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黑心經理第一百六十九天
越前龍馬, 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天才,運動番男主角,每天早上都從300平米的大床上醒來不對, 進錯片場了。
越前龍馬,一個非常倒霉的高一小孩。明明打的是網球, 現在卻被迫在國家排球青年強化合宿中心接受訓練。
他每天的日程在倒霉中透著一種平平無奇。早上照例六點半起床——原本他在家里總是五點半起床, 因為臭老頭要起來敲鐘,很吵。但學姐說如果沒有睡夠就會變矮。
在這方面總是相當迷信的越前立刻乖乖聽話,絕不輕舉妄動。就算六點已經醒了, 也必須閉著眼睛在床上躺到六點半才跟著鬧鐘一起起床。
起床以后,他會先到樓下的操場上小跑幾圈。有時候跑步的狀態比較好,能跑到十圈。跑完步回來沖澡,換好衣服就可以去食堂吃飯了。
越前一貫我行我素, 并不在意別人的目光。盡管和排球人們住在同一棟宿舍樓,也從未跟他們一起前往食堂過。
訓練基地里的早飯很豐盛,東西合璧, 和食洋食都有。極大地滿足了越小前作為一個在美國長到12歲的日本小孩應該有的拼配胃口。
今天他的早飯是標準的美式搭配:牛肉番茄芝士三明治配一杯美式,三根煎香腸外加一個小蔥乳酪貝果。一杯熱牛奶, 還有
他吃的可一點都不多。越前心想,別說他還要練體育,不練體育的高一生早上差不多也能吃這么多的。如果有時間, 他其實更想吃一份香煎青花魚, 但今天跑步時間太長,再吃一份青花魚會耽誤他去搶健身器材。
沒錯,健身器材是需要搶的。這個訓練基地雖然面積很大, 設施也很完善, 但國青合宿每次都只有十幾個人, 所以為了節約運作成本不會把所有設施全都開放。
盡管這里有三個主要訓練場地,也都配備了三個健身房,但能夠使用的只有靠近第一訓練館旁邊的那一個大型健身房。而吃完早飯直到早上10點都是自由訓練時間,如果不去早一點肯定會被那群練排球的搶位置。
想到這里,越前三兩下把三明治塞進嘴里,嚼了幾口就咽進去。他帶上換洗的運動服,加速沖向健身房。
好在今天盡管來晚了幾分鐘,但依然有器械可以用。在健身房練到12點,越前就可以錯峰吃飯了。打排球的一般是11點就準時去食堂吃飯,吃完還要午睡。越前對此嗤之以鼻。
作為青春洋溢的16歲美少年,他根本不需要午睡。
所以吃完飯用半個小時消食,他就會直接進入下午的訓練。雖說這里沒有人陪他對打,但發球機器倒還是有兩臺,據說是學姐連夜聯系跡部學長送過來的。越前作為一個懂禮貌的小孩,對此向學姐致以了誠摯的謝意——訓練期間免費的文書整理工作。
這段時間里,他具體的訓練菜單是由手冢部長、俱樂部教練、還有他家老頭聯合擬定好的。話說他家老頭也突然變得很熱心,說什么‘既然你要步入職業網壇那不能給你爸我丟臉’云云,開什么玩笑,是他不要給我丟臉才對吧?
