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一十九天
“哦,影山你來了?”大地替他打開排球館的鐵門。
“嗯,路上有事,耽誤了一會兒。”
剛剛回歸不久的西谷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我就說嘛,要不然影山怎么可能遲到啊!”
田中也放下球湊過來,快速地挑了兩下眉:“什么事耽誤了?快說來聽聽!”
影山有些無措:“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昨天他們和青城練習賽的事被人知道了。
班級里的女生雖然早知道影山長得好看,但也同樣早知道他腦子里除了排球什么也沒有,所以在班級事務之外很少主動找他聊天。
但今天是個例外。
“影山影山!我聽說你們見到德久會長了,是真的嗎?”
“不過你們不是和青城打練習賽嗎?德久會長怎么會在啊?”
影山手里還捏著他的酸奶,愣愣地回答:“因為德久學姐和及川學長是好朋友吧,所以被邀請過來了。”
“哎——”女生們拖長了聲音,捧著臉互相看了看,又紛紛問他,“那你認識德久會長嗎?”
“你有跟她說過話嗎?”
“據說德久會長的聲音也超好聽!就像溫柔的提琴~”
影山:“呃,應該就是普通高中女生的聲音吧?”
女生們充耳不聞:“聽說會長大人的氣場也很強大!據說只要有人敢惹怒她,就會被她一眼看穿犯過的所有罪行——”
“下到小時候偷拿媽媽的零錢去買飲料,上到這學期暑假作業全部抄的答案,全都藏不住的!”
影山:“呃,這個應該不能吧?”
女生們還是不聽,兀自說:“而且學姐人也超級善良溫柔!據說男女通吃!”
“對哦對哦,我認識一個白鳥澤的學長,據說德久會長之前就是為了室友專門辦的藝術節!”
“現在都成白鳥澤的傳統了吧?”
“誒——好浪漫——”
影山撓撓頭,被她們說的滿頭問號:“呃,是、是吧?”
他都開始懷疑自己了,該不會真是這樣吧?
回到排球館,面前的田中學長還在等他的答案。
影山想了想,簡單說:“其實,就是那天跟青城練習賽的事。”
田中自然地理解成了烏野也有女生喜歡及川徹,當即后背冒出熊熊烈火,憤怒地嚎叫:“啊,帥哥都該死!”
影山見把學長哄走了,慶幸地彎腰換好運動鞋。
但就在這時,日向一路小跑沖到他面前:“影——山——”
影山伸出手按在他的頭頂,阻止他進一步靠近:“干嘛?有話快說。”
日向一把拍掉他的手,神秘兮兮地問:“我說影山同學,你有德久學姐的聯系方式嗎?給我一個啦!”
影山皺眉:“你要德久學姐的聯系方式干什么?”
日向笑得眉眼彎彎:“當然是以備不時之需,萬一以后有問題要請教學姐呢。”
影山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
就因為這個,無緣無故地打擾學姐
他回想起自己去年此時連發封郵件都猶豫再三,頓時對面前樂呵呵的日向氣不打一處來。
“你!過來,跟我練接發球!”
日向飛來橫禍,一路哀嚎著被他拖到場上。
練到一半,二三年級的學長們先去休息了,日向和影山照例自己給自己加練。
大地都懶得多說了,埋頭翻看著剛剛小武老師送來的雜志。
“多了解一點相關信息對大家應該會很有用的哦,加油加油!”
回想起小武老師的大拇指,大地默默地擦了擦汗。
能出現在排球雜志上的水平,好像不是現在烏野能夠借鑒的啊
說歸說,這也算是練習間隙難得的娛樂。
在菅原的催促聲下,他翻開了這本宮城本地發行的排球雜志。
“讓我看看噢!今年的ih也備受關注呢!”田中興奮。
菅原吐槽:“雖然大家的注意力都只集中在白鳥澤和青城身上。”
“菅原學長不要這么說啊,我們烏野今年肯定會一鳴驚人的!”
田中不滿地嘟噥兩聲,一低頭突然驚叫,“啊!”
大地被他嚇了一跳,手里的雜志差點飛出去:“你叫什么?”
田中抖著手指:“大、大地學長那是白鳥澤的牛若嗎?”
