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三十七天
除了宿醉, 這次聚餐什么也沒給英美里留下。第一天起來的時候仁花告訴她前一天是宮侑和牛島送她回來的,于是英美里特意編輯了兩條感謝的郵件。
緊接著,就看到收件箱無數(shù)條未讀郵件。要緊事倒沒有, 全是電話打不通所以擔心來的。
她嘆口氣,真是喝酒誤事啊!
還得一個一個打回去報平安話說是誰幫她關了靜音?今早鬧鐘都沒響, 英美里一口氣睡到十點。
今天是所有人分道揚鑣之前的最后一個早晨,不知道是誰忽然提議讓參加過國青合宿的選手出來比一場
“也讓大家見識一下國青的水平嘛~”黑尾笑容和藹, “沒人反駁?這事就這么定了。”
古森是唯一一個自由人, 放哪邊都不合適, 干脆在場邊和英美里一起觀賽。
陣容乍一看很強大,飯綱牛島木兔, 對戰(zhàn)佐久早宮侑尾白。可惜人手不夠,不僅打全場3v3, 而且還沒有自由人
英美里忽然開始到處借墨鏡。
古森好奇:“學姐, 要墨鏡干什么?眼鏡可以代替嗎?”
英美里閉了閉眼:“不用了, 算了。”
只能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丑的比賽也要見教練!
她長嘆口氣,放棄了借一副眼鏡來保護視力的打算。
3v3的模式讓比賽節(jié)奏變得非常快, 一傳漏洞也顯露無疑。這群人里除了佐久早一傳基礎稍好一些, 其他人每個都讓英美里恨不得自戳雙目。
別人她管不著, 牛島,呵呵
但畢竟大家都不是專職接一傳的, 有的球失誤就失誤了,很少鉆牛角尖。也就一傳更倒霉一些,依然從事本職工作。
宮侑傳球傳得指尖起火,全然忘記這就是場表演賽,整個人投入得堪比奧運決賽。
“大概是因為同樣都是國青出身?”英美里試探著分析, “所以競爭性格外的強?”
古森點頭:“可能在他看來,進過國青的這一批人水平更相近,輸了的話會更丟臉吧。這樣反而搞得好像他是國青的吊車尾一樣,實在是想太多。”
英美里搖頭:“不過一傳這個位置,不想太多的話也不行啊。”
除了影山,每一個一傳幾乎都能稱得上一句人精。倒不是說他們有多愛算計,只是下意識會顯得更聰明一些。
因為這個位置就是這么重要。他們要對每一個場上的選手了如指掌,也正是因為這樣,今天的分隊才是盡量按照‘同屆生分在一起’的原則進行安排的,只不過
“我說佐久早君,你是不是一如既往地‘狀態(tài)不好’啊?”宮侑叉著腰,雖然嘴上說著挑釁的話,但表情依然笑瞇瞇的,讓人看上去就心里發(fā)寒。
“不想打的話可以直說,干脆把你的那個表兄換上來好了哦,說不定我們隊表現(xiàn)會更好一點呢。”
古森被他的話尾掃到,默默地轉過身去。他好無辜!!!
佐久早則完全沒有被他惹怒,平淡地反唇相譏:“你以為你的托球有多好嗎?直接墊飛了。我剛剛從三米線起跳扣的球,不值得你好好反思嗎?”
宮侑抱著手臂:“三米線起跳委屈你了是嗎?場上一共就三個人,阿蘭救的球本來就飛得天花亂墜了,你指望我給你托到哪里?”
“所以一傳糟糕成了你的借口。”
“一傳糟糕是事實,你不能否認吧?”
佐久早登時冷笑:“呵呵。”
旁邊的尾白:
尾白:他們倆到底是在吵架還是在指桑罵槐啊?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隊伍,難□□露幾分不容易察覺的羨慕。英美里在國青訓練期間也讓他們打過不少3v3,不過那是第一屆了。
第一屆宮侑他們剛進來的時候,云雀田教練就已經把分管教練的職責規(guī)劃得更明確,英美里只在他規(guī)定的菜單上做了少許調動,反而沒有做太多3v3的練習。
3v3在排球比賽當中的特點就是讓人手忙腳亂,并且一人身兼多職,一個主攻要包攬一傳、攔網(wǎng)、扣殺等等功能。
在雙方各有一個職業(yè)一傳的前提下,壓力就給到了剩下的兩個攻手。不過對面飯綱木兔牛島本來就是受英美里訓練最多的三年級三人。雖然談不上如膠似漆,但配合中也隱形的流露出一份默契。
尾白想著想著,更加羨慕了。
同樣是三年級,他卻!
