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黑心經理第七十四天
因為只有英美里和牛島兩個人被選中參加合宿, 所以白鳥澤方面沒有專門派大巴送他們去車站。
兩個人剛好又住對門,于是起了個大早,一起坐上新干線去了東京。
臨走前牛島媽媽還發了條短信給英美里:【路上小心哦, 英美里~要是可以的話幫我帶一份銀座的蘋果派可以嗎?謝謝你~】
按照年齡來算,牛島媽媽今年也應該有40左右了, 但依然保持一顆少女的童心。
真好啊。英美里感慨, 這就是錢的力量嗎?有錢有閑, 老公失蹤,兒子……
她看了一眼坐在靠走廊位置的牛島。
雖然兒子難以溝通, 但至少省心爭氣。
英美里對東京車站是很熟悉的。有她在,牛島也不至于迷路,兩人順利到了合宿的體育館。
整個場館面積很大, 因為在郊區,所以離車站也不遠。
英美里看了看手冊簡介,場館里包括了一整個巨大的室內訓練館和室外操場,以及一棟宿舍樓。
“hey, hey, hey~”
大老遠就聽見貓頭鷹叫了。
英美里手里端著杯車站買的冰美式, 回頭沖木兔招了招手:“ hello, 木兔同學。”
木兔會出現在這里倒是很正常, 畢竟也是全國前五的主攻手。
現在佐久早還沒有升上高中,那么這么算來,他應該是全國前四了。
至于前四里剩下的三個,一個在她旁邊, 另外兩個應該也會出現在這次合宿當中。
三人一起走進訓練館。內里寬敞明亮,實時攝像頭捕捉選手動作;地面是特制的塑膠,防滑速干, 讓兩年后來這里的影山驚為天人。
“你就是德久?”兩個看上去很面善的大叔從一進門就發現了英美里,眼前一亮,朝她走過來,“這樣吧,先去換衣服,然后回來點名。下午咱們就立刻開始對選手進行摸底。”
其中一個說著,笑著問她:“把一年級學生全都交給你,可以嗎?”
英美里愣了。要知道鷲匠在把指揮權交給她之前,那也是再三觀察、試探、考驗。
怎么到了國青反而搞得這么……不正式?
她的表情很好地展現了她的想法。
為首的中年男笑了兩聲:“鷲匠老師提議送你來做助理教練,我們同意得很快。一方面,這個職位并不是那么重要。非要說的話,有點像在主教練手底下干雜活的?”
“另一方面,鷲匠老師的推薦確實很難拿到。那個老頭脾氣很怪對吧?眼光也很挑剔”
英美里連連點頭。這位——她看了一眼男人胸前的塑料牌——云雀田教練,很有眼光!很會說話!
“不過這么挑剔的鷲匠老師居然愿意為了你向我們要一個名額,那當然說明你是值得的。”
云雀田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犀利了起來:“既然是值得的,那么當然,要從第一天開始就展現出實力。”
您不如直接說從第一天開始就物盡其用。英美里黑線,但還是乖乖的按他說的先去換了衣服回來點名。
比起動畫第四季做的國青合宿,這一屆的合宿顯然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嚴重不足。
“白鳥澤牛島若利、梟谷木兔光太郎、稻荷崎尾白阿蘭、狢坂桐生八、鷗臺野沢”
果然,全國前四的主攻手今年都是高一,無一例外地被邀請來參加合宿。
而相比之下,今年優秀的二傳就只有來自井闥山的飯綱,自由人更是一個也沒有。
飯綱跟她和牛島也見過幾次,之前還一起參加合宿。但見到牛島的表情和見到英美里的表情截然不同。
“等一下,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英美里用看傻瓜的表情看了他一眼:“從大門走進來的。”
“不是!我當然不是說這個,你、你為什么?”
飯綱來回打量著她一身簡潔的薰衣草紫運動服和脖子上亮黑色的口哨,以及臂彎里夾著的厚厚硬板文件夾。
“……別告訴我你是來國青做教練的。”
飯綱表情僵硬地說。
英美里聳聳肩:“那真是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我的確是來做教練的。”
說完,露出一個燦爛而得意的笑容。
她剛說完,旁邊又是一聲大叫:“啊!真的嗎?英美里!我還以為你只是陪牛島過來玩的?”
這位更是重量級。過來玩是什么意思?英美里無語:“你不是在門口就遇上我了嗎?”
木兔點點頭,又搖搖頭:“是啊,可是我完全沒想到你是和他一起來參加合宿的哇,你的晉升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聲音真的好大。英美里揉揉耳朵,往后退了兩步,偷偷溜走去給選手做摸底。
按照她的習慣,首先對照著選手的個人資料進行一定的修正和補充。至于補充的內容是什么──
“嗶——”一聲清脆的哨響。
包括面前幾個人在內,所有高一的學生都聚集到她面前。
一年級們并不在場館里,而是跟著英美里來到外面的操場。
英美里揣測云雀田讓她和另一個教練分別帶所有高一的學生和所有高二的學生,這必然是要準備比賽的。但是……
她掃了眼面前這幾個人:牛島、木兔、飯綱、尾白、桐生、野沢。除了飯綱是二傳,其他人都是ws,連個mb都沒有。
基本來說就是一個零一傳的陣容,英美里一陣頭痛。
“先跑個800米吧。”她語氣很平淡,“讓我了解一下你們的水平。”
其他人不知道英美里,木兔飯綱還能不知道嗎?頓時跟牛島三人成眾,乖乖地跑了起來。
他們三個一跑,其他幾個一年級當然也站不住了,紛紛跟著跑了起來。
跑到第二圈,英美里站在起跑線的位置,微笑著補充:“下午打3對3,最后兩名在練習賽里要當自由人。”
所有人的表情立刻變了──我靠,你不早說?