所有人隨著他的話低頭看去。雜志主題故事的版面占了一整個大開頁,兩張顯眼的證件照,一左一右、一男一女。
男生是他們熟悉的牛島若利,穿著一件陌生的制服;女生則穿著白鳥澤的校服,面無表情看著鏡頭。
名字是
“德久英美里。”大地念了一遍。
田中似懂非懂:“這是白鳥澤的那個經理吧。”
“不是教練嗎?”西谷興致勃勃地問。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最近也聽說了不少英美里的傳聞。有人說她是把白鳥澤人操縱玩弄的傀儡師;也有人說她是運籌帷幄的操盤手。
當然,流傳最廣的名號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白鳥澤魔女’,逆風翻盤又或一路碾壓,只有對手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
“那家伙很厲害吧?我真想親眼看看她帶隊時候的樣子”西谷兩眼放光。
雜志上還有對這兩人的采訪。
【q:牛島選手,作為宮城縣首位二年級就受邀成為國家青年隊正式代表的排球選手,平時訓練有什么心得可以跟大家分享嗎?】
【a:聽教練的話。】
【q:嗯,很有參考價值的回答呢。(冷汗)那么,牛島選手有什么話想對自己的教練說嗎?】
【a:我很聽話。】
【q:德久同學,你的經歷可以說得上相當傳奇。高一就已經成為國青訓練營的分管教練,同時一直擔任白鳥澤的助理教練,甚至帶隊拿下了春高優勝。我們很好奇是什么開啟了你的排球生涯?】
【a:可能是我的表哥?(笑)他是白鳥澤的選手,最開始是他帶我去看了白鳥澤初中部和北川第一的比賽。】
【q:看來的確是和排球很有緣了。不過據我們了解,德久同學初中是網球部的經理吧?在項目轉換之間有遇到過什么特別的困難嗎?】【a:有的。網球比賽一般是一到兩個人,在團隊協調方面需要花的精力并不多;技術上來講,網球通過球拍給球施加旋轉,排球則是直接接觸選手的身體,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q:之前我們采訪牛島選手的時候,他說訓練的心得是聽教練的話。作為牛島選手最出名的教練之一,德久同學有什么想說的話嗎?】
【a:希望他再接再厲。(笑)】
他們正圍成圈聊著采訪的內容,忽然,大地的左肩和右肩分別探出兩個頭來。
“入選國家青少年正式隊伍”影山輕聲念道。
“對啊!牛若這家伙真是了不起啊,加入國青的時候應該才高二,還沒升高三呢!”
日向歪頭:“國青強化合宿是什么?很了不起嗎?”
這回回答他的是菅原:“非常了不起哦,相當于從青少年開始就已經在國家排球隊掛名了,代表的是全日本這一輩最出眾的排球選手。”
“真的嗎?哇!那我也一定要成功入選!”
月島不可置信地戳了戳他的額頭:“拜托,你真的理解了嗎?那里是全日本最優秀的選手,全、日、本——”
影山難得和他同一陣線:“就你現在這個技術,再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入選。”
日向咬牙:“二十年也太過分了吧!影山你這家伙——”
兩人在田中學長和大地學長的阻攔下好說歹說沒有打起來,但影山的目光從那本雜志上一掃而過,心中卻冒出和日向一樣的念頭。
他也要入選國青。
他也要堂堂正正做能被學姐指導的選手。
不知道是不是腦電波接通了,影山放在一邊背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他朋友不多,姐姐美羽和他性格相似,不是愛閑聊的人。這個時間給他發消息實在罕見。所以會是誰?
影山走過去看了一眼,居然是德久學姐。
【from德久學姐:后天我們要跟青城打一場練習賽,你要來看嗎?】
“白鳥澤和青城的練習賽?”大地聽他說完,立刻拍板,“要去!當然要去!你問一問德久我們都能去嗎?”
影山敲了半天消息,抬頭:“學姐說都可以。”
比賽當天,烏野所有人提前在白鳥澤校門口集合。
因為是自發的觀賽行為,烏野這邊肯定不可能給他們提供專用的大巴。
所有人各顯神通,趕公交的、騎自行車的、步行的都有。
月島看了一眼日向的自行車:“你這個車打算停在哪兒啊?”
日向從他的表情里體會到看好戲的心態,憤憤地皺了皺鼻子:“不用你管!大不了騎進去啊,這么大個學校總會有停自行車的地方。”
月島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卻并沒有否認白鳥澤的確是一個占地面積很廣的學校。
甚至連校門口的‘白鳥澤學園’五個大字,也看得出是剛上的新漆,光澤油亮。
影山揮了揮手機:“學姐說按照指示牌走就能看到排球館,她就在門口等我們。”
日向原地跳了兩下,興奮地準備沖鋒,好在被山口眼疾手快拽住了后衣領,最終還是乖乖地跟大部隊一起走到排球館。
“實在抱歉,打擾你們了。”大地和英美里握了握手。
“不要這么說,是我邀請你們來的。現在第一局還沒有結束,快進來吧。”
英美里給他們指了觀看的最佳位置,雙手合十:“抱歉,我還得去場邊看看情況,你們隨意。”
影山點頭,乖乖地跟她揮手:“學姐加油。”
日向不甘落后:“學姐加油!”