英美里伸了個懶腰,倒沒有對混亂的場面發(fā)表什么看法。
“學姐,要不然暫停一下吧,否則蠢阿侑那家伙可能會在場上斗毆的。”宮治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身邊。
英美里聽出他是開玩笑的,也露出一個微笑:“或者把你換上場試試看?我聽說你們倆水平一直很相近,不過你的性格”
話沒說完,宮治眼睛一亮,“我的性格比他好上很多對不對?學姐也這么想對不對?”
練習賽嘛,觀賽的人站位也并沒有那么正式,都圍在場地附近。因此宮侑順利地聽見了宮治在英美里面前的拉踩,頓時抓狂:“宮治你死不死啊!在學姐面前詆毀我的形象!”
宮治撇嘴,“你還哪有什么形象啊?”
宮侑雙眼似乎燃著兩團熊熊烈火,隔空用手指點了點他,示意他洗干凈脖子等著,扭頭拉著佐久早和尾白神神秘秘地討論起戰(zhàn)術來。
看上去精神倒是比剛剛焦慮的小模樣好了不少。
英美里若有所思片刻:“所以我剛剛是被利用了嗎?”
宮治眨眼,想了想,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學姐,棒棒糖送你。”
他看了一眼棒棒糖的包裝,又看了一眼學姐身上白鳥澤的運動服,微笑道:“是紫色的,葡萄味哦。”
3v3的練習賽讓不少人意識到,參加過國青強化合宿的選手不說以一敵百,至少有以一當一的能力。
黑尾因此攛掇研磨去找英美里討要訓練計劃,被后者瞟了一眼,又悻悻然放棄。
他們站在音駒的大巴邊等待自家隊長跟對面寒暄結束,卻始終注意著白鳥澤那邊的動靜。
“不知道還以為在開謝師宴呢。”黑尾笑道。
結果沒過多久,他的竹馬也過去‘謝師’了。
“那學姐,我們就先走了。”研磨想了想,將那只被英美里玩過的psp塞給她,“這里面還有記錄,學姐留著吧。”
于是英美里一手捏著宮治送的棒棒糖,一手握著研磨給的游戲機,已經有些傷腦筋了。沒想到佐久早又提著一個精致的帆布袋子走過來。
“給我的嗎?”英美里看他停在自己面前不說話,主動問道。
佐久早點頭,面對學姐相當有禮貌地摘下口罩,指了指袋子里五花八門的各種針織品:“嗯,給學姐的熊做的衣服,還有一些”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剩下那些東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做那些東西。按理說那一次給學姐的熊縫衣服,是為了換來學姐的指導。銀貨兩訖,交易完畢。
但又總被古森慫恿著說學姐幫我們這么多,我們更要謝謝學姐;什么你看旁邊學姐又在跟音駒那個小子打游戲了,你跟學姐有什么共同語言啊?又不像稻荷崎那對雙胞胎那么拉得下臉話那么多哎呀佐久早,別讓你哥哥我這么操心
每次古森一擺出哥哥的架勢,佐久早就煩得頭疼,不知不覺地居然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英美里探頭一看,除了熊的衣服——大多都是精致的小裙子。還有就是用毛氈做的手工藝品,譬如能看不能吃的蛋糕、矮小的樹木以及燦黃色的蜂蜜罐。
她抬頭,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佐久早。手工大佬啊!!要是給他拍個視頻發(fā)到油管的話應該會大火吧,畢竟這么有反差萌。
而且佐久早的手藝確實很好,最開始給毛絨小熊做的那件奶白色蛋糕裙,洗了好幾次都還是漂漂亮亮的。
天童看她上車時手里滿滿當當?shù)模D時倒吸一口涼氣。這群人真是花樣百出啊!
他下意識去看隔了條過道的牛島,卻見這家伙毫無察覺一般,還伸手去接英美里的東西:“不方便拿的話先給我吧。”
天童又安心了。若利啊!天然就很好!天然就足夠了!