越前一般就會在如上的各種胡思亂想中結束下午的練習,然后準時去食堂吃晚飯。
在訓練基地不存在中午吃飽晚上吃好的概念,至少在越前的觀察里所有人都像餓死鬼投胎。他見識過桃城學長,意味著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能震撼他——畢竟桃城學長是吃完m記一堆吉士漢堡之后還能回家塞兩碗白飯一碗烏冬面的人。
但小小的訓練基地更是臥虎藏龍,前有跟他搞大胃王比賽的宮侑星海,后來他發現其他人也都吃的不少。
比如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黑卷發男,每天故弄玄虛到處噴消毒水,整天‘我很嬌弱你們不要迫害我’的樣子。但坐下以后還不是照樣三碗米飯起干,動輒還要墊兩根
香蕉兩顆蘋果當開胃甜品。
真能吃啊!越前感慨,大概這就是別人為什么能長那么高。他摸摸肚子,沮喪地抱著餐盤走了。
晚飯時間結束后,排球人會聚在會議室里看比賽、寫經驗報告。越前仗著學姐要帶那么多同行一時抽不出空管自己,立刻悄悄偷懶。
練球當然不算什么,但他的訓練日程里也要看職業網球比賽。越前已經逃了五六天的總結報告沒寫了。現在他的狀態就是暑假結束前還有三本練習冊沒做的學生,明知道不可能,但懷抱著美好的愿望,期待老師突然通知這三本都不用寫了。
這種挑戰生死邊緣的感覺,真好真刺激。
以上就是越前龍馬這幾天以來在國青訓練基地的日常生活。平淡,無趣,卻有一種隨時會被抓住的快感。
但從今天開始,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天清晨,越前自然睡醒。他一睜眼,拿起旁邊的手機一看:偌大的5:59。
沒到六點半!越前心里生出一股恐懼。
又少長了兩厘米。
他趕緊閉上眼睛,試圖把那兩厘米補回來,但門外卻傳來稀稀疏疏的動靜。小偷?妖怪?魔法師?小矮人?越前迷迷糊糊地排除了一些明顯錯誤的答案,最后反應過來,噢,昨天有人送過來一個打排球的一年級。
這家伙被學姐塞來跟他住一間房,人還不錯,好像是個妹妹頭?不過這家伙一大早的干什么?
外邊的動靜一直沒有停,越前只好放棄了再長兩厘米的愿望,翻身下床,頂著一頭鳥窩打開門。
“你在干什么”
話沒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枕頭糊住了臉。
五色一看打中了人,慌里慌張地往他這里跑來:“啊,越前君,不好意思,我是在收拾床鋪。”
“為什么要在客廳收拾床鋪”越前雙眼無神。
這一瞬間,他又想發火又很困惑、又想回去倒頭睡覺,心里還有一點對于沒來得及長兩厘米的恐懼。居然想不出該先釋放哪種情緒,只能干巴巴地說:“在你自己房間整理不就好了。”
五色指了指落地窗:“我本來是想曬曬被子,結果發現這兒沒有陽臺。所以只能在窗戶邊整理了。”
越前抽了抽嘴角,揉了一把自己的墨綠色短發。他上下打量五色兩眼,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你多高?”
五色:“181?”
越前:“你幾點醒的?”
五色:“我?我一般五點半起床。”
越前沉默了十秒,點點頭:“好吧,你繼續整理吧。”說完轉身,‘砰’的一聲關上門,吧唧一下撲倒在還沒收拾的床上。
——學姐騙人!人家五點半起床也可以長到181!
作為比五色先到訓練基地生活了幾天的人,越前自詡是一名前輩。于是當五色問他廁所在哪,他幫忙指了;五色問他食堂在哪,他幫忙帶去了;五色問他食堂中午幾點開門?他也幫忙回答了。
做完這一切的結果就是這家伙好像覺得他很和藹可親,二話不說黏上他了。
越前大后悔,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硬是被五色拖去排球館一起參加訓練。
“哎,越前君你還沒有來過排球館嗎?這里很寬敞,我們就在這邊單獨練習,不會打擾到他們的。”五色樂顛顛。
越前望天,我是怕打擾到他們嗎?我是根本懶得見到陌生人好吧。但五色一臉迷茫的樣子,讓越前又懷疑這家伙到底是想折磨他還是單純的無知,最后心中的天平偏向了后者。
既然是笨蛋那也沒辦法了。他無奈地嘆氣,像應付桃城學長一樣應付一下就行了吧?
但練著練著,越前敏銳地意識到五色身體素質很不錯。轉念一想,這個人畢竟也是被學姐折磨了快一年的運動少年,于是塞了只球拍給他:“你能試著發一個球給我嗎?”
五色點點頭:“行啊。你不知道吧,我小的時候也打過網球的。”
越前震驚:“是嗎?”