月島一如既往地潑他冷水:“不用你加油人家也會贏的,那可是白鳥澤唉。”
影山沒有在意旁邊月島和日向的小學生斗嘴,而是專注地看著場中宮城縣縣內最強和他最尊敬學長的比賽。
第一局比分目前是15-18,出人意料,是青葉城西領先。
他看見學姐從場邊繞過去,徑直在白鳥澤的教練席坐下,又對替補席招了招手。白布學長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
影山對縣內名校的隊伍構成是很熟悉的,白布學長此前很少在首發陣容里出現過,倒是經常作為替補二傳上場。
看來學姐是打算利用換人的機會改變場上的走勢了。
“白鳥澤不是一直都很強嗎?把青城壓著打,怎么會落后三分?”
月島托著下巴,戳了戳影山的后背,“我說國王陛下,你有什么頭緒嗎?”
分析場上局勢的時候,影山很少跟他起沖突:“就像你說的那樣,青城和白鳥澤一直是在預選賽決賽見面的宿敵,所以這也導致雙方對彼此都很了解。”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場上:“很明顯,青城的攔網對牛島學長的扣球已經能夠適應了。不是說他們攔網的成功率就比其他隊伍高很多,但在反應和力度的掌控上已經形成了下意識。”
“所以學姐在這個時候將白布學長換進陣容里,形成白鳥澤很少出現的雙二傳模式,就是為了制造一種……”
他歪頭想了半天,憋不出那個詞,還是月島推了推眼鏡,替他補充:“陌生感。”
“對,所以在白布學長換入陣容之后,雙二傳的存在一方面讓對方不知道該干預哪一個二傳;一方面也讓攻手的選擇多樣化。”
“更何況白布學長是二年級,又是替補選手,青城對他的了解本來就不多。”
場上及川也是這么想的。他掀起衣擺擦了擦汗,扭頭跟巖泉抱怨:“英美里的手法還是這么粗暴啊,一上來就釜底抽薪。”
巖泉也皺著眉:“不過確實很有效。但我聽說對面的雙二傳不是關系不好嗎?怎么配合這么默契?”
花卷抱著球從他們中間經過,一路往底線走去——下一個該他發球。
他幽幽道:“在她手底下,有誰敢不默契嗎?我懷疑及川就算真的被挖過去了,也能在三個月內變成白鳥澤最忠實的二傳。”
“花卷你小子說什么東西——”
對面的白鳥澤,天童也正在調侃這件事:“瀨見見每天嘴上不饒人,但其實跟白布關系很好吧?要不然怎么會配合這么精妙?”
瀨見不樂:“你不要瞎說,我跟那個毫無禮儀的小子根本不可能關系好得起來好吧!”
白布平靜地表示:“我也是這么想的,瀨見學長。”
瀨見怒目以待,白布則在天童的爆笑中持續平靜。
牛島壓根沒聽他們前面的話,突然開口:“剛才那個二傳交替的假動作做得很好。”
白布立刻胸一挺,眼睛一亮,聲音洪亮了一倍:“是嗎?牛島學長,謝謝您的夸獎!”
瀨見:
瀨見:“英美里!白布壞掉了!下一局趕緊把他換下去吧!”
他們兩隊各自有說有笑,但下手卻是分毫不讓。只要站在場中,壓迫感便強得驚人,任誰都看得出他們的全神貫注。
場中的雙方和教練早已習慣這種堪稱輕松的心態,但對于第一次觀看這種等級比賽的烏野——尤其是對一年級來說,則感受到一種莫名的震撼。
場下言笑自若,場上竭盡全力這種感覺,真的好帥啊!
“喂,影山。”日向叫他,“你說過白鳥澤是宮城縣內最強的學校對吧?他們經常進入全國,對吧?”
影山點頭:“對,而且去年的ih和春高還拿了兩連勝。”
他余光瞥見日向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堅定低沉:“好。”
橘子頭的小怪獸下定決心:“那我一定會比他們更強、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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