旁邊瀨見原本在打盹,聽見他翻來覆去地發(fā)出噪音,滿臉不爽道:“天童你安靜點!”
天童慈愛地摸摸他:“沒事了,睡吧,睡吧~”
很快,ih正式比賽提上了日程。
英美里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東京體育館:“感覺好像前幾天才來過。”
天童在后面笑得樂不可支。他之所以笑得這么歡快,完全是出于對英美里今天這身裝扮當中蘊含幽默元素的尊敬。
衣服倒沒什么,常規(guī)的白鳥澤白紫相間成套運動服。但這家伙真是不怕熱,外套拉得死緊不說,頭上戴頂鴨舌帽、臉上掛著口罩,渾身上下幾乎沒露出半點皮膚。
“就這么怕曬黑嗎?”山形都有點震驚了,“你這樣不會中暑吧?”
英美里甕聲甕氣地說:“場館里有空調,少操閑心。”
“今年東京的太陽確實很毒辣。”大平理解地遞給她一罐冰可樂,“不過英美里,你有想過一件很重要的事嗎?”
英美里歪頭:“什么?”
“你穿成這樣,一會兒上電視的話”大平說著,指了指就在不遠處的記者。
這群人職業(yè)特征很明顯,每個人手里拿了一個臺標碩大的話筒。
這下輪到英美里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今年怎么在場館外采訪啊?以前風和日麗的時候都知道躲進場館里面,今天就差把人曬成人干了,怎么還堅守崗位?”
她的抱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眼看著記者就朝白鳥澤的方向走來,英美里飛速脫下外套,摘掉鴨舌帽和口罩,揉了揉臉頰,露出一個客氣十足的官方笑容。
“怎么樣?”她問天童,“還行吧?看上去不像為了防曬寧可熱死的倒霉高三女生吧?”
天童一直笑到現(xiàn)在,幾乎快笑暈過去,聞言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不像不像。”
說著靈機一動:“英美里,我想到一個——”
富士電視臺的記者每年都會關注各大運動賽事,排球界的ih和春高、馬拉松界的箱根驛傳等等項目都包括在其中。
他們一般會在體育頻道的工作人員中抽調一個小組做專項采訪,往往是隨機的。不過這幾年排球確實相當引人注目,因此女記者真木和她的攝像搭檔已經成了采訪排球比賽的固定小組。
“也和選手有關吧?”真木記者跟攝像輕聲說著,“除了王者井闥山,兵庫縣稻荷崎的雙胞胎兄弟也有很大的話題度這之外,東京本地的梟谷也還有一個很具煽動性的明星王牌。”
她翻了翻資料,微笑道:“不過我最感興趣的果然還是白鳥澤啊!”
攝像理解地點點頭:“畢竟是很少見的女教練嘛,而且還是高中生,簡直說是奇跡也不為過。”
真木沉吟片刻:“而且實力也毋庸置疑。白鳥澤的成績在她接手后進步非常明顯,而且穩(wěn)扎穩(wěn)打。從八強到四強,到去年ih和春高的冠軍。”
“雖然沒有那種一飛沖天的黑馬之姿,但一邊不動聲色轉變著隊伍的戰(zhàn)術風格,一邊又能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冠軍寶座發(fā)起沖擊,我認為這位經理兼教練一定在其中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德久英美里,她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真木記者想。能夠把一群充滿傲氣的天才緊緊地團結在一起,她應該是一個口才出眾、性格圓滑、做事周到的人吧
她正想著,抬頭就看見了白鳥澤張揚的白紫色隊旗。頓時眼前一亮,跟著攝像招招手:“快!白鳥澤就在那邊!把鏡頭打開!”
“你們好,請問是來自宮城縣的白鳥澤學園嗎?”
真木記者歪了歪頭,對眼前的景象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費解。
只見白鳥澤整支隊伍呈現(xiàn)一個扇形,細細一看,以三個層次排列開:最后邊是替補選手、后勤工作人員將三根巨大的隊旗分別在左中右的位置立起;中間是穿著隊服的首發(fā)隊員——每個人的手里都打著一把巨大的陽傘,將最前方披著外套的少女罩在中間。
真木記者:
真木記者:黑、黑/道大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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