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黑心經(jīng)理第一百三十二天
比賽開始不久,宮治這一隊很快便拿到了相當?shù)膬?yōu)勢。一方面因為黑尾和月島的強勢攔網(wǎng),把木兔折騰得夠嗆;另一方面也因為對面幾個人實在不是擅長配合的類型。
五色沒經(jīng)驗、木兔和牛島都是當慣核心的人,再加一個橫插一腳的列夫,即便是赤葦也很難快速把這樣一支隊伍組織起來。
場邊,宮侑和影山一左一右站在英美里身邊,被后面的夜久戲稱為左右護法。
右護法宮侑雖然平時和宮治水火不容,但關(guān)鍵時刻倒又堅定地站在他這邊,此時便在場下冷嘲熱諷:“這么看來木兔學長也沒什么好警惕的嘛。只能打自己的位置,這也不能叫做王牌啊!
他說這話不過仗著木兔在場上聽不到而已,但是赤葦耳朵很靈,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
英美里很懂他的心態(tài),這不就是唯粉感到自己的偶像被冒犯了嗎?那肯定是不能忍的。
說起來二年級的這幾個二傳關(guān)系也很微妙。彼此合宿多次、比賽多次,熟悉嘛,那肯定是很熟悉的。
而且有時候運動員之間的交情并不需要太了解對方的性格,只需要從球風就能夠管中窺豹。
宮侑、研磨和赤葦三個人都是用腦子打球的典范,但球風上來講,赤葦明顯更穩(wěn)重平和;研磨偶爾劍走偏鋒,但實際上思維縝密,永遠統(tǒng)攬大局;宮侑則是每一個球都盡當下最大可能給出最佳傳球,不乏靈機一動。技術(shù)精巧,工于算計——當然,是褒義的。
落到三人的關(guān)系上,那就是宮侑天天到處點火,研磨懶得理他點出來的火,赤葦無奈之下提著桶去把火澆滅。
所以難怪宮侑此時看著赤葦和研磨在場上比賽,那股興奮勁兒比自己比賽還厲害。
影山對此也很關(guān)注:“我覺得赤葦學長不會坐以待斃!
他嚴肅著臉,“就算放在平時梟谷和音駒的練習賽,學長可能會適當?shù)赝俗專认氲睫k法再反擊。但現(xiàn)在不會。”
英美里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是這樣沒錯!
倒不如說她很詫異于影山在這方面的敏銳,要知道這家伙可是至今都不知道他們班有幾個人呢。
身后的夜久好奇發(fā)問:“什么意思?是說赤葦會在這場比賽中更加用心嗎?”
赤葦這個人的性格和球風都求穩(wěn),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變動。夜久并不覺得這場比賽里有什么能刺激赤葦?shù)臇|西。
英美里細細地跟夜久解釋:“平時如果是梟谷和音駒打比賽,那么對他來說就是熟悉的隊友和熟悉的對手,普通發(fā)揮就好。誰得分、得多少分,都沒什么關(guān)系!
“但現(xiàn)在一個臨時湊出來的隊伍,攻手的陣容里還有木兔和其他同水準的攻手——比如牛島。這種情況下,赤葦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讓自家的王牌在這場比賽中表現(xiàn)不如意,所以會更加努力。這是他作為梟谷首發(fā)二傳的自尊心!
她輕輕踏了踏體育館的地板:“不過,這種情況在赤葦身上會更明顯一些。因為對他來說,木兔除了普通隊友之外更有偶像這一面,所以才會不愿意在自己做二傳的時候讓木兔比不過其他攻手。換作其他二傳嘛”
宮侑撇嘴:“換做宮治那白癡,打不過就趁早退隊不要浪費資源了,誰《黑心經(jīng)理最好命,手冢牛島我鄰居》,牢記網(wǎng)址:m1管他啊。”
影山點頭表示贊同:“如果不能下球,當然就要減少托球的分配。”
夜久左看看右看看,無論是一開始提出這點的影山,還是深入淺出給他解釋完的英美里,又或者是右邊一副本來就該如此表情的宮侑,儼然都在眨眼之間想通了這一串復雜成一團亂麻的命題。
夜久:
夜久:果然還是當自由人比較簡單快樂啊!!
