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黑心經(jīng)理第一百二十八天
“哦!所以研磨和學姐都會打游戲嗎?”
日向在最前面, 背著手一步一步向后倒退著走。
影山和研磨兩個二傳走在他面前,落后半步。
研磨點頭:“嗯,學姐操作很強, 意識也不錯,運氣也很好。”
“嗯”日向若有所思。
他回想起對德久學姐僅有的那一點印象。
第一次見面是在和青城的練習賽。那時候青城的學生對她的到來致以熱烈歡呼, 日向還以為她是青城的經(jīng)理,沒想到是白鳥澤的。
這下更奇怪了,白鳥澤跟青城水火不容全宮城都知道。但白鳥澤的經(jīng)理居然還能在宮城這么受歡迎?
他回去立刻就跟影山打探。影山是呆頭鵝,但日向可不是。
他本來就是情商選手, 才能由衷體會到英美里作為白鳥澤的學生,在全地區(qū)都有這么高聲望的了不起之處。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僅是宮城縣, 連東京他剛認識的朋友都和學姐有共同語言,心里反而更欽佩了。
對影山牛島這種, 大概出生就摸著排球玩的人來說, 似乎把某樣東西做得很精、鉆研得很透是應該的,每個人都該有這么一樣特長,或者興趣。
但日向清楚并不是這樣。
他在那次自行車偶遇之前, 從不知道排球這項運動是有趣的。日向有很多其他愛好,也有其他朋友和話題, 反而覺得影山是怪人。
雖然現(xiàn)在也對排球投以了120的精力,但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影山吧,除了排球,其他的實在聊不起來;但研磨或其他同學呢?他們似乎又并不把排球當做一個。終身的、要走向世界舞臺的目標。
日向在這兩個臺階之間搖擺不定,憋了一肚子的話沒人可講,但眼下卻突然覺得德久學姐和他似乎很像。
盡管有一個堅定的目標, 但也并不影響他們享受生活里其他的樂趣。
“所以說”他總結, “我感覺, 學姐跟我很像呢。”
影山聽了,一句話都不想說,抱著球徑直走開。
日向感受到他的不屑,氣得不行,要跟研磨講道理:“研磨你說!難道不是這樣嗎?”
研磨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眨了眨眼,跟他一起走進體育館。
一進體育館,他們就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
“那是在干什么?”研磨問黑尾。
黑尾沒回頭,答,“好像是說那三個隊的二傳,昨天訓練的時候偷懶被德久抓住了,所以今天——”
研磨觀察片刻,得出答案:“都不準當二傳了,是嗎?”
只需要站在旁邊看三分鐘,就能看出來井闥山、稻荷崎和白鳥澤的站位都很混亂,混亂到離譜的地步。
英美里和梟谷的經(jīng)理竊竊私語,一邊看著場上的亂象,三個女生一起哈哈大笑。
“哎,這個是英美里你畫的嗎?”
白福雪繪指了指她筆記本上的q版木兔。
“嗯,怎么了?”
“好可愛!英美里可以給我也畫一個嗎?”說著把自己的筆記本攤開。
英美里于是給她畫了一個q版木兔哭唧唧的表情。
臉上長著可愛小雀斑的雀田薰也湊上來:“我想要q版教練。”
所有人:好新穎的想法。
英美里抽著嘴角給她畫了,畫得丑不拉幾,但女孩子們都很珍惜地將筆記本抱在懷里。
她忍不住感慨,女孩子們真可愛啊!
研磨看了一會兒,忽然問:“小黑,你覺得德久學姐和翔陽很像嗎?”
說著,把日向的言論重復給黑尾聽。
黑尾看了他一
眼:“怎么,我聽你的語氣好像不是很認同?”
研磨點點頭。
他對黑尾說話一向是很坦率的:“我覺得不像。”
——他覺得,德久學姐跟他更像一點。
懲罰畢竟只是懲罰,打了兩局不到,英美里就讓所有人各歸各位,二傳也重新上場。
下午的日程是練習賽,她原本考慮到白鳥澤跟稻荷崎、井闥山兩支隊伍水平差不多,可以試著搞一搞混搭,比如互換二傳、互換自由人之類的。
但現(xiàn)在,其他三個學校加進來之后就顯得不太合適了。
“阿蘭!這個球都打不下去,是不是跑公路跑得腿軟了?”
“治!你個蠢豬!該跳的時候不跳,不該跳的時候跟著跳,今天都被木兔學長騙了多少個攔網(wǎng)了?”
“哦~看來對面木葉學長也累了呀,干脆認輸好了,認輸~”
英美里揉了揉額角。
宮侑鳥槍換炮,從mb重新回到隊伍二傳的位置,一下子又意氣風發(fā)了,在場上各種指點江山。
有一瞬間英美里甚至幻視了上輩子明明只知道死讀書卻每天談論世界經(jīng)濟和政治大事的男同學,不過宮小侑是要比這群人可愛一點的。
“學姐,剛剛那個球您看到了嗎?怎么樣?還不錯吧?”