登時像幾只剛離弦的箭一樣‘唰’地沖了出去,一點也看不出已經跑了400米,這是第二圈。
但是他們為什么這么不想當自由人,英美里也能理解。
攻手嘛,而且都是ws的位置,當然天然地就想要扣球、想要得分。
其次,他們的身高也不允許做太多靈活的魚躍救球動作。
加上平時多半也沒怎么練過,當然對地板球、接一傳之類的事感到恐懼。
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手里這幾個沒有一個自由人呢。
英美里同情地拍了拍落到最后的木兔和桐生的肩膀:“就決定是你們了,朋友。”
當天下午的訓練菜單如她所說是3對3。牛島木兔尾白,對桐生飯綱野沢。
因為是第一天見面,又是非常陌生的搭配。再加上剛剛被英美里折磨了一通800米,雙方打得都不算激烈,相對比較克制。
──之所以說是相對,實在因為對于這幾個力大無窮爆發力極強的主攻手來說,他們的克制已經算是很多人的全力以赴。
英美里倒是早就習慣了同時觀察兩邊的狀態。因為整場比賽只有她一個教練,所以她可以叫四次暫停。
譬如剛剛,她替飯綱隊叫了一次暫停:“桐生,你現在的狀態非常好。每一個托球都沒有浪費,打得很到位、很準確。”
“但你的單人攔網需要再冷靜一些,因為目前場上是三個人,所以相對來說能幫你作掩護的就更少。”
她看著桐生的眼睛:“能理解嗎?”
桐生不由自主地點頭:“可以,德久教練。”
“一旦出現漏接的情況,后場也沒有專門的自由人來接一傳,所以在攔網的時候可以不用強求攔死。”
“做到一觸那一步就足夠了,不要苛求。”
桐生再次點頭,緊繃的肩膀舒展開來:“好的,我明白了。”
而再次上場后,飯綱隊的比分,便真的如她所言慢慢追了上來。
尾白感慨:“大概不會是有什么言靈吧?從她嘴里說出來的一切都會成真?”
他話音剛落。英美里又替牛島隊叫了一次暫停:“木兔的一傳還是接得太糟糕了。”
她評價道,然后在木兔委屈的目光里忍俊不禁:“比之前合宿的時候有進步,這樣說可以接受了嗎?”
“至于尾白,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習慣,但是你看上去沒有非常強烈的、和別的攻手爭奪托球的欲望。”
她原本低頭在筆記本上寫著一些細碎的靈感,白橡色的頭發不自覺溜到臉邊。
說到這里,忽然抬頭看一下尾白:“就個人實力而言,你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攻手差,所以──”
尾白以為她要說點什么鼓勵他勇敢爭取之類的話,但沒想到英美里摸了摸下巴,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說:“既然實力很強,那么你在場上要承擔的責任就應該和其他人差不多。”
她翻了翻,將被她涂鴉的那一頁給尾白看了看:“現在你還比牛島少得5分,如果今天比賽結束的時候依然是5分的差距,那么”
她的語氣一直很平淡,但尾白忍不住雙腿打顫:“那么?”
“那么明天開始無論做什么,你都要比牛島多做50份,發球多發50個,跑步多跑500米……”
尾白立刻立正站好:“保證完成任務!”
他們這頭的動靜也被二年級的關注著。
英美里的實力已經在剛剛的3對3當中展露無遺,大家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懷疑,反而很期待到她手底下去受訓。
“總感覺會很新鮮。”有人說。
“我倒覺得會很慘”直覺更強的人已經快進到了退縮這一步。
云雀田也樂呵呵地晃蕩過來。
“怎么樣?還順利嗎?”他問英美里,“我看他們都很聽你的話。”
“無他,唯手熟爾。”英美里云淡風輕。
云雀田:?
“不說這些,剛剛我看了你們的3對3,你是不是有意想要把選手都訓練成更全面的多面手?”
她的意圖向來很明顯,英美里點點頭。
云雀田挑著半邊眉毛,思索了一會兒說:“這其實是一個大目標,無論對于你來說還是對選手自己來說。”
“你想,如果你本來是個拉小提琴的,但我突然要求你拉大提琴,而且必須拉得跟小提琴一樣好。然后安排一場演奏會,讓你來回演奏這兩種樂器——聽上去就很難,對不對?”
她偏頭問:“那么云雀田教練認為我該怎么做呢?”
“大目標很難,那你其實可以嘗試做拆分,變成一個一個階段性的小目標。而且是具體到可以實施的數據,比如說在一場比賽中魚躍救球多少次……”
云雀田笑著指了指她的筆記本:“就像你剛剛做的那樣。”
英美里恍然大悟:“ okr是吧?我懂了!”
云雀田:?
現在的小孩怎么老說些他聽不懂的東西?
(https://www.dzxsw.cc/book/30820008/2939801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