但無論二傳們在暗地里花多少功夫,這一場比賽的看點始終是攔網(wǎng)對決。
“黑尾學長,剛剛明明不是要打直線球的吧?”又一次攔網(wǎng)失敗后,列夫委屈得跳腳,“突然變換路線什么的……你該不會是佐久早學長假扮的吧!”
黑尾豎起一個手指搖了搖,“no,no,no,這只是一點必要的技巧。而且你手上的動作也太粗糙了,列夫同學,起跳太早、手伸得不夠直不要說我,哪怕是阿月也能攻破你的攔網(wǎng)!
“請不要扯上我,黑尾學長。更何況什么叫‘哪怕是我’”
月島向后退了一步,遠離這對還在斗嘴的前后輩,用平淡的表情掩飾自己心中的波瀾。
同為mb,在烏野他的同位置選手是日向翔陽。因為個子嬌小、力氣和經(jīng)驗雙雙不足,日向在攔網(wǎng)上能夠起到的作用肯定不如他進攻時的表現(xiàn)。
也正因此,月島心里始終有一塊自留地,認為自己至少在攔網(wǎng)上算是做得不差,至少沒有拖烏野這支隊伍的后腿。但今天和黑尾學長、灰羽列夫同場競技,他才意識到作為一個單獨的個體,mb在攔網(wǎng)上的表現(xiàn)究竟可以有多強勢。
如果說伊達工是靠訓練有素的節(jié)奏與配合組織出無懈可擊的鐵壁,那么音駒的風格則是每個人的粘性都很強。
群體與個體的區(qū)別啊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把兩方的優(yōu)勢結(jié)合一下?
月島一邊想著,手上的動作難免有些錯位,被列夫牢牢地攔下一分。
“阿月!你還是跳得不夠高。 焙谖步z毫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月島抿唇:“是他跳的太高了吧。”
灰羽列夫本來就個子高,一米九五左右的凈身高,比月島還高出一截。加上他毫不遜色的跳躍力和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臂長,擊球點自然也高得不得了。
月島都能聽見身后孤爪學長在喃喃自語,“老天爺,要是每天都得給他托這么高的球,累也累死了——”
“這也是為什么二傳對于身高的要求同樣嚴格。”夜久在場邊感嘆,“mb本來就是隊內(nèi)身高的頂峰,加上跳躍高度和臂長,二傳如果身高不夠的話,傳球確實會很困難!
影山歪頭:“是嗎?我不是很清楚這個,抱歉!
宮侑壓根沒聽進去,正在瘋狂指責剛剛宮治那個一傳接得之糟糕。
夜久看了眼這兩個人均180+的大高個,再看一眼場上堪堪170的自家二傳
他頓時悟了:我就多余在這兩個人面前說什么二傳身高不夠的困難!
宮治在場上聽著宮侑連連抱怨,心里隱隱憋了一團火。再次上網(wǎng)便跳得非常高,起跳也比之前快了不少。
列夫腳下一錯,沒能把握好攔網(wǎng)時機,只好伸長了手臂用指尖去夠球。最后也只是堪堪擦到一下,反而把球送出去,讓對面打手出界拿了一分。
兩邊整體實力算是平衡當中略有傾斜,并且逐漸傾斜向研磨黑尾宮治這一邊。網(wǎng)前,黑尾帶著月島,手把手教他攔網(wǎng)要點,幾乎要把木兔和五色兩個人防得沒脾氣。
五色比賽經(jīng)驗不豐富,球路單一,網(wǎng)前的技術(shù)也沒那么嫻熟;木兔則是因為黑尾對他實在太熟,看他頭上的貓頭鷹毛往哪邊飄,都知道他要打什么線路什么速度的球。
列夫在對面看著看著就開始頭皮發(fā)麻:“黑尾學長,如果對每個對手都要像您對木兔學長這樣研究的話,那得多累!”
黑尾抱著手:“不累還想打好排球?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
“可是太累的話,不就不好玩了嗎?”
趁著第一局打完,中場休息時間,幾人站在旁邊說起閑話。
研磨難得對列夫表示贊同:“其實說的沒錯啊。本來就是興趣愛好而已,搞得太嚴肅就不好玩了!