五色點頭:“不過后來發現打排球更適合我就沒繼續了。發球我應該還記得”
他太久沒摸球拍,第一次發球當然不能跟場地里那幾臺發球機比。但人和機器最大的不一樣就是可以對打啊!越前興奮勁兒一下上來了,兩個人也不管中間沒有球網,在空地上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手臂抬高一點,肩膀下沉。”不知什么時候,英美里站在了場邊。她還是老樣子,穿著一身淡紫色運動套,脖子上橙黃的口哨飄來蕩去。
她看向越前:“說你呢。否則一會吃晚飯的時候你左手抬不起來的。”
越前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臂比平時僵硬許多。應該是因為球場中間沒有網,一下沒有了高度參照物。很多擊球姿勢也微妙的扭曲了,加上
英美里笑了笑:“你在給五色喂球吧。”
五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怪不得我剛剛打的那么順利!”
照理說越前劍指職業網壇的水平,五色這個小學練了半個月的半吊子是不可能可能跟他打得有來有往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越前在給他喂球。
平時囂張到不可思議的貓王子同學被點穿自己的好意,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他壓了壓帽檐:“只是不想好不容易找來的陪練溜走。”
英美里:“你要是真想要陪練我去打電話讓桃城過來。”
越前立刻制止:“不用那么麻煩啦!”
他本來就是因為不想麻煩別人所以沒要求過。否則無論如何,不二菊丸那幾個也能順道來看看的。
英美里心知肚明,所以也只是來提醒他不要弄傷身體,這兩個人怎么相處她完全懶得插手。
想了想,給越前肩上纏了半圈繃帶:“這樣過度抬肩的時候就會提醒你,注意一點吧。還是說你想跟手冢國光一樣被我訓?”
越前剛剛打著打著打出了精氣神,一副‘你還差得遠呢’的表情,聞言立刻垂頭:“不想的,學姐。”
“那就調整好姿勢。”
英美里說完也沒多留,那邊還有一堆排球人等著呢。她剛一走,五色就從場地那邊偷偷摸摸躥過來:“學姐說的是不是那天來看你的人啊?”
越前點頭:“那是我初中時候網球部的部長。”說完咬咬牙,“也是比我更強的網球選手。”
五色頓時對他油然而生一種感同身受:“那天送我來的也是我們排球部的部長。”
說完也咬咬牙,“比我更厲害的排球選手。”
兩個小孩對視一眼,長嘆一口氣。俗話說要想成為生死之交有三步:一起吃過飯、一起打過架,對越前和五色來說,第三步大概就是一起說部長的壞話。
連著說了幾天壞話,五色越前也沒別的抱怨可講了。但關系確實親近很多,越前和五色每天一起吃飯都不覺得煩了。這天兩人吃完晚飯,趁著晚上的觀賽訓練還沒開始,一起在會議里偷偷看起了特攝片。
“不過早一點的時候都還在念初中。”越前蔫蔫的,“那時候你還沒遇到你們現在的部長吧?”
“呵!哈!”五色跟著屏幕上的奧特曼喊了兩聲,扭頭回答,“是啊,這么看來我比你幸運了。”
越前呵呵:“是啊,比我幸運。不像我早在初一就開始接受冰山大人的冷氣和魔女大人的”
“話說回來德久學姐初中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也和現在一樣嗎?
”
越前細細體會了一下,搖頭:“初中的時候比現在還要更可怕吧?不如說現在好像沉淀下來了?我也說不清楚部長應該會比我更了解,畢竟他和學姐是青梅竹馬嘛。”
五色一聽,心里有點小小的別扭了:“那是在東京,在宮城縣學姐的鄰居是牛島學長。”
越前挑眉:“青梅竹馬和鄰居不一樣吧?”
“不就是多認識幾年嗎?有什么不一樣的。”
“多認識幾年意味著他們對彼此更了解,很多話不用說也可以明白。”越前擺出過來人的姿態,“比如部長想罰人跑圈的時候,學姐會提前開口把圈數壓下來了一點,這樣部長就不會再加罰了。”
五色不服氣:“學姐和牛島學長也是這樣的。”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騙人,牛島學長什么時候罰過他們跑步?
越前抬著小下巴:“不,她一定是和我們部長更默契。”
“不對!學姐和牛島學長更默契!”五色不甘示弱。
會議室門口,正準備敲門的英美里:
她用余光瞟了眼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的手冢和牛島,繼續:
蒼天啊,讓她去死
在那之前先讓她把這兩只小企鵝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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