。”
煙閑唇線拉直,密而長的眼睫垂下,留下一片陰影。
他最討厭這種,打了小的來大的,打了大的來老的。
煩都要被煩死了!
他瞇起眸子,明滅的湖光映照得眼瞳愈發(fā)幽深。
面無表情道:“老子的命,也是你們這些阿貓阿狗能拿的?有本事,就自己來取!”
說罷,抽身飛起,直接朝之前去的九瓣蓮的湖泊而去。
那三天見狀,具是嘲諷地笑笑,早有預(yù)料,周身殺氣,兵分倆路朝他包圍過來。
試圖在他脫離此地之前,將煙閑就地斬殺。
煙閑哪里肯如他們的意,不過裝模作樣地露出些狼狽的模樣,便輕巧地從二人的包圍當(dāng)中逃了出去。
一路順暢無比地朝著那湖飛去。
雙方速度均是極快,本來數(shù)百里的距離,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到。
眼瞧著煙閑如同一股青煙,飛入了那湖泊邊上的密林。
那兄弟二人卻并不是鄭吉三兄弟那般好騙。
那神仙枯瘦,雙爪如鷹的男修,瞇起陰邪的眸子掃視湖邊一圈,一把攔住那高大壯漢:“沙勒,我們別進(jìn)去,那湖邊有強(qiáng)勁妖獸,若我等貿(mào)然闖入,怕是著了那小子的道。”
“張謹(jǐn),你還真是膽小如鼠,我看那妖獸是金丹初階修為,我等都是金丹后期,怕那畜生不成?”
“蠢貨!你不知那些妖獸,具是打了小的來老的,小的都是金丹修為,老的你確定你應(yīng)付得來?”
說到這里,那沙勒也冷靜下來,一拳砸倒旁邊的大樹:“那難道我們就放過那小子呢?那三人之前發(fā)來傳訊,說此人搶了我們的九瓣蓮!老大卡在金丹巔峰已經(jīng)數(shù)年,若是有了那九瓣蓮便可一舉踏入元嬰期,還不得個長老的位置!”
張瑾桀桀低笑:“放心,我自有辦法。”
煙閑躲入那密林之后,早看出這次來的倆人不是上次那三兄弟那般好騙,便一直注意著動靜。
等到二人果然在湖邊外圍停下,便分了個□□偷偷摸到二人周圍。
不動聲色地將二人的對話聽入耳中。
不禁冷笑一聲:“都是玩爺爺玩剩下的,這兩個孫子還在那兒得意。這次爺爺就好好教教你們!”
說著,便動身布置。
這日,一條黑中帶著些許金光的巨蟒從湖中蘇醒,正是那日快要到金丹期的巨蟒,數(shù)日不見,它已然邁入金丹修為。
妖獸一旦有了金丹修為,便能口出人言,靈智也是大大提升,不好糊弄。
他像往常那般看了一眼當(dāng)時九瓣蓮被偷的位置,眼中期翼再度消失。
不由又是心生怒火,若是讓它抓到那小偷!定要生吞了不可!
數(shù)百米長的身子便朝著湖邊兩側(cè)密林。
正是覓食而去。
沒過多久,密林當(dāng)中便是天大的動靜,不是還能看到斗法的靈光和那妖獸的水系攻擊之法,可沒過多久,動靜便倏然沒了去。
煙閑立刻跌跌撞撞地從另外一方逃出,得意洋洋,好似為自己成功逃過一劫感到喜悅。
早就埋伏到此處的沙勒和張瑾二人,登時悄無聲息藏匿在其身后。
將那妖獸的血彈至煙閑身上。
滿意地看著煙閑跑路了。
“我們二人只管跟在他身后,待到那妖獸的老子追到那小子,我們在將其一網(wǎng)打盡!”
“可若是還有老的……”
“你大可放心,我自有秘藥,讓那妖獸尋不到我們的去處。”
煙閑看似飛快地逃跑,已經(jīng)搞完小破壞的□□小紙人卻還是飄在二人身后,聽到他們的大聲密謀,無語極了。
不欲多聽,便收回了□□,自顧自離去了。
卻說那妖獸身死不久,方才打斗之地便馳來一條這天巨日的金色巨蟒,頭頂已經(jīng)隱隱生出犄角,略略一看,竟然已經(jīng)是妖嬰期的妖修!
痛聲哀嚎:“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孩兒!”
哭了幾句,便從空氣中嗅到他孩兒妖丹的氣息,感受一番,正在兩個人修身上。
仰頭吼叫一聲,化作一道光影朝前追去。
煙閑有意甩掉二人,只留了一個□□假模假樣地逃跑,本人早就跑出去老遠(yuǎn)。
等到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一聲類似龍吟的吼叫,和倆聲不好后,便收回□□,無意再看。
又是接連在秘境中逛了幾日,倒是沒再發(fā)生被人打劫的事情。
煙閑百無聊賴,有意尋找大美人的蹤跡,卻始終遍尋不到。
整個人都如同忘了澆水的小白花,蔫兒了。
好在功夫不負(fù)苦心人。
煙閑有意在去過的地方和一些妖獸做了交易,讓他們幫忙看著,若是有大美人的消息,馬上通知他。
又過了幾日,煙閑心中一動,正是有只兔子妖獸得了大美人的蹤跡。
他連忙飛身追去。
差點被驚叫出聲。
黑色長發(fā)大美人怎么驚擾了這玩意兒?
黑袍修士后,正追著一條遮天蓋地的巨型妖蟒。
但凡一人一獸所過之地,具是狂風(fēng)呼嘯,鋪天蓋地的颶風(fēng)席卷,叫人睜不開眼睛。
這不正是那湖邊妖蟒的老祖宗嗎?
大美人怎么招惹到對方的?
他才筑基期,對上元嬰期的妖獸?
這時,那妖獸也是怒極,嘴中聚起一道龐大的黑芒,連周遭的天色都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朝著前方人修射去。
已經(jīng)是必死一擊!
煙閑不得多想,便飛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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