黑尾也不跟他爭辯,只是笑瞇瞇地看著列夫:“好吧,那你今天這場比賽攔網(wǎng)的成功率是多少?扣球的得分率是多少?一傳的到位率是多少?”
他每追問一句,列夫眼神就游移一分:“每一次我們扣球,你卻攔不住的時候,真的會覺得排球很好玩嗎?”
列夫臉色一變,頓時說不出話了。
另一邊,月島幾人也在簡單聊著剛才的比賽。
他其實和在場的選手都不大熟,但誰讓對面有個木兔,嘿嘿嘿地笑著就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里聊起天。
“什么!真的嗎?你很有志向!”木兔驚訝大叫,“不愧是你阿月!不過我覺得這個挺難的”
赤葦點頭,目光里也有一絲未散盡的驚訝:“倒沒想過要主動去攔下牛島學長的扣殺呢。我們通常只想著能盡量阻擋他得分就好了。”
畢竟阻擋得分和攔下扣球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概念。要想阻擋牛島得分,干擾對面的一傳二傳、加強自己的網(wǎng)前和后場保護都有文章可做。但想要攔下他的扣球,那就只能拼命地跳、無所畏懼地伸手。
要想在空中戰(zhàn)贏過牛島,放眼全國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月島也深知自己的想法有些超前,畢竟他們能不能在春高預選碰到白鳥澤還是兩說。但他畢竟沒有否認,只是推了推眼鏡:“如果有辦法的話”
赤葦拍拍他的肩,沒作聲。
要說有沒有人能攔住牛島,那肯定是有的。不說以攔網(wǎng)著稱的防守強校鷗臺,平時各個學校的mb在比賽中偶爾也能有那么一兩次驚艷發(fā)揮、神來一筆,直接將牛島的扣球攔住。
但要說有沒有什么形成定式的辦法,能夠成功阻擋牛島大部分的扣球,這對于全國各大高校來說都是一個還沒有研究透的課題。
他在這陪月島沉默著,眼前木兔卻忽然一拍掌:“對了,我想到了!你可以去問英美里!她的話肯定知道怎么做吧?”
月島:
赤葦:
赤葦:“木兔學長,您是在說讓月島去請教白鳥澤的經(jīng)理,怎么攔下白鳥澤的王牌嗎?”即便是木兔,也從他的語氣中體會到一絲微妙:“有點奇怪嗎?可是英美里的話,感覺不會拒絕吧?以她的脾氣,應該會嗯”
木兔想了想,抬頭挺胸,單手叉腰,模仿著他想象中英美里會有的表情:“她應該會說,‘當然可以教,反正你們也贏不過我的!哇咔咔!’,這樣!
赤葦繼續(xù):
赤葦:“學長,學姐平時不是這樣說話的!
月島抽了抽嘴角,怎么木兔學長擺出這種姿態(tài)看上去就很欠揍呢?學姐的話就不會。果然還是因為在胡鬧吧?會相信木兔學長的他也是白癡一枚
一扭頭,卻發(fā)現(xiàn)赤葦學長居然真的擺出幾分沉思的表情。
“我覺得你可以去試試。”他說。
月島:“哎?不赤葦學長,你也覺得木兔學長說的有道理嗎?”
赤葦搖頭:“不是,我不是要你完全百分百照著木兔學長說的來。畢竟請學姐教你怎么攔下牛島學長這種說法無論如何都有些失禮了。但如果,只是想要變強呢?我認為學姐應該會幫你的!
然而月島還是有些扭捏。不說他能不能說出口,即便他拜托了,學姐也答應了,但又真的能做到嗎?畢竟變強是一個很抽象的概念,而且有時候短時間內(nèi)的突破極限是可以做到的,但想要積累出永久性的提高,就必須經(jīng)過長時間的訓練又或者極其精準的指點吧?
月島一邊想,一邊精簡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話音剛落,就見木兔學長一副“小子你不識貨”的表情。
“她的話,一定可以做到!蹦就眯θ轄N爛,意氣洋洋,“作為選手,我們只需要相信她就夠了!”
“畢竟她可是德久英美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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