他說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眨啊眨,亮晶晶的望向英美里。
英美里看了他一眼:“你確定還不錯?剛剛那個球救是救起來了,但是落點明顯不理想吧。”
宮侑撅撅嘴,居然沒說什么,滿面春風地又跑了回去。
北站在英美里旁邊,嘆口氣,替他道歉:“不好意思了,德久。”
英美里搖頭,示意她并不在意。
不用說,她和北都能看得出來,剛剛宮侑那個球傳得確實一般。
以他自己的球感也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答案也很簡單,那就是宮侑有意在試探她有沒有把心思放在比賽中。
“畢竟現(xiàn)在場上三個場地都在比賽,所以侑可能希望得到更多的關注吧。”
北是這么說的,英美里心想這不就是關種嗎?宮侑是韓國人吧!沒錯吧!
“我還以為他至少挺認可我作為教練這個身份的。”英美里的圓珠筆在手上轉了一圈。
北笑了笑,他五官長得很純良,唯獨一雙眼睛定睛看人的時候顯得金光熠熠,堪比孫悟空火眼金睛。
對宮侑,他了如指掌,“阿侑是這樣的:他可以認同你的能力,但本性還是想要時不時撩撥一下、挑釁一下,來確定你真的值得他的肯定和尊敬。”
說著,看了眼場上意氣風發(fā)的后輩:“畢竟在他看來,他的認可和敬意是非常寶貴的。”
英美里理解得很順利,但又反問:“可是他好像很少對你這樣?”
北搖搖頭:“畢竟在同一個隊伍里,每天訓練都要見面,當然不一樣。就好像白布君雖然對其他隊伍里厲害的前輩也很尊敬,但肯定只最聽你的話。”
嗯這倒沒錯英美里于是不再追問了。
她不問了,北卻起了談興,繼續(xù)跟她講解:“其實阿侑和阿治都是不太關心其他人的類型,對他們來說有自己和彼此就已經(jīng)很足夠。”
“但是區(qū)分來講,阿侑更喜歡折騰,阿治更喜歡欣賞他折騰出來的結果。”
英美里想了想,“你是在說排球沒錯吧?”
北看了她一眼,微微笑起來,頓時如冰雪融化一般令人感到輕松愉悅,英美里險些被正常人的微笑閃瞎了眼。
“對,沒錯。”北嘆了口氣,“也許這就是為什么阿治沒有入選國家青少年合宿吧。”
這話說得就有點深了
,英美里沒再接嘴,跟北又閑聊兩句,約定好下次教他做酒釀冰淇淋。
說到酒釀,就說到大米。
“到時候你可以直接來兵庫。”他笑得很輕快,不再像平時那樣冷靜沉穩(wěn),“我們家在那邊有一片田,種的米品質(zhì)還不錯。”
英美里知道他所說的有田,那就是真的擁有土地,簡言之北可以算得上一方地主。
頓時眼睛一亮:“好的北大人!我一定按時到!”
北笑著搖頭,手指虛虛地點了點她的肩膀讓她別再作怪,起身回到稻荷崎的隊伍里。
晚飯時間很快到了。
合宿地點的食堂并不像學校食堂那樣,一張塑料長桌配兩排鐵板凳,而是像家里那樣幾個人圍在一起吃飯,所以氛圍也更輕松一些。
“今天的蘿卜好像很新鮮。”天童咬了一口,“好甜。”
瀨見自從在隊伍里的首發(fā)位置板上釘釘、穩(wěn)得不能再穩(wěn)之后,對其他隊伍的二傳也多了不少關注。
“何況今年確實情況不一樣,二傳大豐收,各種特色性格的都有。”
他端著飯碗,小聲指指點點,“你看像梟谷的那個,哎,那就跟我很像吧!赤葦是聰明那掛的嘛,我們走的都是頭腦路線。”
白布在旁邊一筷子夾碎蘿卜,深吸一口氣。
不生氣,不生氣,瀨見學長沒頭沒腦你又不是第一天。
瀨見壓根不知道自己躲過毒舌一劫,繼續(xù)點評:“至于說音駒的,看比賽他不喜歡多余的動作,不過手上技術也很好,這點跟我也很像吧!”
“再說稻荷崎那個臭小子”
山形:“他很氣人,這一點跟你很像。”
瀨見眼睛一瞪:“我哪里氣人了!我明明一直都在受欺負好嗎?”
說著,眼角的余光去勾英美里,示意她這個欺負人的正主站出來為自己說兩句。
但英美里只是順著他的話講:“飯綱就不說了,都是三年級,人家拿最佳二傳你拿過嗎?影山人家天賦異稟,努力也是肉眼看得見的。青年一輩里說是領頭羊也不為過,他跟你就沒什么相像的了吧。”
幾張長桌子都是擺在一起的,白鳥澤和井闥山一桌。要不然剛剛瀨見也不會不點評飯綱。
他們這桌后邊就是稻荷崎和音駒,一桌兩個二傳頓時就瞇起眼睛。
“影山?”宮侑踢了一腳自己弟弟,“誰啊?你知道嗎?”
宮治煩都煩死他了:“不知道。”
說著又惡劣地笑了笑:“不過既然學姐都夸好,你那個高中第一二傳的名號應該很快就”
宮侑被他氣個半死,飯也吃不下,碗筷一丟就準備去找那個叫影山的。
最后還是北出手攔住他,心想自己跟英美里的評價真是半點也沒出錯。
被攔下來了還在生氣呢,宮侑抱著手臂,氣得胸口一上一下的:“那個叫影山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處的家伙!”
絮絮叨叨的,拉著宮治不松手:“第一天我就知道了!仗著自己是一年級,一口一個學姐地叫!他和德久學姐有那么熟嗎?”
宮治:
宮治:說的好像你沒有一口一個學姐地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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